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71章︰心有余悸
「我以前沒有見過。」鯉伴攤開雙手，無可奈何道。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打架的瘋子，太可怕了……」止融心有余悸。
賬房先生插言道︰「顏姬是不是用某種藥物控制了他們？讓人喪心病狂的藥物？」
止融擺手道︰「應該不是。他們並沒有完全喪心病狂，你沒見他們抓起鯉伴的時候那種恐怖的表情嗎？他們對顏姬俯首貼耳，完全听命。至少從這一點來看，他們還有一點意識。要是真是喪心病狂，那就誰也不認識，見人就殺。」
這時，酒樓老板過來了。他滿懷關切地詢問止融道︰「少爺，您沒有傷著吧？」
止融指著地上的碎片，說︰「我沒傷到。只是傷了四個弟兄，砸壞了你店里一點東西，我明天叫人過來賠錢給你。」
酒樓老板拱手道︰「多謝菩薩保佑！只要您沒事，其他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賬房先生見他這樣，便問道︰「你是不是早就認定我們這邊人會吃虧？所以老想著我們少爺受傷？」
酒樓老板忙擺手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只是他們的打手常常做出讓人吃驚的事情來。您打狗也要防著狗咬不是？就拿前些天來說，他們一個打手在我這里喝酒，幾句話不和，他就動手要打我店里的人。剛好我養著的一條狗在旁邊，狗仗人勢嘛，它沖著那個打手狂叫，張開嘴要去咬他。萬萬令我沒想到的是，那打手居然反過來咬狗。哎呀哎呀，說不得，我當時那個惡心……可惜我的好狗被他咬死了……現在想起當時的情形還要打顫，晚上還要做噩夢。」
鯉伴听一听老板的話都覺得惡心。
老板怯怯道︰「我剛才見他們抬著一個血糊糊的人出去，心想這里肯定動手了，所以擔心少爺。」
賬房先生嘆氣道︰「原來如此。」
老板看了看躺在地上申吟的四個青衣人，又對止融說道︰「少爺，我說幾句真心實意的話，您听得進就听，听不進就不听。」
止融點頭道︰「你說。」
「少爺您是縣太爺的公子，吃喝玩樂好好享受就是了，何必費心費力在這里爭權奪勢？不如隨他們去，地盤愛爭不爭，您不缺錢。他們這百骨幫的手段太恐怖，萬一對您不利，那就……您說是吧？」
「這道理我懂。但是老板你不知道呀，小有小的難處，大有大的難處。我爹穩穩當當做了幾十年的縣太爺，可不都是用錢打通關系換來的？省城里，京城里，到處都是要錢的閻王爺。光靠縣里那點賦稅打牙祭都不夠。這是以權賺錢，又以錢買權啊。缺少哪個都不行。」止融搖頭嘆氣。
賬房先生見他如此，忙勸慰道︰「少爺莫愁，總會有辦法的。」
從酒樓回來之後，止融叫青衣人用馬車將鯉伴送回。他本來要留鯉伴住幾晚，但鯉伴心里的種種牽腸掛肚讓他想盡量早回去。
青衣人連夜快馬加鞭，將鯉伴送回。
進了村後，鯉伴掀開馬車的簾子，遠遠看見一片漆黑之中有一點燈火。那是家的方向，也是溫暖的方向。
爸媽還在為他守候。
得得的馬步聲將鯉伴的爸媽引了出來，又驚又喜地看著鯉伴從馬車上下來。
馬車離去後，媽媽詢問︰「你今天去哪里了？我以為你跟明尼玩耍去了，傍晚去找明尼，他也不知道你的去向。讓我跟你爸好擔心！」
鯉伴感動而抱歉道︰「一個朋友突然約我出去，來不及告訴你們。」
媽媽接下來的話讓鯉伴大為詫異。
「樓上的狐仙托那個美女告訴我，說他也在等你回來，如果你來了，要記得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