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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怡霜這麼一說,葉繁錦就不能再拒絕了,如果再拒絕,那就要有背上不孝的嫌疑。所以,她只能同意下來,點頭說道︰「那好吧,今晚我就陪母親說說話!」

其實何怡霜順著女兒葉明珠的意思說下去,可不是再給奕王什麼機會,畢竟有離王在場,容易鬧出事,到時候無法收拾。她只不過想給奕王一個希望,讓奕王能夠繼續地給元娘面子。

封玄奕听到四娘的話,表情總算是軟了下來,他一想到晚上能與她住在一處,心里就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歡喜,哪怕是,各睡各的!

這下,葉明珠可有底氣了,她知道此刻奕王是絕對不會拂逆自己的意思,現在不收拾許懷嫣,更待何時?于是她看向封玄奕說︰「王爺,許側妃如果晚上也宿在丞相府,是否合適?」

封玄奕想起許懷嫣的壞事,心中惱意又起,剛有的好心情頓時被搞沒了,他沉下臉,說道︰「當然不合適,這里是丞相府,可不是她靖國公府!我看時辰也不早了,許側妃還是早點回王府的好!來人啊,送許側妃回去!」

許懷嫣本想不說話讓奕王忽視自己的,現在葉明珠故意提起她,奕王讓她現在就回去,她如何心甘?但是她也不敢明著反對,只好撒嬌地說︰「王爺,時辰還早,再讓妾玩一會兒嘛!」現在中午都不到,怎麼也得用了午膳吧!她也知道自己睡這兒是不可能的,太不符合規矩。

她覺得自己這樣一撒嬌,封玄奕肯定會同意,畢竟這兩日他的溫柔,她還記憶猶新,昨晚他甚至還輕攏她于懷,他是疼惜她的!

「不行!」封玄奕硬生生地扔給她這麼一句,哪里有半點溫柔?

這跟奕王府的王爺,是一個人嗎?許懷嫣徹底怔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封玄奕。封玄奕抬眼,乖戾的目光中警告盡顯,她頓時驚醒,立刻低下頭說︰「是,王爺!」

不能再任性了,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她不能再去挑戰,現在只好順著他的意思,暫時先離開了。

許懷嫣乖乖地走了,葉明珠心里真是痛快,總算是出了口惡氣,如果這次許懷嫣不能如願有孩子,她恐怕沒有什麼機會了。

許懷嫣這心里真是又氣又憋悶,她真想立刻進宮跟姑媽告上一狀,沒有見過這樣的,也太荒唐了,為爭寵,不惜把出嫁的新妹妹都用上了。不過這個念頭剛動,她馬上想到奕王那若千年寒冰般的眼神,那股子勇氣,頓時就退卻了。她不能惹怒了奕王,現在不能,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奕王的寵愛。她知道有些時候不能總仰仗皇後的,比如說寵愛這種事兒,次數多了,擔心奕王反感。

這氣也只能暫時咽下了,她坐著車先回了王府,等有機會進宮再去找皇後。

時至午時,何怡霜已經讓人在池邊擺上兩桌,到時候女人們一桌,男人們一桌。畢竟還有未婚的三娘,今天主角其實是四娘,所以那些沒成年的小姑娘們都沒叫過來。擺在外面是顧忌三娘未婚的身份,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沒什麼,但是與姐夫同處一室的話,還是頗有不妥。

池水碧波,池邊垂柳飄,隨風載浮載沉,但池內卻沒有任何植物。值得一提的是,前不久何怡霜已經命人將府里所有的荷花都拔掉了,池中再無其余植物。她的說辭是,以前四娘在荷花池中溺過水,不吉利!

這完全是為了四娘才有的動作,何怡霜當然是看到了她的女兒要借四娘的光所以才這麼做的。為的也是顯示她對四娘有多麼的寵愛。不過當時葉繁錦听到這個消息卻沒有太大的觸動,她沒忘記,當時被推進荷花池差點淹死,還是拜元娘所賜。

如今坐在池旁,葉繁錦卻沒心情想起以前的往事,她的心思一直在封玄離身上,她沒有機會與他單獨在一起,所以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何,她只感覺到他對自己溫柔如昔,體貼細心,卻不知他心底是否真的听進了葉明玉的話!

何怡霜這次安排的座位也是有意而為之,他讓離王與奕王坐到一起,抬頭便能看到對面桌上的四娘和元娘,這樣奕王可能大方地看,如果旁人不是仔細去瞧,根本就看不出奕王瞧的是四娘。

此舉,甚和封玄奕之心,他果真借由去看四娘!

封玄離仍舊保持著原樣,目光時不時掠過四娘,但卻沒有刻意地過多關注。

而封玄奕不僅應付著葉傅林,還觀察著四娘哪道菜吃了一口,哪道菜吃了兩口,哪道菜沒有吃。他對葉繁錦不可謂無心,大概真的是因為得不到,才會如此痴狂吧!

嫁人後的葉繁錦,比以前也開朗了一些,而葉明珠因為她得到甜頭,所以對她愈發地感激與親近,再加上何怡霜的穿插,一桌子倒是熱鬧,唯一放不開話少的就是三娘葉明娟了。她能放得開嗎?兩道目光往這邊一直在看,直刺得她如坐針氈,她哪里跟男人如此親近過啊!簡直是坐立不安,這飯吃的,太受罪!

葉繁錦禁不住葉明珠的勸鬧,吃了幾杯酒,頓時兩朵紅霞飛上白皙的臉蛋上,映著暖陽與粼粼湖水,分外動人,封玄奕甚至听到她的聲音軟儂得隨風迤邐而來,輕柔地不像話,像是糯糯的米糕,粘著他的神經。

此刻的葉繁錦,的確是媚人的,她嗔怪地看向何怡霜,在那男人眼里,就是墨眸如水,流轉蕩漾,瞬間勾人魂魄。原本只想跟葉傅林好好說話的封玄離,此刻也禁不住頻頻去看她,這副美景,真是難得一見,他多麼想將她藏起來,不被旁人所見,當然包括旁邊這位快看痴的。

封玄奕多麼想移開他的目光啊,可他又離不開,他看她扭身去掐元娘,那縴腰一扭,手臂一抬,寬袖滑下,露出半截子如藕般的小臂,直盯得他胸中火辣,口干舌躁!他拿起杯,一杯酒仰頭灌入喉中,原是想解渴的,沒想到辛辣的酒澆進喉中,更燒得口干,身子也要著了火一般。

葉繁錦掩嘴笑著,柔媚波光向封玄離蕩去,沿途卻踫上了封玄奕充滿著熾熱火光的墨眸,她不由心一驚,然後迅速斂下眸別開眼,吃盤中食物避開。

此時封玄離正在回答葉傅林的問題,並未察覺。

封玄奕看到她連耳朵都羞紅了,他不由想起那晚她掉進他懷中,不也是這副如揣兔般瑟瑟的小模樣?怎的成了婚,還是沒變?那般青澀?他的心不由柔軟了,仿佛望著的,是他的愛妻。

封玄離回過頭,不用看也能察覺到封玄奕的目光是望著誰,他不由說道︰「不知奕王是何看法?」

「啊?」封玄奕完全沒有听到剛才離王與丞相在說什麼。

葉傅林呵呵地笑,看來奕王和元娘的感情還不錯。

此時宋姨娘隔著池遠遠地往這邊望。沒辦法,老爺來了之後,守衛變多,她不能再躲在暗處偷看,還好午膳擺在了池邊,她才可以隔池難看。她記得女兒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可看來看去,她也沒看到女兒的身影。

她一把就扯住身邊的宋嬤嬤,問道︰「是不是二娘身子有問題了?她那麼瘦,肯定會病的,她在哪兒?你去打听一下,她在哪間廂房里躺著呢?」

宋嬤嬤說道︰「是!」

宋姨娘扶著樹眺望,想看清這邊的情況,可她只能看出似乎都在笑,說的什麼完全听不到。

她焦急地望著那邊,希望女兒只是去如個廁,馬上就回來了。

宋嬤嬤回來的不算慢,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一打听就出來了,她低聲道︰「姨娘,二小姐她不舒服,先回王府了!」

「什麼?」宋姨娘身子一栽歪,差點就跌進池中。

宋嬤嬤手快地扶住她,立刻說道︰「不過奴婢听說離王對她非常好,還特意安排了大夫在她身邊,照顧得無微不至!」

宋嬤嬤搖頭,悲涼地笑,「怎麼可能?二娘走之前是什麼樣兒?要真是過得好,還能瘦成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

像她這不受寵的,還不至于那麼瘦呢,二娘簡直就是瘦得沒有人形了。

「不行!」宋姨娘突然站直了身子。

宋嬤嬤嚇了一跳,立刻問︰「姨娘您要干什麼?」

「我得讓老爺勸勸離王,對二娘好些!」宋姨娘有點魔怔地說。

「姨娘,您可不能現在去啊!」現在人都在,這麼冒失去了,老爺一定會惱火。

「我知道,我知道!」宋姨娘能在丞相府跟何怡霜對著干了這麼久,自然不是草包,也不是沉不住氣的,她轉身往回走,想著下午要見上老爺一面。

葉繁錦覺得自己喝多了,越發的昏沉,她擺擺手說︰「不行了、不行了!」

其實前世在青樓喝酒她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怎耐這副身子可沒經過訓練,所以根本就不勝酒力。

封玄離適時地站起身,對葉傅林拱手道︰「岳丈,四娘喝多了,我還是先帶她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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