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翅膀呼扇的聲音響起,卻是在叢林中飛起七八頭彩尾雀,每頭口中餃著一顆七彩星願石,向著三人飛來。
到達三人面前,那些彩尾雀將口中星願石投在地上,然後圍繞著三分翩翩飛舞,嘴里更是發出悅耳鳴叫,韻律奇特,好听之極。
「哇,是彩尾雀在向我們歌唱啊,它們也有心願要我們實現呢!」穆黎頓時驚喜叫了起來,伸手從地上撿起兩顆星願石,每只手中各握一顆。
「呼」鄔兵卻是從地上將其他所有星願石都撿了起來,丟給安洛兩顆,剩余自己全部握在手中,對二女說道︰「我們做個比賽,看誰能最先猜出這些彩尾雀的心願。」
話還沒有說完,只听見「啪啪啪啪」四聲響亮,安洛、穆黎手中星願石全部分裂開來。
「啊,這樣快!」鄔兵尷尬不已,急忙將轉星力輸入到這些星願石中,心思電轉,思忖它們來找自己等人的本意。
但是,連猜幾個,星願石都是一動不動。
穆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鄔兵叫道︰「大笨蛋,你真是大笨蛋,連彩尾雀的心願都猜測不出。」
安洛也是莞爾一笑,開口說道︰「彩尾雀喜好歌舞,唯一心願便是希望能夠听到更好音樂,看到更好舞蹈。」
穆黎後面搶著說道︰「而且,若真能讓它們滿意,它們會將一部分靈魂之力自動奉送,立刻學會它們的斗星秘術。」
「原來如此,我是男子,哪里知道這些事情。」鄔兵頓時滿臉通紅。
轉星力進入星願石,果然,「啪啪啪啪」幾聲響亮,星願石全部分裂為二。
「呵呵,既然猜對了彩尾雀的心願,那我們就滿足它們吧!」鄔兵皮糙肉厚,剛才猜不出彩尾雀的尷尬早就煙消雲散,再次叫了起來。
「嘟……嘟……」笛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卻是安洛拿出玉笛,吹奏起來。
笛聲清遠,婉轉悠揚,听得鄔兵就是微微一愣。
手握橫笛,白衣飄飄,此情此景竟然如此熟悉,仿佛曾經見過。
身體中,撼星珠就在這個時刻動了起來——它陡然間變得躁動無比,在鄔兵身體中猶如月兌韁野馬般奔馳,又如無頭蒼蠅般亂竄起來。
「哧哧哧」一道道原本被它容納吸收的無極星光陡然射了出來,進入到鄔兵身體之中,星源力頓時砰然作響,被整個點燃。
「啊!」鄔兵一聲驚呼,臉色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
「鄔兵,你怎麼啦?」穆黎距離鄔兵最近,看得最是清楚,一看鄔兵這樣,頓時失聲驚叫起來。
笛聲也戛然而止,安洛躍了過來,伸手抓住鄔兵手腕,轉星力透體而入。
「啪」的一聲輕響,卻是鄔兵身體中無極星光反彈出巨大的力量,將安洛手指生生震開。
「無極星光!」一瞬間,安洛也慘白了臉色,雖然早想到撼星珠並非儲藏無極星光的最佳容器,但她卻也沒有想到它會連幾天的時間也支持不住,溢流出來。
笛聲止歇,鄔兵身體中那撼星珠很快安靜下來,圍繞著鄔兵丹田有規律的旋轉幾圈,頓時又將那無極星光完全吸收。
鄔兵身體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這是我昏迷時候感受到的撼星珠中的一個情景。」身體恢復平靜,鄔兵腦海中靈光一閃,終于想起勾起撼星珠躁動的真正原因——正是安洛的身影、安洛的笛聲。
「安洛,你繼續吹奏!」望著安洛,鄔兵一咬牙,沉聲說道。
安洛秀目中星光一閃,一雙秀眉頓時蹙起。
鄔兵頓時心虛,嘿嘿一笑,然後強辯說道︰「斗星士應該言而有信,我們既然要滿足這些彩尾雀的願望,就應該進行到底,絕不能半途而廢。」
安洛眼楮中光芒轉為疑惑,輕輕將笛子橫在嘴邊,再次輕輕吹奏出秀美的音符。
「戳戳戳」果然,鄔兵身體中撼星珠再次動了起來,不過,相較于前一次,它卻沒有了剛才的暴躁,只是圍繞著鄔兵丹田不斷旋轉,仿佛要表達什麼,卻苦于無口,說不出來。
鄔兵、心神一動,急忙試著將精神力集中,感應那撼星珠,最後將精神力探入到其中。
果然,小島、白衣女子、龍鳳形狀的星雲,一個個景色漸漸清晰起來。
鄔兵仔細看那白衣女子容貌,一看不由得再次吃了一驚,那女子容貌赫然和安洛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听得安洛樂聲,那撼星珠要躁動暴走。
「只是,魔斬的心願到底是什麼,現在看來,絕不是進入到撼星境界!」鄔兵疑惑不已,心思轉了幾轉,卻始終猜不對這星願石中蘊含的真正意願,當然也不能讓它裂開,得到一絲一毫的獎勵。
笛聲悠揚,清脆悅耳,那些彩尾雀听著,叫著,圍繞著三人翩翩起舞,一時間,山頂上美輪美奐,猶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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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鳳仙集數千里之遠的普爾城中。
一個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巨大議事廳中。
黛卓娜單膝著地,半跪在大廳中央,身子微微發抖,臉上更滿是淒惶之色。
在黛卓娜對面,兩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正襟危坐,眼楮中釋放出嚴厲的星芒,全部落在黛卓娜身上,冰冷如刀。
在這兩個老頭身側,更有七個身上衣服各異的男子分別站立,望向黛卓娜的神色也各有不同,有哀傷憐憫的,有恣意疼愛的,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你是說安氏家族的安洛從中阻撓,才讓你功虧一簣?」右側那身形高大的老者盯著黛卓娜,一字一句的問道。
「對,除了她,還有飛鷹小隊,但是,最可恨的還是那個叫做鄔兵的小子!」黛卓娜咬牙切齒說道,索性將當時所在眾人全部囊括起來。
「小妹,你當時可看清了,確實是安洛?」一個滿頭金發的年輕男子終于忍受不住,不顧族內規矩,開口向那黛卓娜問道。
黛卓娜斜眼看了那男子一眼,冷笑一聲說道︰「哥哥,難道你不相信你妹妹我的眼力嗎?當時,安洛都摘下了面具,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摘下面具,對著你摘下了面具?」那被黛卓娜叫做哥哥的男子不由得倒退一步,臉色發白的說道。
「是的,她對我摘下了面具!」黛卓娜盯著那男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叮叮叮!」左側瘦小老者輕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金發男子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問了。
那老者跟著開口︰「我也是听說過安氏家族的這個安洛,天生聰穎又美貌絕倫,但從十六歲起就開始戴上了面具,听聞她摘下面具肯以真面目相示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她欣賞的朋友,一種是她認為足夠分量的敵人,菲利普斯,你剛才听黛卓娜所言,你認為那安洛摘下面具是什麼意思?」
那向黛卓娜發問的金發男子就是黛卓娜口中的哥哥——菲利普斯•菲爾普斯,菲戈元帥的長子,整個家族中排行第二,和黛卓娜更是一母所生。
大廳中坐著的這兩個老者則是菲爾普斯家族的長老,菲戈的叔叔、伯伯輩的人物,一個叫做耶羅抑,一個叫做標息範,已經全部進入到五級,實力深不可測。
向菲利普斯發問的正是標息範。
听到族中長老發問,菲利普斯急忙出列,單膝跪倒在地,狀著膽子說道︰「兩位爺爺,黛卓娜怕是看得不太真切,其中怕有誤會,菲利普斯懇請兩位爺爺準許我出門,親自向安洛問個清楚。」
「啪」的一聲大響,標息範一巴掌狠狠拍在面前橡木大桌上。
「哼,菲利普斯,你也太懦弱了吧,自己的未婚妻也管不住,那安洛已經三番五次拒絕和你見面,發生這樣的事情,身為菲爾普斯家族的子孫,你不覺得丟臉嗎?」標息範怒聲大叫,須發皆張,其他所有人頓時身子一顫,大氣也不敢喘了。
菲爾普斯家族中有五位長老,尤其是以這標息範長老脾氣暴躁,族中所有人,甚至包括那族長菲戈——堂堂大麗聯邦空軍總司令也不敢拂逆他的心思,更不敢和他頂撞。
「老標,消消氣,消消氣!」坐在標息範旁邊的耶羅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掌,咳嗽一聲說道︰「安洛幾次三番拒絕我菲爾普斯家族的約請,確實很不像話,這次更是阻擋黛卓娜捉拿刁空,所犯錯誤極大,這樣吧,菲利普斯,你帶家中好手,將那安洛請來,我們當面問問她的意思。」
「是,爺爺!」菲利普斯急忙磕頭拜謝,彎腰下去時候,眼楮掃過黛卓娜的秀麗臉龐,狠狠一瞪。
「嗯,黛卓娜,你也跟著你哥哥一起去,將那個鄔兵和穆黎也帶過來,我總是覺得,你們仿佛是弄錯了方向。」耶羅抑眯著眼楮說道。
「是,爺爺!」黛卓娜心中一凜,急忙磕頭。
「至于那個刁空,老標,我們兩個親自走一趟,我倒是想看看,所謂的穹藍第一夜行者跑路的速度到底有多快!」耶羅抑繼續說道,說到後面,言語中發出的絲絲寒意竟然讓大廳中所有人都狠狠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