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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僵尸咬馬
外面的陽光非常好，在馬車里面覺得有些陰涼，可是掀開窗簾後曬進來的陽光燙手。浪客中文網賬房先生的算盤在陽光下反射出微弱的白光。似乎那是長在賬房先生身體之外的眼楮，幫助他觀察一切他自己無法看到的事情。
鯉伴所在的那條道路像一條懶洋洋地出來曬太陽的蛇一樣盤在山腳下，一面挨著陡峭的山，另一面是只有水稻樁的水田。要在這條道路上原地驅馬回轉比較困難，改換方向上山完全不可能，因為山上都是茂密的草木，沒有一條成形的山路；往水田里走更加不可能，之所以水田里還有水稻樁，肯定是因為這是爛泥田，耕牛進去了都會陷在里面動彈不得，何況馬車。難怪外面的青衣人說繞不過去。
說要撞過去，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
鯉伴注意到，賬房先生他們站在一個上坡路口，他肯定料到止融會叫青衣人生硬撞過去，故意選了那麼一個地方。長途跋涉的馬已經略顯疲態，從那個上坡路的角度來看，拖車的馬要耗費一番力氣才能過去。就算馬能撞上賬房先生，那也是強虜之末，無濟于事。
山上的樹林里鳥雀嘰嘰喳喳，無憂無慮。
「這山上的鳥真他娘聒噪！」止融煩躁不安地打了一個響指。
馬車加速。
果然不出鯉伴所料，馬車上坡一段路後速度立即降了下來。外面的青衣人喊道︰「對準他！撞他！」
馬車顛簸得鯉伴無法抓住窗簾。他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緊接著，他听到外面兩聲痛苦的嚎叫，其間夾雜著古怪的刷刷聲，那應該是賬房先生的算盤發出的。
「賬房先生也會功夫？」鯉伴問止融道。
「不太清楚。我從來沒見過他跟人打架。」止融道。
馬車停了。鯉伴跟著止融走下馬車，只見拉車的馬已經躺倒在地，口吐白沫，四條腿已經如枯柴一般被折斷。馬的旁邊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嘴里居然咬著一條馬尾巴。
護住止融的青衣人兩股戰戰，說道︰「真他媽是瘋子！連馬尾巴都被他咬下來了！」
三四人護著止融和鯉伴，另外幾個青衣人正在跟賬房先生和另外一個僵尸對峙。看來止融帶出來的幾個青衣人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頗有些功夫。最讓鯉伴驚訝的是賬房先生用一個算盤居然能讓好幾個人無法近身。另外一個僵尸則毫無章法，如瘋狗一般呲牙咧嘴，不過就這種不要命的瘋狂方式也讓圍攻的青衣人不敢輕易近前。躺在馬匹旁邊的僵尸顯然已經不行了。
賬房先生面無表情，兩眼空洞，臉色蠟黃。他的算盤已經被青衣人的刀劍砍出好多新的傷痕，可居然沒有散架。
突然，瘋狗一般的僵尸跳躍起來，將一個沒有防備的青衣人撲倒，一口咬在青衣人的脖子上。頓時鮮血將青衣人恐懼的臉染紅。
另一青衣人立即上前，一劍刺入僵尸後背。
賬房先生乘機一算盤砸在持劍的青衣人腦門上。青衣人未來得及將劍拔出，就被砸得撲倒在地。賬房先生就此突破圍攻，直奔鯉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