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應該穿上衣裳?」風秋音一低頭才看到身邊站著的光果的男人,白皙的皮膚上滿是細小的傷痕,一層層密密麻麻的。
「啊?」男子還處于呆愣狀態之中,順著風秋音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瞄了一眼,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剛剛只顧著發愣,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現在才猛然驚覺,看著自己光果的身子,只能尷尬的蹲坐在地上手足無措。
「哎……」風秋音搖著頭從地上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了他的身上,苦命的男人啊,希望他以後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更不要再受到別人的擺布,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早點擺月兌這個三八女給他所造成的陰影。
「嘶~啊!」男人蹲在地上,拉著身上披著的衣裳,突然間很痛苦的大喊著,額頭上青筋暴突,滿頭的大汗。
「你怎麼了?」風秋音只不過是幫他披了件衣裳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成那衣裳上面有針扎他不成?說著他便蹲了下去想要看個究竟。
「沒事!」男子吃力的說著,極力的忍受著痛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衣裳,另一只手顫抖著拿著一根沾了血的銀針,緊咬著嘴唇。
「你……」風秋音瞪著眼珠子盯著男子手上的銀針,看著那上面觸目驚心的血跡,他很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經歷,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做的?難道他不疼的嗎?
「沒什麼,只要習慣就好。」男子淒楚一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已經麻木了,他們所有人在這個惡魔的女人面前都已經不是人了,根本就得不到平等待遇的,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忘記了外面自由是什麼滋味了。
「你……沒事吧?」風秋音盯著地面,看到地上那漸漸擴大的血跡,猛地咽了咽口水,他現在是真心誠意的佩服面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這要是換做是他,他一準咬舌自盡不可,想著自己若是被這樣摧殘的話,就算是僥幸擺月兌了這個噩夢,他也不會再苟活于世,他可是放不下男人的自尊還有自己的臉面。
「沒事,一會就好,你能不能幫我把那邊的衣裳拿過來?」男子紅著臉,他原以為他早就已經忘記了什麼是羞恥心了,可是現在他知道他沒有忘記,他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堂堂正正的人,他不希望一會鸞兒和梓鳶看到他這麼骯髒不堪的一面。
風秋音看出了他的尷尬,心下了然,起身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衣裳放到他的面前,看著他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慢吞吞的穿著衣裳,他有心想去幫他,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出手,如果換做是他的話,現在一定不想任何人來幫自己的忙,這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自尊。
「謝謝你們。」男子終于穿好了衣裳,雖然很慢,但是最終還是憑著自己的雙手與毅力才穿好的,他很慶幸自己這個時候得救了,他還沒有死,還沒有變成一個廢人,這樣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謝我做什麼?我可不是幫你,我這是在清掃障礙!哼!」楚皖昂著頭,揚著下巴,那雙眼楮不停的怒瞪著男子,最後還耍脾氣似的直哼哼,就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一般。
「你啊,少羅嗦了,這個家伙自甘墮落,你還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到時候遭殃的是你啊。」風秋音悄悄的拉了拉男子的衣袖,在他的耳邊小聲的提醒著,這個家伙真是多嘴,要是壞了楚皖這個家伙的好事他可是會翻臉的,再者說他這麼做可是在解救他們這些受苦受難的家伙,他可不能去拖後腿。
「可是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你還是提醒一下你朋友吧,趁著他還沒有進虎口之前讓他及早月兌身的好,否則後悔就來不及了。」男子還是很擔心,他不想在有男子受到迫害了,他自己親身體驗過,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有多麼可怕。
「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不要搗亂,乖乖的看好戲,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妹妹和未婚妻的話,最好閉嘴。」風秋音真想敲開這個家伙的腦袋卡你看里面裝的什麼?楚皖這麼賣力的表演,但凡長個腦袋就能夠看得出他的用意為何了,這個家伙的腦袋竟然不轉彎的,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難怪他被這個三八給搞的這麼慘,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怪不得任何人。
「哦。」男子依舊沒有搞清楚狀況,不過看到對方有些生氣了,他也只好低下了頭不吭聲了,既然人家的本主與朋友都不介意,那麼他還操的哪門子心啊?只不過這兩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啊,怎麼這會兒就是這麼的想不開呢?
「哥!」正當大家伙等人等的無聊的時候,院門處走進來幾個人,兩男兩女,那個年紀稍小些的女孩子激動的大喊著,卻被身後的男子緊緊的扣住了咽喉,使其動彈不得,只能站在原地掙扎哭喊著。
「鸞兒!鸞兒,你還好吧?」男子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沖了過去,想要伸手去觸踫女孩,卻被一把長劍攔住了,那把劍抵在他的咽喉處,令他不能向前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掙扎哭鬧,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連累了妹妹。
「哥,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呆著這里,不要呆在魔鬼的牢籠里,哥,救救我還有梓鳶姐姐吧!」鸞兒一見到自己的哥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們被關在狹小陰濕的牢房里,里面布滿了蜘蛛,地上牆上爬滿了蟑螂,還時不時的有老鼠成群結隊的來光顧一下,吃的飯是餿的,還經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嘲弄她們,梓鳶姐姐為了救她甚至被一個乞丐一樣的男人給玷污了,這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她只想逃離這里,可是卻毫無機會,這一個月來她們根本就沒有見到哥哥的面,今天總算是見到了,說什麼她都要讓哥哥帶她們逃離這里。
「鸞兒不要亂動,梓鳶,你還好吧?」男子見到妹妹已經接近失控,他真的害怕抓著她的人手稍稍一用力,妹妹的脖子就斷了,看到妹妹安好他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只是當他扭頭看向梓鳶的時候他的心又撲騰騰的亂跳了起來,梓鳶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臉上毫無表情,若不是她還有呼吸在的話,他真的懷疑面前站著的梓鳶是一具死尸。
「鸞兒,梓鳶怎麼了?」
「哥,救我!」鸞兒已經完全失控,她現在只能夠瘋狂的喊叫著,企圖抓住哥哥這棵救命稻草,她已經忘記了一切,只希望哥哥快些救她月兌離魔掌。
「鸞兒不要亂動!你听哥哥說,梓鳶姐姐怎麼了?她怎麼變成這樣?」男子渾身顫抖,滿臉的淚水,他現在真想一頭撞死自己,梓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向開朗活潑的梓鳶怎麼變成這樣?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一般。
「不要!你放開我!哥救救我!救救我!」鸞兒什麼都不說,現在她什麼都听不到,也不要去想,她指向月兌離魔抓,躲起來,逃的遠遠的,誰都找不到她的地方,這樣她就不會被人抓起來,不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
「鸞兒!你告訴哥,梓鳶究竟怎麼了?你快說啊!不要在亂喊亂叫了,你這樣喊叫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不要,哥,救救我!」
「你還是不要和你那個沒用的妹妹廢話了,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和一個瘋婆子沒什麼區別了,她只顧著自己,現在的你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你的未婚妻的死活她才不會管呢,她只顧著自己的腦袋而已,若是出賣你能夠讓她活命的話,她也會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你這個哥哥給賣了的。」風秋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女人真是膽小如鼠,她身邊的女子估計也是被她連累所以才變成這樣的,真是自私的女人,竟然可以無情道這般地步,這個女孩子和尉遲洛依比較起來,尉遲洛依簡直可以算是好女人了。
男子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男子,他說的沒錯,妹妹確實是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完全不顧其他人,可是他又不忍心去怪她,畢竟今日之禍都是他造成的,是他連累了他們兩個,罪魁禍首是他。
「放了她們,你們幾個快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尉遲洛依示意屬下放開這兩個已經沒用了的廢物,她已經大發善心的放了她們,她可是男的這麼善心的,若不是看在小甜心的面子上,她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死他們不可!
「你真是大方,說話算話。」楚皖一邊說話一邊朝風秋音擠眉弄眼。
風秋音又不是傻子,豈能不知道楚皖的用意?推搡著抱在一起痛哭的三人走了出去,把他們交到管家的手里囑咐了幾句便又折返回來,站在楚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