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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陽氣傳遞
瓶裝女似乎是模著別人的身體，平淡無奇。而在鯉伴看來，這簡直是挑逗性的動作，是一種大膽的暗示。很有幾分顏姬的味道。
鯉伴先給瓶裝女量褲長，叫瓶裝女在腰部按著布尺的一頭，自己蹲下來量到她的腳底。她的腳確實很涼。絲絲涼意透過布尺，傳到鯉伴的指尖。
「呵，你的手指好溫暖。」瓶裝女由衷地說道。
鯉伴一愣。
「好像有一股熱氣從你的手指尖傳到了我的腳上，真舒服。」瓶裝女滿臉的愜意。她低頭笑眯眯地看著鯉伴。
鯉伴記起身上帶著爺爺的焱符。爺爺說過，焱符的陽氣很重。是不是焱符的陽氣可以通過他的身體傳遞到別人身上？
「真的嗎？」鯉伴問道。
瓶裝女很誠懇地點頭。
量完褲長，量完腰圍，又量完肩寬等等。鯉伴不敢丈量直襠和胸圍，干脆先把其他該量的量完。
鯉伴收起布尺。瓶裝女問道︰「全部量好了？」
「沒有。」
「那你怎麼不量了？」
「手累。歇一歇。」
「哦。」
瓶裝女的大花瓶在角落里，仿佛是這里的第三個人。它能感覺到這狹小空間里的奇怪氛圍。鯉伴感覺那個花瓶正盯著他。
原來放在花瓶里的腦袋和內髒肯定已經被清理了。不然這里會有腐爛的味道。
「好了。接下來要量你的胸圍……」鯉伴費了好大勁兒才說出這句話。
「來吧。」瓶裝女舉起雙手，等著鯉伴靠過去。由于這個動作，衣服被繃緊，剛才隱藏在過于寬松的衣服下面的雙峰，此時傲然顯現。
「怎麼了？快過來量啊。我的手都舉酸了。」瓶裝女見鯉伴遲遲不肯過去，抱怨道。
鯉伴急忙上前，將布尺在她胸前繞了一圈。瓶裝女將手放下來。鯉伴經驗不足，在他還沒有讀取尺碼的時候，布尺就從她的雙峰上滑落下來。
鯉伴又嘗試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瓶裝女提醒道︰「你要一手按住，別小心翼翼的，反而弄不好。」
鯉伴終于量好了，大噓一口氣。
「你的手好像火一樣。」瓶裝女說道，「就這一會兒，我感覺身體暖和了不少，比縮在那個花瓶里有用多了。要是你每天能抱我一會兒，說不定身體就不會再冷了。」
她隨口而出。他卻心口一顫。
還有最後一個需要量的地方，鯉伴不敢說，便用眼楮看了看，估模著大概的尺碼便算完事。
「都量好了吧？」瓶裝女問道。
「量好了。」鯉伴回答道。
下樓之後，鯉伴才發現身上出了一層不大不小的汗。
他從樓梯間走出來，忽然發現有一個人在房間里鼠頭鼠腦地窺探。那人皺紋滿面，頭發凌亂，年紀跟爺爺差不多。
「您找誰呀？」鯉伴一邊將布尺繞成卷，一邊問道。
那人不搭理鯉伴，仍在那里看來看去。
鯉伴走到那人身邊，在他眼前招招手，再次問道︰「這位大爺，您找誰呀？」
那人愣了片刻，說道︰「你能看見我？我找你爺爺呢。我們幾乎天天見面，今天卻沒見他，所以來這里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