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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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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圭女圭?不可能吧!」
明尼兩眼一瞪,容不得鯉伴懷疑他的消息的權威性。明尼指手畫腳道︰「去年過年的時候他跟鄰村的人打賭,比誰的膽子大,敢在桃花坡睡一晚。他真的去睡了一晚,回來的時候褲子不見了。人家問他怎麼了,他說他睡得好好的,醒來就不見了褲子。鄰村的人不敢去,直接認輸。後來有人說,要不是白毛鬼許久沒有見過活男人,就是他許久沒有踫過女人。不然他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鯉伴知道,村頭小店鋪老板的兒子名叫盛蘇,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人的長相也不賴,但就是一直找不到媳婦。盛蘇的父親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說是他命中無姻緣,百分之百打光棍。盛蘇的父親痛心道,那我們家豈不是要絕後?算命先生掐算了片刻,說,雖然你兒子一輩子光棍,但從八字算來命中有子。盛蘇的父親氣不打一處來,要趕走算命先生,說,姻緣都沒有,從哪里來的子!
現在盛蘇年近四十了,依然無妻無子,孤苦伶仃。每當村里有人結婚,或者有人得子,他就在他爹的小店鋪里砸東西,見什麼砸什麼。他爹氣得直罵他「神經病」。
他確實漸漸變得不正常,經常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事情。所以鄰村的人故意跟他打賭比膽大,慫恿他單身去桃花坡涉險。
沒想到他還真去了,第二天上衣完好,下面赤條條地回來。
自那次之後,除了明尼,估計再沒人知道盛蘇上了癮似的經常偷偷溜到桃花坡去。
鯉伴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明尼,說︰「你說我家樓上的狐仙和瓶裝女生不出小狐仙,卻說盛蘇跟桃花坡的女鬼可以生出鬼女圭女圭。我怎麼相信你?」
明尼伸出沾滿了地瓜藤冒出的青汁的手,拍拍鯉伴的腦袋,得意道︰「小屁孩,你當然不懂。」
鯉伴恨恨不已,卻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明尼的爺爺進來了。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老不正經,夏天下水庫給稻田放水的時候,他敢□□了衣服潛到水庫底下去挖通水道。然後他用外衣擦干身體,穿上內褲,坐在水庫的堤壩上等衣服曬干了再穿。
有幾次明尼的爺爺挖水道時,剛好鯉伴的媽媽牽著他路過。鯉伴跟著媽媽走過水庫之後,听見媽媽啐了一口,罵道︰「臭不要臉!老不正經!不知廉恥!」
村里好多婦女有相同的經歷。
鯉伴對他倒沒有多少反感。因為明尼的爺爺總是樂呵呵的,喜歡逗小孩子。
鯉伴穿著的時候,明尼的爺爺經常逗他︰「鯉伴呀鯉伴,你褲子怎麼是開著的呀?不知道怕羞嗎?」
那時年紀很小的鯉伴回答︰「開著好尿尿。」
明尼的爺爺笑道︰「那你知道尿尿的東西有什麼用嗎?」
鯉伴低頭看看中間露出的東西,回答︰「爸爸說這是傳宗接代的。」
明尼的爺爺壞笑道︰「怎麼傳宗接代啊?它又不能發芽。」
鯉伴撓頭,這個問題把他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