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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樓上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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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樓上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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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解放前,具體時間已經不可考。在離畫眉村不到兩百里的地方有一戶沒落的大戶人家。他們家房產頗多,可人丁單薄,只有夫妻兩個和一個十幾歲的兒子。兒子有個古怪的名字,叫鯉伴。

鯉伴家的樓上幾十年都沒有人上去過,樓梯早已腐爛得承受不起一個人的重量。樓上就住著狐仙,住了很多年。這狐仙有的時候也下樓來散散步。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破爛樓梯下來的。很多人看見他拖著一條尾巴在地坪里來回的走。鯉伴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他,但是鄰居見過好幾次。鄰居告訴鯉伴說,那狐仙穿的是藍布長褂,腳踏白底松糕鞋。但是從來就沒有一個人看過他的正臉,看到的都是他的側面背面,從來沒有人面對面看過他。

住在附近的老人講,他大概還沒有完全修成人形。狐仙修煉變成人需要五百年,因此他看到我們人會很羨慕。你們一出生就得人身,他得人身要修五百年。這個狐仙大概還沒有到五百年,所以他不能像我們一般人這樣的自在,他還差一點。

鯉伴雖然沒有見過樓上的狐仙,但是他經常在晚上听見樓板上有老鼠跑動的聲音,吱吱呀呀的,偶爾會將睡夢中的他吵醒。

之所以認為那是老鼠跑動的聲音,是因為多少次夢中被吵醒後,爸爸媽媽捂住他的耳朵,叫他假裝什麼也沒有听到,繼續睡覺。鯉伴問起,爸媽就說是老鼠聲。

後來他身體發育,不好意思跟爸媽睡一個床,晚上一個人睡覺也不再害怕。媽媽便給他收拾了一個單人間。

從睡進單人間的第一天起,他就懷疑以前听到的聲音不是老鼠發出的。除了吱吱呀呀的聲音外,他還听到了細微壓抑的女人聲。

鯉伴將他的新發現告訴爸媽。他爸媽知道隱瞞不住,只好無奈告訴他,樓上除了狐仙,還有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裝在一個比正常人矮一半的花瓶里。

鯉伴不理解,問道,好好的人為什麼要裝在花瓶里?

爸爸告訴他說,因為女人是狐仙救回來的,長得很合體期書友網"。可惜女人的四肢不見了,肚子也被劃破。狐仙找他借了一個從爺爺手里遺傳下來的大花瓶,將那個合體期書友網"女人放在花瓶里,只有俊美的腦袋露在瓶口外。

爸爸解釋說,以前不讓他知道,是因為他還小,不該知道的東西就不應該讓他知道。

可鯉伴還是不理解,問道,那合體期書友網"的女人晚上叫喚什麼呢?吵得人睡不好。

他爸爸媽媽就紅了臉,說,等你再長大一些就知道了。

鯉伴等不及長大,他去問村里的伙伴們。

年紀比他大的伙伴壞笑著告訴他,狐仙是男的,當然需要女人呀。

鯉伴懂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擔心地問道,那說不定會生下一窩小狐仙吧?樓上豈不是會更吵?

伙伴嘻嘻笑道,你放心吧,那個美女是瓶裝的,沒有可以懷孕的肚子。

告訴他這件事的伙伴名叫明尼,鼻子高眼楮長,村里老人說他長的是狐相。他後腦勺有一小塊頭發是白色的,從出生時就是這樣。村里老人說,這是早慧的表現。年輕時就有年老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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