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滿心惑,但也無暇他想,示意一丈青依照安道去做。『泡書』
安道全伸手在韓辰陽腕脈上一搭,模了模下巴的山羊胡須道︰「竟是閻王草的毒……不……不對……奇哉,妙哉!」他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竟是一臉欣喜。
羅騰飛急道︰「安大夫,韓辰陽可救?」
安道全淡然道︰「他可還有氣?」
羅騰飛點頭道︰「這是自然!」
安道全輕笑道︰「只要他還有氣,我便能救。」語氣竟是說不出的自信,自傲。
隨即,安道全又打開韓辰陽的口,看了看他的舌苔,又聞了聞他口里的味道︰「這毒是誰下的,如此陰狠。看似閻王草,其實在閻王草內還加附加了長白山的冰蠶。只因閻王草霸道,將冰蠶的毒性給掩蓋。他人不知,必以閻王花_來治。閻王花_是天下至寒之物,雖然解去閻王草之毒,但卻能夠引起冰蠶寒毒復,促使中毒,立刻身亡。」
羅騰飛、一丈青互望一眼,均看見彼此眼中的後怕,安道全名滿天下,說診斷出的病情絕不有假,但那程大夫也是世間聖手,連他都無法診斷出來,他人更是別說。
若非有安道全在,韓辰陽只怕是必死之局。
安道全取過金針,施針如電,轉瞬間已在韓辰陽的身上插有十八枚金針,認穴之準,施針之快,讓人咋舌,自顧道︰「醫治此毒,當先去冰蠶。」他至左方藥櫥里取出一顆紅彤彤的紅果,喂韓辰陽服下,口中道︰「這是南疆毒龍果屬火毒,正好可以克制冰蠶地寒毒。」
韓辰陽突然面色漲紅。雙目圓瞪。眼珠暴突。表情異常痛苦。
羅騰飛驚詫地看了安道全。
安道全笑道︰「這是兩毒在他體內大戰所致。」
羅騰飛還待詢問。韓辰陽以吐了一口黑血。再度暈闕過去。
安道全又從壁櫥里取來了一朵干癟地蘑菇。蘑菇上滿是星星點點地花紋。以沸水浸泡後。給韓辰陽兌水喂下。
安道全笑道︰「好了。只須反復三日。便可清除他體內余毒。但此毒讓他身體受損。還需靜養月余方可。」
羅騰飛訝然道︰「就這麼簡單?」
安道全傲然道︰「中毒只須對癥下藥,何難之有?」
羅騰飛奇道︰「我見安大夫所用藥物似乎都有毒性。」
安道全道︰「自然,這就是老夫十年來的成果。十年前,老夫在皇宮醫典中看見又唐朝孫思邈神醫流傳下來的偏方。患身中劇毒難醫,而孫思邈神醫卻已另一毒物醫好。此藥方對老夫受益良多,精心研究,終現萬物相生相克之定理。毒物可以害人,也可救人,而且成效由要勝過那些無毒藥物。」
羅騰飛恍然道︰「這就是所謂的以毒攻毒吧!」
安道全大笑︰「不錯,正是以毒攻毒,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卻懂得這番道理。」
羅騰飛心下笑道︰「如此道理,後世人誰能不曉。」
一行人將韓辰陽抬至偏房靜養,安道全請羅騰飛至客房敘話。
安道全坐定後問道︰「羅大人最近可有小乙的消息?」見羅騰飛沒有反應過來,補充道︰「燕青,燕小乙!」
羅騰飛記起燕青確實有一個「小乙哥」的外號,登時明白了安道全救治韓辰陽的原因,十之是因為自己跟梁山有著理不清楚的頭緒,奇怪道︰「自從幾年前地江南血戰後,我再也沒有得到他的消息。」
安道全面露憂色,不再言語。
羅騰飛關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生什麼事情了?」他跟燕青相處時間不上,但燕青卻幫了他的大忙,而且燕青為人豪爽,重情重義,羅騰飛一直將他視為朋友看待。
安道全搖頭道︰「我也不知。但兩年前,他瀕死被人送至此處。說是中了楊太的埋伏,縱使是我,也費盡良藥,耗盡心力,才將他救活過來。饒是如此,燕青也在床上躺了五個月,休養了一年,方才恢復過來。」
安道全地醫術,羅騰飛適才親眼所見,神乎其神,不愧神醫之名,即便是他也治的如此吃力,燕青當時地情況,不難想象,肅然道︰「那後來呢?」
安道全道︰「燕青傷好以後,跟我說了詳細情況。他本不敢認楊>,怕楊瑛不認他這位從未盡責的父親,兼之他為人灑月兌,認為只要楊>快樂就好。但楊太自從慘敗以後,性情大變。以往他雖然野心十足,但對于治下百姓,麾下將士卻是施以仁政,恩威並施。所以,對于宋朝未有好感的小乙,並不介意楊瑛在他麾下听命。但此刻的楊太日漸專橫霸道,開始神鬼起來。他的陸軍被大人打敗,便強行招募壯丁充軍。嚴重的破壞當地生計,以成了當地大惡
之入骨,楊>勸說不果,竟被楊太關押了起來。營救地時候,被埋伏下的伏兵打傷。傷好後小乙決心不讓楊瑛助紂為虐,打算認回楊>,但一去多時,至今沒有任何音訊。也不知情況如何,讓人好生掛念。」他眼中難掩擔憂之色。
羅騰飛點頭道︰「地確讓人掛心。」隨即又自我安慰道︰「無妨,燕青輕功如此出眾,應該不至于遇上什麼危險。」
安道全道︰「但願如此。听說大人已被任命為荊湖路招討使,這平定楊太時,難免要接觸楊太、楊瑛,隨便打听一下小乙的下情況。」
羅騰飛道︰「這是自然即便,安大夫不說,我羅騰飛也會如此做來。」
安道全地醫術果真神奇,韓辰陽在當夜就以蘇醒過來。
羅騰飛來到榻前查探︰韓辰陽此刻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已經大好,正在跟一丈青說這話。
見羅騰飛到來,韓辰陽欲掙扎起身。
羅騰飛上前讓他躺下,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個下來。安道全地醫術無可置,但人皆如此,未能親眼證實,終難免胡思亂想,長吐了口氣道︰「病為大,你還是躺下好好休息吧。」
韓辰陽雙眼淚珠隱現,嘆道︰「一切經過,我以听佷女說了。我累家人慘死,又累佷女婿喪命,痛心疾,怎能安心休息。」
羅騰飛沉聲道︰「就是如此,才更要好好休養,以待他日,能夠報仇雪恥。」
「不錯!」韓辰陽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我韓辰陽誓不為人。」
羅騰飛大喜︰「這才是好男兒,改日我便將你推薦給官家,讓你能夠一展所長,為我大宋制造利器。你雖然上不得戰場,但你制造的利器,將會痛飲金狗熱血。」
本以為韓辰陽會坦然接受,哪知韓辰陽竟然開口拒絕道︰「我不願為官家效力!」
羅騰飛神色驟變,冷冷的等著韓辰陽,拳頭已然握起。若韓辰陽不能給個合理解釋,羅騰飛勢必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為了韓辰陽,他費盡心力,到頭來竟遇上一個白眼狼?
韓辰陽坦言道︰「相公誤會了,我韓辰陽並非不願為大宋效力,而是不敢。鍛造這門絕技,說難很難,說簡單卻又很簡單。戰場上將士用的兵器,自然不能把把都是價值千金的神兵。而是凡鐵鑄就的利刃,這凡鐵造出的兵器,任何匠師都會。區別在于,誰的火候拿捏的到位,誰的煉鐵技術高明。只要掌握了個中訣竅,任何一位匠師都能造出適合戰場拼殺的鐵器。我本打算為大宋效力,但柳如雲一事卻提醒了我。這門技術不能隨意亂傳,否則只會落入金人之手。」
羅騰飛面色緩和,心知自己誤會了對方的意思,歉聲笑道︰「你顧慮的極是,我大宋確實存在這種隱患,不可大意。但你不為大宋效力,兵器又怎能普及?」
韓辰陽道︰「我可以為相公效力,相公的為人,韓辰陽萬分信任。我自己挑選信任的徒弟,而相公自己造兵工廠,我們自己煉鐵制造兵器。所造出的利器皆自己使用,等到有富余的時候,還可以賣給其他各軍。」
羅騰飛大喜道︰「這確實是一個辦法,只是,似乎我還沒有權利自己私造兵器。」他叫來虞允文,問問他的注意。
虞允文坦然笑道︰「這就要看相公的了,相公此刻確實沒有權利自己私造兵器,但只要大人成為宣撫使,便可自己開設工場、酒樓等等利源,以減少軍隊帶來的需求。」
這宣撫使是武將在外最有實權的官階之一,是手握地方軍政大權于一身的大官,而且跟重要的是他能夠任命地方官員。也即是說,只要宣撫使願意可以肆意在領地內安插任何親信。
在南宋宣撫使僅僅只有張俊、劉光世、韓世忠、岳飛、吳五人而已。
羅騰飛此刻是地方軍事統帥,距離他們這地方軍政統帥,還有一段距離。
羅騰飛一拍大腿叫道︰「好,宣撫使就宣撫使,老子就不信,就憑老子的能耐,短時間內還混不上一個宣撫使?」
他看向一丈青道︰「一丈青姑娘,你也加入我神武前軍吧。反正你也要報仇,殺金狗,我們一起殺。」
一丈青豪爽道︰「老娘正有此意,即便相公不說,老娘也賴上了。」
羅騰飛「哈哈」大笑,連得兩位人才,真可謂好事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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