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轉頭一看,很詫異地說︰「方部長,怎麼你在這里?」
站在他面前的是穿著便衣的方誠,他不像林靖和雷鴻飛那樣,本身就擁有強大的戰斗力,所以身邊跟著四個護衛,只是神情間裝出一群朋友出來娛樂的模樣,分別站在方誠身後的四個方位,將他保護得非常嚴密。【文字首發】看著變幻燈光中的林靖,他笑得很溫柔,「我到這邊出差,听說你也在這里,就想過去看你。不過,也算巧,我的一個助手剛才看見你們進了這里,就打電話告訴了我。這就是有緣了,我當然要來,跟你們一起喝一杯。」一邊說著,他一邊對雷鴻飛笑了笑。
雷鴻飛對他點點頭,笑得很客氣,心里卻暗罵,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兒都能踫上。
方誠坐到林靖身旁,親熱地說︰「別喝那麥芽水了,看看他們這兒有什麼好酒,咱們品嘗品嘗。」
林靖委婉地對他解釋,「我們晚上吃飯時就喝了不少,現在只是過來坐坐,放松一下,就不想再喝烈酒了。」
「我也不喝烈酒,明天還要工作,喝太多不舒服。」方誠從善如流,很爽快地對吧員招了招手,「給我一瓶啤酒,跟他們一樣。」
那個吧員笑著點頭,開了一瓶啤酒,在瓶口塞了一片檸檬,然後放到他面前。
方誠拿起來,與林靖、雷鴻飛踫了踫,然後喝了一小口。品了品味道,他灑月兌地笑道︰「雖然平淡如水,但是能解渴,也算好東西吧。」
林靖和雷鴻飛都對這個評價沒有異議,這酒很淡,那是沒話說的,兩人出來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喝酒,所以才會選這種寡淡的啤酒。
方誠也沒再拿這酒說事,而是與他們談笑風生,閑聊起來。音樂很吵,他也沒有提高聲音,因此只有林靖听得清楚他的話,雷鴻飛完全听不見,也懶得去仔細听,只是拿著酒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為了避免誤會和麻煩,他沒有到處亂看,就怕再有像剛才那樣的男孩子靠過來。此刻方誠坐到林靖身邊,身上那種柔和從容的氣質與林靖有種珠聯璧合的味道,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們倆是一對,于是又有人蠢蠢欲動,想往雷鴻飛身邊湊。他懶得應付,就想向林靖提議回去。剛要說話,他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雷鴻飛進行過設置,把重要的聯系人分別設定了特殊的震動頻率,所以他馬上知道了來電話的人是凌子寒。本來有點郁悶,現在卻一掃而空,他喜形于色地掏出手機,擠出喧嘩的酒吧,這才接听。
小小的屏幕上,凌子寒的面容很清晰。他溫和地笑道︰「鴻飛,生日快樂。」
雷鴻飛很高興,「謝謝,謝謝,我很快樂。」
凌子寒看了看他周圍的環境,有些詫異地問︰「你沒在北京嗎?」
雷鴻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來找林靖喝酒。」
凌子寒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林靖在那邊啊。」
「是啊。」雷鴻飛忽然唉聲嘆氣,「你根本就想不到,方誠也在這里,居然還跑過來,跟我們來了個巧遇,氣死人了。」
「咦?他倒是神通廣大。」凌子寒有些意外,隨即笑道,「你們在哪個城市?」
雷鴻飛馬上就告訴了他。
凌子寒微微低頭,在電腦上輕觸幾下,然後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我幫你一把吧。有個我們要抓的人藏匿在蒙古的一個城市,距你們那兒有一千多公里。我會通知林靖,請他幫忙去抓人。我想,他一定會找你一起去的。」
雷鴻飛精神一振,「好啊。」
凌子寒立刻掛斷電話,接著撥給林靖,微笑著說︰「老林,幫我去抓個人吧。」
林靖一怔,隨即來了精神,「行,你說吧。」
凌子寒的聲音低沉輕緩,從容不迫,「那人就是當初參與謀害覺非的元凶之一,黑客火焰。他在帕米爾高原逃遁後,由于我們的嚴密封鎖,他始終無法逃往西方,只能在中亞的幾個國家里打轉。我們想將他逼進國境,所以沒有急于抓捕他。不過,雖然他有點走投無路了,卻仍然沒有進入我國境內,而是悄悄潛入蒙古,然後一路往東,想從俄羅斯的海參逃走。目前他正在距你們一千兩百多公里的一個小城鎮,打算從那里進入俄羅斯境內,再奔向港口,偽裝成游客,登上來自歐洲的一艘豪華游輪。他已經通過電腦訂好船票,一旦登船,就不太好抓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他登上游輪。他現在所在的具體坐標我馬上就發給你,希望你們能在他登船前將他擒獲。注意,動靜別太大,不能驚動蒙古或俄羅斯官方,一定要秘密抓捕,秘密回國。」
「好,你放心吧。」一听凌子寒要抓的是害死寧覺非的元凶首惡之一,林靖頓時熱血沸騰,根本不用考慮就答應了。他放下電話,對方誠急匆匆地說,「方部長,我現在要去執行一個要緊的任務,就不陪你了。等我回到北京,一定再去拜訪你。」
方誠的眼中出現幾分遺憾,唇邊卻帶著和煦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當然是工作重要,你去吧,我在北京等你。」說著,他向林靖伸出手去。
「好,北京見。」林靖與他握手道別,然後下了吧凳,向外走去。
雷鴻飛正慢悠悠地往里晃,林靖便迎面而來,將他一把抓住,拉向門外。雷鴻飛心花怒放,趕緊握住他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他什麼也沒問,相信林靖肯定會告訴他。
林靖跳上車,一邊往基地疾馳一邊對他說︰「那個黑客火焰,現在蒙古國內的一個小城里,我要過去親手抓他,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有啊。」一听是這個人,雷鴻飛頓時怒火中燒,「我也要親手抓他,為覺非報仇。」
「好。」林靖看著遠方無盡的黑暗天際,淡淡地說,「那些謀害覺非的元凶首惡,不是被我們打死,就是被我們抓獲,他是惟一的漏網之魚,就讓我們親手抓他回來,祭奠覺非的在天之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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