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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天 老公,你退步了

婚禮前三天。舒駑襻

晚,醫院病房。

方曉茉舉著手機,臉上的神態很得意,口氣卻淡得如白開水般問道︰「想好了麼?我的耐心很有限的,特別是這大過年的,一個人躺在醫院里,很容易胡思亂想!」

不知電話對面說了些什麼,她輕蔑地挑起唇︰「小唯,你是在逼著我幫你做決定嗎?好啊,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我剛經歷喪子之痛,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我知道,是人的話會象瘋狗一樣喪心病狂嗎?」仿佛正面對著她,電話對面的鐘愛唯厭惡地說道︰「可是我要警告你,在我做出決定之前,不準你動他一根毫毛!」

「那是自然,他沒準也是我老公,我舍得傷害他嗎?」手機里傳來刺耳的笑聲。

鐘愛唯皺起眉,下意識把手機拿遠點,這幾天她也想了不少方法,可是似乎都不能阻止她的詭計,就在昨天,她還在自己郵箱里發現一封郵件,上面全是編輯好的關于卓彥非的丑聞,圖文並茂,雖然她當即就點了刪除,但那些文字仍是陰魂不散般在她眼前飄來飄去,她清楚地知道,如果這些東西被散布到公眾眼前會有什麼惡果,到時不僅是卓彥非、恐怕連整個卓家都會蒙羞。

難道只有放手這一條路嗎?她一遍遍地問自己,可是每次答案都讓她糾結,而且心髒痛得難受,她蹙緊眉,也許是想得太入神了,連電話對面的喂喂聲都沒留意。

就在她舉著手機發呆的時候,卓彥非從旁邊走過來,圈住她的腰肢問道︰「老婆,誰的電話?」

「嗯?」她一愣,然後卓彥非的眼光也落到手機屏幕上,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後臉色變了變,接過電話喂了一聲,然而里面已經傳來嘟嘟聲。

他立刻回撥過去,但再也沒人接听。

「她找你干什麼?」他悻悻地放下手機,扳過她的臉,也坐到梳化椅上說道︰「不管她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理她,她越是想拆散我們,我們偏要過得好好的,讓她去氣急敗壞,記住,為夫也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嗯?」

「我知道!」她勉強笑笑,看著他說道︰「我跟你說個事,按風俗本來婚禮前三天就要住回娘家住的,可是我擔心你的傷沒全好就拖了一天,明天一定是要回去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記得照顧好自己啊……」

卓彥非挑挑眉,她的口氣听上去好別扭,好象不是等待迎親的新娘,而是生離死別似的。

這個念頭讓他很不舍,盡量放松語氣笑道︰「那就是說我有兩天都不能見到你了?怎麼辦?人家都說度日如年,兩年的時光,730天,有多少分鐘啊?讓為夫怎麼熬?」

「有那麼長麼?」她真的被逗笑了,象他平常總做的那樣扳起他的下頜,瞅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你今天就多看我幾眼,牢牢記在腦子里,等你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回憶一下,時間就比較好過了。」

「夫人你呢?你難道不想麼?一起看吧?」他笑著,也托起她的小臉對著他。

他只顧玩笑著,沒有留意到她用的是回憶——只有失去的東西才能用到這個詞,難道他們不是短暫分離,而是永遠失去嗎?

「怎麼辦?我發覺越看越舍不得……」卓彥非感嘆︰「夫人,這里不也是你的娘家?留下來不走嘛!」

他很聰明,知道善加利用鄧英鵬這個擋箭牌,可是鐘愛唯哪會輕易上當,輕笑著說道︰「狡猾!卓少,我發現你光榮負傷賴在家里後,變得越來越沒出息了!」

她笑著點點他鼻頭︰「別忘了,你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總裁,你馬上就要重返工作崗位的,以你這種精神狀態,怎麼能當好領導……」

說著,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情景,不咸不淡,雲淡風輕的,那種不溫不火的飄逸簡直要讓她抓狂,再看看現在的他,相同的俊臉,加了許多深情,那雙深邃的眸光總有種讓她不能自拔的感覺,但也許這將不再屬于她……這種念頭同樣讓她瘋狂。

「那就不當,夫人去運籌帷幄,為夫留在家里吃軟飯!」見她有些失神,他湊過頭,看樣子想趁機親她。

「瞧你這種思想境界?」她清醒過來,恨鐵不成鋼地推開他,探長胳膊敲敲他腦門,敲完咬牙說道︰「家里好幾張嘴都等著你養呢,你敢窩在家吃軟飯?告訴你,賺不到女乃粉錢,連稀粥都沒你的份!」

「唉,你連資本家都敢剝削啊!」他感嘆︰「沒有稀粥,飯後甜點應該有吧?」

說完,不懷好意的眼光在她的關鍵部位掃了幾下,里面的含意不言而意。

「做夢!竹筍燒肉有很多,想吃麼?」她狠狠瞪回去,表面上一切都和平常一樣,他樂此不疲地調戲她,她義正言辭地批評他,但是她明白,這種溫馨,也許很快就不會再屬于她。

卓彥非卻色色地瞧著她,他感覺今晚的她有心事,就連她的笑都似乎帶點牽強,他以為是剛才的電話讓她失常了,所以努力逗她高興的說道︰「為夫喜歡吃葷的,竹筍就不要了,肉留下!」

「想得美!」她笑著抿起嘴,然後勾住他的脖子說道︰「好吧,就看在你最近表現良好的份上,小小的嘗一口。」

她微嘟起嘴,吹氣如蘭,眼波如春水蕩漾,于是他老實不客氣的湊過去,輕輕含住她的唇。

然後仿佛水到渠成般,她伸出舌頭勾住他,探索著,挑逗著,睜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長睫,似乎想把他的模樣刻在腦海中,感覺唇瓣被輕輕的啄允著,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四肢百骸往周身蔓延。

她輕嗯一聲,兩條胳膊軟軟地環住他,身體也慢慢向他傾斜,本來只穿著睡衣的上身密實地貼緊他,隔著好幾層布料,他還是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的玲瓏凸透,她柔軟而彈性的身體輕輕蹭著他,每一下無心的輕觸都令他呼吸倏地急促,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向某一點急速奔走,他舌尖吮吸的動作便慢了半拍,本能地想松開她,可是她環住他頸部的手卻加重力度,主動挑撥他的舌尖,纏繞著他,讓他在她的熱情中潰不成軍,流連在她唇齒間的吻便變得火熱,而且似乎不甘心集中于一點,微喘著氣,染上**的唇瓣在她臉上游走。

眉角、鼻梁、臉頰……當含住她耳垂、舌尖在她耳渦里輕轉的時候,她輕嗯出聲,勾住他脖子的手也慢慢下滑,悄沒聲息地扯開他的睡袍,手指繼續下探,垂到他腰間,模索著解著他褲腰上的松緊帶。

當她微涼的指尖無意識地探到他火熱的月復部時,他突然清醒過來,停下親吻的動作,緊鎖眉心看著她,暗沉的眸底滿是壓抑的熱情︰「老婆,還不行……」

她的臉頰緋紅,眼波媚得可以滴出水來,嘴唇也被他親得水光紅腫,泛著誘人的光澤,她垂下眼,羞答答地低語︰「可是我想要……」

他心底一顫,一瞬間幾乎要失控地撲上去了,他在她面前本來就沒有多少抵抗力,現在也已經是蓄勢待發,只是憑著一股理智強力支撐著,可是如果她繼續這樣引誘下去,他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

「乖,忍一下,以後補償你!」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也幾乎要忍出內傷,沙啞干澀,每一個字都幾乎從嗓子眼里擠出來。

偏偏她還雪上加霜地伸出手指,探向他袒露的胸膛,撫模著上面長長的傷口,柔聲問道︰「疼嗎?」

隨著她指尖的觸模,如同有電流注入,一股酥麻感從他傷口附近的肌膚呼嘯著涌入體內,流轉奔騰,讓他緊脹得哼出聲來。

「嗯……」他眉頭越皺越緊,明顯感覺到自己斗志昂揚得幾乎要噴薄而出,如果真是那樣,可算是糗大了。

她卻會錯了意,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心慌地縮起手指抬眼說道︰「對不起,很疼嗎?我幫你吹吹……」

「誒,你別動了!」他一把扶住她的肩膀,阻止她準備湊過來的小嘴,沉聲說道︰「不疼……你不動就哪里都不疼……」

她眼楮亮亮的瞅著他,那般的清澈純淨,讓他突然就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他沒試過在她面前這樣窘迫,似乎每回都是他恬不知恥地挑逗她啊?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又發生了一件讓他驚悚的事,她突然壞笑了一下,然後捏住他的……

「你干什麼?」他悶哼一聲,有種幾乎要爆炸的感覺。

「听人說,男人憋久了會傷身的……」她細細的聲音更象催化劑,象貓爪子一樣,一點點地撩撥著他的心。

「壞丫頭,還不松手,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壞?」他強忍著提醒︰「別忘了你現在是非常時期!」

「我在網上查過了,只要胎兒穩定……都是可以的……」她垂下眼,羞答答的模樣更是讓人癢到心里︰「而且我最近惡心的情況好多了,飯量也大了,我覺得寶寶已經適應了……」

「你居然偷偷地上網查這些東西?」他哭笑不得︰「夫人,你何時變得這麼開明?」

「不許笑!」她臉紅到耳根,一個女孩子主動做這些事情已經很丟臉,再被男人嘲笑就不用活了,她做這些還不是因為他,恨恨地用力捏了一把,在他的悶哼聲中威風凜凜地說道︰「我就要,你給不給?」

被心愛的女人這樣撩撥還能無動于衷就真不是男人了,他微微喘息著貼近她,大手挑開她的衣襟,漆黑的眼底映出她的潔白,體溫飛速上升,滑動著喉結說道︰「給……我試著輕一點,如果覺得難受你就趕緊說。」

水乳jiao融的時候,他還有點猶豫,盡量溫柔的觸踫,一點點試探她的反應,可是這久違的擁有讓他們都異乎尋常的敏感,她在他身下顫抖著,暈黃曖昧的燈光下,眼底的光芒炙熱如烈焰,深深地看著他。

「老公,我愛你!」模著他的臉頰,她柔情萬丈地說道,感受著他小心翼翼的索取,就好象他對她的愛,永遠是體貼的,溫柔的,即使強烈到可以天崩地裂,也不舍得讓她受丁點傷害。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終于理解了,有一種愛叫放手,不是不愛,而是很愛很愛,所以必要時,她會不舍地離開。

只是,她想在臨走之前盡量多留一點他的美好記憶,多擁有他一些,這樣在她想念的時候,不至于那麼寂寞。

她久久地看著他,深情的目光使得他緩前的動作,俯身輕輕吻住她,柔聲回應︰「我也愛你!」

「你會永遠記往這句承諾嗎?」

「你不信?」他身體微微一沉,啞聲問道︰「也感覺不到嗎?」

「嗯……」她微蹙起眉,眼底卻是水光旖旎的呢喃︰「我信……」

他笑著吻他擰緊的眉心,又緩下動作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沒!」她眨眨眼︰「老公……你說寶寶以後起什麼名字好呢?」

「這個不是準備慢慢斟酌的嗎?」

「我們今晚想一個好不好?」

「老婆,專心點……」他終是覺得她的反常,捧起她的小臉問道︰「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她淺笑著勾起唇角,轉移話題調戲道︰「老公,你今天退步了呢,看,到現在連一滴汗都沒出。」

「小壞蛋,只怕為夫流汗的時候,你就會流淚了!」他終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只是看她興致這麼好,不忍拂她的興而已,懲罰性地馳騁了幾下說道︰「今天只是輕輕地跟寶寶打個招呼,以後有你討饒的時候。」

以後?

她輕哼出聲,然後閉上眼,不敢讓他發現自己眼底強忍的澀意,更怕再多看幾眼,自己會舍不得離開。

就這樣吧,她對自己說,不管以後他們還有沒有將來,能擁有他,擁有他的骨肉,此生已經無憾。

春情涌動的臥室,他們互相擁有,互相纏繞,越來越高漲的熱情終于將兩人點燃。

「老公,我愛你,永遠!」激情盡頭,她清楚听見自己的誓言,包裹著她那顆脆弱的心。

然後是他的,穩定而熱烈︰「小妖精,我也愛你,永遠!」

——《名門小妻》花卷兒——

婚禮前二天。

清晨的起床號還沒吹響,鐘愛唯就醒了,展眸看著身邊輕輕呼吸的男人,心底柔腸百結,她怕驚醒他,所以一動不敢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早晨五六點的曙光弱弱地灑進窗簾,他的臉隱在晨曦中,看得不太真切,可是每一個稜角,每一個毛孔都已經深烙在她心底,所以在她眼底顯得那麼分明,她的眼光貪婪地在他俊顏掠過,一點點,一寸寸,用盡自已所有的想念去重溫。

他的額頭開朗而寬闊,他曾自詡這是聰明的表現,然後遭到她的無情抨擊,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睿智沉穩的男人,總能輕易替她帶她走出所有困境,只是這一次,她不想再讓他為難,他額角還沒痊愈的傷口讓她的心微微一疼,好容易才忍下替他撫平傷痕的沖動,眼波流轉,圈住他緊閉的長睫、英挺的鼻梁、還有讓她無比留戀的柔唇。

她並不是第一次認真打量他,可是沒有哪一次象此刻讓她如此心碎,他沉睡著,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恬靜讓她的心無比柔軟,她屏住呼吸,終究還是輕輕貼近他,將自己的頭深埋進他胸前,圈住他。

真好!他的懷抱永遠是那麼寬廣而溫暖,舒服得讓她不忍再離開,她閉上眼,努力嗅著他的體香,只願沉醉不醒。

然後,他的身體也自動接納了她,他動了動,堅實的臂膀環上她的腰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的頭也略俯下來,貼上她的臉龐,然後他的胳膊變得很有力,擁緊她,就好象想把她擠入身體中。

「吵醒你了?」因為兩張臉貼得太近,她只得微眯起眼瞼,從睫毛縫里打量著他,湊在他耳邊低問。

「沒……」他的眼楮仍然閉著,所以象是夢囈般哼了一聲,她細長的睫毛掃過他的臉頰,癢癢的,他挑起唇角,讓這一陣陣的酥麻從他的臉龐滑至胸膛。

「睡著了還能說話?」她輕笑,濕軟的熱氣吹拂在他的耳角,使他心底的酥麻又向下蔓延,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蠢蠢欲動。

嗯,早晨本來就是萬物復蘇的時刻,又軟玉溫香的,他能安分下來才怪呢。

「夫人,還早得很呢,你不睡了?」他終于稍微遠離了她幾毫米,睜開眼瞧著她︰「今天醒得這麼早?」

「睡不著了!」她嘻笑著,不知死活地又貼過來說道︰「老公,過一會我就要走了,你會想我的吧?」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敏感的扳過她的臉問道︰「這幾天怎麼怪怪的,記住,發生任何事都要告訴我,為夫幫你一起解決,嗯?」

「哪有!」她移開眼神狡辯道︰「只是……一想到馬上就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嫁給你,我就覺得深身緊張,你說我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癥了?」

「恐懼?」他失笑︰「就你那無法無天的小模樣能叫恐懼?你能收斂點為夫就謝天謝地了,看你昨晚……」

「不許說!」她囧紅了臉,昨晚她那是有原因的好不好,如果以後被他當作笑柄可羞死人了(當然,她沒料到這件事以後的確被他當成她凌辱他的證據,羞得她一次次抬不起頭來!)現在她想的只是他們還能有以後嗎?心境雖然感傷,卻在他的嘲笑中嗔怒地捂住他的嘴叫道︰「再敢說,我就……」

我了半天也沒想到警誡他的法子,倒是他一張嘴,濕的舌尖便舌忝過她的手心,然後趁著她閃躲的時候含住她的手指,輕吮幾下才吐出來。

「惡心,你屬狗啊?」她嗔怪著,將手指在他睡衣上氣乎乎地蹭著,臉色在漸漸明亮的晨曦中漲得通紅,小嘴賭氣地嘟著,又羞又氣的表情煞是可愛。

他微笑地看著她,然後湊過臉去,捧起她的唇輕嘗慢吮,並成功地將她所有的不滿和抗議堵在喉中,舌齒間只剩下動听的低吟。

再分開時,他也是氣喘吁吁,看著她嬌紅一片的小臉,想到即將分離的兩天,心底除了不舍還是不舍。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他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明白,似乎沒人能逃得過愛情的魔力,自古以來都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他不願月兌俗,只想平凡安穩的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一生,並為此付出所有的努力。

她嬌喘著,她想說,你不許再對我這麼好,這樣我會更舍不得,但是她不能,只得強忍心中的澀意,掩飾地抹著嘴唇嗔道︰「討厭,胡茬扎得人家好疼!」

「這不是男人的表現麼?」他笑,使壞地抬起下頜,用剛萌生的胡茬輕輕蹭著她嬌女敕的臉頰。

她格格笑著,躲閃著伸出小手威脅道︰「你再壞,我的九陰白骨爪就要出動了!」

「你那敏捷度能捉得住為夫?」

「敢小瞧我?」她毫不留情地將手鑽入被子,一把就抓住他,探入他衣底,在她認為的敏感部位輕輕撓著。

他不躲不閃,任由她得手,她的小爪子輕輕軟軟的,撓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為夫認輸!」

「以後不會再欺侮我了?」

「不會吧……」他玩著文字游戲。

她果然听出來了,又偷襲了幾下叫道︰「口氣這麼勉強,大聲保證!」

他笑呵呵地捉住她,將她按到自己身前,毫無縫隙貼往她,低哼︰「夠了,小妖精,再鬧下去又要出意外了。」

她嗯了一聲,立刻听話地不動,因為從緊緊貼合的肌膚上感覺到他的異樣,她繃緊身體,扯著他的衣領,在他胸前小聲哼著︰「不如……」

「乖,別誘惑我……」他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些許無奈︰「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以後哈……」

以後……

她的心被這兩個字眼所揪緊,以後是很長,但今天過後,他們還能有明天嗎?

「老公,寶寶應該也醒了吧,你不跟他打個招呼嗎?」松馳下來後,她將他的手放到月復部,小聲提醒。

「寶寶,對不起,或許讓你出生就沒有父親的疼愛,趁現在你好好感受他吧!」她在心中默念,泛濫的傷感幾乎讓她的淚絕堤而出,她強忍著,不再說話,輕輕倚在他身邊,用他的寬厚掩飾自己的脆弱。

他依言撫模著,每一下溫柔的觸踫都讓她的心戰栗不已,她听到他柔聲說道︰「等婚事忙下地,我陪你去做產檢吧?寶寶應該又長大了。」

「嗯!」她低應,不敢多說一個字。

「不知我的女兒會有多漂亮呢!」他的口氣染上憧憬,仿佛面前已站著一個小女孩,眉眼象她,神態象他,活潑可愛,是世間最美的小精靈。

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挑起,蓋住她小月復的手掌也更加輕柔,似乎怕驚動他的小天使,心中默念的都是對她的祝福和希望,深深感悟著為人父母的偉大情懷。

她閉上眼,假裝听不到他的呢喃,也沒有象以前那樣很嚴肅地反駁他,她肚中一定是個小男生,隨他吧,只要他喜歡,她能給予他的,已經不多了。

「老婆,你睡了?」好一會沒有听到她的回應,他奇怪的探下頭,看到她緊閉的雙眸,還有唇邊一抹虛無的笑。

他輕笑,心說還以為她發奮圖強呢,原來依舊是豬性難改啊,沒有再打擾,重新擁住她,依偎著合上眼瞼。

起床號悠悠吹響,可是他們都沒有動,不想,不顧,更是不舍。

——《名門小妻》花卷兒——

上午十點。

岑宅。

將鐘愛唯送到門口,她迅速推開車門說道︰「老公,不用送我進去了,你腿還沒全好,回去好好歇著吧。」

「不請為夫進去坐坐嗎?」他在後座上瞧著他,深眸中有調戲也有留戀。

兩天的確很短,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分別過,但不知為什麼,這次感覺很不同,讓他恍惚間想起很久之前和曉芙在軍營前分離的情形,她也是如此這般依依不舍欲語還休,強忍著心底的悲傷,只想令他記得快樂。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只是輕松地看著她,想用自己的平和感染到她。

她于是輕笑著,口氣是滿足大于埋怨,說道︰「不了,按理說我們今天就不該見的,你偏要送我回來……再見吧!」

「再見!」說完他卻扯住她,湊過臉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柔聲嚀囑︰「好好照顧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等著為夫來迎娶你!」

「知道了!」她莞爾一笑,眼光迅速在駕駛座上正襟危坐的背影上瞥了一眼,也捉住他的唇親了一下說道︰「你也是,照顧好自己!」

他順勢勾住她的後腦勺,將這送上門來的輕吻變得深長。

「咳!」坐在前排的某鄺終于按捺不住地輕咳一聲,也該他郁悶的,n久前就听到後面兩人互相珍重,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一點分開的跡象,恐怕再這樣纏綿下去,他們也不需要籌備什麼儀式了,直接拖回家得了。

他的提醒終于驚動了膩在一起的兩人,鐘愛唯羞紅了臉,一把拉開車門,跨下去說道︰「我該進去了,開車小心點!」

「嗯,回去吧,我看你進去再走。」

「小唯,你回了?」岑正然早已迎出來,和車中的卓彥非客氣地聊了幾句。

岑笑淇也親熱地過來挽住她說道︰「姐,你可回來了,進屋去,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她點點頭,扭頭揮揮手,然後鑽進大門,並強忍著心底的渴望,不再回頭看一眼。

她知道背後一定有雙溫暖而深情的目光追隨著自己,怕自己會忍不住撲向他,再也舍不得離開。

從大門通向客廳的路不算長,但她仿佛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走到盡頭,跨進客廳的一瞬間,她還是控制不住想念,回眸望去。

載著他的越野車緩緩馳出她的視野,坐在後座的他也逐漸遠去,她下意識地向外追了幾步,可是他的身影還是一點點在她面前消失,她的心也仿佛被抽空一樣,一點點縮緊,一絲絲疼痛。

「姐,馬上就可以再看到了,就這麼難舍難分啊?」不明就里的岑笑淇也夠著脖子在一旁看著,拖長聲調調侃。

她扭頭,浮出一抹勉強的笑︰「是啊,等你以後有喜歡的人了,也會這樣的……」

與此同時。

鄺旭峰打量著後視鏡中的卓彥非,陰陽怪氣地說道︰「有時候真不知道你那顆腦袋是怎麼長出來的,你早知道那女人會害你,所以預先防著她?」

「我哪有你說的哪麼神,不過是誤打正著吧。」他從背後瞅著他說道︰「東西都帶來了?」

他應了一聲繼續揶揄︰「也是,怎麼看你也不象有哪里比我聰明的樣子,嘖嘖,現在精蟲上腦,不僅腦子不靈活了,連身手都反應慢了,居然被人撞成這樣,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只是為難了我,犧牲陪女人的大好時光,被抓來當車夫……」

「喂!既然知道是做車夫的,就專心開車,不要講些無聊事,你抱著女人快活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感激我?」感覺他大力轉了一道彎,他穩住向外滑去的身形,沒好氣地提醒︰「鄺上校,溫柔點,我可是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值錢得很呢,不象你孤家寡人一個!」

「知道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有老婆孩子似的。」他不滿地譴責了幾句,然後把話題轉回正題上說道︰「我查過了,撞你那小子真的是曉茉介紹去電視台的,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沒發現他們有聯系,而且他去了外市,你真的不去管他?」

「他遲早會回來的,先不理他!」卓彥非目光閃動著說道︰「先解決眼前的要緊,我不想有人破壞到我的婚禮!」

鄺旭峰點點頭,這次不再說什麼,很體諒地將他送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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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擔心,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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