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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條肅穆的城口下,靜靜的立著兩個男子,一黑衣,一灰衣,俱是面色冷峻。
城門外格外冷清,早前生長于城牆跟前的幾顆梧桐樹早就因了戰爭的緣故只剩下零散的幾根枝椏,這會子看去,些許還能看到零星的幾片樹葉,卻早已枯黃了,沒一絲生命的跡象。
這會子,城樓跟前橫著幾根蕭條的樹木,偶爾還有麻雀在上面來回的蹦。
消去了戰爭,縱是防御的城門,這會子也十分的安靜,靜的竟是可以听到偶爾飄落的黃葉所散發的沙沙聲。
「林清池,本王應你的要求前來見你!」墨蘭溪沉穩的聲音打破死一般的沉靜。
「我要見洛傾晨。」林清池盯著遠處的幾顆梧桐樹,毫不留情道。
「你既是知道她叫洛傾晨,就該知道她是什麼人!既然洛傾晨與本王乃是夫妻,你要求見她與見本王又有何區別。」墨蘭溪的嘴角劃過一陣笑意,完全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她是蘭溪王妃,可今天,我只找洛傾晨本人。」听了墨蘭溪的話,林清池回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墨蘭溪,亦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她病了難以下床,今個本王替他全權處理所有事情。」墨蘭溪不再糾結口舌之爭,坦白道。
「病了?」林清池的眼眸多了一次詫異,似是不解,「什麼病?」
「中毒!」墨蘭溪盯著林清池,臉上又掠過一絲笑意,若有所思道,「歸元的無雙毒你比我清楚,加之她體內本有寒毒,而今,毒已侵入肺腑,若不小心照看,只有死路一條。」
「她中毒了!」林清池眼中的詫異之色越發明顯,似乎想要極力澄清什麼,「無雙毒無色無味,對人不會有害處。」
「由此你是否想說她是咎由自取!」墨蘭溪抬首看向林清池。
「我」林清池不再看向墨蘭溪,扭頭繼續看向一旁的梧桐樹,若有所思的問道,「可曾知道她體內是何毒?」
「不知!」墨蘭溪冷冷道。
「那」林清池眼中劃過一絲緊張,見墨蘭溪望著自個,微微做了掩飾,但終是沒能忍住,小聲問道,「王爺可曾有法子解救。」
「目前沒有辦法,這毒本王也是第一見!都言千山雪蓮是清毒化瘀的良藥,可喂了她吃下,卻是一點作用也無!那毒似已在她的體內形成抗體,想要清毒,怕是比登天還難!」墨蘭溪嘆了一口氣,顧自的說道,眼中竟也滿是擔憂。
眼見著墨蘭溪如此深情,林清池早前的一絲懷疑早已打消,竟也顧不上其他,徑直問道,「王爺手下有神醫南懷瑾,他怎麼說?」
「他還未到!本王昨日已飛鴿傳書給他,他即刻就會趕來,至于是否有辦法,本王亦很難說清。」墨蘭溪眼中劃過一陣惆悵,許是因林清池在此,他不願顯露自個的情緒,很快便將所有的愁緒全都隱藏了起來。隨即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這一下,你可願意告訴本王你前來的目的。」
「既然她身體不適,林清池便不打攪了。」林清池後退了一步,並未打算告知。
「你真不打算說了,本王此次前來便是代表了她,你若有任何要求,本王都可替她答應。」墨蘭溪似乎有些失望。
「林清池謝過王爺好意。」林清池緩緩一笑,後退一步,終是將擱在肚子里的話說了出來,「至于蘭溪王妃的毒,王爺自也不用擔心,我听聞歸元有位神醫專門借各種奇形怪狀的毒素!林清池這就回去打听,若有好消息定會第一時間前來稟告王爺。」
「好一個痴情的林清池啊!」身後傳來憤怒的咆哮聲,林清池抬頭,卻見一身鎧甲的姚淼立于身後,眼中劃過殺意,惡狠狠道,「都說你林清池是哥哥最忠實的部下,我竟是殺殺的信了!果是忠貞不二的忠臣啊,哥哥尸骨未寒,你卻來敵人陣前一表痴心」
林清池回頭,朝著姚淼做了行了禮,淡淡的望著姚淼,輕聲道,「公主誤會了,林清池不過是盡自己本分做事罷了!」
「盡自己本分?什麼事你的本分?」姚淼怒氣未消,瞪著林清池大聲嚷嚷道,「你的本分便是為她尋解毒的良藥麼?林清池,你別忘了,是他殺了哥哥,她是我們的敵人,她是殺死哥哥的凶手!洛傾晨她是我們的敵人!」
「公主,你錯了!」林清池緩緩抬頭,沉思了許久淡淡道,「戰場之上少不了你死我亡,大家各自利益不同,本是無可厚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乃是千古的規律,只存在對手,卻並不存在敵人!更何況,林清池相信,公子他」
「你放屁!」姚淼粗暴的打斷林清池的話,似是不信此話出自林清池之口,不解道,「少給我說你的大道理,這些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洛傾晨是我的殺兄仇人」
「公主!」林清池抬頭看向姚淼,眼中閃過不解之色。
「你別叫我公主!」姚淼臉色難看,指著林清池便大聲喊道,「我真不知道洛傾晨到底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見她跟鬼迷了心竅似的,你們竟還想瞪大眼楮騙我說哥哥是甘願死于洛傾晨的手下!哥哥是什麼人,歸元國的喋血公子,他怎麼會怎麼會因了洛傾晨不想活了!這是開什麼玩笑」
林清池面色沉穩,淡淡道,「無論公主相信與否,事實確實如此!」
「事實?什麼事實!我只知道洛傾晨害死了我哥哥!」姚淼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凌厲的眼神似可要殺人一般,指著林清池道,「你不是在哥哥的靈位面前立下誓言麼?你告訴哥哥一定會帶著洛傾晨去他的陵墓前祭奠,怎麼,現在又打退堂鼓了?」
「公主,蘭溪王妃中毒,生命垂危,怕是難以行動。」林清晨微微屈了屈身子,淡淡道。
「中毒了,那就是還沒死嘍!」姚淼嘴下一點不留口德,淡淡的看了一眼大月氏低矮的城樓,不屑道,「真不知道哥哥是做什麼吃的,這樣的皇城都攻不下來,竟還喪了命」
「公主,請您注意言語,公子已經去了。」林清晨的眸中閃過一陣冷光。
「注意言論,林清池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本公主。」姚淼不屑的白了一眼林清池,嘴角劃過一陣笑意,諷刺道,「你以為你這樣便是對哥哥有心!我告訴你吧,林清池,若想讓哥哥死個明白,你就實現你給他的諾言,請洛傾晨去看看他,如果,真如你所言,哥哥是甘于死在洛傾晨手下!讓她見見哥哥,也算讓哥哥泉下能夠安寧一些」
「公主,你又何必強人所難!」林清池一臉戒備,壓低了聲音。
「何以便是強人所難,既然哥哥為了她喪命,讓她送送哥哥有如何?」姚淼輕聲道,似是知道林清池的心思一般,臉上的笑帶著一分詭異,接著道,「我沒有叫你殺了她,只是請她看看哥哥!莫不是這樣你便心疼了?」
「公主,請你注意言論,蘭溪王在此,蘭溪王妃自是不用我來操心。」林清池極力壓低聲音,將所有的憤懣壓于肚中。
「蘭溪王?」姚淼重復這三個字,半眯著眼楮,似乎是听到了極為陌生的名字,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一旁的墨蘭溪,緩緩道,「哦,我竟是忘了,洛傾晨乃是你溪哥哥的王妃,淼兒該死,實是該死的很!淼兒為剛才的話道歉。」
「你並未做錯什麼?」似看清姚淼眼中虛情假意,臉上的笑容越發歡暢。
「溪哥哥這是什麼話?」姚淼一頭霧水。
「我說淼兒做的對,說的對!既然傾晨殺了喋血,加之喋血對她一往情深,她該去看看喋血,如此才不辜負喋血的一番痴情。」墨蘭溪鳳目斜斜掃一眼姚淼。
「溪哥哥真能替洛傾晨做了主,此話當真?」姚淼很是著急的確認,眼中閃過一陣喜色。
「我何時騙過你!」墨蘭溪輕聲一笑,緩緩的走近姚淼身旁,于袖中取出一枚金針,伸手遞給姚淼,笑著道,「如之前一樣,以金針為證,這一下,淼兒可放心了。」
「自是放心的很了,我怎麼得會懷疑了溪哥哥。」姚淼眯著眼楮笑,卻是推開了墨蘭溪遞過來的金針,笑著道,「淼兒自不會懷疑了溪哥哥,金針便不必了。」
「淼兒,永遠不要去相信男人給你的承諾,當前,有金針為證,便好生收著!男人的話,你該留意了!」墨蘭溪卻是搖頭嘆息,依舊將金針遞于姚淼身前。
姚淼卻是不動,盯著那金針,微微搖頭,不願再要,眼中忽是含了淚,「男人的承諾既是不能信,收了這金針又有何用!我手里已經有了三根金針,都是你給的承諾!你給我金針的時候告訴我說,但凡我願意,你自會娶了我,可是,現在我早已嫁做**!」
「這事,是我負了你。」墨蘭溪並未否認。
听了這話,姚淼的眼中已滿含眼淚,似不願墨蘭溪看到,倔強的扭過頭去,「總有有金針為證,又能怎樣!今日,你既是答應,我便再信你一次。」
墨蘭溪驀然扭頭,丟下一句,「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欺你!」轉身離開,只余下滿含淚水的姚淼和一臉驀然的林清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