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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將她碎尸萬段(1)

幾天後阿狼來到事發地點,這是一條小街道,他和林蝶芳經常走過。每到下班時間,這里就會人多車多,擁擠不堪。阿狼向附近商鋪的人打听當時的情形,希望能查出肇事車的車牌號碼或車型,但由于那車沒有完全停下就快速逃離,人們在驚訝之余沒來得及留意,唯一的線索是那是一輛黑色小轎車。這跟交通民警的說法一樣,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目擊者能準確地提供肇事車的車型和車牌號碼。阿狼很沮喪,要離開,卻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擋住去路。

對這乞丐阿狼並不陌生,乞丐在這街邊有個固定的位置,跪坐著可憐巴巴地哀求路人施舍,阿狼和林蝶芳每次經過總會給他一點錢物。沒想到這次他竟主動纏上來。阿狼厭煩地往身上模零錢,只見乞丐瞪大雙眼,神情興奮,指了指街上經過的車子,然後用雙手比劃,不停地變換那黑乎乎的手指數目。他是個啞巴,阿狼不懂他要表達什麼,給他兩張零錢就從他身邊擦過,乞丐追上來,在阿狼前面突然躺下,作出被什麼東西撞倒的樣子。阿狼一驚,難道他看見了當時林蝶芳被車撞倒的情景?乞丐見阿狼驚訝地看著自己不動,忙站起來指了指街上跑動著的車子,然後又用手指比劃數字。阿狼知道乞丐要把肇事車的車牌號碼告訴他,弄清楚了,是18128。

這號碼很熟,默念幾次,想起來了,以前看見李蓉跟霍子鵬坐的就是這個號碼的黑色奧迪車。阿狼大驚,狂怒,立即拿出手機聯系李蓉,李蓉肯定知道情況,不過她無疑會包庇霍子鵬。阿狼還認為事發時李蓉就在車上,沒準就是她出的主意要霍子鵬撞林蝶芳的。果然,李蓉沒有接電話,阿狼恨不得把她給吃了,立即給負責該案的交警中隊打去電話,說打听到肇事車的車牌號碼。兩天後交警支隊通知阿狼,說經過調查,發現案發時18128車牌的車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阿狼疑惑不已,難道那乞丐把肇事車的車牌記錯了?阿狼詢問那人的工作單位等資料,交警以不能隨便公開他人信息為由而拒絕透露。

阿狼又去找那乞丐要確實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弄錯,然而再也見不著他。奇怪,平時每次打這兒經過都能見到他,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了?給交警中隊提供線索時阿狼如實指出目擊者是一個長期在案發地點附近乞討的啞巴,不知其中是否有著什麼關系。阿狼不由得狐疑起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有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阿狼接了,沒想到竟是鄭峰。鄭峰又更換了手機號碼。只听見他用低沉無力的聲音關心地說︰「我從劉校長那里知道你的女朋友出事了,節哀順變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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