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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魂魄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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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能感覺到爺爺回來,但是他們都看不見爺爺。
只有鯉伴能看見。
或許鬼眼是不能流眼淚的,所以每次淚水涌出的時候都會疼痛不已。到底是不是這樣,只有下次去問狐仙了。
「明尼來過了。他問我,你洗那個花瓶做什麼用。我說我也不知道。」媽媽說道。
鯉伴急忙跑到放花瓶的樓梯下。花瓶仍舊安安靜靜地呆在暗角里,像捉迷藏的小女孩一樣等待著別人來尋找她。抬頭往上看,挨著樓板的樓梯有一處斷裂。那是他上樓時踩壞的。樓梯口漆黑。他隱隱覺得此刻狐仙或者瓶裝女就在那片黑暗里看著他。
「伴兒,你怎麼了?」媽媽見他呆呆地看著樓梯的暗角,擔憂不已。
鯉伴轉過頭,又看見了媽媽脖子上的紅色印記。
「媽媽,我不想你像爺爺那樣離我而去。我要保護你。」
「傻孩子,人都會老去。隨著你的年齡增長,越來越多的親人會離你而去。」
媽媽不懂鯉伴的心思。
鯉伴不能說是狐仙要將她殺死,讓樓上的花瓶里的女人佔據媽媽的身體。
忽然間,鯉伴的眼楮看到媽媽的身影有些重疊。鯉伴揉了揉眼楮,媽媽的影像還是重疊的。鯉伴以為是自己的眼楮出問題了,可是媽媽周圍的景物沒有重影。鯉伴閉上眼楮,過了一會兒再睜開。這次媽媽的影像恢復以前了。
「你眼楮不舒服嗎?」再細微的動作,媽媽都能發覺。
「沒有。」鯉伴掩飾道。話剛說完,媽媽的影像又重疊了。
「沒有就好。」
媽媽轉身準備離開這里,可是就在跨過門檻的時候突然被抽去了骨頭似的癱軟在地。媽媽的雙手使勁抓著門框,沒有任何作用。
鯉伴大吃一驚,叫了聲「媽」,立即沖了上去。
爸爸听到鯉伴的叫聲,慌忙趕來。他們父子倆將她攙扶到了□□。
「你媽怎麼突然暈倒了?」爸爸非常擔憂地問道。
鯉伴哪里知道?他只好輕聲問媽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虛弱地扶著額頭,臉色煞白,說︰「不知道。只感覺靈魂要出竅一樣。身子突然輕靈,腳底好像踩不踏實一樣。」
「靈魂出竅?」鯉伴被媽媽一語點醒。既然能夠看到已經去世的爺爺,那麼剛才看到媽媽的重影,或許就是媽媽的魂魄。原來這雙鬼眼能預見先兆。
鯉伴猜測,媽媽突然變得虛弱,除了這兩天擔心自己之外,肯定也因為樓上的狐仙在她脖子上做了印記。那可不是一般的印記,而是死亡印記,就像大病到來之前不良反應的征兆一樣。
鯉伴把有關鬼眼的事情告訴了明尼,自然地,他沒有說是因為想知道瓶裝女為什麼不能懷上小狐仙才上樓的。
明尼听了興奮不已,在鯉伴面前跳著說︰「你太厲害了!你現在看看我的魂魄長什麼樣。我這樣跳起來,它是不是來不及跟我同時跳?是不是你能看到我的重影?」
「沒有。」鯉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