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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這是給你的小費,晚上陪爺幾個喝一杯,這塊銀子就屬于你了。午-夜-吧(/)」這是文佳麗听到的第一句話,靠,把姐當成啥樣人?出來賣的?你家全家都賣光了,姐還會憑本事吃飯,什麼?這家伙喊我小子?看來我這喉結做得是相當地道,騙過了這麼多人的眼,文佳麗喜不自禁抬起了頭,站起了身,向眾人笑眯眯地問道「這是哪位帥哥的?」下面有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答到︰「這是我家少爺賞你今晚陪酒錢。」文佳麗在手上掂了掂,慢騰騰地道「不多呀,這麼小氣?沒錢也學人家玩陪聊?」話未說完,揚手把那塊銀子朝那家人頭上扔去,只听那家人一聲哎喲,捂著臉蹲了下去,「把這點銀子帶回孝順你媽去,別在外惹是生非,讓你媽為你擔心。」此話一出,所有的看客哈哈大笑,那幾人站了起來,想要動手,不知旁邊什麼人說了一句︰「這里是程老板的地盤。」那幾人悻悻地瞪了幾眼文佳麗,指著他留下狠話︰「小子,別得意,你以為程松岩罩著你一輩子,除非你在這里做烏龜,永遠別出來。否則有你好看的。」丟下這幾句話,來個華麗退場,文佳麗沖著他們的背影,伸出舌頭,兩只手放在耳邊,不停地張呀張呀,做了個十分丑惡的鬼臉,這又引來眾人的一片笑聲。()
程松岩連續幾月來忙碌,終于心血沒有白費,只剩下最後一批糧草,因天冷路滑,故六王爺叫推遲幾日上路,听六王爺說前方糧草不僅送得非常及時,而且還很充足,故這批糧草可以遲上幾日,如果戰事不發生,很有可能這批糧草就地消化。前方現在軍心很穩,將士們團結一致,吃得飽,穿得暖,且敵方一直未見動靜,就是在繃緊的神經也有松懈的時候,更況離新年是越來越近,程松岩這天才感到可以喘口氣了,家里有母親和幾個妻妾在操持,並不需他多手,佃農們已把東西陸續送到府上,在家里哪怕是幾個月不出門,都無須擔心吃喝問題。
這一日,母親把程松岩叫到身邊,叫他坐下,丫鬟們端上茶水,垂手退在一旁,母親看著這個老來方得來的兒子,緩緩開了口︰「岩兒,為娘知道你忙,但你也要為程家後代考慮考慮,不孝有三啊,岩兒,你娶了一妻三妾,只生了兩個女兒,這叫為娘心里過不去,如何對得起咱們老程家,你看,你三哥,都有四個兒子,要不,娘跟你三哥商量一下,抱一個過來?」
程松岩一听是這事,心中就煩,生意忙得自己是腳不沾地,這種小事也要自己操勞?這段日子自己哪有時間考慮這些,哪天到家不是倒頭就睡,就是不回家,在外一時住下,只要一挨床邊,就是眼也不睜,頭也不抬,哪怕懷里抱著天仙,估計也沒心思。
「岩兒,你不說話,為娘算你答應,快要過新年了,這事要早點辦。」
「娘,這事就不要您老人家操心了,兒子我自己會生,三哥家的日子如果過不下去,讓他張口來找我,實在不行,我再娶一房媳婦,我還就不信生不出兒子,好了,娘,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做事了,這不離年近了,我會更忙。」說完,站了起來,朝娘施了一禮,就要走出去。
「岩兒,你等一下,」
「何事?」程松岩不耐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真不知她是不是自己的親媽,平時就拿家里的東西補貼三哥,還時不時的叫管家把家用銀子拿來給三哥,我日子好過,這也是我自己打拼下來的,誰人不知當初分家時,三哥是分得最多的,他分得的鋪子都是最掙錢的,差鋪子都分給了自己,大哥、二哥因子女眾多,也分得比自己多,唯有自己分得三間鋪子,只因自己當時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就應受到歧視?父母本來是跟著三哥過日子,後來父親被三哥活活氣死後,母親就死活不住在三哥家了,而那三間鋪子在自己的管理下,生意越來越有起色,象一棵大樹一樣開枝散葉,如今這整個京都每十家鋪子就有三家是他程松岩的,他的富有連一些宦官都比不上,唯一的遺憾是膝下只有二個女兒,女大不中留,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等這段日子忙過,他想一門心思來生兒子,我就不信,象我這般聰明的人會生不出兒子?
「岩兒,為娘久悶在家,你看,這也快過年了,家里請幾個戲子來唱唱戲?熱鬧熱鬧?听說在你的悅來茶樓,有一說書的先生,書講得好極了,能不能請他過來?也給我和你媳婦解解悶?」
「是這種小事?行呀。我今天正巧去悅來茶樓,順便給您老人家辦這事。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再不走就到中午了。」程松岩不等他老娘回答,抬腳走了,來到門外,馬車早已套好,上了車,跟生了氣一樣,只說冷冷地說道「時候不早了,就去悅來茶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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