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童一刀抹出,料敵機先,原本要比女孩快上一分,豈料匕首靠近女孩喉嚨時,她的刀卻已經抹了過來,竟然比自己還快,登時吃了一驚,脖頸一轉,閃過了這一刀,但女孩一擊不中,第二擊隨後跟來,猛戮他眼楮。
衛童匕首向上一挑,刺向女孩手腕,女孩立刻縮回了手,一腳向衛童胸口踢來,衛童伸手在她腳上一揮,一個後翻向後退去,落在地上時忍不住吃驚,自從他擁有惡魔之眼以來,一是意識比常人要快上許多,心念一動便是常人的三四倍,緊張時還可以再往上加,再者他能夠預判動手動作,本就比別人要快上許多,動起手來沒未吃過虧,卻不想今天踫見這個女孩,竟連一照面,就吃了癟。
剛才他借著女孩一腳踢來的力道退了出來,手腕隱隱作疼,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力量竟似乎大的出奇!
「一個女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衛童想到了她剛才舉著大獅子頭跳起來砸秦朝的舉動,不由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回頭,大聲問秦朝︰「你從哪里惹來的瘋婆娘?」
秦朝苦笑道︰「我哪里知道,如果我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著也不能惹的!」
這時候周圍觀了一群人,指指點點的看,有人已經掏出手機報警,衛童心知不能羅嗦,不然警察來了,自己就算有王鋒幫忙,事情也會變得很麻煩,吸了一口氣,決定先搞定這個女人再說,手一揮,使出車沖之術,一匕首挑向了女孩胸口。
女孩打量著衛童,目光里透出了好奇之色,見到他出手,竟然顯得十分開心,揮動匕首向衛童刺來,動作竟然和衛童一模一樣,也是車沖之術,衛童目光敏銳,看得出她動作比自己慢了一分,似乎是學了自己的動作,只是她速度極快,出手卻比自己快了一分。
「怎麼他媽這麼變態?」
衛童隱隱想著,忽然動作一變,變成了馬刺之術,回身一挑,匕首戮向女孩肩膀,女孩吃了一驚,急忙要躲,但慢了一下,肩頭的裙子被衛童割了一道口子,肩帶斷了,滑了下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差一點點就露了點了。
女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抬頭看著衛童,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流氓!」
她忽然罵道。
衛童一張臉登時窘的通紅,分辯也不是,承認也不是,拿著匕首有點束手無策的樣子。
「你是誰?」女孩忽然又問。
衛童冷靜下來,道︰「衛童!」
女孩忽然眼楮一亮︰「你就是衛童?我爸爸說讓我先殺你,然後再殺秦朝,再殺白飛飛,但我問了一下,才知道你最厲害,然後是白飛飛,秦朝是最不厲害的,所以我就先來殺秦朝,然後再殺白飛飛,最後殺你,這樣才有點意思。現在看看,你倒確實挺厲害的,我听說,施人龍是你殺的,是不是?」
衛童心里一動,先問道︰「你爸爸是誰?」
女孩生氣道︰「我先問你的!」
衛童點了點頭,道︰「是我殺的又怎麼樣?」
女孩眼楮一亮︰「他厲害嗎?當時我想殺他,但是我找不到他!」
「這人神經不正常吧?」衛童想,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很厲害!」
「比你怎麼樣?」
衛童哼了一聲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還沒有說,你爸爸到底是誰?」
女孩嘻嘻一笑,道︰「好,我試試,如果你打敗了我,而我還在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爸爸是誰!」
說著,女孩忽然跳了起來,手中匕首向衛童面門擲來,衛童揮動匕首一格,將匕首擊飛了,女孩身形如電,忽然沖了過來,接過了空中的匕首,回手向衛童脖子戮來,這動作天衣無縫,簡直就像兩人配合好的。
「原來是拍電影的!」旁邊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其他人紛紛點頭︰「就是,不然這動作哪有這麼準的?這是什麼片啊,到時候得看看,這動作可真好……」
秦朝這時候正在車里取出了槍,本來想射向女子,但听見周圍人的聲音,卻又猶豫起來,這時候旁邊圍滿了人,如果自己舉槍殺了女孩,那可不好洗月兌,為今之計,只有暫且等待,如果衛童遇到了危險,就考慮不了這許多,只有開槍了。
衛童與女孩斗了半晌,動作上竟然佔不到上風,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若是半個月前踫到她,還真不是對手,但現在,衛童已經學會了意念力的使用方法,倒確實不怕制不住這女孩。
他先是看向了女孩的精神力,立刻發現了一點不對,別人的精神力都是發散狀,仿佛隨風飄風的銀絲,隱隱形成人形,但這個女孩卻不同,她所有的銀絲都在一個部位集中了起來,仿佛被束住了一樣,從她的身體來說,這被束住的地方,正是她的臉部。
這樣一看,衛童立刻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荷花圖案。
本來想使用意念力的衛童心里一動︰「莫非她力量大的邪門,是因為這荷花圖案的緣故?」雖然乍听之下有點匪夷所思,但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試試她!」
衛童心里想到,身體一動,作勢向女孩撲去。
女孩果然上當,手一揮匕首擋在身前,同時向衛童撲來,不僅防止了衛童突然向自己進攻,更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卻不料衛童根本沒有沖過來,而是在她沖來之後,惡魔之眼大睜開來,意念力召喚而來,將女孩緊緊的包裹住了。
女孩沖到一半,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住了,想動身體卻似乎陷入了泥沼,無法動彈。
而在這個時候,衛童卻沖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女孩,另一只手在女孩臉上使勁擦。
女孩第一次這樣靠近一個男人,被他身上的氣息一沖,忍不住心慌意外,極力掙扎,但意外的,原本力大無窮的她,卻被這軟綿綿的力量纏繞住,竟然一時掙月兌不開。
而衛童在她臉上擦了半晌,卻發現那顏料似乎是特殊的,分明不是紋上去的,但擦來擦去,卻擦不掉,而他也感覺到了女孩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如果真沒辦法,就只有殺掉她,可是此時眾目睦睦,殺人是下下之策。
心里一急,衛童「呸」一口在手上吐了口唾沫,然後繼續在女孩臉上抹了起來,抹了幾下,女孩臉上的荷花直接花了,衛童正準備一鼓作氣,給她擦干淨,忽然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欺負人!」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