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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修煉骨相
鯉伴章法大亂，左看右看又不知道該問誰，只好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青衣人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圓鐵珠子？」
那個叫郭迎的青衣人上前來回答道︰「獵槍本來就是這樣。抓一把火藥倒進槍筒，再抓一把鐵珠子也倒進去，然後用鐵桿捅緊的，一打出去就是一把子彈。」
鯉伴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他緊張地問醫生道︰「這麼多鐵珠子是不是不好處理？」
身形消瘦的醫生點點頭，然後輕聲對符越律說道︰「朋友，恐怕你是無法修煉成人形了。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修煉也是同樣的道理，修煉外形和**相對容易，修煉骨相卻是難上加難。這鐵珠子有幾顆已經打到你的骨頭里面去了，破壞了骨相，你就無法成功修煉成完完全全的人形。」
鯉伴听醫生這麼說，心中大為驚訝。這醫生果然不一般，不用別人說，他已經知道他醫治的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修煉人形的妖物。他這才注意醫生的容貌。
這醫生年紀很大了，滿臉的皺紋。鯉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到底哪里熟悉。
符越律勉強笑道︰「謝謝你特意來為我治療，有你在，我的腿不至于殘廢了。是不是能修煉成人，除了我的努力之外，還得上天恩惠和同意。我想上天大概不同意吧。」
听了醫生的話，鯉伴已經暗暗在心里愧疚痛惜不已，沒想到她自己卻想得開。
不過听符越律的話也有些別扭，明明是止融叫人去找醫生來的，她怎麼說這個醫生是特意為她而來呢？又怎麼這麼相信這個醫生的水平，說有他在腿就不會殘廢？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符越律和這個醫生熟識。
這麼一想，鯉伴更覺得這個滿臉皺紋的醫生在哪里見過。
醫生將他帶來的箱子打開，里面有很多手術用的工具。他拿出剪刀和紗布，用剪刀夾住紗布擦拭符越律的傷口。他一邊擦拭一邊說道︰「這天劫是說不定的東西，就像人的命，踫到了厄運就說命不好，踫到了好運就說有福氣。你要是不插手參與那麼多人間的事情，也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他的手法很熟練，動作麻利。
鯉伴在旁听得似懂非懂。
醫生又從箱子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叫郭迎點燃他帶來燈盞，然後將小刀的刀口在火焰上來回燒。
符越律看著那把小刀，苦笑道︰「局外人容易看得清晰，可是局內人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只是輪到自己的時候依舊迷惑。」
鯉伴不想看醫生將小刀刺入符越律的大腿，看他如何將肉里的鐵珠子一顆一顆挑出來。
醫生似乎早就知道他不願看，提高聲音對鯉伴說︰「不要避開，你最好看一看。要知道，她這子彈都是為你受的。」
鯉伴听出醫生的話里還有別的意思。
「我早說過不要她幫你。她不听。」醫生拿出一個鐵盤。
接著，鯉伴听到鐵珠子撞擊鐵盤的響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