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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撲上去掐死他!

寒衣的臉色又蒼白了一分。

「小姐,不要管我,你走吧!」寒衣要我獨自潛逃。

敵人越是冷靜的時候,我們就越要守住陣腳,我並沒有落荒而逃,眼前的局勢,就算我逃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

「怎樣才肯放過我們?」我問。

「很簡單,你留下。」

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留下我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可以,你先救寒衣。」一言既出,顧宇惜眼中露出陰郁而又狡詐的光,像狼,危險且狡猾。

「為了他,你可以做出退讓,月蓮蔓,你還有多少能夠讓我吃驚的?」對上我的眼,他沒有再喝酒,就只是單單地對著我的眼楮。

「你不樂意?」我撇撇嘴,雖然我也沒有標榜自己是善類,可是我不能失去寒衣,他對我的忠誠在過去簡短的歲月里已經一覽無遺。

我信任他並且依賴著他,我不能失去他,再大的代價,只要我能夠付得起,我就不會放棄。

「不,你可是我難得的寶貝。來人,送寒衣公子下去休息,好好款待。」顧宇惜的聲音不大,在竹林里甚至和風渾然一體,不過威懾力卻不小。

從竹林後出來兩個小廝,恭敬地扶著寒衣,往別園的方向離去。

寒衣乞求地看了我一眼,醬紫的唇色讓人驚心,我對不住他,他本可以不卷入事端的。

「你……」我本想質問顧宇惜為何不馬上給寒衣解毒,但當我看到他獨自沉浸在風中,孤傲的身影和背後的竹影貼切地融合在一起,不自覺地閉上嘴巴。

「只要你乖乖地在醉竹小築,寒衣不會有事。我無意針對他。」顧宇惜解釋說。

本小姐不招你惹你,你何必針對我呢,孽債情債不應該讓我來償還吧?

思量著如何擺月兌困境,竟然忘記深陷險境,顧宇惜就是一副貓玩老鼠的表情,真想揍死他,可惜真正的實力較量並沒有發生。

我知曉他的厲害,並不想真的和他起沖突,亦然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林芙孌啊林芙孌,平日的果斷從容丟哪里去了?

「你想逃?離開月氏?」最後顧宇惜還是重新把問題提起。

他很在乎嗎?在乎我的離開?確切地說,是月蓮蔓的離開。

「是。必須一定!」我表明決心。

「你比從前更有思想了……」他悶悶地評論了一句。

當我的驚呼還在嘴里的時候,他迅捷地反翦了我的雙手,然後打橫地抱起我,往不知名的地方奔去……

你比從前更有思想了,所以我必須要更有力地抱緊你!他蕩在耳邊的話語,在此刻听來,竟然多了分悲戚。月蓮蔓于他,是一種絕望不可得的存在,焦灼刺骨的疼痛在少年往事里刻骨銘心,于是選擇等待,真的讓他等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傾盡畢生念想。我不恨他,可不會縱容他,我可以了解他的心境,卻不能成全他的遺憾。

他與月蓮蔓的事,林芙孌無心插手也沒有理由插手。

古色古香的書房後面,是一件干淨寬敞的臥房,不同于書房的墨香氣息,臥房的布置極盡奢華。紫檀雕花大床,八顆熠熠生輝的明珠,軟床上精致的刺繡,桌幾上精巧的布置,匠心獨具。

在發出驚嘆之前,顧宇惜的動作讓我驚叫……他想干什麼?!

被迫端坐在梳妝鏡前,菱花銅鏡里模糊的影子,虛虛地勾勒出兩個影子來。

執著象牙梳子的手,在我的發間游離,顧宇惜神色正常地幫我梳頭發……

換我神色不正常了,因為他在努力地把我變成他想要的模樣。

他非常溫柔,動作也非常小心,猶如最貼切的情人,在夜夜為他的愛人梳理三千青絲。

青絲情思,庸人自擾。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他梳理發絲所發出的輕微的聲音,夜明珠光朦朧,我心斐然。

發絲被攏到耳後,露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來,「我忘不了這一夜,你呢?月蓮蔓。」

「我希望沒有這一夜。」冷淡的答復。

顧宇惜站在我背後,僵直挺立地站著。

「我佩服月赫頡,不但劍術天下第一,連抵抗月蓮蔓刺傷的功夫也舉世無雙,可惜他最大的失誤就是放你離開……」

「他並沒放我離開,是我逃走的。」我澄清事實。

「哦,多虧你的提醒,我不會再犯他的錯誤。」

顧宇惜的危險系數不低于月赫頡,月赫頡對我有一種特殊的縱容,我無心給予他的,他不強求,可是眼前的顧宇惜一而在再而三的強行把意願加諸在我身上。

被不尊重的憤怒,以及被挾持的郁悶,連同近日來的膽顫心驚的籌劃,心里亂七八糟無法排遣。

再下去,我懷疑自己會不會精神失常!

「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少我一個不少啊。」我對上他冷冷地說。

「可是我只想你陪我。」他的解釋。

我在心里嘀咕,我又不做三陪業務,為什麼月氏國的男人都要我陪伴?光是服務質量之差就讓人望風而逃的林芙孌,頂著月蓮蔓的馬甲,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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