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蔣政肯定的說到,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不可抵擋的狠勁,自己不是輸在功夫上,而是是輸在氣勢上,輸給她,他沒有什麼可不服的。
「咳咳。」獨孤槿捂住肚子,一陣猛咳,「噗」吐出一灘的污血,兩頰因為咳嗽,顯現出兩坨淡淡的紅暈,蒼白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那麼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一個月之後,我會在這里等你。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處理所有的瑣事。」
「我會準時來的,」蔣政快速的從地上跳起來,認真的說到,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會為自己找任何的借口。
「政哥。」三個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蔣政,老大竟然輸了,西伯利亞訓練營鼎鼎有名的野狼竟然輸了,輸給一個名不經轉的女人,而且還不得不對一個女人惟命是從呢?
「嗯。」蔣政抬起手,止住了他們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今天是我輸了,但是你們並沒有輸,若是不願意跟隨我,你們可以自己找出路。」
「政哥,不管你去那里,我們哥三個都跟著你。」劉志文捂著肚子,鄭重的說到。
「是啊,政哥,你去哪里,我們就去那里。」另外兩個男人附和道。
獨孤槿看著這一幕,會心一笑,這三個人絕對是不錯的下屬,要是真的讓他們走了,她還真的有些心疼。
「既然你們願意,就繼續跟著我吧。莫小姐我的三個兄弟跟著我,他們養家的錢,你必須要出。」
「沒問題。」獨孤槿應承到,原本她就打算讓蔣政帶領三兄弟歸順自己的,自然沒有意見,「那到時候見。」
說完,便轉身,離去,單薄的身形在風中,更見的堅定。
剛拐個彎,感覺到他們的看不見自己之後,獨孤槿的身形不僅踉蹌了一下,手吃力的扶著牆壁,「哇」的一聲,突出一大口的鮮血,臉色十分的蒼白,腳步虛浮,搖搖欲墜。
「槿兒,怎麼了,怎麼會這樣。」莫輕輕焦急道,對于剛才那一場還心有余悸,看見她吐血了,頓時慌了。
「沒事,」虛弱的聲音,無力,單薄,死死的撐著牆壁,讓自己可以站立。
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獨孤槿看著這一灘血之中的碎末渣子,苦笑著,看樣子,得要花一段時間好好養養才行。
撐著牆壁,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去,只有出了這條街,外面才有出租車,以獨孤槿現在這個狀況,走出這條長長的巷子,都成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她忍著五髒的涌動,一步步的挪過去,一米,兩米,三米,四米,就這樣,咬著牙,踉踉蹌蹌的走到了路口,來往的車輛川流不息,她不知道能不能打到的,得要趕快的回去,好好療傷一下才行。
靠著路邊上的指示桿,清冷的眸子充滿了疲憊之色,已經不扁扁的掃視著路兩邊,看有沒有出租車經過。
她感覺到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五髒劇痛,連呼吸都很困難,扯著血肉,十分的難受,眼皮子都疲憊的打架,想要大干一場,不分彼此了。
感受著耳邊車子開過的呼呼聲,努力睜開眼,但是卻看不到一輛出租車,平時扎堆的出租車,今天就是一輛的看不見了。
獨孤槿感覺到自己快要不行了,腿開始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臉色蒼白的緊緊扶住冰冷的桿子,眼前感覺到一片模糊。
在她倒地的那一霎那,一雙冰涼的手接住了她,她在昏迷的那一霎那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昏暗的房間里面,最後一抹晚霞從窗簾的縫隙之中透了出來,床上的人兒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安靜的躺在大大的床之中,顯得十分的嬌小,瘦弱。
突然,那雙緊閉的雙眼睜開,射出瀲灩的精光,昏暗的房間頓時也明亮起來,側過頭微微打量著這個房間,有些不解,明明自己是在街頭,怎麼會在這里,她記得昏倒之前問道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是誰?是誰救了自己。
「嘶,」想要爬起來,但是一扯動,被蔣政打中的地方疼痛劇烈,讓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听到腳步聲,獨孤槿慢慢的挪動身子,然後半倚在床頭靠墊上面,看著門口的方向。
「吱呀,」門打開了,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中草藥味。
「你醒了。」
獨孤槿看著蘇離穿著白色T恤,灰色的休閑褲,米色的拖鞋,一副家居的樣子,手中拿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站在門口,微笑著問道。
她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怎麼會在蘇離這里,難道剛才,是他接住了自己。
「我經過那里,所以就帶你回來了。」蘇離端著藥走到床頭,見她有些不解的樣子,解釋的說到︰「醫生說你受了重傷,要用中藥來調理,這是醫生開的藥,剛煎好的,趁熱喝了吧!」
獨孤槿接過碗,聞了一下,確實是療傷的傷藥,憋著,一口氣,喝個干淨。
把碗遞給蘇離,然後緩緩的躺回到被子里面,蘇離不問,她也懶得解釋自己為什麼受傷。
「醫生說你最好躺在床上好好休養,不要走動,這幾天就委屈你在我這里待著。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謝謝。」獨孤槿淡淡說到,這一句謝謝是真心實意的,當她在街上孤立無援的時候,他把自己帶回來,她還是很感激的。
「,不用謝,好好休息。」蘇離幫她掖了掖被角,微笑著說到,干淨的眉角,讓人感覺到很溫暖。
看著他離開房間,帶上門,獨孤槿閉目養神,剛喝下的藥,讓自己的五髒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下,暖洋洋的,她的精力也恢復了一點,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她不得不在蘇離這里住上幾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