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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女人文身
或許是天氣真的變冷了，或許是窗紙不夠密封，也或許是別的原因，鯉伴和瓶裝女卷在一個被窩里，可是鯉伴感覺身上沒有一點熱氣。
瓶裝女睡前喝了一點小葫蘆里的水，按道理應該不是她身體的原因。
既然她已經喝了葫蘆里的水，他就沒有抱著她睡的理由。
窗紙還在刺啦啦地響。
「外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瓶裝女背對著他說道。她朝里面側睡。他朝窗那邊側睡。
鯉伴盯著窗紙看了半天，說道︰「我開始也覺得有人在窗邊朝屋里看，可是許久沒有听見腳步聲或者咳嗽聲，應該沒有人。」
「可我好像听見鳥叫聲。布谷布谷地叫。」瓶裝女說道。
鯉伴將信將疑，問道︰「你真的听見了？布谷布谷叫的應該是杜鵑鳥。」
「我听得不太真切，要不你出去看看？」
鯉伴起了床，披著衣服走到窗邊。可是回頭一看瓶裝女，怕開了窗漏進風來凍著瓶裝女，于是，他走出門，來到雪地外。
另他驚訝的是，外面果然有一只鳥在不停的撞擊窗戶。此時沒有風，窗紙的聲響正是那只看似疲倦的鳥弄出來的。鯉伴走近一看，是一只杜鵑鳥，跟那次在顏姬的房間看到的一模一樣。
它來這里干什麼？
鯉伴伸出雙手，想要抓住那只杜鵑鳥。它沒有逃避，反而朝鯉伴撲了過來，鑽進了鯉伴的衣袖里。鯉伴感覺到它順著他的胳膊來到了胳肢窩。鯉伴怕癢，急忙用手去胳肢窩抓它。他的手伸了過去，杜鵑鳥卻不見了。
晃了晃衣袖，不見它從袖口飛出來。
「布谷，布谷，布谷。」鳥叫聲還在耳邊縈繞。
鯉伴原地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杜鵑鳥。他順著窗戶下的牆壁找了幾丈遠，連根鳥毛都沒有看見。
屋里的瓶裝女听到窗外的響動，輕聲喊道︰「別管是不是有東西了，快回屋里睡覺吧，在外面呆久了會著涼。」
這話听得鯉伴心里怪舒服的，好像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並且關心他的健康。這跟以前媽媽叫他添飯加衣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嗯。我就回屋。」鯉伴極為享受地回答道。說完，他不管那只鳥了，匆匆回到屋里。這次鑽進被窩的時候，他感覺被窩暖暖的。
在以前的寒冷天氣里，剛剛鑽進被窩的時候是最難受的，要好一會兒才能暖起來。他是第一次享有這種溫暖。
「是什麼東西？」瓶裝女問道。
「是一只鳥。」
「這樣的天氣，沒有回窩的鳥估計會凍死。你應該把它帶進屋的。」瓶裝女頗有同情心地說道。
「我也這麼想。可是不知道它飛到哪里去了。」說這話的時候，鯉伴又模了模胳肢窩。它明明飛到了這里，可是為什麼我的手伸過去的時候不見了呢？
「明天我們再去附近找一找。現在先睡覺吧。」瓶裝女道。
第二天，鯉伴起來穿衣服的時候，發現胸前多了一個文身。那文身不是別的，正是昨晚看到的杜鵑鳥。
他急忙用衣服掩住胸口，生怕正在穿衣的瓶裝女回過頭來看見文身。
這杜鵑鳥應該是顏姬胸口的那只呀，莫非顏姬已經遇難，這只鳥機緣巧合飛到我身上來了？鯉伴妄自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