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樹青的臉色變得非常得難看,看著地上神志不清的胖子,一想到鐘家的勢力,只要一查,就能查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遠修,我。」林樹青咬了咬牙,心想著即使自己招認了,也頂多受點教訓,鐘家還不會把自己往絕路上逼。「我是鬼迷心竅,才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的。」
鐘遠修看著他,並不說話,一想到自己那強橫的大姑姑,隱隱約約猜到了,但是他還是希望他自己能說出來,到底他對于鐘家有著多深的怨恨。
「你也知道你姑姑這人,一輩子都那麼的強勢,我一個大男人在他的面前連狗都不如,我連給家里寄點錢都要經過她的同意,不能喝酒,不能超過9點回家,即使廠子要招什麼女同事,都要經過她的審查。稍微有點讓她不舒服,就指著我的鼻子罵,不但罵,還把我的父母都罵進去,過年連回家看父母的機會都沒有」林樹青厭惡的說到,說起妻子,眼楮里面只有恨,沒有絲毫的感情。
「雖然我家的家境並不好,比不上你們鐘家,但是好歹也是小康家庭,我如此窩囊,讓我的父母被別人指指點點,失了顏面,挑起起頭來。而且你姑姑還說了,要是我和她離婚,她就弄死我全家。」林樹青苦笑著,滿是無奈與絕望,抬起眸子看著鐘遠修︰「遠修,作為一個男人,你能忍受嗎?」
鐘遠修看著他神色,確定了他沒有說慌,他沒想到自己強勢的大姑竟然怎麼對他,不恨,才有鬼。幸好現在發現了,不然到時候會出什麼事情也不知道。
「以前的我年輕,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過下去。但是始終存在著巨大的鴻溝,你的家里人從來沒有接受過我,老爺子也沒有給我什麼好臉色過。我就像是一顆卑微的小草,依附著你們鐘家這顆大叔。你的姑姑覺得我沒有出息,丟了她的臉,從來不願在她的朋友面前介紹我,只會一直的冷嘲熱諷。」
林樹青絕望而又猙獰的看著鐘遠修,狠狠到︰「我怎麼能不恨,怎麼能甘心?」
「我一直沒有機會,自從創立了藥廠,我就更加不願意回家,不願意見到那張令自己萬分難受的臉,原以為我的人生就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老死。但是,」林樹青的死灰般的眸子里面迸射出一絲的狂熱,「當你拿著玉龍膏問我能不能生產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絲的希望,尤其玉龍膏如此好的療效。憑什麼怎麼好的東西都要被你們鐘家霸佔著,憑什麼。」
「所以,你就自己搞了一個龍玉膏。」鐘遠修冰冷的看著他,什麼都不能成為他做這件事情的借口。
「對,沒錯,反正我也有配方,只要能提前上市,那麼就可以搶佔先機,這樣子就能得到一大筆錢,帶著我的家人去國外。」
「那今天這個怎麼解釋。」指著桌子上的小型針孔攝像頭,問道。
「只要他引導我們說話,到時候就可以倒打一耙,說是我們竊配方,研制出玉龍膏,是因為你的背景,他不得不順從。這就是他的證據。」獨孤槿淡然的笑道,眼神冷厲,敢覬覦她的東西的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他是誰。
「是這樣子嗎?」
林樹青看著鐘遠修平靜的模樣,臉色發情,他知道自己這個佷子的厲害,如此年輕就能當上上校,靠的可不是鐘家的背景,更何況老爺子是出了門的嚴厲。
「嗯,」林樹青不敢否認,臉色灰白的默認了。
「好,很好。」鐘遠修站起來,高大的身姿伏下來看著林樹青,「我希望在一個禮拜之內,不再卡到龍玉膏,而且玉龍膏必須要上市。至于你不想在和姑姑過下去了,你就和他直說,現在的你和窩囊廢有什麼兩樣。」
「遠修,你。」林樹青抬起頭看他,他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子嗎?
「這事情,我暫時不會告訴爺爺,但是還有下一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鐘遠修冷冷的說到,在沒有和姑姑離婚之前,他還是自己的姑丈,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
「還有,這個人,我帶走了。」鐘遠修一首提起地上的胖子,走出了包廂。
將胖子扔到了後座,鐘遠修看著淡然的坐在旁邊的獨孤槿,有些愧疚的說到︰「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畢竟那人是自己的姑丈,自己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過去。
「既然,我和你合作,就相信你,若是有下次,我會在你發現之前解決他的。」獨孤槿明顯感到林樹青那強烈的不甘,就算這件事情壓下來了,到時候還會爆發的,遲早有一天那男人會自掘墳墓跳下去的。
「謝謝。」鐘遠修有些感動的說到,她一直都能理解自己的做法,要是換了別人,一定會指著自己鼻子問為什麼。但是她,若不是自己說,她可能什麼也不會說吧!
「走吧,把這人先解決了,我們找地方吃飯吧!」
剛才菜還沒有上來,就出了這檔子事情,忙了一天的獨孤槿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