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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鴻軒也不是什麼都不顧的,離王把他給保出來,他當然不可能讓離王吃虧。他本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牽連別人那不太可能,所以這事兒自然也就算了,他不可能再去找皇上麻煩。于是他悶聲答道︰「我知道!」

柳侍郎總算是松了口氣,他現在不求兒子有多大本事了,只要別給他惹事就好!

柳侍郎問︰「離王有沒有同你說什麼?」

柳鴻軒想起離王說的那些話,心亂如麻,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于是只能隨意說道︰「沒說什麼!」

柳侍郎點點頭說︰「不早了,你同雪恩去歇著吧!」

柳夫人拉起兒子的手說︰「我還沒和鴻軒說說話呢!」

「這麼晚了,說什麼說?有事兒明天再說吧!」柳侍郎負著手看兒子說︰「雪恩為了你的事兒也著不少急,回去好好待她!」

「是!父親!」柳鴻軒看向妻子,發現妻子斂著眸,沒有看他。

柳鴻軒心里有些忐忑,他大步向門外走去,跨出了門趕緊回頭看,見她小步跟了上來,心里這才放心,往回走。

一路上,他想和她說說話,所以步伐放慢些。他發現她的步伐也放慢了。他又走快一些,她也走快了,她一直和他保持著規矩的距離,這讓他心里頗不是滋味兒。

一進了屋,柳鴻軒就把丫環們趕了出去,張嘴說道︰「雪恩,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鐘雪恩心里還有氣,不涼不熱地說︰「相公的兩位通房為你擔驚受怕,相公還是先看看她們去吧!」

柳鴻軒有點惱怒,一把捉過她說︰「我看她們干什麼?兩個奴婢罷了!」

鐘雪恩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便由他去了。

柳鴻軒或許之前還覺得自己不要拘泥于男女之情,一心向前看,他是做大事的人。可是此刻,看到妻子這樣,不冷不熱,他心中並不好受,服軟的話也月兌口而出。

「雪恩,你別生氣,以後我會听你勸的!」之前她勸過他很多,可是他從來沒有听過。

現在听了離王的話,再去一想,覺得很多話她說得有理,結果也就是那樣。如果今天離王沒有出手,因為他一個人,皇上治了柳府的罪。柳家人或是流放或是怎樣,不管什麼樣的結果,他都不能承受。

而那樣的結果和他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初衷背離太遠,他想的不牽連別人,也注定是個可笑的想法。

鐘雪恩意外地抬起眸看向他,真是奇怪,要是以前這個男人是絕不會開口道歉的,再說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勸他多少回他都沒有松過嘴,怎麼關了一回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難道被關怕了?

鐘雪恩覺得不太可能,柳鴻軒是那種越打越強的人,越關他只會讓他更加斗智昂揚。

柳鴻軒見她抬起頭,心中一喜,趕緊接著說︰「離王爺說了一些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以後,我會三思而後行的!」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柳鴻軒之前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過經歷此事之後,大概也會顧及到家人的安危,可以說因禍得福,成熟了!

封玄離回府的時候,王府里雖然燈火通明,可比起白天,多了靜謐,走在路上,只听到他腳步的沙沙聲。雖然很晚了,但他心情非常好,臉上沒有一點疲憊之意,腳步也振奮極了,他讓長風去通知曹先生他已經回府,一路大步流星就直接走進葉繁錦的屋子。

雖然這個時辰她肯定睡了,但是他還是想先看看她,剛才在御書房跪著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最多的就是他。一想到她的臉,他就有無比的勇氣與動力。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進了外屋,代桃在里屋門口站著,還沒有搭床,見他回來非常意外,剛要開口說話,封玄離就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去。

代桃低下頭向後退到一邊,封玄離推開內屋的門,這才發現她並沒有睡,倚在軟墊上靜靜地讀著一本書,那微彎的雪頸,優美極了,在油燈的照映下,映出一抹極美的曲線。她現在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心生平和,他突然想到,她真是一個淡定的人,與她的年齡,極為不符。

葉繁錦听到聲音,不緊不慢地抬起頭,她以為是代桃又來催她睡覺。可是這一抬頭看見是他,不由眼前一亮,扔下書掀了被連鞋都顧不得踩就跑了過來。輕薄的白色睡袍像綻放的雪蓮,純潔而又高雅。

她撲進他懷里,他輕松地就將她抱了起來,熟悉的香味兒撲進鼻中,令他心頭一暖。

「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葉繁錦軟軟糯糯的聲音在他懷中響起。

大概是太想她,那已經將珠釵盡摘的小腦袋在他懷里蹭著,足像一只撒嬌的小貓咪。

他忍不住彎起唇,將她裹進被中,聲音卻是教訓人的語氣,「怎麼不睡覺?嗯?」

「擔心你,所以睡不著!」葉繁錦攀上他的胸,抬著下巴仰望著他問︰「父皇有沒有怪罪于你?」

封玄離搖頭,說道︰「一切都很順利!」

葉繁錦「呼」地呼出一口氣,說道︰「你剛走,我就讓人給將軍府送了私信,說你去宮里為柳鴻軒求情了。這樣做對嗎?」

她覺得這樣是對的,還是得跟他說一聲,如果是錯了,甚至此時被揪出,她會直接攬上身,說是為了不讓姐姐擔心。于情,這也不是一件過分的事情。

封玄離點頭,中肯地說︰「有你這樣的好幫手,我省心多了,這樣做的確是極好的!」

「沒給你幫倒忙那就好,你還出不出去了?」她問。

他搖頭,她伸手給他解扣子,他斂著眸靜靜地看著她。

「你看到柳鴻軒了嗎?他會不會還去找父皇?」葉繁錦不放心地問。

顯然這個柳鴻軒太不讓人放心了。

封玄離柔聲低語,「見到了,我跟他說了些話,他應該是不會再去深究這件事。」

葉繁錦點頭說︰「相信他回府後,雪恩也會教訓他!」

葉繁錦哪里想到,由于柳鴻軒的表現良好,鐘雪恩正在他懷里恩愛呢。

兩人躺了下來,葉繁錦撫著他的胸口問︰「你說父皇會不會對你懷恨在心?」

「應該不會,現在的局勢,越發能看清一些。他對誰好,那不一定是真的好。而對誰不好,那很可能就是真的疼誰!」封玄離若有所思地說。

「那麼父皇總是訓斥五皇弟,其實是真的喜歡他?」葉繁錦仰頭問。

封玄離點頭認同了她的說法,他說道︰「父皇是真的喜歡五弟,他也知道五弟不是當皇帝的料,所以一早表明沒有傳位給五弟的意願,免得他被叛卷進皇位之爭里!」

葉繁錦微微低頭,想了想,然後抬起頭問他︰「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問吧!」他沉聲笑,「咱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她本來覺得這話不宜深究,但是既然她已經起了頭,再不問顯得也不好,于是她問道︰「你對五皇弟那麼好,是不是也想著多一層保障?」

封玄離的表情,不免微微一震,他低下頭,深深地看她,她也沒有閃躲,就迎著他的目光,說道︰「要是不方便說,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封玄離笑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緊,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一點!」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五弟這樣的性格,我也喜歡,只不過你說的原因,多少有一些!」

「那你說奕王怎麼不這樣呢?他好像對五弟比較冷淡!」葉繁錦又問。

「奕王太傲了,他從小就認為自己是最高貴的那個。皇後的兒子、再加父皇的寵愛,造就了他不願屈尊的性格,他是不屑這樣做的!」封玄離說的時候,表情顯得和剛才不同。

葉繁錦心想奕王倒是像個愛任性的小孩,得不到了就想掠奪。不過這些皇子們,哪個是軟柿子?就連這位離王,當初對她不也是勢在必得的?溫和的表面下,是一個狠決的人。

「想什麼呢?嗯?」封玄離把玩著她的頭發,問她。

「想明天大家的反應,是不是對你熱情一些?」葉繁錦說完,又說︰「父皇能這樣妥協,看樣子對那位芳儀也是真心喜歡的,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據說生得很美!」封玄離說。

「皇宮里可不缺美人兒!」葉繁錦說。

「是罕見的那種美,讓人一患????哪炅涓?也幌嗌舷攏?富適遣豢贍莧夢頤欽廡┌贍昊首涌吹降模狽廡? 怠 br />

葉繁錦感嘆道︰「真想見見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連父皇都能給迷成這樣!」

葉繁錦這只是一個想法,卻沒有想到,這想法不久便實現了,而這位大名鼎鼎的芳儀,也讓她大吃一驚,差點當場就失了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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