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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有力氣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顏波在客廳穿著外套,我扶著門框看他,聲音沙啞︰「你要去哪兒?」
顏波輕哼著︰「我當然是去找曉菲了,你不是希望我去找她嗎?我這就滿足你的要求。[[看書閣/^看書閣]]」
我的內心翻涌起一陣難忍的酸楚,說出的話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不要去好嗎?我想讓你陪陪我。」
顏波緊捏著我的下頜,眯起了眼楮︰「婧,你是不是覺得,今天你的老公表現特別出色,所以現在又舍不得我了?那,你說說看,我和徐非,誰更能滿足你呢?還是說,你想再多來幾次?嗯?」
顏波的話語刺痛了我,我別過頭躲開他的力道,臉頰滾燙。呵,體貼的顏波和霸道的顏波,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見到我落寞的表情,顏波卻笑了︰「怎麼,親眼看著你的老公去找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很傷心?哈哈,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不過呢,你也可以去找別的男人啊,我不攔著你,去啊,你去啊!」
顏波的吼聲讓我震驚了,他的眼楮紅紅的,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雙肩顫抖,我還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顏波,這預示著什麼?他的暴怒嗎?
顏波後退了幾步︰「我這就去找曉菲,你滿意了吧?!你滿意了吧?!」
我想伸手去抓住他,他卻掙月兌了,摔門而去。
我蹲坐在地上,連哭泣都沒有了聲音。
座機響了好半天,我才搖晃著蹣跚的步伐去接電話。
來電顯示的號碼,是奇奇哥的。
我干咳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沒那麼蒼白︰「喂。」
但我剛一開口,奇奇哥還是听出了我的不對勁。
他焦急的說︰「妹子,你和顏波搞什麼啊,一個不開手機,另一個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就是不接電話。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吵架了。妹子,你怎麼那麼傻啊,用這樣的辦法來幫顏波,值得嗎?你又不是只有一個人,你還有我啊,我可以幫你們的。」
听到奇奇哥溫暖的語言,我抽噎不止,眼淚洶涌而出,就連話都說的不完整了。
「哥……我後悔了……好後悔……可是……可是我還能怎麼辦呢。哥,你……你來接我吧,我必須走……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顏波會瘋的,我也會瘋的!哥!」
奇奇哥的音調也有些異樣︰「妹子,你別哭,不要著急,哥會有辦法的。」
我的手抖得厲害,差點連電話都拿不住︰「哥,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哥,我求你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奇奇哥連連答應︰「好、好,妹子,你等我,哥這就去太陽城,後天……不,明天,最晚明天,哥就去接你,妹子,不要再做傻事了,更別再刺激顏波了,就像你說的,顏波真的會崩潰、會瘋掉的,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會。妹子,等我。」
放下電話,我呆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顏波也沒回來。快到中午了,顏波帶著滿身的酒氣,走進了家門。
看他滿面憔悴的倦容,連走路都不穩了,我一陣心悸,想上前扶他,他卻把我推得好遠,冷冷的看我︰「別踫我!不用你管!」
「濤……」
他喝止了我︰「別叫我濤!只有我的家人才可以這樣叫我,你是什麼身份?是我姐還是我媳婦兒?濤也是你可以叫的嗎?」
我擔心的說道︰「你喝了這麼多酒,是一直在曉菲家嗎?她怎麼都不勸著你,還眼睜睜的看你喝?」
他捏著我的臉︰「我不去她家,還能去哪兒?!嗯?我十幾個小時沒在家,你就想我了?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說著,他的唇又湊了過來。我極力的左閃右躲,還是沒能逃開他的吻。
顏波扳過我的身子,就往臥室里拖我,沒能幸免的,我又不容抗拒的屈服在他的強勢之下,任他予取予求。
我沒再流眼淚,他的痛苦,是我造成的,明明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家,我非要親手把它拆毀,這能怨誰呢?我也很難受啊,比他難受百倍、千倍,可我不這麼做的話,他失去的東西會更多,他會更痛苦的。還不如,把我和他現在的痛苦,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如果能換來一線轉機,那還是我們賺到了啊。
我只是擔心我的孩子,我擔心顏波會弄傷他,他還小呢,他承受不起顏波強悍的攻勢,我小心翼翼的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與顏波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可顏波早就失去了思考判斷的能力,絲毫沒有減緩動作的意思,他是要置這個孩子于死地嗎?
一醒來又是天黑了,顏波起床後,二話不說,穿上衣服、拿起車鑰匙就向外走。這個場景和昨天的極為相似,那麼,他是不是還要去楊曉菲那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