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現的男子,白燕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斜睨著齊思瑤問道︰「原來你有客人啊?我們沒有妨礙到你們吧?」
一瞬間,她又顯露了八卦的本性,似乎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是很生氣的。
鐘愛唯也看著男子,口氣有些冷︰「你怎麼在這兒?」
難怪兩人會吃驚,因為這個男人是袁浩。
見狀,他也有些意料之外地問道︰「小唯,你也住這兒?」
「袁浩是來幫我修電腦的!」齊思瑤趕緊解釋道︰「之前在電台的時候,他就幫我修過電腦,所以這次發現問題,我又想到他了!」
鐘愛唯嗯了一聲,也沒有再理他,扭頭對白燕說道︰「你不是要住這嗎?進房間看看。」
之前她是曾對袁浩的不辭而別有些感慨,但也僅僅是因為他曾救過自己,知道他的心意後,她自然會退避三舍,象他這種身份不明的危險人物,也不想再和他有所交集。
白燕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幾人一眼,看樣子似乎還想和齊思瑤說點什麼,卻被鐘愛唯一把扯進臥室,順手帶上門。
「你和小唯怎麼了?」齊思瑤奇怪地沖著袁浩嘀咕了一句,平時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突然變得這麼冷淡,傻子都看得出不正常。
袁浩扯扯唇角,也沒解釋,轉身向她臥室走去,說道︰「再裝幾個程序就好了,裝完我就走!」
「麻煩你了……」齊思瑤客氣了幾句,把他獨自留在房里,然後推開另一間臥室門走進去。
鐘愛唯在房間里清理著東西,白燕坐在床頭正和她說著什麼,見到她進來,立刻轉移目標問道︰「思思,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的?」她故作不解地坐到她旁邊問道︰「你和你家那位又怎麼了?」
「崩盤了唄!」白燕苦大仇深地又把她的煩惱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所以我決定搬回來,這次不爭取到權利我是不會回去的,你不會不方便吧?」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房子是小唯的,你問她!」齊思瑤把球拋出去。
「小唯已經樂不思蜀了,哪會有意見!」
聞言,某女不爽地扭頭白了她一眼。
白燕無所謂的撇撇嘴,又八卦起來問道︰「思思,剛才的男人是誰?你男朋友?」
「不是解釋過了嗎?前同事!」
「我看他很不錯啊,前同事都可以叫回家,孤男寡女的……誒,親愛的,好象咱們來得不是時候啊!」
「那你現在要走嗎?」鐘愛唯扭頭問道︰「我的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送你回去吧?」
「你自己走吧!」白燕豪邁的說了一句,視線落到她手上的衣物上,大驚小怪地叫道︰「親愛的,你衣櫃里怎麼有這麼多男裝啊?嘖嘖,這牌子的男士內褲不便宜吧?」
「咳……不是我買的,不知道!」她趕緊扯過行李箱,將這些東西胡亂塞進去。
「思思,以前卓少住在這里的時候,你忍得很辛苦吧?」白燕自顧自地扭頭說道︰「這對奸夫婬婦一定是肆無忌憚了,沒少在你面前秀恩愛吧?」
齊思瑤抿抿嘴,當時的她何止辛苦,簡直是痛苦,幸好,她已經從那段無望的單戀中解月兌出來,笑了笑說道︰「是啊,害得我長了好多天的針眼呢!」
「哦?這麼勁爆?」她來了興趣︰「是小唯的身材好一些,還是卓少更惹火?」
「喂,有興趣的話,不會回家看你家子銳啊?」鐘愛唯的臉紅了,這丫頭,也太色點吧?不過讓她想起那段日子,某男的確沒少在這里胡作非為。
「他?就算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本宮也懶得搭理他!」白燕冷哼。
「你走不走?」鐘愛唯合上行李箱問道︰「你就別在這口是心非了,等會你家子銳來,你還不是急著投懷送抱?」
這樣想著她不免嘀咕,範子銳也該來了吧,如今袁浩在這,她還真不想多耽擱。
白燕鄙夷地瞧著她︰「你以為本宮象你一樣啊?被你家大帥哥迷得暈頭轉向的,你要走就走,我今天是住定了!」
正說著,袁浩敲敲門過來說道︰「思思,電腦修好了,你看看還要裝點什麼,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我去看看!」齊思瑤起身繞過他。
袁浩沒有跟過去,立在門邊說道︰「小唯,听說你前不久受傷住院了,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了!」鐘愛唯冷冷答道,眼光下意識在他胳膊上掃了一下,看到他手上什麼輔助治療都沒有,應該是恢復得不錯,也沒多問什麼,毫無表情的扭過臉。
白燕卻頗感興趣地湊過去問道︰「這位帥哥,如何稱呼?」
「哦,叫我袁浩好了!」
「袁浩啊,我叫白燕,是思思和小唯的朋友……」她自來熟的介紹著,很明顯是誤會了什麼,沒把對方當外人。
鐘愛唯不滿的斥責道︰「白燕,你沒事的話就幫我把行李抬到門口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好不好?」
「快走快走!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白燕嘟噥著準備去幫忙,袁浩卻搶先一步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說道︰「我幫你!」
「不必了!」鐘愛唯扭身避過,他卻扯著行李箱的扶手不放,鐘愛唯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說道︰「放手!」
袁浩輕聲了一下,然後鐘愛唯想起來,他的右胳膊受過傷的,本能地問道︰「還沒好嗎?」
「差不多了,就是還有些使不上力!」
「那你還不放手?」鐘愛唯毫不客氣地拂了他一把,在他松手的時候,拖起行李箱向門口走去。
行李箱比來的時候沉多了,畢竟放了兩個人的東西。
鐘愛唯吃力地拖到客廳的時候,听到門鈴響起來。
「一定是你家子銳,快去開門!」她松開行李,扭頭說道。
白燕哼了一聲,反而鑽進臥室,重重帶上門。
鐘愛唯無語地白了眼緊閉的臥室門,心想等會還得替你們做和事佬,看來一時半會是月兌不了身了。
袁浩卻熱心地搶先跑去開門。
房門大開,出現卓彥非微笑的俊臉,看見袁浩,似乎愣了一下。
袁浩也怔住了,但馬上醒悟過來,扭頭叫道︰「小唯,卓少來了!」
鐘愛唯當然也早就看到了,已經高興地迎上去,卓彥非繞過袁浩,幾步走到她身邊,小心地扶住她說道︰「別急,慢點走!」
「我正準備回家呢!」鐘愛唯扭頭瞧了眼行李箱說道︰「你來得正好,快把你的東西拿走!」
卓彥非的眼光落到行李箱上,唇角挑起淺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白齊兩女都從各自的臥室鑽出來,見狀,白燕揶揄道︰「卓少,你們可真是夫妻同心啊,一個歸心似箭,一個如影形隨,放心吧,我們不會拐帶你老婆的。」
「呵……我是正好從這路過,所以順便上來接她!」卓彥非強調了幾句問道︰「要一起走嗎?」
「不必了,小唯的房間騰出來,正好讓給我住,你們快回去恩愛吧。」
卓彥非笑了笑,目光落到袁浩身上,雲淡風輕地問道︰「你呢?」
他好象並不奇怪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袁浩卻似乎有些納悶他會主動問自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暫時還不走。」
卓彥非點點頭,很突兀的問道︰「我該怎麼對你好呢?」
袁浩的表情很明顯有些猶疑,他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而且,這話听上去相當不懷好意,他的直覺是對方知道了些會什麼。
卓彥非卻很敏銳地捕捉到袁浩眼底的慌張,他月復黑起來,果然是沒人猜得透的。
不等對方想到措詞,某卓再次開口︰「听說你救過我老婆,謝謝!」
「不客氣!」袁浩似乎松了一口氣,很快接口道。
「大恩不言謝,如果以後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只管開口。」卓彥非模出張名片遞給他,這才和房間里的幾個人客氣了幾句,拎起行李,擁著鐘愛唯走出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袁浩才若無其事的看著齊思瑤說道︰「思思,電腦修好了吧?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謝謝,我送你!」齊思瑤客氣地送他出去。
形單影只的白燕恨恨地轉進臥室,甩上門暗咒︰「該死的,真的不來找我啊?」
鑽入電梯間的袁浩默默地低下頭,攤開手,看著手心中已經皺成一團的名片,突然重新揉緊,丟到腳底,用力踩下去。
另一邊,將行李放進後備箱,卓彥非鑽進駕駛座,啟動引擎。
鐘愛唯看著他問道︰「柔姐回去了?」
「嗯。」
他將車滑上大道,才似乎隨意問道︰「剛才那個人跑上去做什麼?」
鐘愛唯暗中笑了笑,如果這麼大個男人放在面前他都不問,那才是奇怪呢,很老實地向他解釋了原因。
他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鐘愛唯卻有些納悶他這次為什麼沒有刨根問底,而且他既然知道袁浩救過自己,就也應該知道自己上次差點遇險的事了,為什麼沒有大驚小怪的向她質問呢?
但是,估計追問下去可能會涉及到各種麻煩,她識趣地閉上嘴,沒有主動挑起事端。
所以她當然猜不到,卓彥非正在思考的是︰那個袁浩真的很可疑!
可是,他只想著如何防範他對鐘愛唯造成危險,卻沒考慮過,他的目標也許不是她……
——《名門小妻》花卷兒——
銀灣別墅。
看著空運過來的婚紗照,鐘愛唯驚嘆得幾乎合不上嘴,之前雖然在電腦里看過有關照片,可觸到實物的感覺和電腦畫面是完全不同的。
她一張張地翻看著影集,每張幸福的定格都讓她嘴角的笑容加深一分。
還有一張照片被放大到半面牆那麼大,澄淨碧藍的海水讓她憶起那次短暫而夢幻的海島之旅,她的手指長久地停留在某卓俊美到妖孽的臉孔上,和照片上的自己一樣,眼底寫滿幸福。
就算事實放在眼前,偶而的,她還是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幸運,遇到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難道照片能比我更好看麼?」
披著一襲白色浴袍的卓彥非見到她依舊維持著自己進浴室前的姿式窩在沙發前,好笑地湊過來,扳起她的小臉對準自己。
鐘愛唯的視線便從不變的俊臉轉到一張生動的臉孔上,發梢略微滴著水,凝在活力四射的身體線條上,洋溢著沐浴乳清香的肌膚光彩四溢,漆黑的眼眸仿佛有星星撒落在里面,看得她轉不開眼,她象花痴一般瞧著他,卻不知道,自己臉上真的泛起花痴般的笑容,憨憨的,有點色,瞳孔亮得出奇,灼花了他的眼。
「老公,你真好看。」她的話典型泛著花痴,卻听得他從心底笑到眼角。
他捏了捏她粉紅的小臉蛋笑道,「背著我吃了什麼?小嘴變得這麼甜。」
「哎,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那麼女人惦記著!」鐘愛唯甩開他的毛手,把小臉埋在他胸前,聞著熟悉的體香,心底全是滿足。
「為夫如果是那麼經不起誘惑的人,還能有你嗎?」
他微笑著,模著她軟軟的長發,眼光也落到面前的婚紗照上,照片上的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碧海藍天下,輕盈得仿佛要乘風而去,代表聖潔的禮服卻顯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沒來由地讓他心中一蕩。
特別是她身後那片無垠的沙灘,讓他聯想到一些不應該去想的事……
倏地一下,他覺得手感變得燙手,她也剛沐浴過的馨香一股腦地鑽進鼻翼,燥得他不由得松開她。
她溫香軟滑的身體仿佛一塊磁鐵,總是對他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嗯……明天要去試禮服,還要回大院,不如早點睡吧。」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盡量不觸及她的柔軟部位。
她卻不知死活地對他揚起手,笑得很美很甜︰「老公,抱我去樓上。」
他怎麼能拒絕一個孕婦的合理請求呢,只得咬牙抱住他,就象抱起一個炸藥包。
她卻熱情不減地在他身上蹭著,先是胸膛,然後是脖子,接著到了……
「老婆,你今天精神這麼好?」他不動聲色地扭開臉,平常這個時候她應該呵欠連天了啊?如今卻睜著雙水氣氤氳的大眼楮,擺明了對他是威脅。
「嗯,我早晨起得晚,睡不著。」她又湊過來,勾住他的脖子哀求道︰「老公,再陪我說說話吧?」
「我還有些公事沒處理完,你先睡,我忙完了再上來。」他其實也很掙扎。
「好吧,我看會電視……只一會,你忙完了早點來陪我!」她乖巧的把臉湊到他耳邊,濕軟的熱氣撩撥得他心神不寧。
終于把她在床頭安頓好,替她扭開電視,正準備轉身離開,她又撲過來,抱著他的臉一陣亂啃。
這一鬧,硬是讓他又多沖了半個鐘頭的冷水。
從浴室出來,他暗暗發誓,以後不準某女再賴床,最好每早陪他去晨煉,還要嚴格控制她的睡眠時間,看她還有沒有勁去折騰。
不過,當第二早醒來,看到她賴在自己懷里熟睡的俏臉,他還是輕輕松開她,並溫柔地替她掖緊被角。
連驚醒她都舍不得,何況是讓她陪著自己吹冷風呢?
虐待孕婦,那是極其不人道的!
——《名門小妻》花卷兒——
試完禮服,已經是下午了,婚紗是卓彥非親手挑的款式,他的眼光穿在她的身上,一向是最完美的。
所以她很滿意,只是在一些細節及尺碼方面作了些小小的調整,兩人穿好禮服並肩站在一起的畫面,又吸引到不少注目禮。
婚禮的氣氛似乎越來越濃,鐘愛唯覺得每天的空氣都是甜絲絲的,只是她忘了,中國還有一句成語叫好事多磨,有時太過完美的事,總需要受點挫折,不過這是她後來才領悟到的。
然後,兩人按原定計劃趕到軍區大院。
見到兩人回來,一家人都很興奮,特別是鄧欣可,圍著她問長問短的,親熱得不得了。
「欣兒,你怎麼回來了?放假了麼?」
「是啊,姐,本來我是想去你那兒住幾天的,可是他們都不讓!」鄧欣可朝著一眾長輩努努嘴,毫不掩飾言語間的憤懣。
「欣兒,你毛毛燥燥的盡惹事,從現在開始盡量遠離你姐,這是命令!」卓亞蘭很嚴肅地批評她。
「為什麼?我還想和小佷兒說說話呢!」她的爪子作勢探到鐘愛唯小月復上,一臉自信地說道︰「現代醫學證明,胎教是相當重要的,憑我如此優異的智商,再加上大哥大嫂的良好基因,我相信,我未來的佷兒肯定也是個天才!」
「那是你哥的事,你管好自己我們就很知足了!」
卓彥非也眼皮直跳地坐過來,將鐘愛唯撈在懷里,胳膊搶先一步環住她的腰身,攔住某女蠢蠢欲動的魔爪說道︰「欣兒,听你媽的話,否則有你好受的!」
「沒意思,還不如去上學呢!」她郁悶地撇撇嘴,坐一邊去了。
鐘愛唯雖然不忍心,卻也不敢造次,還記得上次的教訓呢,和她走得太近,的確是有害無益。
飯桌上,看得出老爺子很高興,不僅叫小兩口坐到他旁邊,而且不停地指揮卓彥非往他媳婦碗里夾菜,某卓本來就是樂此不疲,現在更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把她的碗堆得滿滿當當。
鐘愛唯本來就吃不了多少,裝模作樣的往嘴里塞著,然後趁人不備,將吃不下的全挪到旁邊的碗里。
他們的位置本來就很顯眼,見到某男甘之如飴地吃著老婆的剩飯,其余人雖然暗自好笑,也樂得看他們小倆口耍花槍。
「老三,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吃別人夾的菜啊?娶了媳婦世界觀果然不同了,看來是弟妹管教有方啊。」某堂姐終于忍不住揶揄。
「老婆是別人嗎?一家人分什麼你我?」他淡淡地說道,回答得天經地義。
卓若可白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听到沒?多學學人家怎麼疼老婆!」
她身邊的男人畢恭畢敬地伸出筷子,服侍老婆用膳。
鐘愛唯抿嘴笑了,然後想起來,幸虧今天鄺旭峰不在場,否則他那張嘴可是不好對付的。
飯後,一家人繼續討論如何認真對待卓家第四代的問題,老爺子更有才,直接捧出一本康熙字典,替未來重孫起名字了。
鐘愛唯冷眼打量了幾下,似乎瞄到「煒」呀「奕」啊之類男性氣息濃郁的字眼,她暗想,果然老爺子還是盼著抱重孫啊。
趁人不備,鄧欣可又偷偷地湊過來,在她耳邊說道︰「姐,這次過來你準備住幾天?」
「還沒想好呢,應該會多住些時吧。」
「太好了,終于有人陪我說話了!」她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老媽的軍事化管教可不是好受的。」
「真有那麼厲害?」她不以為然的挑挑眉。
「當然,連我哥都被她制趴下了!」可能是怕嚇走她,鄧欣可又安慰道︰「不過你身份優越,現在還懷著卓家的小太子,她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姐,讓我模模小佷兒吧?」
「嗯!」她把肚子伸過去,鄧欣可剛探出手,又被走過來的卓彥非劈手攔住︰「你干什麼?」
「我只想模模看,小孩子在肚子里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她的確是好奇好不好,為什麼這點合理要求都沒人滿足呢?
「現在還沒成形呢,哪模得出來,以後再說。」某男毫不客氣地扯開她說道︰「你忘了你媽的命令了?離你姐遠點。」
「小氣!」鄧欣可白他一眼走開。
「誒,你是不是對她太嚴了?」鐘愛唯小聲提醒道︰「人家女孩子有自尊的。」
「不嚴點哪行?要是又把你拐帶走了怎麼辦?」想起上次夜總會的事,卓彥非還是耿耿于懷。
「怎麼可能,她都這麼大了,而且又聰明,做事哪能不分輕重?」
「她一個人是不可能,但加上你就難得說了!」卓彥非似笑非笑地瞧著她道︰「你們姐妹倆象就象子彈和扳機,單獨放著都沒事,但踫在一起殺傷力可太大了,為夫還是要小心至上。」
「有你說的那麼夸張麼?」鐘愛唯瞪他一眼,卻也無法反駁,誰叫她上回做錯了呢?被人抓了把柄是很難翻身的。
她的大家族生活,就這樣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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