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潛入賊窩
曦晨看著身前不停地朝著自己叩首的老-婦-人,眉頭微微的蹙起,而老-婦-人在听到曦晨的言語之後,神-色-卻是漸漸地緩和了許多,她被屋里的濃煙嗆得輕咳了兩聲,用手扶著密室的牆壁,慢慢的站起神來,手腳並用的爬出了密室。【文字首發】
「這位大王。」老-婦-人戰戰栗栗的垂首立于曦晨身前,她剛一開口便被曦晨揮手打斷。
「我不是什麼大王,這個房子快要塌了,我們還是去外面院子里,你再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曦晨的語氣十分的冷漠,面容之上的神-色-也是略微帶著一絲不善,在他見到這個房子的那一剎那,便得知這里便是那惡貫滿盈的村長所居住的地方,畢竟普通的村民哪里居住的起這種鐵木所建的房屋,他們可以有個茅草屋住已是萬幸,而可以躲進這密室中的人,也只有村長的家人,這老-婦-人八成就是那中年漢子的母親。
看中年漢子那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想必他的母親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在如此貧瘠落後,村民們都饑腸轆轆,食不果月復的山村,她竟然還可以穿金戴銀,身著錦繡。也不知道究竟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老-婦-人听到曦晨並不是剛才的那波馬賊,不由得松了口氣,她跟在曦晨身後,心有余悸的走出了仍舊濃煙滾滾的房子。
「大哥哥,出了什麼事情?」曦晨走出房屋的那一剎那,便看到巧巧從遠方朝著這邊走來,她被寒風凍得通紅的小臉之上,依然還殘留著淚水。而老-婦-人在看到巧巧的身影之後,眼神變得怨毒,可當其是看到身旁那名高大的男子如利刃般的眼神之後,又畏懼的垂下了頭,她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家一向受人欺凌的外鄉人,何時認識如此的大人物。
「那些馬賊究竟是哪里來的,共有多少人,這里的尸體只剩下中年男子的,那些老人和孩童被帶到哪里去了?」曦晨似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朝著老-婦-人冷漠的說道。
而老-婦-人在听得到曦晨的問話之後,不由得身子一顫,不知為何,她從身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到了極其濃郁的殺機,似乎比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馬賊還是要凶神惡煞的多。
「那些馬賊都如今在丹鳳山佔山為王,距離這個村子大概有七八個山頭,他們是這方圓數百里最大的一伙馬賊,人數足有幾百人,而那些老人和孩子恐怕都被他們掠上山去了。」
老-婦-人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的五個兒子,也難以在這場洗掠中逃生,而自己的老頭子,也是被馬賊強行掠走,如今是死是生也不知道,這叫自己往後的日子該怎麼活啊?她現在還有個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打獵未歸的小兒子,可是她卻不知道,她那個唯一的依靠,也在不久之前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將他的兒子結果的,就是面前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小女孩。
想到傷心之處,老-婦-人嗷的一聲蹲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曦晨的眉頭卻是深深地蹙起,面-色-顯得有些-迷——惑-不解。
「那些馬賊僅僅有數百人而已,你們村子的獵戶足有五六百人,而且個個是打獵的好手,為何面會對這些馬賊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曦晨似乎被老-婦-人的哭聲吵得有些心煩,他的眉頭一挑,繼續問道。
老-婦-人見曦晨面帶慍-色-,不敢再繼續哭泣,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膽戰心驚的回道︰「原本我們村子並不懼怕那群馬賊,雙方雖然離得比較近,可是一直以來,雙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沒想到,那些馬賊中突然多了一個會妖術的首領,隨便揮揮手便是漫天的火焰,我的那五個可憐的孩子呀,就這麼沒了。」
雖然老-婦-人的聲音甚是哽咽,可是曦晨還是听了個大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若是那些只是普通的馬賊,那還好說,雖然他如今失去了所有的仙術,可是僅憑**的強度,曦晨絕對有信心可以將那些馬賊瞬間擊斃。
可是如今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听那老-婦-人所言,這些馬賊的首領極有可能是個修仙者,雖然其修為也許的確不值一提,充其量也就是開元境界,若是放在從前,曦晨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但如今卻不同往日了,萬一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曦晨望著身邊巧巧可憐楚楚的樣子,波瀾起伏的心境平和了很多,他微笑著輕輕地拍了拍巧巧的小腦瓜,低聲安慰道︰「放心吧,你爺爺他沒事,大哥哥這就去救他出來。」
巧巧聞言,神-色-一震,連忙上前一步抓住曦晨的衣擺,死死的不松手。
「大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巧巧臉龐之上的淚水被寒氣蒸干了,通紅的小臉蛋漸漸呈現紫青-色-,似是有些凍傷了,她緊緊地抓住曦晨,好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曦晨無奈的搖了搖頭,那群馬賊的首領乃是一名修仙者,自己此番前去救人都是凶險萬分,又怎麼可能帶著這麼個小尾巴。
「巧巧,你乖乖听話,在這里等大哥哥,大哥哥保證,一周之後,絕對將你爺爺平平安安的帶回來。」曦晨躬去,拭去巧巧臉龐之上的淚滴。而巧巧看到曦晨堅定的神-色-,似是明白了他無論怎樣都不會帶自己去的事實,于是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小聲的啜泣起來。
曦晨望著遠方的丹鳳山的方向,順手提起身旁的一柄劈柴的斧子,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便閃進了村頭的叢林之中,而村子里依舊彌漫著青煙,卻不是往日的那些炊煙裊裊,而是散發著陣陣的死氣,摻雜著腐爛的血腥味。
丹鳳山距離小村落並不是很遠,曦晨一路跋涉,渴了喝點兒山澗的泉水,餓了便吃點野果充饑,整整的兩日兩夜,他就這樣不停地翻越一座座高山。曦晨不敢停下稍稍歇息片刻,因為他知道,自己每節約一點兒時間,巧巧的爺爺便多了一絲生還的希望。
終于在第三天的凌晨,當東方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曦晨終于來到了丹鳳山下,這里的景-色-雖然極其的美麗,可是不和諧的多了幾個到處巡山的馬賊。
「就這樣冒然沖上山去,不但救不了老丈,甚至可能驚動馬賊的大頭領,連自己的-性-命都得搭進去,得想個辦法。」曦晨心里暗暗想道。
曦晨貓著腰,悄悄地躲進山下的灌木叢里,等待著巡山的馬賊稍一松懈,便趁機溜進去,結果他在那里苦苦的等了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一點兒合適的機會,那些馬賊換了一撥又一撥,防守甚是嚴密,如臨大敵一般。
曦晨心中暗暗著急,眼看老丈就近在咫尺,而自己卻不能救他月兌離魔爪,再這樣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正在曦晨百般無措之時,一輛綠篷馬車沿著山間的小路,緩緩地駛上山來,曦晨頓時眼前一亮。
「站住,干什麼的?」一個巡山馬賊騎著高頭大馬,傲慢地站在路的正中間,擋住了上山的唯一去路。而馬車在停下以後,懸掛著的珠簾便從里面輕輕的被打開,其上下來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留著八字胡,穿著金錢花紋的員外裝,一眼看去就是縣城里的土財主。
「我是靖陽縣的商人黃百萬,有要事要面見大當家的,還望小哥行個方便。」黃員外一臉諂笑的看著馬賊。
「想見我們大當家的,這可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別的山頭派來的-奸-細。」馬賊趾高氣昂的斜眼瞟著黃員外。
「小哥,看您說的,我這樣的哪能是-奸-細啊,我是有條生財之道要找大當家的。」黃員外顫抖著臉上的肥肉,從袖子里掏出幾枚金幣,偷偷地塞進馬賊手里。
馬賊四處望了望,看到無人察覺,方滿意地沖著黃員外說道︰「既然這樣,那等我們檢查完之後,你便隨我上山吧。」馬賊吹了一聲口哨,又有幾個馬賊走了過來,一番例行檢查之後,馬車繼續向山上駛去。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黃員外賄賂馬賊,馬賊四處張望的時候,一塊兒小小的灌木叢移到了馬車旁,里面竄出一個身影,迅速地鑽進了馬車底,緊緊地貼在上面。因為馬車甚是寬敞,車廂很大,所以馬賊在檢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車下比方才多了一個人。
就這樣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山寨之中,黃員外被馬賊領去見了大當家,而曦晨便趁機溜了出來,躲進了一旁破舊的柴房里。
相對于外圍的巡邏,山寨里面則是要松懈了許多,幾個馬賊三三兩兩的聚集在廳院里喝酒,各自吹噓著自己當年的英勇事跡。
夜-色-漸漸變得深沉,而柴房的門卻是悄悄地開了一條縫隙,一個漆黑的身影從里面迅速的竄出,與如墨的夜-色-融為一體,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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