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地面看去,流出的那滴血正好落在地上原有的血跡上,見到這種情景,她頓時猶如被木棒敲擊一下,立即反應了過來。去看看小說網。看了看她的左手,剛剛用力拉動木條的同時,銀絲就像是刀刃一樣將她的手割傷。這時,屋子里面傳出一點響動,隨即門被打開了。抬起頭迎上紫熙堂欽慕的眼光,見到這個神情看來她是成功了。退站到一旁,她正想著用什麼東西擦一下手,突然冷湘寒伸過手來遞了一條手帕給她。因為剛才那一刻她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所以心情一下子就輕松了。接下手帕,同剛剛放紙灰的那條是一樣的。拿起來她仔細看著,確定上面不髒後,她開始擦拭手上的血。冷湘寒看到她的動作眼楮翻了翻,火氣有些上來了。撇了撇嘴,轉過身去,她就當是沒看到。白色的手帕沒多一會就被染紅了,這傷口雖然不深,不過傷口卻很長。「長孫姑娘這右手好的可真快啊」。正專心的看著傷口,誰知丞相突然說了話,听完後她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她的疏忽大意。「啊,是啊,這要多謝皇上啊」,說著她擺動了一下右手自言自語的說道「天翼的藥材果然好用啊」。
對著她發出一聲輕哼,老丞相心有不平的走回容將軍身邊。紫熙堂看著她,嘴角含笑,整理下龍袍後坐回椅子上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的?」。見紫熙堂是真的疑惑,她回想起那時人剛死去時,紫熙堂和丞相大人他們對著屋子里里外外看了幾遍,但是都沒查出什麼。紫熙堂不是不聰明,而是因事發突然,且這件事關乎甚大,所以他的精力沒有完全集中在調查圖次貝死亡的真正原因上。「那我就從頭說一下吧,現在整個案子的重點已經出來了,剩下的就是將它連在一起了」。紫熙堂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意外的是這次連丞相都沒有再打斷她的話。「那天我發現了櫃子底下的灰跡,加上房門的一處異常,于是就同皇上表明了。因此,我接受皇上的口諭開始對此事進行調查。今日,我回到仙潭居,來到這里」。「等一下你什麼時候來的,本將軍怎麼不知道?」。其實她原本想要隱瞞實情的,但是有些事可以說謊,有些卻不能。就拿杯子里面的白色粉末來說,是要經過一定的時間後,它才會去除水分顯示出來。還有就是地上的血跡,也要慢慢滲到石磚里面才行,這些若是從她口中說出來,那就證明了,在命案後,她來過這個重兵把守的屋子里。
「我是近午時才過來的」。「那你是如何進來的,這里守衛森嚴,難道你有隱身術不成?」。「容將軍,這就不要問我了,我來時守衛都不知哪去了。走的時候,依舊是沒人」。容將軍絲毫不信她說的話,就將今天守衛的隊長叫了過來。經過訊問後,那個侍衛的話證實了她所說不假。「你離開了多長時間?」。「回將軍的話,應該有半個時辰左右」。听完容將軍大掌一揮,讓那個侍衛離開了。「至于我在這呆了多長時間?肯定是沒超過半個時辰就對了。現在事情經過已經清楚了,容將軍,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說完這些話,她連氣都沒換,不等容將軍說話,她連忙講到「今天我看到圖監政的水杯里面有一些未溶掉的白色粉末,想來那個就是御醫們說的毒藥。毒藥有很多種,水狀,丸藥和粉末,其中以水狀最為常用,而且不易察覺。如果圖監政是被人殺害的,那麼凶手應該選擇水狀毒藥,不應該是粉末。圖次貝的死很重要,對方是不會允許出現任何差錯才是,所以他們怎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選用粉末毒藥?如果圖監政是自殺的,那麼選哪種就無所謂了」。
不光是這樣,還有紙張留下的灰燼。她猜想對方一定派人暗中交給圖次貝一封密函,上面寫的應該是用他的死來換取和平。「剛剛我已經掩飾完凶手的手法了,所以結論就是圖次貝是自殺,但同是被殺。至于我說的這些,大家若是不相信,可以讓太醫檢驗一下那個粉末是不是毒藥。再有,銀絲在木條上留下的磨痕,大家可以去看一看那根舊的木條上是否也有」,當時之所以知道了這個手法,是因為她想通了那根木條為什麼斷裂的差距會那麼大,一邊長一邊短。銀絲拉扯的程度有限,所以木條才沒有均勻放置,只是搭了一個邊而已。正常人在鎖門時,是會將木條端正放的。現在一切都已經明朗,剩下的就是凶手了。本來她有些心虛,苦于沒有證據指正凶手,亦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是在剛剛她已經曉得了。
「呵呵,長孫姑娘果然聰明啊,且不說這事情是否真如姑娘說的那樣,單從在分析事情上就是無人能敵啊。這種想法,呵呵,一般人可想不到啊,或者說除了長孫姑娘以外無一人」。說來說去就是想要將事情推到她的身上,說她是那個真凶,這老狐狸真是有個空子就要鑽進去,防都防不住。「丞相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這世上聰明的人大有人在,能將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這個人絕對比我厲害。話不多說了,現在我們就來將那個人找出來吧」。
「朕也急著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等此人出來後,朕要將他碎尸萬段」,紫熙堂萬分氣急的說著話,一雙放著寒光的眼楮掃向眾人。‘冷風’一陣吹過,下面的人立刻膽戰心驚的,深怕災難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仙潭居的五個宮女和五個太監此時也很害怕,走下台階她向著這幾個人走了過去。見她過來後,所有人都拼命低著頭,身子開始不自覺的發起抖來。從幾個小太監開始,她直接看向他們的手,結果都沒有什麼異常。隨後就是這五個小宮女了,第一個人沒有問題,第二個也沒有,就在她剛走到第三個人的面前時,那個小宮女一下子跪到地上大聲求饒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皇上饒命啊,這一切都是珍妃娘娘讓我做的啊」。看著她手上纏著的白布,看來她已經知道這一次是逃不過去了,所以才會如此。
「珍妃?」,紫熙堂嘴上念了念,然後看了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小宮女的話,怎麼可以相信」。「丞相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有法子能夠證明她是否有說謊。不僅如此,如果她說謊了,我還可以找出真凶來」,其實看到這個小宮女手上的紗布時,她已經斷定了此人就是凶手。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柔妃娘娘上吊了」。人未到聲先來,隨後一個小太監的身影出現在了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