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咖啡廳,重慶小女人挑了一個精致的包間,然後向中年婦女使了使臉色,她便知趣地掩門而出在只剩下我們孤男寡女的兩個人,氣氛變得曖昧而浮躁,我激動得面紅耳赤,但她卻公事公辦地介紹道︰「我是吳璐。」我說這名字很好听,她苦笑著糾正︰「我有兩個妹妹,一個叫吳霞,一個叫吳雙,不知要比我這‘走投無路’強多少倍。」我笑而不語,哆哆嗦嗦地端起一杯咖啡,等她講講「包養」的來龍去脈。
剛喝下一口,吳璐突然湊過身,直奔主題地問︰「你真的是一個處男?」我猝不及防,咖啡嗆進了呼吸道,咳得我眼淚汪汪。她連忙遞過一張紙巾,雙目注視著我,待稍微平息下來,又問︰「到底是不是嘛?」我吞了吞口水,戰戰兢兢地說當然是,如假包換。豈料她搖搖頭,堅持道︰「不行,我要檢查!」我張大了嘴巴,驚奇地問︰「大姐,不會吧,處男也能檢查?」吳璐的臉紅了紅,卻依然我行我素道︰「少廢話,你敢不敢?月兌褲子?」寫到這里,讀者朋友們肯定會想象,這將是一場多麼如夢似幻的**游戲。但事實上完全不是,一開始我就理解錯了吳璐嘴中「處男養」的涵義。
但是在過程里,我的確眩暈了。我愣頭愣腦地望著眼前的這位極品美人,以為她會在高雅的咖啡廳將我就地正法。依從她的指示,我拖拖拉拉地撕開拉鏈,露出了那個羞愧不安的紅頭小和尚。吳璐俯子,相隔五十厘米的凝神觀察,臉蛋似乎也緋紅了一大片。我迷惑不解地看著她,自以為是的覺得,她需要我的主動擁抱。鼓足勇氣,我不自量力地這樣做了。但雙手剛踫到她的胸口呢,迎面就得到一記響亮的耳光。眼前這個花容失色的重慶小女人,竟然怒氣沖沖地喊︰「混蛋,你要干什麼?」我嚇了一大跳,唯唯諾諾地解釋不清楚,呆了半晌,這才說︰你說包養…是要我,我和你做,做那個麼?」
吳璐笑了,笑得非常夸張。她擺了擺手所指的包養,不需要那項服務。」我無地自容,委屈地辯解道︰你問我處男干什麼叫我月兌褲子?」吳璐笑得很開心啊,她說︰「因為,我要先確定包養的人是處男啊。而且,在被包養的期間里,你必須保證自己是處男,這是前提條件。」
我感到十分泄氣,覺得這臉是丟到家了,便干脆站起身要走。吳璐不料此變,連連跺腳準走,不準走,你難道不問下我給你多少錢?」我諷刺地問了句「能有幾個錢」,繼續朝外邁步。吳璐急了,幾近討好地問︰「兩個月,十萬塊夠不夠?身,猶豫,往回走。得事先申明︰我何為可不是一個拜金主義者,但面對唾手可得的十萬塊,不拿就是大傻帽。兩個月的小白臉,夠我一兩年的坐享其成了,更何況我剛剛才失去了工作。世間上沒有絕對的忠誠,或者自尊,只是外界給予的砝碼太低罷了。
于是我坐下來,與吳璐談條件。聊了半天,這才明白她「包養來不是為了自己享用,而是要把我送給她的妹妹吳霞。剛開始我有些後悔,想一個在感情上價值塊」的女人,她的長相一定不敢恭維。但隨著吳璐的進一步闡述,我同情、好奇、尊敬,並漸漸迷上了這樣的任務。
據吳璐介紹,她妹妹吳霞從小體弱多病,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一個現代版的仿真林黛玉。小時候,受經濟限制,她身體太差,因而成績並不理想。長大後,吳家倒是富裕了,她卻兩度高考落榜,最後讓吳璐送去了美術培訓班。本來一切柳暗花明,吳霞也在網絡上擁有了她的愛情期待。但就在三個月前,一個班上的男生約她出去采風,單純的吳霞應允了。卻不料這人正是一只禽獸,趁夜宿旅館之際,對她霸王硬上了弓。吳霞保守,獨自隱瞞了很久,直到現自己懷了孕,這才悄悄跑去找那同學負責。然而那人卻是個十足的敗類,他一口咬定自己的精蟲缺乏生育能力,堅決不予理睬。可憐而無助的吳霞,生平第一次委屈得怒沖冠。光天化日之下,嘈雜鬧市之中,兩人迅地撕扯在一起。直到警察聞訊趕來,拳打腳踢中,吳霞已經傷了眼楮,流了產。
幸好搶救及時,她的眼楮總算保住了,但還要裹兩個月的紗布。現在,吳霞處于極度的憂傷絕望中,有好幾次想要尋短見,都僥幸地被周媽及時阻止了。吳璐的意思是,要我扮演成那個網友,前來安慰受傷的吳霞。她調查過了,那人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而且和我一樣是個狂熱的文學青年。吳璐希望我的介入,一方面照顧吳霞的起居生活及安全問題,另一方面帶她四處逛逛,聊聊天談談心,讓她度過生命的低潮,直至眼楮康復為止。
我當然同意,助人為樂本就應該,再何況還有那十萬元的報酬。唯獨有一件事讓我很不爽,那就是吳璐要求我每個星期天,必須像剛才這樣讓她檢查處男身份。我說錢少點可以,這條能不能改一改。但吳璐卻說,錢多點無所謂,就這一條不能改,非查不可。我有點惱火,本想與她糾纏到底,結果不小心撞到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楮,頓時亂了章法,竟然屈辱的答應了。但女人就是愛得寸進尺,她不忘嚴肅警告道︰「如果你敢動她,不僅分文不給,還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就這樣敲定了。吳璐叫我今晚回去收拾,明天中午正式搬進吳家,為期兩月,中途離開必須請假。我伺機欣賞著她的美麗,說可以啊,沒問題。然後分道揚鑣,走了幾步我突然神經質地轉過身,現漸次融入夜色的吳璐,看上去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