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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身體融合
此時的鯉伴怎麼也想不到，數年以後顏姬的身體將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
陪她喝下一杯之後，止融問道︰「你為什麼不去修煉成孔雀或者鳳凰之類的鳥中至尊，偏偏要修煉成杜鵑鳥？莫不是因為有鳩佔鵲巢的說法？其中的鳩說的就是杜鵑鳥。這種鳥自己從來不做窠，把蛋生在別的鳥的窠里，杜鵑破殼之後狠毒地將其他鳥蛋推出窠外，佔據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地方。」
鯉伴知道，止融這是暗喻顏姬搶佔原本屬于他的賽頭鎮。
顏姬一邊笑一邊又飲下一杯酒，說道︰「你只知道出生的杜鵑鳥要摔碎其他的鳥蛋，摔死同窠的其他鳥雀，你不知道它這麼做是因為它的親生父母將它遺棄在陌生之地。這是它沒有辦法的辦法，沒有選擇的選擇。」
鯉伴心想，莫非顏姬也有難言之隱？
「我知道你在這里並不是因為貪戀這里的財富，而是要作你父親的官場支撐。我跟你不一樣，我在這里是要讓自己活下去。我們各有所需。所以我們都沒有錯。」顏姬又舉起一杯酒來敬止融和鯉伴。
止融不舉杯。
「在這里，沒有對與錯，只有勝與負。要想改變這個僵局，只有讓我變成一只杜鵑鳥。就像你想要貓與老鼠和解，除非貓或者老鼠變成一只蒼蠅。」顏姬將酒杯伸到止融的鼻子前。
至少此時她的態度非常誠懇，甚至有些傷感。
止融半推半就地跟舉了杯。
「你在以前是不是斗敗過其他的對手？」鯉伴想起瓶裝女與百骨幫的仇恨。
顏姬眨眨眼道︰「當然。斗敗的對手不計其數，大多也忘記了。唯有多年前一次將對手的整個家族血洗，現在想來有些殘忍，也就稍稍有些記憶。特別是最後殺掉的那個女孩，我本不想那樣，奈何幾個手下見色起心，為了讓她死得干淨一點，我將她手足砍斷，肚皮劃破。我已經記不清她的容貌，但她臨死前的眼神讓我久久不能忘。」
「你上次不是說那是你們幫里的老兄弟做的嗎？」鯉伴問道。
顏姬笑道︰「如果那時我說是我殺的，你會告訴我真話嗎？」
「那你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因為我知道你始終不會告訴我真話。」顏姬道。
「你算到的？」
「不。從你的眼神領悟到的。」顏姬忽然顯得有些落寞。外面的鳥適時地叫喚起來。「布谷——布谷——」
顏姬對著外面吹了一聲口哨。
一只帶著光輝的翠綠色的鳥兒從外面飛了進來。這是杜鵑鳥里面的翠金鵑。
鯉伴看著它撲騰著翅膀繞著顏姬飛了兩圈，然後既沒有落在桌上，也沒有落在她的肩上，而是從顏姬的衣領鑽了進去，由頭至尾沒入衣服中。
顏姬胸脯位置鼓動了幾下，然後平息。
鯉伴和止融大為驚訝。
「剛才的杜鵑鳥到哪兒去了？」止融驚愕道。
顏姬微微一笑，將靠近脖子的紐扣解開，露出一塊雪白得耀眼的皮膚。
「你……」止融的目光落在那一小塊暴露的地方，幾乎動不了。
顏姬又解開下面的一個紐扣。紐扣的間隔比較大，第二顆紐扣解開後，已經看到鼓起如雪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