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火烈鳥酒店。
隨著男人步行進入這座名聞世界的賭場,籽綿的心髒「噗通噗通」直跳,仿佛要從喉嚨彈跳出來一般。她的縴手緊緊地挽住男人的臂膊,那雙漂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仿佛想要把整個賭場都看透——
人潮洶涌,周遭一片紛紛揚揚,往來的人流來自世界各地,每一種膚色,每一個人的表情,都變化萬端,仿佛彰顯著這個世界的萬象!
籽綿輕撇了一下小嘴,微抬了長長的眼睫毛,眼角余光順著周遭瞥了過去。
這所謂的「偶遇」,對他們來說,還真是再平凡不過了!
「開吧!」顧易囂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他在籽綿的縴手遞伸過去欲要翻轉那張牌之前,快速地伸手按壓住她的後背。
鑒于她是坐在最後一個位置的人,听到荷官的報數,籽綿的整個身子都豎起了汗毛。她指尖一揪顧易囂的衣衫袖口,可憐兮兮地盯著顧易囂詢問︰「顧易囂,我是不是方塊A啊?我的牌最小了……」
顧易囂對上官游的出現自然是不愉悅的,但相較于前一次對上官游的冷言冷語,他這一回並沒有什麼反應。男人的臉色頗為清寒,眸色遠揚,很是飄忽,那從薄唇里沁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道︰「巧啊!」
「小綿羊,你應該听過小賭怡情吧?」顧易囂長臂扶過籽綿的肩膀把她摟抱入懷,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們又不是豪賭,沒有關系的。」
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有趣!
「上官先生,別說這個賭場不是我開的,就算是我開的,你是在這里消費的客人,我無權阻止你玩什麼啊!」籽綿掌心疊在一起輕輕地搓了搓,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被她雙手拔在自己身前的籌碼,笑道︰「我們也玩夠了,先走嘍!」
「嗯!」顧易囂淡淡一笑,招手示意一名服務生走了過去,吩咐他把他們的行禮先送上客房,隨即牽起籽綿的柔荑,道︰「走吧,丫頭!」
「附加的嘛!」顧易囂點頭,理所當然道︰「反正也就只是玩玩而已,無傷大雅!」
「你怎麼這麼肯定啊?」籽綿眨巴著那雙清靈的眼楮,不解地看著顧易囂詢問︰「難道說,你也像賭神一樣,懂得變牌嗎?」
籽綿用力地深吸了口氣,闔了闔眸,把那張牌翻轉了過來。佛亮珠喉。
「隨便你,你看看周圍哪個好玩,我們就玩哪個好了!」顧易囂輕環著她的細腰,微笑著道︰「贏了的話,我們到外面的街上去吃夜宵。」
男人在與她低聲細語說話的時候,已經握住了她的小手把那紙牌翻轉了過去,往著桌面一放。
「顧易囂,我怕啊……」執著紙牌的手微微發抖,籽綿輕撅了一下小嘴,那雙漂亮的眼楮里散射出沮喪的光芒,道︰「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
「不要管他!」顧易囂對上官游的態度很是冷漠,他長臂干脆地順著女子的後腰用力一摟,逼迫著她整個身子都往前跨了一大步,與上官游倒是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荷官點了點頭,把手里洗好的牌子平攤在賭桌上,隨後便對著數名賭街攤了一下手掌以示意他要開局。
籽綿思索了片刻,覺得男人的話語很有道理,立即便認同地笑道︰「顧易囂,听你這麼說,好像沒錯哦——」
「這位小姐贏了!」荷官把桌面上所有的籌碼全部都推到了籽綿的面前,道︰「恭喜你!」
「你就知道吃,你是吃貨嗎?」籽綿對著男人翻了記白眼,唇邊的笑容,卻甚是清麗絕色。
「小傻瓜,這個世界上沒有會變牌之說。所謂的變,不過就是偷龍轉鳳罷了!」顧易囂放開了覆蓋在她手背上的大手,下巴抬了抬低聲示意道︰「開牌吧!」
「也未必啊——」在籽綿話語方才落下之時,有男人低沉的聲音驀地從後方傳了過來,連帶著,男人高大的身子也在他們的身畔出現,道︰「我就听到了你們的對話了。但就算是抱歉,我也是沒有辦法了,誰讓這里是公眾地方,我剛巧路過這里,而你們偏偏說話的聲音不小呢!」
籽綿聞言,立即點了點頭,她側過臉瞥了男人一眼,道︰「待會我不懂,你要告訴我啊……」
「無巧不成書嘛!」上官游俊朗的眉眼絲絲光影浮動,他的視線,順著籽綿的臉面沿著顧易囂那端緩慢地瞥了過去,一臉的似笑非笑,道︰「嗨,KC,我們又見面了,USA,也不是很大嘛!」
荷官的視線在六人擺出來的牌子上面掠過了眼,開始報數︰「紅桃6,黑桃K,方塊K,梅花Q,梅花A,方塊A!」
「顧易囂,你不要臉啊——」籽綿嗔怪地橫了男人一眼,警惕地把目光沿著周遭凝視過去,好像生怕有人听到他們此刻的對話︰「幸虧他們都是外國人,听不懂我們的話!」
他頓了頓,嘴角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越發擴大,在女子雙臂往著胸膛抱上去時刻,攤開了雙臂,笑容可掬地補充出最後一個字,道︰「你!」
「你的思緒不要太復雜了?」顧易囂戳點一下她的眉心,道︰「這一局,我們一定會贏的!」
「那是自然的,Janet你是那麼瀟灑的一個人!」上官游斜飛了濃眉,目光緊盯著籽綿,道︰「我來了你便走,我們算不算是錯過呢?」
純粹娛樂……
對來者的出現,顧易囂與籽綿二人的態度完全是迥異的。
「那這個怎麼辦呢?」顧易囂攤開了放置在籽綿面前的手掌,眸光瞟向上面放置著的籌碼。
「嗯!」顧易囂的反應倒是相當冷靜,他的薄唇淡淡一抿,眼底浮動著的光影,復雜至極!
籽綿聞言,立即便把注意力投放到了賭桌上。
「小家伙,你贏了!」
而後方的上官游對他這等舉止似乎不以為意,眼見著他們的身子移到那張開單雙的賭桌前沿,他的眸色一凝,高大的身子,沿著反方向走了過去。
「不多玩一局嗎?或者這次你的運氣會更加好!」上官游聳了聳肩,把手里的籌碼往著桌面一攤,道︰「我手里的籌碼,一個代表一萬,如果你能夠把這里都贏去了,足夠你在凱菲爾德設計學院未來的學費了。」
「別緊張,也許我們今天會有大豐收!」顧易囂看穿了她的心緒一般,淺淡地笑了笑,低聲安慰道︰「贏了我們就在這個著名的酒店多住兩天,好好玩一玩,如果輸了,就算是把這些籌碼弄丟了就是!」
「嗯!」籽綿立即便沖著荷官笑了一笑,用英文道︰「嗨,我這里也要玩!」
話語到此,突然驚覺自己不該如此跟顧易囂說話,籽綿連忙改了口,道︰「我的意思是……賭-博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踫為好!」
「不是,但以前跟客人來過類似于這些地方的賭場,所以對這些賭局的規矩有那些一點點的了解。」顧易囂遲疑了半秒,方才牽起薄唇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我一般很少沾染,不過偶爾會玩一下。」
「怎麼了?」一旁的顧易囂自然注意到她的反應,他的手臂順著女子的腰身用力一摟,把頭顱往著她靠近,輕聲詢問︰「怎麼不開牌?」
听著女子喋喋不休的話語,顧易囂哭笑不得地伸手掐了一下她俏美的小臉,低聲勸告道︰「小家伙,我沒有要賭錢,也沒有想要成為賭徒。我知道十賭九輸,但總歸有一方是贏的啊,說不定,我就是贏的那一方呢?」
此刻這張賭桌連帶著籽綿在內,有六名人對峙著。荷官率先為他們各自發了一張牌,籽綿拿到手上,但覺自己的心髒「噗通噗通」不斷地直跳,幾乎都不敢去翻開來觀看了。
因為不曾在賭場流連過,看著周遭那些叫囂著開局的賭客,籽綿的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她的身子沿著顧易囂旁邊緊靠過去,低聲詢問︰「顧易囂,我們要玩什麼啊?」
他語畢,都不去看上官游到底有何反應,直接便扯著籽綿的手沿著一張賭桌走了過去,道︰「小綿羊,今天我們那麼倒霉,想必沒什麼財運了。不過,這東西玩玩也無妨……」
「小家伙,你傻了啊?玩斗牛,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知道到底誰是贏家的。第一張牌小,不代表著會輸的。」顧易囂手指沿著她籽綿的額頭輕輕彈了一記,看著她听得他話語後眉眼漸漸舒展的模樣,眸色一凝,道︰「記住,放輕松,我們又不是輸不起,這純粹只是娛樂而已!」
「那我們——」籽綿轉過身,視線沿著周遭熱鬧的賭桌瞥了過去,道︰「顧易囂,不玩白不玩,我們就去玩玩吧!」
「真是好運氣,居然這樣就被你把全桌的人都吃光了!」驟然,旁邊有男人低沉的話語緩慢地傳來,他高大的身子接替著一名剛離開賭桌的人坐了下來,視線幽幽地瞥向籽綿,低笑著詢問,道︰「不知道,Janet你是否介意我坐下來玩兩局?」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接觸過賭-博之類的事情,這會兒突然要走來賭錢,雖然這是住宿附加而來的籌碼,在這里,賭-博也是合法的,但她終究還是覺得刺激新鮮,不太敢嘗試!zVXC。
他已經看穿,結果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在玩的過程中,那種享樂的心情!
「不要,你會上癮的。」籽綿連連搖頭。
「上官先生。」籽綿搖晃了一下頭顱,在顧易囂的扶持下站了起身,同時把原本贏來的那些籌碼全部都收入囊中,道︰「我相信,賭徒會輸得傾家蕩產,是因為他們放不下。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見好就收的,所以……我不會沉迷在金錢的you惑里!」
「顧易囂……」籽綿立即便伸手揪住了顧易囂的手袖,愉悅地道︰「我們贏了啊……一點都不多,一點也不少,1、9、10三個數加起來,尾數正巧是零!他們都沒有我厲害!」
籽綿這才放心地笑開了顏,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就算你以前很喜歡賭,以後也不可以再有那樣的想法了。」
「隨便你吧!」顧易囂的視線落在她俏美的小臉上,那雙墨瞳,浮出絲絲揶揄的亮光,道︰「如果你想,現在就開始玩吧!」
籽綿立即便張開了眼楮,目光落在自己的牌面上。
「呃……」籽綿對賭-博完全不在行,在被顧易囂拉扯著往賭桌走過去時刻,越過上官游身邊,她還不忘沖著他抱歉地笑了一下。
籽綿隨著男人的步伐行進,越是往著賭桌靠近,心髒跳動的頻率便越快。
「傻丫頭。」顧易囂伸手往她的發絲輕輕地模了一把,道︰「此斗牛非彼斗牛,這是一類紙牌的玩法。你先看著他們玩幾局,以你的聰明伶俐,很容易便明白其中是如何一個玩法了。」
方塊A,方塊10,黑桃Q,紅桃K,紅桃9,這種牌型,不是最好的,卻是足以把牌面上所有的人都斗了下去!
乍見他掌心放著那十來個籌碼,籽綿一驚,連忙伸手奪了過來握在手心里。她愣了好半會,方才抬起臉凝向顧易囂,道︰「顧易囂,你怎麼會有這個的啊?」
「謝謝!」看著那堆籌碼,籽綿甜甜地一笑,眼底沁出來的光芒,令人動容!
「嗯!」听著顧易囂的話語,籽綿心里莫名地多了一股強烈的自信感,她立即點頭,對著男人笑道︰「我要變成最強的!」
因為顧易囂這話語,籽綿的精神立即來了。她興奮地點了點頭,道︰「好,顧易囂,我都听你的!」
直到顧易囂發出一聲悶笑,淡淡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周遭浮動為止。
「顧易囂,什麼叫斗牛啊?」看著負責賭桌發牌的荷官正在洗牌,籽綿抽空詢問顧易囂,道︰「斗牛不是西班牙的國粹嗎?而且牛不是應該在外面斗的嗎?怎麼跑到賭桌上了?」
「好!」上官游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家伙,抓我這麼緊做什麼?」感覺到女子的指尖都幾乎要掐入他的皮肉,顧易囂有些無奈地揚起眉,那雙幽暗的眼楮,直勾勾瞥向女子,道︰「放輕松一點啊!」
他的目光沿著籽綿手里握著的籌碼瞟去一眼,眸色清幽暗沉,輕淡道︰「咱們就先來玩斗牛吧!」
待他們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賭桌的時候,已經開到最後一張牌了。
「凡事總是會有第一次的啊!」顧易囂淺薄一笑,指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道︰「還記得你第一次跟我在一起的情況嗎?那個時候你也是很害怕,可你很勇敢,我們就走過去了——」
良久,她都緊皺著小臉,不去看牌。
顧易囂淺笑不語。
「一萬美元,在這里住宿三天,外加十個可以用來下注的籌碼。」顧易囂一抿薄唇,眼底幽幽亮光浮動︰「這個可以說是外賺來的。」
「小綿羊,這張牌,要慢點開!」顧易囂沖她淡淡一笑,道︰「你贏定了。」
籽綿除了對男人的到來有些吃驚以外,更多的是好奇。她的目光沿著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方才低聲問道︰「上官先生,怎麼那麼巧啊,你居然也來拉斯維加斯了!」
「怎麼了?」籽綿抬顎,不解地看著他。
其實,就算是玩一玩,但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畢竟是勝負的問題。籽綿輕輕咬了一下唇瓣,轉過臉看向顧易囂,道︰「顧易囂,我要開牌了。」
他才來她便走,明擺著不願意與他同席而坐!
接收到那張方塊10,籽綿的手輕輕地顫了一下,失聲便追問顧易囂︰「顧易囂,怎麼我的牌都是最小的啊?不會一直都來方塊吧?那樣我就輸定了……」
「外賺來的?」
顧易囂唇畔的笑意淡而無味,手心握抓住籽綿的柔荑,神色自若,聲音更是從容不迫,道︰「雖然USA很小,我們在這里相遇也算是緣分,不過非常抱歉,我無意奉陪!」
「顧易囂。」籽綿突然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立即便瞪大眼楮掃向男人,道︰「你答得這麼痛快,是不是你以前經常來賭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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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對話間,荷官已經給他們發來了第二張牌。
似乎不曾料想到顧易囂居然那麼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到來,上官游狹長的雙瞳緩慢地眯起,一雙利眸如箭,往著對方的身上上下游移了一翻後,嘴角有著淺薄的笑容沁出,道︰「嗯哼,我對我們的偶遇,相當的滿意……」
「錯過這樣的小遺憾,其實未嘗不是一種美好。」籽綿把自己的小手搭上顧易囂那寬厚的掌心里,任憑著他厚實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柔荑,沖著上官游淺淺一笑,道︰「上官先生,祝你像我一樣開局順利,我們先去其他地方玩了!」
「嗯。」顧易囂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看著女子的眼楮里蕩漾出異樣的光芒,道︰「不過比起吃那些,我更加想吃……」
「我本來是覺得很緊張的,不過听你這麼一說,倒真的覺得輕松了許多!」籽綿長長地吐了口氣,那雙明眸如玉,幽幽地盯著男人,道︰「顧易囂,你真有辦法!」
顧易囂只是溫雅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經由顧易囂的提點以及現場的觀摩,籽綿對斗牛這類棋牌賭-博游戲有了相當的了解。于是,她轉身看了顧易囂一眼,道︰「顧易囂,我們要不要也玩一玩啊?」
「你別異想天開了,哪里有那麼好的事情?」籽綿撇了一下小嘴,嗔怪地瞪著男人道︰「如果你真的那麼幸運,你就不會變成牛……」
「怎麼會呢?」顧易囂淺薄一笑,眸色清幽,淡然處之,道︰「小綿羊,你又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
顧易囂但笑不語,那雙深邃的眼楮里,盡是寵溺的亮光。
然則,籽綿的言語說得相當輕柔,似乎沒有半分不敬的意思,便是他上官游,也尋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刁難她了!更何況,在這麼多人面前,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講風度了!
對了,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那十只籌碼,就當是娛樂的小道具便是了。他們的確,不會輸不起。
「好!」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手上。
顧易囂緩慢地點了點頭,拍拍她的後腦勺,道︰「乖了,看他們開局吧!」
他們會在拉斯維加斯「偶遇」,只是一個說法罷了。實際上,自然是經由他自個兒安排的「巧合」。只是,目前為止,他都不急著去要一個結果……
「顧易囂,你怎麼帶來我賭場啊?」籽綿輕撅了一下小嘴,一雙清麗的眸子不解地盯著男人,道︰「賭-博是不好的,難道你都沒有听過,十賭九會輸嗎?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的賭徒因為輸得一敗涂地而自殺啊……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工作,但你不要灰心,只要你願意用心去尋找,工作很快就會上門的嘛……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工作,我也沒有絕望啊……總之,我們都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顧易囂在旁邊微笑著凝視著她,心情似乎也頗好的樣子。
除了她的方塊10以外,她還看到了另外幾個人的牌子,有些,甚至是方塊3,比她要小許多!她這才松了口氣,沖著顧易囂一笑,道︰「顧易囂,他們的牌比我還小。」
籽綿唇瓣微微一彎,轉臉對著顧易囂點了點頭,示意男人帶她離開。
顧易囂溫柔一笑,眸子輕垂,視線順著上官游的臉面淡淡瞥過,方才與籽綿轉身遠離。
「顧易囂,不要當我是傻瓜。」才走了沒幾步,籽綿突然便轉過臉直勾勾盯著易囂,道︰「我的腦子沒那麼愚鈍,已經知道上官游是來者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