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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卡桑德拉之戰(三)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兩派全都有過一次吃癟的經歷之後,雙方也都放下了自身原先的傲氣,轉而放低身段,開始真心地與對方合作了——當然,這跟哈爾特曼議長的全力斡旋同樣有很大的關系。

在等待新的一批黑水公司雇佣兵部隊到達的時候,本土派們出乎意料地發現了另外一支可以動用的力量——王族本身,同樣也不是鐵板一塊,而專屬姬神更不是阿爾托莉亞國王一個人的專利

從法律上講,現在議會已經通過了決議,對阿爾托莉亞親王進行了罷免——也就是說,嚴格地依照法理意義上來說,阿爾托莉亞現在已經不是國王了。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就算國王在艾梅拉只是個橡皮圖章,也是有它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和價值的。而因為阿爾托莉亞親王已經被罷免,所以現在的艾梅拉,已經事實上處于沒有國王的狀態了

順著這條思路,本土派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曾經一直被他們忽視的人——那就是阿爾托莉亞之後,艾梅拉王位的第二繼承者,直葉?c?w?常。

理論上講,王族都可以擁有姬神,但是實際上手中真正有姬神的只有阿爾托莉亞和直葉——更準確地說是和人所在的兩個家族擁有自己的姬神。從實力上講,莉法和瑪蒂達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並駕齊驅,不分上下。兩個人單挑的話,自然無論是瑪蒂達還是莉法,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如果在處于微妙平衡的天平上,加上一個足以改變天平平衡重量的砝碼的話,那麼平衡瞬間就會被打破

如果能得到莉法的助力的話,那麼阿爾托莉亞親王一方在姬神方面的優勢,就會很快化為烏有。憑借著黑水公司雇佣兵和羽翼的協助,議會派的贏面頓時放大了許多。冒著巨大的風險,議會派的特使秘密潛入了卡桑德拉市。與居住在卡桑德拉公爵府內的直葉取得了聯系。

跟阿爾托莉亞親王不同,直葉僅僅是一個年僅十五歲,還在上中學的少女。雖然在考古學方面她有著很深的造詣,但是在政治方面,她即便是皇族,也跟普通的女孩子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對于沖突的雙方——阿爾托莉亞國王和議會派。直葉的態度居然是完全中立

這並不意味著少女自己有明哲保身的意思——實際上小姑娘自己也想不到這個層面。她只是用自己天真單純的眼光,看待沖突中的雙方——導致艾梅拉長期衰退,以及私有化的元凶議會派固然不被直葉待見,而阿爾托莉亞親王和她所代表的工人一派,直葉同樣對其沒什麼好感。

在小姑娘看來。一方面現在國民自衛軍的行動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卡桑德拉市民們的日常生活,而且即將爆發的戰斗還有極大的可能會讓她的家鄉卡桑德拉,在戰火中化為一片廢墟——這一點倒是確實如此;不過另一方面的原因,就顯得稍微有些甜了直葉認為,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她所深愛的哥哥,卡桑德拉工廠年輕的工程師和人,就是死在了那些「暴民」的手里

前文說過。作為工程師。在工人們發起各種罷工運動的時候,和人每天晚上都會回來得很晚——「因為大家都離開崗位了,但是工作總是要有人完成的啊——所以我就只能辛苦一些了」和人這樣對他的妹妹解釋道。

毫無疑問,按照工人們的標準,和人的所作所為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十足的「工賊」,資方的高級雇工和走狗。但是在深愛著哥哥的少女眼中。她的歐尼醬肯定不會是什麼壞人——既然哥哥是好人,那麼讓哥哥也跟著受累的。那些「胡亂折騰」的工人們,自然也就不會是什麼好人了。

在少女的眼中。「好人」和「壞人」的分界線其實非常簡單——一切都以是否有利于她所深愛著的哥哥為準。作為一名充滿了愛國主義和敬業精神的工程師,和人一直深愛著自己的祖國艾梅拉,以及自己為之奮斗的卡桑德拉魔導核心廠(仍然按照習慣稱其為「卡桑德拉鍋爐廠」)——這一點對直葉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對于直葉來說,議會派和國王,其實都是一樣的——想要把工廠賣給米拉都的議會派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組織罷工,破壞工廠正常運轉,並且站在自己哥哥的對立面的工人們,同樣也不是什麼好人。

對于「一碗水端平」了的少女來說,雙方在她的心中都是一樣的,沒什麼政治上的傾向性。因此,當議會派的代表找到了直葉的時候,少女所猶豫的,並不是自己到底該選擇哪一邊,而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放棄現在的中立地位,正式介入到這場政治與軍事的斗爭之中

此時此刻,在無人機、偵查衛星和卡桑德拉市內的內線情報系統的嚴密監視之下,大帝對市內的一切,已經可以做到像桃花島上的kmt軍一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對于議會派居然能想到來找直葉,大帝本人也深感意外——但是呢,大帝非但沒有阻止議會派與直葉的接觸,反而還以「保密」的名義,將原本駐守在卡桑德拉公爵府的狄安娜和艾歌撤了出來,轉移到了epla在卡桑德拉市內的情報站之中。順便說一句,這個情報站同樣也是從戰神英靈殿里空降下來的,降落地點居然就是大帝和狄安娜曾經去過的那家「盧比揚卡」女僕咖啡廳

跟直葉有些類似,大帝對于沖突中的雙方同樣也沒有太多的政治傾向性——議會派和他們請來的米拉都雇佣兵當然是epla的打擊對象,必須被徹底鏟除掉,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大帝就要倒向阿爾托莉亞親王和國民自衛軍。未來的艾梅拉,只能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這個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帝自己。

在大帝的長期計劃中,他必須像幾百年前的戰神,以及另一個時空中的神皇尤里一樣,完完全全地掌握艾梅拉的主導權,然後用金手指的力量,推動艾梅拉的再次工業化和科技革命。獲得足以與米拉都對抗的強大力量。議會派現在擋了他的道,必須被鏟除,而如果工人們同樣也擋了大帝的路的話。那麼大帝也會毫不猶豫地命令epla對他們開火,將他們也一並鏟除。

當然,話是這麼說,大帝自己也不希望epla的手上沾上太多同胞的鮮血。所以他的打算便是借刀殺人,利用議會派先行削弱甚至擊敗國民自衛軍,然後epla再上場滅掉他們。這樣的話,阿爾托莉亞國王就徹底沒有能力阻擋大帝和他的epla了。因為議會派在艾梅拉北部地區的存在幾乎可以忽略,再加上嚴格的情報管控。現在的epla還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真身——換句話說,擊敗了國民自衛軍之後,得意忘形的議會派必然會以為天下大勢已定,一個個全都自己跳出來——然後,epla就會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把這些牛鬼蛇神全都消滅干淨。

而且,在對卡桑德拉本身的保全方面,大帝跟直葉同樣有著相同的考量——直葉擔心殘酷的城市戰會對卡桑德拉市內產生巨大的破壞。而大帝也不希望卡桑德拉市內的大量工業設施就這麼無謂地毀滅在戰火之中。國民自衛軍顯然沒有能力在保證工廠安全的前提條件下。守衛或者奪取整個卡桑德拉市,但是epla可是有這個能力的既然國民自衛軍沒有佔據城市的資格,那麼通過魔導層面的戰斗,將「不合格」的國民自衛軍清理出城市,當然便成了第一選擇。

將這個之前被忽略的變數算進去之後,大帝稍微修改了一下他的作戰計劃——首先放任國民自衛軍被擊敗。然後由epla在卡桑德拉市內的情報部門協助,讓國民自衛軍盡可能多的工人走地下通道。逃出卡桑德拉市內——畢竟工廠需要工人,軍隊同樣需要士兵。這些工人跟工業設備一樣,也是艾梅拉的寶貴財富。

等到議會派進入市內,得意忘形的時候,epla將以雷霆萬鈞之勢出擊,一舉將他們全部消滅掉。基于這樣的考量,大帝刻意地將狄安娜她們調離了卡桑德拉公爵府,並沒有阻止直葉同議會派的接觸

就像大帝所估計的那樣,面對議會派派來的說客,心思單純的小姑娘最終還是被說動了,同意讓莉法出戰——因為在政治上沒什麼了解,所以直葉也沒怎麼提出涉及到政治訴求的相關條件,她開出的價碼,無外乎就是不想受到相關公共事務的打擾(國王本來就是個橡皮圖章),能夠繼續安心進行自己的研究。當然,除此之外,她還借機提出,要讓議會通過法案,保護艾梅拉國內的古代遺跡,並且終止卡桑德拉鍋爐廠的私有化進程,盡快讓工廠重新恢復運轉。基于同樣的理由,她還要求議會派在重新奪取政權之後,能夠允許阿爾托莉亞流往海外而不是將她處決,並且不追究參加國民自衛軍的工人們的責任。總而言之,這些條件雖然顯得有些幼稚,但是總體上講還是很符合一個對政治沒什麼了解的,十五歲少女的認知水平的議會派們的代表,听到如此「寬松」的條件之後,幾乎驚喜地快要跳起來了——雖然承諾本身就是用來背叛的,但是即便如此,代表仍然覺得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喜出望外。于是乎,雙方就這麼達成協定,莉法正式加入到了議會派的作戰部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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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長劍就要與揮舞而下的,包裹著火焰的太刀相交的瞬間,銀色的劍卻突然化作霞光消失了。在穿過火焰太刀後,再次實體化。

「鏘!!」

炸裂聲就像撼動了全世界一般,黑發少女胸部正中爆裂的斬擊產生了巨大的爆炸效果,黑衣在暴風中猶如樹葉一樣落在了地面上。又是一陣轟鳴聲,塵土再次揚起。

「怎剛才是!?」

一名年輕的幻翼目瞪口呆。

「這是「風色幻影」,「風之劍聖」的主要劍技」一名年齡稍大的幻翼回答道,「如果是我們的話,吃下這麼一擊估計十有八九就起不來了吧」

「風色幻影」的原理有些類似于某呆毛王的技能,可以通過控制空氣對光線的折射,創造出一個虛幻的劍影——對面的黑發少女格擋的只是虛影,真正的劍早已經繞開了格擋,直奔著少女的身體砍了過來。當然,這一招也有其弊端——劍的力道相對于正常的斬擊要減少許多。雖然即便是威力被削弱,這一劍依然可以輕而易舉地重創甚至秒殺包括幻翼在內的大部分羽翼,但是要對付「紅蓮之火」這樣的姬神,顯然是不夠的。只見被打落在地的黑發少女站起身來,一個由火焰構成的,巨大的拳頭聚現化在了她的身後,對準金發少女狠狠地打了過來

一時間,兩名少女在天空中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難分勝負。然而,議會派們本來也沒指望只依靠莉法的力量就擊敗她。趁著局面陷入僵持的時候,黑水公司的雇佣兵們,開始向卡桑德拉市內發起了進攻

雖然國民自衛軍的訓練要遠遠高于艾梅拉國防軍的水準,但是要跟精銳的黑水公司對抗,顯然還是遠遠不夠的——更何況後者還得到了幻翼們的支援。一時間,國民自衛軍開始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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