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縱流了很多的血,所以我救了他,但也只是將他送去了醫院,至于是生是死就與我無關了。愨鵡曉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街上大熒幕滾動的一系列報道,卻被熒幕上的報道震驚住了,辰天縱竟然失血過多不治而亡了。
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弄到醫院里,沒想到竟然還不等治療就死了。
不經意的竟有些不舒服,想到我離開醫院時候辰天縱緊緊握住我手的情形,經由淡淡的哀傷縈繞在心頭。
說不清楚是怎麼了,但那晚我坐在窗口一直沒合過眼。
或許是為了辰天縱還年輕的生命,也或許我是為了其他別的什麼,總之我一晚都沒有合眼。
那段時間電視上的報道大部分都是有關華夏影視傳媒的事情,而我也多多少少的看了一下。
華夏影視傳媒換了人,單一制沒有透露是什麼人,和我無關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怎麼去想。
大概過了有半個月的時間,電視上有關華夏影視傳媒的事情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而我也漸漸的忘記了世界上曾有過一叫辰天縱的男人,然而就在我忘記的時候,辰天縱竟奇跡般的出現了。
「是我,我在門外。」看到陌生的來電我遲疑了一會,遲疑後卻沒想到會是辰天縱。
有那麼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但很快我還是起身朝著別墅的門口走去,出了門站在別墅的門口,目光沿著別墅通往外面的甬道望去。
別墅的門口不遠處挺著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具體是哪一款我說不上來,但看的出來那是一款極其惹眼的車子。
車子里在我看過去的時候車門立體向上推起,隨後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酒紅色的褲子,酒紅色的西裝,就連襯衫都是酒紅色的,一時間辰天縱驚艷了我的眼。
黑色的墨鏡從臉上摘下去,一張邪魅充滿著自信的臉映入眼簾,看似不經意撩起的黑眸,似笑非笑勾起的唇角,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整個人有些木納,而且這木納一直持續到手機里再次傳來聲音。
辰天縱的手機放在刀子削過一樣的臉龐,目光輕飄飄的看著我,問我︰「是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一句話問的那樣隨意,卻也那樣的張狂不羈,但我沒理由讓他進來,也只能自動的走出去。
「把車子開到別出去,我去穿衣服。」轉身我掛掉了手機,進了別墅去穿自己的大衣,要出門的時候東方煜從廚房里端著一盤剛剛做好的點心走出來,一出來就眉頭深鎖問我︰「你不是說不出去了?」
「有點事情,出去一趟。」我說著拿了兩塊點心急忙的向外走,出了門回頭看了一眼東方煜,但沒看到他出來。
走出了別墅我左右的看了一會,但卻沒看到有車子的痕跡,還在猜想是不是走了,身上的手機又響了。
「三點鐘方向。」電話里傳來底啞的聲音,轉身我馬上朝著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有一點藍色在陽光下折射的光。
掛掉了手機我朝著那個方向走著,到了跟前卻發現辰天縱正在看著一本雜志,而那本雜志正是我撰稿,他做封面的那本。
看到辰天縱我有過一點遲疑,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就是那麼一下停頓,辰天縱抬起頭看向了我,透過車窗的眼定定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掃過我全身上下對上了我的雙眼。
辰天縱突然臉上劃過一抹好笑,原本就邪魅異常的臉有些禍國殃民了。
隨手辰天縱把手里的雜志扔到了一旁,作出了推開車門下車的打算,也就是在那時我邁開步朝著辰天縱的車子走了過去,而且拉開了他的副駕駛,彎腰坐了進去。
「我不喜歡乳白色,喜歡那天那件黃色。」坐進車里我還不等看辰天縱,辰天縱就轉身朝著我打量著說,我這時候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乳白色的風衣,而不是那天被他推到時去穿的那件黃色。
我沒說話,辰天縱就過來親了我一下,而這一下在我沒有準備之下,同樣快來的很微妙。
輕輕的那麼一下,辰天縱的吻落在了我的左邊臉頰上,然後慢慢的離開,離開後他還專注的看著我,似乎在想著什麼妙不可言的事情,而我完全失去了反應,沒想過辰天縱會來的這麼直接。
「你可能誤會了。」我看著辰天縱想說我並不是看上了他才救他,救他只是出于本能。
「那是我的事情,我沒問你什麼。」辰天縱看著我,深邃的眸子里一抹悠悠然的東西劃過,轉身啟動了車子,而我卻還是有些轉不過彎的沉默著。
車子開的不快,而且沿途的風景異常的美麗,我竟被那些怡人的風景所勾去的眼眸。
車子先是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郊區,很快又經過了一片黃色的麥田,再後來就是相間密林了。
時至深秋,樹林深處盡是黃色的落葉,遠遠的就能看見那片鋪滿地面的黃色,猶如一塊精工秀出的地毯。
樹林的旁邊還有一汪小河,河水正泠泠流淌著朝著麥田流去,到了麥田的邊上又繞道流向了別處。
車子像是忽然就停下了,可停下的時候卻一點不覺得顛簸,但還是驚擾了我的思緒,讓我轉過去看向辰天縱,但辰天縱已經推開車門利落的下車了。
我的目光跟著辰天縱的背影下了車,並跟著辰天縱隨意望著的雙眼望著,而後辰天縱轉身看向車子里坐著的我,抬起手咚咚兩下敲在車子的玻璃上,用眼神示意我下車。
我有些好笑,一個小男人裝的什麼老成。
轉身我推開車門下了車,辰天縱也不理會我,轉身邁開步朝著那片樹林走去,這時的我才發現車子的地盤已經到了極限,想要在看下去就只能徒步走過去了。
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我在後面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邊跟了過去,當走到了樹林前我突然的發現,樹林是在一個稍微窪一點的地面上,上下的距離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也就是說我要先邁下去才能進去樹林。
辰天縱走在前面,輕松的跳了下去,我也正想要跳下去卻不及辰天縱轉身把手給了我。
微微的愣了一下,低頭我看向了辰天縱那只干淨修長的手,想起了在高爾夫球場見到他的那次,他嫻熟的把手套摘下去的樣子。
「是你自己放過來,還是我過去拉你?」就在我看辰天縱的手時他突然的問我,抬頭我有些茫然,但他不等我反應竟一把將我的手拉了過去,猝不及防我跌了過去,結果整個人都跌進了辰天縱的懷里。
感覺心口輕輕的那麼一震,跟著就是一陣驚慌,但那陣驚慌卻被辰天縱沉悶的一聲低吟所震懾的無影無蹤。
「這麼重?」辰天縱他說,但我還是覺察除了不對的地方,馬上離開低頭看向了辰天縱包裹著酒紅色外衣的身體,眉頭跟著緊蹙。
「你的傷還沒好?」我問的有點像傻子,這種嘗試我很小就知道,槍傷不可能那麼快就好,可我還是問了。
「你很擔心?」辰天縱他突然的問,不經意的還把那張臉湊了過來,讓人全身都不舒服起來,抬起手推了他一下,可又馬上擔心起他的槍傷。
「既然沒好你為什麼還出來?」我有些生氣,但辰天縱卻看著我不說話,深邃的眸子目不轉楮的盯著我看,看的我全身不自在,不等他說什麼竟破天荒的看向了別處,甚至是先邁步朝著別處走。
這還是第一次,我在心里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回,覺得自己很矯情,而且也很虛偽。
我走著,始終低頭望著地上的葉子,來時的好心情都沒了,辰天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後款步跟了上來,而且一直也不說話,讓整個氣氛變得尷尬,起碼對我來說很尷尬。
「算命的說我命大,我在想我就是不活到一百歲,九十歲也不是問題。」這是什麼理由?正在我尷尬的時候辰天縱他在身旁說,我看向他,竟發現他隨意的樣子就像是晚飯後的散步,一點尷尬都沒有。
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小題大做,不過是抱了一下,至于我斤斤計較,還要糾結,人老了怎麼越活約會去了,年輕的時候周克謙整天和我鬧我都沒在乎,怎麼現在沒人和我鬧了,拉拉手抱一下我倒是神經兮兮的了。
我轉開臉沒理會辰天縱,反倒是仰起頭看著那些直指蒼穹的樹干,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呢,相同破了天?
真好笑,我怎麼連這種不經大腦的問題都想。
「你經常和人在一起的時候分心,還是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容易分心?」辰天縱突然在身旁那麼說,我轉過去看他,他卻好笑的轉開頭笑了。
但那是我第一次發現,辰天縱笑起來干淨透徹的像是一池清水,卻看的人眼花繚亂。
「蘇婉寧,蘇……」辰天縱突然又念叨起我的名字,可就在他念叨了一般,轉過來看到我看他看的很專注時,他又突然的閉上了嘴,深邃的眸子開始打量起我的臉。
「沒人和你說過不能太聚精會神的看一個男人麼?除非你有非分之想。」辰天縱這個人說起話總是很直接,而我那時儼然是沒有想過那麼多,听他說就轉開了臉,而之後我又突然轉回去看了他一眼,而他竟真的低頭親了我一下,而且這次是親在右面的臉上。
我微微的蹙著眉,看著辰天縱緩慢的離開,放浪不羈的抬起手放在了他自己的嘴唇上,像個色痞一樣邪邪的一笑,而後轉身望起了樹干,那樣子同我剛剛一模一樣。
我有些無語,想問什麼問不出來,想吼什麼同樣也吼不出來,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好笑,好笑的你又笑不出來,只能沉悶悶的跟在辰天縱的身後看著他招搖的隨意晃蕩在你眼前,你甚至想過要一腳把他踹到在地,那時候我真就是那麼想,很有一種掐死辰天縱也不解恨的想法。
「為什麼不說話?」辰天縱他問我,我木納的回了神,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著林子里走去,而後沒多久辰天縱也跟了上來,但他一直跟著在沒說過什麼話。
或許是他也覺得美景醉人,舍不得打破,所以他也什麼都沒說過。
走走停停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日落西下的時候,天邊的殘陽映紅了半邊天,我靠在粗壯的樹干上開始眺望遠方的那一抹紅。
「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做夢?」辰天縱他問我,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算是默認了。
「春夢?」辰天縱他又問,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他︰「男人不做夢?不春夢?」
那話出自我的口一點都不覺得害臊,或許該說我早已經過了該害臊的年紀,可對面站著的辰天縱卻一臉認真︰「我沒做過春夢,做也是和你。」
這人,都能把人氣死,可看他那樣子還說的那麼認真,我都不知道怎麼生氣,有火都發不出來。
「你才多大,我都多大了,想多了你。」我轉身打算離開,辰天縱卻突然將我拉了過去,我死命掙扎想要推開他,他卻雙眼深邃的看著我,雙手鉗子一樣將我的手臂緊握住,然後低頭強吻了我。
我很想給他一巴掌,但我始終沒有機會那麼做過。
我一直在躲著辰天縱的索吻,可他就是能準確無誤的算到我下一步的打算,甚至知道我腳下的動作,當我剛剛抬起腿他就將我的腿隔開了,我在想要去抗衡他已經將我推在了粗壯的樹干上,已經開始一口口侵略我的身體了。
「該死的,你敢踫我我絕饒不了你。」我粗喘著,也生氣的吼著,就在那時辰天縱突然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猛看著我,呵呵的笑了,笑起來無比的張狂,讓人想撕碎了他那張臉那麼的恨人。
我艱難的吞咽著口水,辰天縱止住了張狂的笑聲,身體突然就抵在了我的身上,輕柔的用身體揉了一下我的胸口,結果我的臉一下就紅了,火燒火燎的燙著人。
「我說過你要不起我。」狠狠的我瞪著辰天縱,對他的強迫無比的憤怒,但他竟低頭瞄了一眼我凸起的胸口,又撩起染了**的眸子問我︰「要是我說我願意用命換呢?」
「現在已經晚了。」我用力的掙扎了一下,辰天縱立刻將我的腰用力摟了過去,轉身一手摟著我一手抓到了我的胸口上,還趁著我沒來得及掙扎之前抓了一把。
我一些就失心瘋的要瘋掉了,一雙手抬起來就要打他,但他卻一把將我的雙手壓在了懷里,而後居高臨下的問我︰「你敢不敢賭?」
「賭什麼?」我瞪著他,是真的不高興了,除了周克謙從來沒人對我用過強,而辰天縱他雖然不是第一個,但我相信他是我生命里最後的一個。
「賭你會愛上我,心甘情願的跟我。」辰天縱的話讓我覺得好笑,但卻笑不出來。
曾經的東方煜和蘇偉文,以及周書朗都讓我深深的體會到一種東西,有種人他們的世界是沒有輕易動情的,而一旦動情就有可能是一輩子,所以我猶豫了,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辰天縱又突然的吻了我,而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他在用唇舌勾引我,而不是強迫我。
我深鎖著眉,不願意回應,可最後還是被辰天縱的吻吻到有些心悸了,一雙手慌亂的推著他的肩而不是用力的想要推開那種。
被放開的時候我忽然轉開了臉,不確定的目光在林子里胡亂的游蕩,鋪天蓋地的恐懼佔據了我的心。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賭你是我辰天縱的。」辰天縱那話落下我就轉過去看向了他,不禁傻呵呵的笑了出來,放開了手轉身朝著林子外走著。
「我不喜歡你嘲諷我,雖然我會給你這種權利,但是你還是收斂點的好,老虎的胡須還是不要動不動就拔的好。」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是在提醒我我有多少張黃牌可以出麼?
我走著頭也不回,步履卻那麼的從容,更有一些落寞。
原本是想說什麼拒絕的話,可腳下的一顆石子絆了我一跤,身體一下就跌了過去,身後的辰天縱竭力過來接我,可還是晚了一步,我還是結實的摔了一跤,而且手掛到了樹上,劃破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有些疼,我皺了皺眉,但頭上馬上傳來了不悅的聲音︰「你到底找不長腦子,走路還想事情?」
我抬頭看向已經蹲下將我拉過去的辰天縱,微微的有些慌神,那是擔心的表情麼?
而轉瞬…
辰天縱將我的手快速的拉了過去,低頭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嘴邊,用力的吸了一口我手上破血的地方,吐掉再回來吸一口,那樣子專心而且焦急。
想起第一次我手上流血辰天縱看也不看一眼的樣子,此時的差距似乎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