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聲忽然想起,坐在前面的掌櫃和小二同時驚了一下。這時,馬蹄聲也到了馬車旁,成敗在此一搏,李文秀又奮力踢了幾次,「咚咚咚…」聲響不斷。
「兩位,這是什麼聲音?怎麼回事?」對著如此異動,燕翀很是好奇。
「沒事,家里的丫頭與人私逃,被捉了回來。」掌櫃不慌不忙地回道。
「哦,一個丫頭還要綁在箱子里?」燕翀滿是質疑道。
「死丫頭,你再亂動看我不揍死你!」掌櫃拍著箱子罵道。
「咚咚咚---」李文秀听到這話不僅不消停,反抗般弄出了更大的聲響。
「看來,這丫頭很不听話啊!我幫你教訓教訓她!」聲音剛落,只听「啪」的一聲,鎖上的繩子被人極快的割斷,蓋子被挑了開來,一陣亮光直刺李文秀的雙眸,迫使她不適地眯上了眼楮。
「對付一個私逃的丫頭,需要如此手段?」年輕人往箱子里一瞄,皺眉問道。
「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大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閑事!」說話之際,掌櫃和大牛一同跳下馬車,小二迅速抽出擱在馬車下面的大刀,掌櫃解開了系在腰間的軟鞭,同時,「嗖」的一下,李文秀只見一個朦朧的身影揮劍從自己身上劃過,頓覺縛住自己的繩子一松,手腳復得自由。
「今天,讓你嘗嘗大爺我黑風鞭的厲害!」話未完,掌櫃手臂重重一甩,一招「秋風掃葉」揮向青年人的腰部。燕翀嘴角輕挑,冷哼一聲,一個「白鶴亮翅」輕身而起,腳尖輕點馬頭,一個空翻,落在了掌櫃的身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身法干淨利落,漂亮的避開了那襲來的軟鞭。
「我道是誰,原來是黑風寨出來打劫的強盜!那我的劍可真不用客氣了!」燕翀氣定神閑,絲毫根本沒將這兩強盜放入眼中。
「鐵牛,一起上!」掌櫃知道今天遇上強敵了,喊著小二一起合攻。
「殺!」那叫鐵牛的店小二揮刀欲砍了過去,燕翀疾身側避,往下一蹲,一個掃堂腿,將小二絆倒了去,摔了個狗啃死。尚未來得及起身,掌櫃的長鞭已掃了過來,這一招名喚「狂風驟雨」,是黑風鞭中最為詭異多變的一招,軟鞭如長蛇吐信般直往燕翀身上抽來。燕翀並不慌亂,手腕一轉,挽了個劍花,「唰」的一聲,將掃向自己的鞭尾削去一段。
他手中的滅魂寶劍吹毛斷發,用來斷這樣的鞭子真乃大材小用!「哼!讓你見識一下我北山劍法的厲害!」燕翀在掌櫃狂亂的鞭式中,身法未受半分影響,寶劍斜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掌櫃手中的軟鞭劈成數段,連鞭柄也被一分為二,那握鞭地虎口被劍尖掃過,裂了開去,鮮血迸出,掌櫃尚來不及慘叫出口,便見冰冷的劍尖正明晃晃貼著自己的咽喉,嚇得一動不動。
突然一股刀風從燕翀的後邊殺至,原來那跌倒的小二爬了起來,瞅準時機不要命地偷襲過來。燕翀聞風反擊,未見他回頭,手中劍鞘便已擊出,向店小二胸部的羶中穴打去。小二慌忙躲閃,劍鞘偏離寸許,打斷他兩根肋骨。
「少俠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少俠是北山常大俠的傳人。求少俠饒了小人。」掌櫃哭喪著臉,跪下求道。
「哦,厲害的人你們不欺負,就欺負不厲害的?欺軟怕硬的王八蛋!」燕翀皺眉罵道。李文秀才踏出箱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便听見他這麼一句話,不禁赧顏。
「呃……」掌櫃冷汗直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姑娘,說說怎麼回事?這倆人你想怎麼處理?」年輕人不理會跪著的倆強盜,問起李文秀。
「昨晚他們在飯菜中下了軟筋散,今日要押我到黑山寨。」李文秀簡單回答。
「那姑娘想怎麼處理他們?」燕翀再次追問。
「這…,算了吧,放了他們吧,他們沒有傷害我性命。」善良的李文秀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兩個強盜。殺了吧,過分;打吧,已經打過了。
「哼!」年輕人冷笑了一聲︰「你運氣好!他們沒有害你性命,但焉知其他被他們糟蹋的女子有沒有你的運道?!」燕翀的語氣滿是嘲諷,李文秀听著刺耳,但想他的話在理便沒有作聲。
「你們兩個听好了,回去轉告你們的寨主︰叫他解散黑山寨,改了強盜這個行當,下次再听到爾等惡行,我燕翀一把火燒了你們黑山寨!一個不留!」
「燕少俠,小的知道了!我們一定改,一定不再作惡。」掌櫃用力磕頭,額頭已滲出血來。
「滾吧!」燕翀語氣不善,掌櫃卻如聞大赦,拉起小二上了馬車。
「等等,」李文秀喊道︰「你們把我的馬還給我。」原來倆強盜竟是用李文秀的白馬套的車。
「是,姑娘。」兩個強盜怕生出什麼變故,恨爹娘沒有多生兩條腿,跑得一點都不像受傷的人。
「姑娘,行走江湖,過于仁善沒有一點好處!」燕翀見李文秀腰纏流星錘,斜插金銀小劍,知道她是江湖中人,好心地丟下這麼一句話,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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