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齊岩夜和洛桑曉的時候,青喬顯得一點也不意外。
一群小妖誠惶誠恐的跪在齊岩夜面前,齊岩夜一身月白的長衫,安靜的站在那里,洞穴之外的月華緩緩的罩在他的身上,像是流淌著一種淡淡的光暈,更是增添了他凌然天成的霸氣。
站在他身邊的洛桑曉依舊是一襲青衫,長長的黑發只用一枚碧玉簪子松松的挽起,幾縷發絲隨風而動,白皙的臉上脂粉未施,卻有種一種如菊的清淡雅麗,令人無法挪開視線,她確實是一個無法令人忽視的女子。
連帶著青喬也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沉默了半刻,青喬撩了撩長發,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慵懶的眯著眼笑︰「喲,天君和白狐仙,你們怎麼有空來我這小青蛇的府邸啊?」媚笑了幾聲,朝地上跪著的小妖開口,「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倒茶去?」
「是!」
幾個小妖如旋風般的跳起來,匆匆離開。
「坐吧。」
青喬伸手捏起一邊茶幾上的紫葡萄放進口里,看著洛桑曉和齊岩夜相顧坐下,微微一笑,把手里的葡萄剝好了遞過去。
齊岩夜皺了皺眉,沒有接。
倒是洛桑曉什麼都沒說,接了過去,直接就吃了,淡淡的說了聲︰「謝謝,很甜。」
「狐仙姐姐,你說話還是那麼的簡潔哦?」青喬撫了撫一邊的葡萄,似乎若有所思,「幾千年前你就這麼簡潔,好像什麼都觸動不了你的思緒,沒想到幾千年後的今天,你還是這麼的……」
「青喬!」
齊岩夜看不慣她這個樣子,出聲打斷她︰「少給我東扯西扯的,你應該知道我們今天來是什麼意思。」
青喬倒也不扭捏不裝蒜,大大方方的回答︰「你們來是要毀掉我血蠱的母體嗎?」
血蠱這樣的采集了一萬種不同毒性的毒蟲和草藥提煉出混合型的劇毒,再混入三百六十五個初生嬰兒的血液,養在蠱里就成了血蠱,任何東西踫到血蠱,身體都會發生不同程度的巨變。
這樣的血蠱自然少不了承載的母體,要想救孩子,最好的辦法不是把毒從他身體里清楚,而是找到用來承載血蠱的母體,然後毫不猶豫的摧毀,這樣才能徹底。
「那麼,母體在哪里?」
洛桑曉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問。
「我就是啊。」
青喬好不隱瞞,站起來,在他們面前轉了一圈,湊近洛桑曉︰「你要的血蠱母體不就是我咯?」
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笑得更加的魅惑︰「知道嗎?我現在每天都喝一碗初生嬰孩的血液,這樣種在我心髒里的血蠱就會跟裝在你們煉妖壺里的血魔天天有著聯系。所以你以為用捆金索把血魔拴在煉妖壺里他就出不來了嗎?他不是出不來,而是時候未到。」
沒有預想之中的驚訝,齊岩夜把洛桑曉攔在了後面,上前幾步,上下的打量著她,冷漠的臉色勾起一抹笑︰「所以呢,你以為我這個天君連血魔和血蠱宿主母體的關系都分不清楚嗎?」
青喬頭一次有些慌亂,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齊岩夜靠近她,眼里閃過猩紅而狠戾的光芒︰「我的意思就是你猜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