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顆夜明珠散發著淡雅如霧的光韻。舒駑襻
那朦朧的光圈下,南宮勛微微沾濕的長發,此時酷似惡魔的面孔抵著她的鼻尖,一字一頓的說︰「他走了,你惦記?」
明月全身一怵,平靜的心立時緊張起來,這刻他的眼神里有劣惡的光影在浮動,每每對上這樣的他,都令她莫名恐慌。
「我只是問一下!」明月感覺自己更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在這樣一位主觀意識強烈的男人面前,如何解釋都似乎沒用。
「問一下,那就是代表你關心嘍。」南宮勛俊臉上,立時滿是怒容嬈。
這樣的他,真駭人!月不明白,她娘為何將她嫁給這樣一位暴戾的男人。
「我們都住在宮殿里,我只是問一下而已,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月轉過身,小嘴撅得老高,臉色也憋得通紅。
南宮勛看著她背過去的臉,心中嫉火橫生柑。
在他這一國之君面前,還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願。
一把將她扯過,甩到床上。
月身子顫微微地隨著他的力道面條似的飛過去,倒在床上,疼痛從手臂腰月復傳來,疼得她臉色發白,不得不緊咬著牙齒強忍著。回過頭怒瞪他,又發現他已動手開始寬衣解帶。
強忍著四竄的疼痛,吃驚地向床內退,臉色也迅速轉白,但害怕很快變為激怒,按著自己的衣襟高聲道︰「皇上,我不知道當初,我娘為什麼把我嫁給你,但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是兩情相悅,你就不該猜疑我,還是說,你對我,對我們的感情,甚至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
南宮勛月兌去龍袍的手停下來,神思一滯,關于她娘,她的家族,都是他編給她的故事。
他屈膝上前,一手狠狠拉下大紅床幔,隨著那抹紅色錦緞飄下,明月只覺臂上一疼,緊接著被他大力扯過,不由自主的躺到他身下。
勛熾熱的軀體,瞬間蓋住住月柔女敕的嬌軀。
「唔——」她低低地悶哼,抽泣聲噎在喉嚨里,差點哽住。
他低下頭,貼著她小巧的耳朵低哼︰「你現在屬于本皇的,在你的眼里,心里,必須只裝著本皇一個人!」
月惱怒!抗拒地繃緊了身軀,並攏雙腿。
她傻呼呼地夾住了他的灼熱,惹得他悶悶地低哼,呼吸越發粗重。只得微撐了半身,半壓著她。
「你這男人蠻不講理!哼~」她發著脾氣冷眼他,拼盡全力的試圖推開他。今晚,她不要伺候他。就算是他女人也不行。
他愛自己的女人,還能有錯?!
南宮勛俊眸微眯,用縮窄的眼神秒殺了她一秒,便大力的抽了她腰間束帶,再將她一雙白女敕的手腕高舉過頭,一手拿那綢帶綁了她。
「你放開我!我不要這樣—我討厭你這樣強迫我—」明月大聲喊起來,眼窩中更是淚光瀲灩,她不停地抵制,掙扎。雙腿亂蹬亂踢。
而她越是反抗,給他的感覺是她要逃離他身邊。
狠狠壓覆住她亂動的小身子,動作極快地將她雙手綁于到了鏤空的雕花床柱上。
緊接就著是強行除去衣裙……完全沒有任何適應的時間,便生生的進入了她。
「啊————」她疼得全身發抖,尖銳的疼痛連著聲音也變得尖銳了……
小吉利和小喜慶告訴她,她從嫁給皇上的第一天起,就是他的女了,就要好好的听從夫君意願,跟隨夫君的腳步,好好的愛自己的丈夫,反之,如果違背了,就會失去丈夫的愛,變成可憐的女人。
她哭泣著,任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里無聲的滑落。
那沖撞的潤澤聲從傳來,羞怯得不堪入目,她無法反抗,惟有緊握著床頭的床柱,承受他狂野的侵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承受他給的煎熬。
他的動作強勁迅猛,每一下,都在宣泄著什麼對愛的執念,對她的憤怒。哪怕看到她頸下的軟枕濕了一片,也沒有絲毫的仁慈……
雲收雨歇,她半眯著眼,低低地粗喘著,承受著他半壓著的重量。
他緩緩從她身體退出,仰頭枕在她的小月復上,平復起自己的呼吸,而後,將她雙手解開,只見那對白皙的玉腕被勒出一圈的血痕。
月縮回麻痹的手,僵硬的試圖推開他。
他的頭配合的滑到了一側,冷峻的面孔微微變得柔和。
月忍受著一身的酸痛,半側過身,將自己微微地蜷縮了起來,像只小蝦米一般地弓著。如墨的黑發散亂地遮著她半濕的臉,眼角依然掛著淚珠流露出一絲被摧折之後的凋零。
迥別于之前的灼熱,羅帳里變得靜謐下去,彼此的呼吸,清晰地听見,一聲又一聲,此長彼短,恍若誰在附和著誰!
垂順的床幔晃了晃,南宮勛起身下床,命人準備的了熱湯。
稍許,他走進來,伸手將縮進床角里的明月抱起。
「你放開!」月有些敏感反感地捶打他的胸膛。
可他視而不見地抱著她走向一側下噴著熱氣的浴桶。
明月兩只小手握成拳,堵著自己的唇,不容許自己再哭泣,在他面前示弱,只是那一聲聲的抽泣卻是身不由已。
南宮勛將明月放進浴桶里,隨後,他自己也邁進去,將她的身體搬到他身上,拿了軟巾,一下下地替她擦拭了起來。
她躲閃,「我自己來!」
他執拗地充耳不听。
月奪了兩下,不見成果,便轉過臉去,強忍著的淚,再次奪眶而出,隨著哭泣身子也不住地顫栗起來。
她的身子經過一場大戰,酥軟無力,只能眼睜睜地任著他操控著、擺弄著……
很快,南宮勛才滿意地將她提拉起來,用大塊的軟巾將她裹得嚴實,不顧自己身上不斷滴著水珠,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
床上的被褥已被換成嶄新的。
月被他放入到軟枕里,再拉過絲被。他此刻的柔情,與之前的凶狠,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派若兩人。
夜明珠柔和光韻映在他俊美絕倫的輪廓上,將之前的暴戾完全化去。
她看著他,腦海里全是剛才那近乎虐待般的折磨,忍不住鼻子一酸,再度淌出淚來,她承認,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愛上這樣一個變化無常的男人?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得到解月兌。
她不知道她的家人,會不會尋找她?會不會帶她離開這座不見天日的地方?
心,莫名的痛著。
他轉身著了白如雪地睡袍,回來時,就見她臉上更多的淚。將她的身子強行摟到自己的臂彎里,下頜抵著她不斷輕顫的額發︰「我說過,我不喜歡听到你追問別的男人,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了!」
「我只是----問一下----我沒有----忘記你-----才是我的丈夫----。」明月嗚咽著,愈發泣不成聲。
南宮勛睜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臉龐上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別樣的深邃,「當真?」他沙啞的聲音,染上淡淡的柔情。
與她歡好本應是旖旎溫情的,可每每總會參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左右他的意念。只有那些踫過她的男人們,在這世界上全部消失,他才能將她的過去徹底的遺忘。
身體的滿足,情緒上的穩定,他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的發絲,無聲的安慰,都讓她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惶然。
她在他的禁錮中,委屈突然宛如泄洪一般的流了出來,一聲聲的哭訴,仿若撕心裂肺。
「我想回家,我想爹娘——求你放了我吧——」
南宮勛默默听著她一聲聲嚶泣,雙手緊握成拳。
眼淚,宛如掉線的珍珠一樣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她哀求著,沒有等到任何的回應,月失望絕望地伸出白女敕的小手遮住了自己淚留滿面的臉,滔天的委屈,令她的淚水和哽咽再次決堤,「我求你,放了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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