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大殿之上,祁如墨將白夕顏安然帶回府里,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白夕顏和祁如墨漸漸熟悉起來,這也讓她產生了一個深刻的認知,這祁如墨,絕對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狐狸!
看起來溫雅過人,其實比誰都狡猾。
「又去廚房偷吃了?」白夕顏剛剛溜進屋子,就听見祁如墨溫雅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白夕顏聞了聞自己的爪子,她這次特地把爪子洗干淨了,沒有任何味道了,為什麼祁如墨還能夠知道她去廚房偷吃了?!
這家伙不是每天都要去書房忙活半天麼?!肯定是沒有時間一直盯著她的丫。到底是為什麼呢!白夕顏有些惱意的抓了抓狐狸毛,如同一只干癟的氣球,一步一步走到祁如墨的面前。
祁如墨看著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里面閃過幾分惱意,憨憨的抓著自己的毛發的可愛樣子,嘴角不由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帶著幾分捉弄的笑道,「你以為你把爪子洗干淨了,我就不知道了?」
「嗷嗷」白夕顏撲到祁如墨的懷里,好奇的看著祁如墨。仿佛在說,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祁如墨看到白夕顏眸中的好奇,墨黑的眼眸中閃過幾分戲謔,勾起一抹淺笑,說道,「那是因為你毛發上還有廚房的味道啊。」
白夕顏听了,立刻舉起爪子嗅了嗅,的確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可是祁如墨剛才離的那麼遠,也能夠聞到麼?難道他的鼻子是狗鼻子麼?
看著白夕顏認真思索的樣子,祁如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又不是狗,怎麼可能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就聞到白夕顏身上那一點點淡淡的味道,他知道白夕顏又去偷吃,不過是因為白夕顏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罷了。
這個可愛的小家伙,一雙眸子早就把她的心思全部都泄露出來了。
白夕顏看了看祁如墨,心中暗暗想到,哼哼,改明兒她偷吃完再去洗個澡,就不信祁如墨還能夠知道。
心中這樣想著,自然也就這樣做了。當然,還是被祁如墨識破了。導致某只小狐狸十分的惱怒。
她不安分的四處闖禍,卻總是瞞不過祁如墨的眼楮,她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還是不是人,怎麼可以比狐狸還狡猾呢!
「我要去書房處理事情,你就呆在這里,別闖禍。」伸手模了模白夕顏的腦袋,祁如墨淡淡的說道。
原本他是想要帶著白夕顏一起去書房的,但是看到白夕顏那副活力十足的樣子,想著她或許不願意去書房,就改變決定把白夕顏留在了屋子里。
心中滑過一絲驚訝。自己竟然會去考慮一只狐狸的想法?甚至為了這只狐狸的想法而改變了決定?!自己對這只千年雪狐是不是好過頭了呢。
祁如墨很清楚,他把白夕顏留在身邊,並不是為了什麼一統天下的預言。他從來都覺得,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做不到的。他根本不需要靠什麼預言來一統天下,因為不管有沒有這個預言,他祁如墨,都會是天下的主宰。
他把白夕顏留在身邊,只是因為白夕顏那水藍色的眸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因為白夕顏肯奮不顧身的救他,只是因為白夕顏給他的感覺很安心很舒服,只是因為他一看到白夕顏,心就會不自覺的柔軟。
「嗷嗷」白夕顏听到祁如墨的話,不由欣喜的叫喚道。這下她又可以去亂晃了。
看到白夕顏一副歡欣鼓舞的樣子,祁如墨烏黑的眸子微微一沉,沒有什麼情緒流露出來,但是敏銳的感官還是讓白夕顏感覺到了祁如墨的不悅。不由眯起了水藍色的眸子,好奇的看著祁如墨。
祁如墨不開心了?!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怎麼就突然不開心了呢?!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一樣平靜無波的眸子,一樣清淺的笑容,難道是她感覺錯誤了?!
悻悻的收回目光,白夕顏跳到祁如墨的懷里,用爪子蹭了蹭祁如墨的衣袍,算作討好。不管祁如墨有沒有生氣,她先討好討好總是沒有錯的。畢竟這三個月她都要靠祁如墨照顧著呢,討好討好主人總是沒有錯的。
感覺到白夕顏在蹭他的衣袖,祁如墨的唇邊笑意輕揚,好敏銳的狐狸,他的情緒一向藏得深,從來沒有人可以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可是這只狐狸似乎是看出剛才他一瞬間的不悅,故意在討好他?
他其實很厭惡別人靠近他,尤其是蹭衣袖這樣的舉動,可是由這只小狐狸做起來,似乎感覺不一樣了呢。好像有種很親切的感覺,似乎心間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撩撥了一下,暖暖的,很貼心。
伸出手,模了模白夕顏的頭,淡淡的說道,「你倒乖覺。」
白夕顏溫順的被祁如墨模著腦袋,現在她只是只寵物,寄人籬下的,當然得乖覺一點啦。
祁如墨放下白夕顏就去書房處理事情了。白夕顏自己呆著很是無聊,就溜到了花園里面,四處轉悠。
突然,白夕顏的眸子猛的一亮,水藍色的眸子盯著前方一只七彩羽毛的鸚鵡。鸚鵡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羽毛這樣好看的鸚鵡她卻是第一次見。
那只鸚鵡,每一片羽毛都有著七彩的顏色,拼接起來更加的絢爛而奪目,好看的很。白夕顏看著很是喜歡,不由打起了鸚鵡羽毛的主意。
她不貪心,她只想仔細看看這羽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