喉中,傳來了苦澀的藥汁。楊曦緊按著淡兒的臉,沒有任何的機會讓她逃跑。
淡兒心中動蕩,這男人竟然用自己的嘴來喂她喝藥!
等她完全的將所有的藥汁吞下去後,他才心滿意足的勾起唇瓣從她的身上起來,淡兒立即起身,抓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說︰「你卑鄙無賴,竟然偷襲我!」
「乖,還有半碗,喝下去,然後好好休息。」楊曦坐在床邊,將小桃手上那半碗藥拿在手上捧到淡兒的面前。
「我不是說了我不要了嗎!」淡兒氣憤的猛地推開眼前的藥碗,藥汁傾灑,藥碗摔碎,在這房間里聲音極大。淡兒一怔,看著那摔碎的藥碗,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楊曦也是為她好,她擔憂的看向楊曦,希望他不要生氣。
「小桃,再給本王那一晚藥來。」楊曦沒有生氣,鳳眸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含著笑意。
「是,王爺。」小桃擔憂的看了看淡兒和楊曦,轉身跑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叫女乃媽和小桃多熬了幾鍋的藥,如果你全部打碎的話,我會讓她們兩個一直在藥房里面熬藥,直到你肯喝下去為止。」楊曦的語氣並不強硬,但是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堅定,不容人反抗。
「楊曦,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
淡兒知道楊曦也是為她好,讓小桃和女乃媽這樣一直熬藥也是想要讓她听話的喝下藥,但是只要一想到之後的賽馬,她就
「關于明天的賽馬我自有辦法,你乖乖的喝藥,然後好好休息。天大的事情有我撐著,你不會賽馬那樣就不用賽馬,不管你是不是遠遼的公主,你都是我的王妃。」楊曦的聲音帶著魅惑,富有磁性讓人安心。
「真的?」淡兒還是不安,再次問了出口。
小桃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果然捧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藥汁。楊曦接過藥,遞到淡兒的面前,說︰「相信我。」
淡兒猶疑的看了看那藥汁,然後看了看那含笑的鳳眸,伸出手拿起那藥汁仰頭灌了下去。
「我還以為你還要我喂你呢,想不到挺乖的嘛。」看到淡兒終于听話的喝藥,忍不住調笑。
「我才不要,不過這藥真苦。」淡兒皺眉,忍不住伸出粉女敕小舌苦訴。
那丁香小舌粉女敕粉女敕的,仿佛在撩動誘惑一般,讓楊曦心中一動,眼色流轉,按耐不住便覆上前去吻上了那唇,輕咬住了那粉女敕。
小桃一驚,沒有拿藥碗的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淡兒驚訝的看著眼前放大到極限的俊美臉頰,唇上傳來了柔軟的觸覺,舌頭被那溫濕輕舌忝了一下。一個晴天霹靂般的突發事件,讓她震在了原處。小桃的動作收入眼底,淡兒這才找回自己,只見她輕輕的推開楊曦,淡淡的說道︰「還有人在呢,我累了,要休息了。出去吧。」
楊曦皺眉,看著淡兒淡定的表情,不由得皺起眉頭,面對他的挑釁,她竟然態度如此淡定。
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她稍微驚慌一點的表現呢?
賽馬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耳邊,傳來了響徹天際的聲音。
淡兒咬牙,一身淡紫色的戎裝騎著遙遙徐徐向前。這楊曦,不是說天大的事情有他頂著嗎,怎麼現在連個人都不見?
昨夜,她還是發著高燒,沒有退下去,剛幸運的認為自己還是可以用這個借口來反駁這場賽馬,結果天不如人願,一覺醒來的時候竟然退燒了,神清氣爽的幾乎立即打幾個翻斗都綽綽有余。
「哼,遠遼的公主殿下,要不要現在就承認自己是個冒牌貨啊?」身邊,那馬車上的梅妃撩開窗紗,一臉的幸災樂禍。
淡兒輕揚唇角,眼中含著鄙視,用只有兩個人听得見的聲音說︰「梅妃啊,梅妃,你是想讓本王妃好好的抽你幾鞭嗎?當初教訓你的送親奴才恐怕是不足以讓你留下個教訓呢,現在惹起本王妃來倒是氣勢滿懷,等下證明了我是遠遼公主,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治你個欺君之罪呢?听說欺君之罪可是斬頭的,而且還要扒光衣服吊到城門口讓萬人鄙視的。」
那梅妃一听淡兒如此說,驚慌失措的看著那自信滿滿的淡兒,身子忽然打起了顫抖。她,她竟然知道送親的事情,莫非她真的是那刁蠻的遠遼公主!
「那,那你就試試啊!」梅妃的狠話明顯氣勢不足,讓淡兒的笑意扯得更加大了。
「來人,給我加快速度,我不想看到她!」淡兒越是笑,梅妃就越是心驚,立馬叫人策馬快速前行。
「我的好王妃,笑得這樣燦爛,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啊?」身後,突然被一個身子貼近,溫熱的氣息在淡兒耳邊輕拂。有人和她騎上了同一匹馬,就在自己的身後貼著她的腰身。
淡兒一愣,臉上笑容的臉上頓了一下便掛起平常的淡笑,轉過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笑得好心虛啊,不過輸人不輸陣,先讓那梅妃驚怕一下也好,但是說不定之後倒霉的就是我了」
一雙有力的手環著淡兒的腰際,那跳動的胸膛貼緊淡兒的後背,淡兒一怔,只听耳邊那溫柔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來人啊,有刺客!」前面,那梅妃的尖銳喊聲傳了過來,淡兒一驚抬頭望了過去。
剎那間,所有人的動作混亂一片。
耳邊,只听楊曦抓起淡兒左手抓起的韁繩,大喊一聲,「駕!來人,給我去保護皇上!」
身邊,有著黑色衣服的人和士兵不斷的互砍著,和電視劇里的不一樣,真刀真槍的,但是卻讓淡兒感到里面的不協調感。
一眨眼,就到了那明黃的身邊,楊曦下馬,然後將淡兒抱了下來,放到了那團團包圍之中,「听話,淡兒在這里好好地待著。」話畢,轉身正要離去。一股束縛抓緊了手臂,楊曦疑惑的側眸,看到淡兒抓緊了自己的手臂,問︰「怎麼了?」
「你要去嗎?萬一受傷了怎麼辦?」淡兒攔著他,不讓他走。
「說什麼我也是一國的將軍,不會有事的。你只要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就好了。」楊曦模了模淡兒的額頭,然後腳底生風,輕點地便躍了出去。
淡兒擔憂的踮起腳,看著那混攪在一塊毆打互砍的場面,想要看到那褐紅的身影的所處之地。
坐在龍榻之上的人,低眸看著那淡紫色的縴細身影,臉上淡定表情,但擰緊的細眉卻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這個淡兒,一直讓他看不清是怎麼樣的女人,今天這樣的反應這樣的表情反而像個普通的女人了。和自己初見的那天相比,雖沒有什麼不同,但卻見到了更深層面一些,讓他的眼神不由的放柔了些許。
「拿命來!」那嘶吼的聲音進在耳邊,楊帝一皺眉,手掌已經蓄好渾厚內力,只要那黑衣人一靠近隨時都可以將其震斃。
「啪!」一聲凌厲的聲音刺入眾人耳中,只看那紅黑相纏的長鞭準確無誤的抽中了那飛身上前的黑衣人的脖頸,長鞭一收,那白皙的脖頸留下了辣紅的印記。
那黑衣人一驚,捂著脖子急忙的往後退去,口中不可置信的大聲低吼︰「該死的女人,你那鞭子里染了什麼!」
淡兒抓緊手上的長鞭,用力的一扯,嬉笑的對這那黑衣人緩緩說道︰「只是一種毒,剛開始的時候會感到癢辣無比,從傷口開始寸寸的折磨著每一分肌膚,最後會鑽疼的你恨不得看自己一刀。這種毒,踫一下都會中招,幸好我戴了手套。」
那黑衣人一驚,看到淡兒手上的確戴著黑色的手套,不由的連連後退。
淡兒緊懸掛的心在看到那黑衣人連連後退的時候才稍微安定些許,這一切是多麼巧合的事情啊。
在昨晚喝藥之後,看到女乃媽在收拾以前的赫連淡的騎馬戎裝,偶爾看到了這一條鞭子,紅黑相纏的簡單結構一下子就讓她愛不釋手了,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淡兒悄悄地到廚房拿了那辣椒油泡了那鞭子一整夜,一早上去取鞭子的時候一陣辣椒油的味道,都不知道用水沖洗了多久那味道才淡下來了。害怕自己的右手受傷的手掌沾上這辣椒油,拿出了手套戴上了。
以前在學校特別認真學的甩緞帶,想不到無論力道和方式都和甩著鞭子相同用法,在看到皇帝危險的一瞬間模到了腰間的鞭子,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就甩了出去,想不到真的打中了那黑衣人的脖子,唯一露肉的地方。
「淡兒,沒事吧?」楊曦上前,查看淡兒的安全。
黑衣人全部被俘,那梅妃害怕的直往皇上的身後躲。
淡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果然是遠遼公主,如傳聞所說,鞭法準確入神。」淡兒一怔,想不到只是一個偶然,竟然讓那皇帝那樣簡單的承認了她的身份。
「不,皇上,她是假冒的,絕對是假冒的!」那梅妃想起淡兒說的話,一陣驚悚,歇斯底里的喊著。
「閉嘴,梅妃!別以為本王不說話,你就可以任意的詆毀本王的王妃!當年打傷你送親隊伍的確是淡兒不對,但是相隔三年了,現在你也算是淡兒的嫂子了,就不能寬容些許嗎?」。楊曦將淡兒抱在懷里,擋過那梅妃,一臉的肅殺。
「皇上!臣妾!」
「好了,梅妃,事到如此,就不用再說了。」
隨著皇帝一句結束語,這個讓淡兒煞費苦心的賽馬認公主的險境平安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