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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男人對峙而立,似有一種誰看誰都不順眼的感覺。

「這可是你逼本王的……」李逸眼見著墨家的人就沖著樓惜若的方向去,示意身後的回香。

回香得令,閃身入了黑暗處,去將青寒準備好的人請出來,如此明顯的對峙,想必不用多久,這個皇宮就會成為一個戰場。

看到回香要離開,墨凡轉身就向著回香襲去。回香更快一步轉入了黑暗的一角去,消息在兩人的面前。

墨凡剛一動身子,身後的李逸就跟著動了,直取墨凡的庭穴去。

墨凡不得不回頭扭轉身子,將李逸的一招取巧壓制下來,不料,李逸將腳從後踢來,打到了他的頭頂之上。

身形微震間,李逸手中掌風一出,墨凡被如掌風一襲,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恩王看似柔柔弱弱,這出掌之力就連他都難以接受。

若是不盡全力,面對李逸這樣的高手,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阻擋下來。

李逸那從容不迫的身體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墨凡的身後,從背側處以拳變成掌力推出,墨凡大驚之時,人已移飄了出去。

看著掌風掠過自己的臉部,墨凡微眯起了雙眼,似想起了什麼。待轉偏過李逸的掌風時,人便立在幾十步開外,靜瞅著李逸不放。

「那個時候的她如果能如你這般幸運,那該是有多好……」或許現在那個總是喚他為墨大哥的女子此刻還站在他的身側。

在很小的時候,李逸就知道眼前的男人與自己娘親是認識的,也許當時太小了,李逸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與自己娘親之間的關系,可是現在,他隱隱之間猜測得到,雖然李武弘一直對他十分的寵愛,但他知道,那是出于他娘親的囑托罷了。

「哼……」不經意的,李逸竟冷哼了一聲,他並不太喜歡眼前的男人,或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太過于像自己,又或者這個男人曾經與自己的娘親有著許多的過往。

「逸兒,你可知道,我們墨家是為何而生?」

親昵的叫喚使得李逸那溫和的眉宇一挑,他什麼時候與自己這般熟了?小時候或許他還可以勉強的接受,可是現在,李逸無法接受這樣子的。

「縱使我墨凡再怎麼希望那個人死,但他終究是大傾國的皇帝,我們墨家生來就是為了護大傾的……逸兒,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始終是……」

「夠了。」李逸突然喝止那即將要出口的話語,這些話對于現在的李逸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用處,或者對于那即將出口的話沒有了任何的期許。

墨凡微抿著唇,向著天輕輕嘆息了一聲。

「那個女人殺了大傾皇帝,我就有那個義務去將她擊殺……縱然她是你曾經的恩王妃……」一句話剛落,墨凡的視線便落回了對面的李逸身上。

在李逸的身上,或許墨凡是可以找得到當年自己的影子的,曾經年輕的自己或許不如李逸,如若真的如李逸,那個女子就不會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

當年李逸娘親的死或多或少,與這個叫做墨凡的男人有點關系,但一半是因為那一身古怪的武功。

「義務?你可別忘了,你們墨家是護國,而不是護帝……」李逸冷硬的話在前面飄來,滲入了墨凡的心。

「我知你恨我,但你可有想過,那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了的,更不是我願意的……」如果可以,誰又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那個女子死後,他墨家唯一的傳人,卻從不曾娶過妻妾,這又是為何?是因為,在他的心里邊那個名動天下的女子依舊存在他的心里,從不曾忘記過。

「她若死,墨家別想殘存在世。」李逸忽視他臉上的痛楚的表情,冷淡的聲音剛落下,人已經縱身而去了。

墨凡看著他的人躍過牆頭,無聲微嘆間,也緊跟著上前去。

樓惜若向後傾著身子,回到平衡感時,眼底一片冰寒,瞪著冬靈的方向,臉色在月色下泛著通紅色。

「你到底給我下的是什麼毒?」壓制住冬靈刺前而來的劍,冷聲問道。

冬靈見此,挑唇淡笑了一聲。

看著樓惜若露出這般表情,實在是覺得有趣不已。「在你的心里邊不是有了答案了?」向後一扯開,冬靈的腰月復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任由著那傷口處流血,也不去理會,現在最為有趣的是樓惜若那陰沉的表情。

「該死的……」

樓惜若只覺得體內有一股灼熱之氣侵著自己的身體每一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燃燒了起來。

這里邊渾有合歡散之類的東西,其他的毒素對于樓惜若而言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唯獨這似媚藥的東西反而起了很大的作用。

樓惜若不知道的是,在之前那毒素侵入她的體內之後,現在以冬靈手中的毒藥根本就不能在她的身上發揮出別的作用,反而是這個合歡散在她的形成一股作用比較大的東西。

這也是冬靈的無奈之處,本想一下子毒死這個女人的,但是現在,只能用那合歡散之類的東西折磨著了。

「如何,滋味可還好……」血殺之中響起冬靈的清脆有力的聲音,基還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樓惜若這般痛楚的隱忍,心底里邊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之前她們女子會只會被她樓惜若弄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將樓惜若弄成這般,自然是高興不已。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會讓我的手下一個個的將你輪jian了……唔……」真是該死的難受。

這種東西,現在樓惜若或許還能隱忍,可是等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後,這藥效大漲後,這可就不得了了,這就算是強悍如斯的她也不能強忍下來……再者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時間讓她隱忍。

這就是所謂中了媚藥的模樣,也不知這個女人混了什麼東西在里邊,將這個藥效更加的加重了,她越是使用內力將它壓制,藥物散布得越快。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冬靈這是存心要將她活活折磨死啊。

「等你有那一天了再說,此刻,你應該是欲火焚身得難受……」看著樓惜若那痛苦不堪的模樣,冬靈真的想大笑出聲來。

毒啊!真毒!

看著冬靈那張笑臉,樓惜若就覺得渾身是怒火加欲火。

樓惜若狠狠的皺著眉頭,極端忍著對方的藥物給自己身體帶來的效果,一邊得應付著如此多的高手,這簡直是為難了樓惜若。

眉眼一揚,牙一咬,手揮霍出去的力道更是極端的大,更是極端的瘋狂沖出包圍之中。刺痛,可以減少她體內的灼熱之氣,可以讓自己的視線從模糊中拉回來。

現在的她,毫不在意身上會不會有傷,那獨特的合歡散幾乎讓冷酷的樓惜若發狂了,幾乎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將剛剛的功力再發揮出一倍來。

冬靈看得直皺眉頭,真懷疑樓惜若的身體是不是鐵打的,為何在自己的藥物之下還能如此的生龍活虎,而且,看樣子,因為那藥物的原因,樓惜若幾乎是要沖了出去,無人能阻擋。

「哼……想逃,沒那麼容易……」冬靈將腰月復下的傷口一抹去血水,又再一次挑劍想要一阻樓惜若的去路。

而正是這個時候,前方,黑衣蒙面人突然凌空而降。他們的到來打亂了所有人的腳步,幾乎同時,冬靈指揮著自己的人將那黑衣人團圍起來,連著樓惜若一起圍起來。

冬靈知道,領頭的人正是青寒,雖然蒙著臉只露出了一雙眼楮,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是恩王的貼身侍衛青寒。

可見剛剛樓惜若所說的話是真的,以恩王的性子是不可能不管他的王妃的。

看著這個女子也不過是其他方面特別,這張臉能引來這麼多男人為之瘋狂,還真是出呼人的意料。

青寒的出現,著實讓樓惜若吃驚了一把。本以為李逸是不會來救自己的,不想真的被自己給言中了。

而這言中後的心情真的十分的復雜,瞅著那條條黑影而來,樓惜若更是難受,再不離開真的會欲仙欲死在這里。

瞅了一眼冬靈的方向,突然有了青寒的加入,樓惜若這個時候才得以月兌身而去,一縱身就往著黑暗處奔赴而去。

冬靈見著此景,大急之下催足著自己的人跟上樓惜若的身影。

但可能是因為距離有些遠了,樓惜若消失在黑暗處,沒入了皇宮外去。

而正此刻,墨家人的正巧瞟見了樓惜若消失而去的身影,一條條身影緊接著追擊上去,有了墨家人的加入,女子會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大傾的眼里,墨家人才是最為難纏的。這一會,算是樓惜若倒霉,剛巧踫上了墨家人來就出現在大傾里,而且還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一次就算是樓惜若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現在前提是能夠將樓惜若追回來,人若是跑了,就什麼都是白說的。

冬靈好不容易將對方毒成那般,只要快一步,他們必能將樓惜若就地截殺,可是,該死的,竟然又一次讓她僥幸逃月兌了。

而在樓惜若的心中,在這種時機里應當將那個曾經毒過自己一次的女人弄死的,可身體的異樣不得不令她速速離去。

沒有解藥的東西,相當的可怕。

體內的灼熱催使著樓惜若的腳更疾更穩,但總是不認方向的飛疾出去,每每直路而來,又拐到了另一頭去,這般下來好使得身後的追擊上來的人一時之間找不到同一個方向,也便四處竄出去,兵分幾路,人數之上也比之前為少了許多。

挨著人家院子的牆壁,樓惜若插著自己的脖子大喘著熱氣,就連自己手上的涼意都加重了幾分,她的身體越是熱,這雙手越是冰寒得可怕。

眯著模糊的眼線,低著頭在牆後听著頭上頭後的風聲嗚嗚的掠過,而不多時又有人折了回來,在原地尋視了許久,中了合歡散的樓惜若頓覺得自己的感官更靈敏了,就連空氣里聞到的都是男人的氣息,引得她一陣陣咬牙,心中暗咒罵冬靈數遍。

不知過了多久,或者是樓惜若的屏息太過令人發指了,竟然在這麼近的距離里竟然沒有听到一絲絲的不妥處轉身便沖著同伙打了幾個手勢。

听著他們速速追出去的聲音,樓惜若也沒敢動一分一毫,果然,不到一會兒,又有兩人折了回來,尋視著周圍的寂靜,想必在之前的路上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還真是小心謹慎啊……

樓惜若在心底感慨的片刻希望那兩人可以快些離去,體內的灼熱再不解,很有可能就要暴體而亡。

咬著唇瓣,直到那兩人狐疑的離去後,樓惜若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息,那濁熱的氣息就連自己冰寒的手都不能降低一分一毫。

「該死的女人……給……唔……」體內串流的灼熱令她痛恨不已,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她只能找到水源,將自己的身體泡進去。

樓惜若用模糊的視線打量了一下這座大院子,不看還好,一看過去,唇角溢出了苦笑,不知道該說自己幸還是不幸。

正想追回去,突然背後的那道牆外傳來一道道腳步聲,顯然是女子會跟上來的後腳,情況容不得她後退,只能前進。

沒錯,樓惜若這一次好死不死的又來到了太子府。這座院子是她曾經走過的,記得那邊有一個浴池,這個時候那個男人應該不會在里邊才是。

打定注意,樓惜若急鑽了過去,如風般掠過了守衛的眼線。

還好,今夜風大,不會有人發現樓惜若的小動作,夜也黑下來,樓惜若雖然一身血污,在風的吹拂下,血腥味也褪去了不少,只余留小許的淡腥味。

一路隱忍著體內的藥物反噬的效應,頂著一雙模糊不清的雙眼,咬著一張誘惑人的唇,急掃著周邊的層層守衛。

也不知是因為什麼,這個太子府在今夜里突然多出了這麼多的守衛,以李煜那個心機,定是知曉了自己的計劃,但為何沒有去阻止她,樓惜若在頭腦糊涂的情況下根本就想不出來。

樓惜若竄出身體,輕盈的體形在風聲中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太子府的浴池,依舊如之前那般輕紗幔幔飄拂在水的四周,從高高有秘窗口上映射下來的月爭照在水中,反射在層層的紗幔之中,影成了層層的夢幻光彩。

那雙迷糊不已的雙瞳,在看到水源時,那渾濁不堪的雙眼一亮。

「嘩啦!」

在寂夜里,這落水的聲音格外的清亮,若是外邊守著人,定能听到里邊的水聲大作,這也難怪,樓惜若身上中的可不是普通的合歡散,可是經過多次的加工後才得出了這般的效果,使人用內力也無法壓制住的藥物還真是夠毒的,除了用婬來解外,別無他法。

樓惜若一入水,初覺得舒服不已,但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無論樓惜若怎麼去拔弄水,都覺得每一滴水都是滾燙的,比她的身體都要熱。

「靠,這藥還防水的……」樓惜若低罵了一聲,抓住飄過來的紗幔旋身飛上水池岸去,落到地板時,水滴滴答答的發出輕響聲。

這個浴池里邊沒有任何貴重的東西,自是沒有人會靠近這里,太子府上下更不會特意派人來守著,除非這里有什麼重要的人物。

樓惜若濕著身子,盤坐在天窗口下,任由著外邊的夜風吹進來,刮過她的肌膚。盤膝打坐間,想以自己的內力將這藥物化解的,那個那麼毒的東西都可以化解了,這一次怎麼也都得試一次。

氣息盤旋上來,剛一動用內勁,樓惜若只覺得全身上下更加的灼熱不安,只想將身上的衣物扒光,可是被她硬生生的忍下了,不去動一下手。

「噗!」一口血在她的極力隱忍下大吐了出來,這血一出,樓惜若反沒有覺得好受些,比之前更是熾烈。

「咳咳……」咬著舌頭,樓惜若只覺得自己已經快到了極限了,若是此刻眼前就一個人,不管是誰都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現在,樓惜若不想佩服冬靈都不行了。現在弄得她生不如死,她的隱忍耐心最為強悍了,但是大這個苦苦折磨著她的藥物面前,她便一下就崩潰下來了。

「唔……」咬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那種聲音來。

「太子殿下……」

門外有丫環緩聲輕細說著話,听著那腳步聲定是有幾人前來,而其中該死的竟然有一個人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誰正是李煜本人,樓惜若的听力十分的強,遠遠的就微側過耳朵過去,就已在嗚風中听到了某個人沉穩的腳步。

「太子殿下,夜已經深,你還是……」有丫環關懷輕輕勸說著。

樓惜若只覺得口干舌燥,心中的饑渴無人能懂,那種痛苦比殺了她還要難受,不能靠近這個男人,一旦靠近了就徹底完蛋了。

樓惜若現在真希望那個人比自己還要強大數倍,這樣就算是自己再怎麼強著要,那個人也不會給……

可惜,對方是個無恥不要臉的男人,樓惜若唯存的一點意識告訴自己趕快離開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想起身,只覺得全身無力,僅存著的力氣都是用來呼吸的。

這個時候的樓惜若就優如一個任人揉捏的螞蟻罷了,原來,那個叫做冬靈的女人是這般想要至樓惜若于死地的。

的確,這樣子的樓惜若死的的確是太過于憋屈了,在這種狀態死去才是這個世局里最為殘忍的東西。

樓惜若知道現在自己逃不離這里了,只能在心里罵著李煜這個家伙變態,自己什麼倒霉事都能遇上這個男人。

沒有多余的時間讓樓惜若想,身子一滑,就入了水底去,死死的閉著氣息。入水,如燒著的火般刺得她生疼。

李逸……

心房里響起了這個人的名字,腦海里閃過千離的名字,想起自己滲在水底里,那發號施令的信號彈早已溫透了,根本就不能用了。

樓惜若心底的那個恨啊。

「呀!」門楣被人輕輕推開,有兩名丫環撐著燈過來,手中捧著李煜需要淋浴過後要穿著的衣物。

听著聲,樓惜若在幽暗的水底里直咬著牙關,什麼時候起這個李煜也會有這種嗜好了,真是來得太不巧了,莫非他知曉自己在這里,所以才會故意來此?

樓惜若錯了,李煜這個人就是有種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此處泡個水澡,今夜正是李煜心境最壞的時刻,想起那個父皇的死,李煜心里邊再怎麼冷情,再怎麼冷靜都無法想像得到那個人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光景。

「你們都出去吧,讓本宮一個人靜一靜……」李煜無精神的揮退身後的兩名丫環,「讓外邊的人都退下去,今夜,不會有人來打擾本宮……」末了,還在後邊加了這麼一句話。

「是。」兩名丫環相互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燈掛門楣兩邊,將手中的衣放至在白玉桌上,從那邊將唯一的門關閉上去。

這高大的池子里,即使是點上了兩盞燈,但這一眼看過去,依舊是昏暗不已,池子的那邊有著層層的輕紗擋著,根本就看不清楚那池子里邊的任何東西。

樓惜若在關門聲之下,輕輕的在水中露出一鼻眼,輕輕的呼吸著外邊的新空氣,又小心翼翼的不讓背過去解衣的男人听到。

眯著眼,透過層層的輕紗,樓惜若可以看得到那滑潤如雪的肌膚在月華之下泛著光澤,活生生的美男月兌衣。

在平時里,樓惜若可以淡定自苦的站在他的面前看著月兌完,可是現在在情況不一樣,危急時期這個男人硬要在自己的面前做這種撩人的動作,這不是要她樓惜若往火里跳麼。

不經意的,看著那隨意落下來的衣帶,樓惜若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這個該死的人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縱使外邊的風聲隱隱作響,但樓惜若從身後散發出來的一點點聲響還是瞞不過李煜的耳朵。

只解了衣帶的他,只著一條褻褲走向池子邊去,隔著層層的白紗,樓惜若還能感受到那男性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嘩啦……」

終于,在李煜的身體靠得越近時,樓惜若實在是無法隱忍那水給自己身體帶來的熾熱,瞬間從水底里竄了上來,現在也不管李煜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命,樓惜若只知道自己再這麼呆下去遲早會欲仙欲死。

看著水中的人從水底竄上來,李煜雙手手環前,眯著眼縫看著水中的人扯著輕紗向著自己的方向踏來。

當看清那濕身的人兒時,李煜微微一愣,隨即又是一陣笑意傳出來。

這個女人又落入了自己的懷,這會兒還真是巧了,剛剛還在沉悶的心口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時,李煜笑得邪魅。

樓惜若顫著身子踏著地板,水積從她的身體上滴落下來,滴答輕聲作響。

有那麼一瞬間,樓惜若就想要直接撲上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體內那一點點殘存的理智強硬的要她打住自己的沖動。

樓惜若站定身形,舌頭都被她咬出了血跡,身上他處的血液早已被她洗去,唯有的血腥味只是唇角邊溢出來的。

眼神迷離,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此刻她面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將成為大傾皇帝的男人,不能撲上去。

李煜溫和的笑容更令她心神灼動不安,狠狠的皺眉,微偏過頭去。近在眼前的美男,自制力就算過強的她也不能容忍。

「是你!怎麼,知道本宮的好,此刻就迫不及待的回到本宮的懷中來了!三皇弟不懂得憐惜于你,本宮可以代替他好好的疼愛你……惜若……」這一回不是什麼三弟妹,更不像之前那般毫無色彩。

經過了那些事情後,李煜看著樓惜若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縱使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點點的情緒還是瞞不過人的。

如此輕浮的話語正是樓惜若的催情藥,這般美色更是火上加火。

樓惜若努力吞了吞口水,無論怎麼樣都要在這里忍下去。

「滾……」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出,樓惜若只覺得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

幽暗里看不見那因合歡散而暈紅的臉,更看不清那眼底染上的……

李煜那淡純的笑意從前邊傳來,起初未曾注意到,但是看到樓惜若那死死咬住了唇,還有那柔弱無力的身體,就已經猜測到她中了毒,而且,這毒還是……

「你中毒了!」也不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李煜以自己的身軀直跨前去,更快更近的來到了樓惜若的面前。

「滾……唔……」樓惜若想要自己的眼神更冷更狠一些,可是那該死的藥物卻在她的體內催促著她,更促使著她上前去。

以樓惜若現代人的思想,本來與一個男人發生點什麼關系也沒有什麼,眼前的人又長得十分不懶,可是,怎麼樣,樓惜若也死死的守住,或許早在以前,她的心境就已經在改變著了。

為了誰?

在心底里,樓惜若一遍遍的問自己,男人的靠近讓體內的心跳跳得更加的快,有種想跳出胸口的感覺。

「李……煜……求你……」後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的樓惜若咬著唇,硬要迫使自己露出冷色來。

她越是想要將這個男人住外推出去,可全身無力,就連說話都覺得是一種引誘,更別說是表情了。

李煜的眼瞬間變得深邃,瞧著眼前女子一副柔弱無力,想發狠又不能反而讓人覺得她這是在應邀自己上前,李煜的呼吸都變得極度的困難,有出無進。

看得出,樓惜若已經忍到了極限,若是再不解,真的會被活活的折磨死掉。

「惜若……」那溫柔如水的叫喚聲如同魔般滲入樓惜若的心底里,直達骨髓。

別叫,別靠近我……

在心里底里嘶吼著,樓惜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手撐在那道結實的胸膛上,唇咬得出血,令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惜若,別再忍了,你會受傷的……」修長的手指穿插過她的濕發,捧著她的頭,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轟!」

接觸到那滑潤的胸膛,樓惜若只覺得腦袋被自己忍得嗡嗡作響,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是什麼。

樓惜若只覺得踫上那肌膚,自己身上十分的舒服,甚至是想要更多,更多……

樓惜若覺得自己太大意了,若是知道這該死的媚藥特意加料過,自己根本就不會去接那一掌。

冬靈這一招實在是高,把樓惜若活活折磨成這般。

撫著那濕潤的發,貼著那全身火熱的身子,就連李煜都覺得跟中了媚藥般,而懷中的人竟然中了那般強悍的合歡散後還能強撐到現在,而且還能在美色當不動分毫,可見此女之強悍。

「咳咳咳……」懷中傳來一陣陣的悶咳聲,李煜只覺得胸前有一股濕熱水熾染來,挑眉,抓住了樓惜若的肩頭,看著寧願咬破自己的舌頭都不願投入他懷中的女子,臉色一沉。

「你想干什麼,你這是在找死。你身上的藥物再不解可就真的性命堪擾,你……」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呵斥眼前這個不珍惜自己的女子。

樓惜若根本就听不見李煜在自己的耳邊說些什麼話,現在她想要的只是一個「解藥」,但絕非是眼前的人,她清楚的在腦子里記著。

全身無國和向前掛去,靠在李煜的身上呼著濁息。

「李……煜……求你……滾……」最後一個字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想要吼出去不能。

李煜只覺得好笑不已,明是已經承受不住了,死也不要往自己的懷里來。

「樓惜若,本宮就真的有那麼差勁,讓你如此的拒之門外……李逸能有的,難道本宮就不可以給你?」

「求……你……」走。

走字還未出來,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軟,接著被人一橫,放倒在冰涼舒服的地板上,邊上有著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直壓下來。

樓惜若腦袋完全沒有了思考,只覺得眼下只要將自己身上的藥給解了,之後的事情根本就不想去多想,也沒有時間給她多想。

臉上,已被用濕潤的唇輕輕的吻了下來,本是落在那唇上的,但因她微過頭去落在那臉頰上。

手指跳到那細腰間的衣帶上,一手壓制住那似要掙扎起身的動作,真是堅強的女子!李煜那性感薄唇微挑,因這女子起了應有的反應。

咬著唇,感受著男子手指在自己的腰間游走,就是不解她的衣,看著樓惜若那極度隱忍的小樣子,覺得十分的有趣。

李煜這是在逼樓惜若上勾,事後,要怪的只是她自己沒有把持住。樓惜若在男子的挑逗下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唇邊的血跡越來越明顯。

想要起身,全身無力,不能動一分一毫,只能看著著男子一臉壞笑的挑逗著自己。這就是所謂的欲火焚身麼,冬靈的計劃是成功了。

或許因為之前的藥物別的毒藥會對樓惜若沒有了任何作用,但是這一濟藥卻是讓樓惜若忍得生不如死。

「還真是倔強的小家伙!」俯身側撐著身子,將樓惜若扭動的兩腿夾住,看著眼下的風景,李煜只覺得口干舌燥,卻又不能立即動了她,事後若是計較起來,他可不一定能相信自己能把持得住。

李煜的氣息與輕柔的話語,都在寸寸的折磨著樓惜若。

夜影綽綽,飛奔來回,皇宮內外亂成一鍋粥,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縱然是頻頻經過了太子府,在太子府的周圍上下都查看了一遍都沒有瞧見樓惜若的身影。

「她中了我的特制的合歡散,想必不會走多遠……急著去找解藥的女人又如能跑到哪里去,給我一家家的搜過去,不管是青樓還是哪里,都給我仔細的搜……」冬靈受著傷站立在夜風中催使著別人。

想到樓惜若因中了合歡散而欲罷不能,唇角不禁微微上揚起來,回頭看了看那太子府大門。

在冬靈的心里從不會懷疑,樓惜若敢闖進太子府,進了太子府就跟進了她們女子會一般,有進無出。

「她在哪里……」背後,李逸的身影憑空出現,臉上的清冷冰寒的表情當真駭了一下背對的冬靈。

冬靈側首回身,看到李逸與墨凡一前一後的落在自己的身後,連忙欠身行禮。

不該來的還是來了,冬靈本不想在這兒見著李逸,可是……

「恩王……」

「我問你,她在哪里?」不容拒絕的命令式。

在李逸心里邊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浮升著,似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自己,很著急……

「回恩王,未捉著刺客。」冬靈雖然知道他問的是樓惜若,但在任何人的面前,他們都稱之為刺客。

李逸的眼驀然眯起。

冬靈抬眸時大驚低回頭顱,不敢與眼下的恩王直視。

如此可怕的恩王怕也就是那一夜見過,現在再一次瞧見,冬靈只覺自己的主髒也無法承受這樣子的冰寒。

「太子府可進去過?」身後的墨凡完全沒有理會李逸的臉色,抬頭間望著這高大的門楣,問著冬靈。

冬靈一個激靈回神過來,「已經進去查過。未曾有任何發現,她不會那般傻,躲進了太子府就等于送上了門來,況且,她身中我的合歡散,不會走多遠……」冬靈向墨凡一一報告著樓惜若的情況。

「你剛剛說什麼?你給她下的是什麼東西?」李逸突然欺身而來,那好看的眉眼微挑起,溫和依舊,問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冰冷淡定。

無論遇上什麼事情,眼前的男人都不會有絲毫的失控,可是一遇到樓惜若的事情,這個男人縱使是溫和的,都能瞧見那眼底的冰寒。

「合歡散……」冬靈愣愣的說道。

墨凡淡掃了眼李逸,站在離太子府不遠平地處,夜風急急的吹來,帶著些冰冷。

微挑眉眼,面色如初的站著。

冬靈對著李逸與墨凡微額首間,轉身就向著黑暗處奔去。

全城的人都在找樓惜若,冬靈堅信樓惜若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月兌掉,那可不是尋常的合歡散,若是中毒的人再過兩個時唇未解,一定會暴體而亡。

墨凡看著冬靈離去的方向,轉身也向著別的方向縱身就消失。

李逸站在原地,想著冬靈那句話的意義,現在樓惜若中了那毒素,若是沒有一個男人替她解除,依舊會身亡。

捏著的雙拳,李逸就這麼立在風中許久。

想著此刻的樓惜若正急著要將自己身的藥性解除,依樓惜若的個性一定會隨意的拉出一個男人……

這一些在李逸的腦海里閃過,隱隱有青筋在額頭上暴起。

樓惜若為了保命本就可以這般做,可是,李逸更願意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隨意的一個男人。

皺眉時,回身,瞅著太子府的門楣不放。

縱然樓惜若知道這樣做會有點不符合常理,可是,就是因為如此,以樓惜若的性子一定會那麼做。

李逸這才挑唇一笑,對于樓惜若還有誰比他更了解。

那個叫做李煜的人,縱使是知曉了樓惜若將父皇給殺了,也不會要了她的性命,或許在李煜的心里邊還是有一個人的存在……

雖然這樣想會令自己難受,但李逸現在到是感謝李煜沒有將樓惜若供出來,至她于浪尖上。

守門的人見著了李逸,驚怔間在李逸的要求下打開了府門。

這里雖為在太子府,但面對這個皇帝最寵愛的皇子,當然,現在的皇帝已經死在了那個叫樓惜若的手里。

知道皇帝是樓惜若殺的沒有幾個,當時的樓惜若是帶著另一引人皮面具的,除了少數了解她的人才知曉真相外,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大傾的恩王妃將大傾皇帝給殺了。

李逸步入太子府,便有兩名丫環提著燈籠引著他向太子所在的浴池去。

直覺告訴他,那邊已發生了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心下一緊,捏著雙拳微微加快了腳步……

身側的兩名丫環提高了燈籠,也跟著加快了腳步,猜測著這恩王這般急著三更半夜見太子有何事,這兩名丫環自然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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