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時候了。」
一名穿著純白色袍子的中年人這麼說道,聲音中听不出有什麼感情的波動,似乎只是在說一件早該生的事而已。
「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嗎?」另一名穿著皮甲,腰間掛著兩把彎刀的精靈這麼問。「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和那個中年人一樣,精靈的聲音中也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這是王早就決定的事。」另一人這麼接口。他是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人類模樣,即便坐著也靠著一根法杖上,眯著眼楮,看起來似睡非睡。「十年前我早就這麼和釋逖說過,只是他太著急了,等不了那麼久,我才不得不出手。」
「不過一旦他復活,大6恐怕要陷入動亂了。」在場的唯一一名女性這麼說。听起來似乎在擔憂,可聲音里依然毫無感情波動。
「王的想法是不可捉模的。」藍袍人說,「我們所能做的事很有限。我勸大家最好不要隨便插手,你們屬下的那些也最好不要。」
「這點我們可以做到。」女性戰士這麼回答,「但布魯斯金,米高煬他們能做到嗎?」
「有釋逖的榜樣在前,我想他們也不敢貿然公然違抗王的。」精靈這麼回答。
「我們只能這麼認為了。」白袍人說,隨後將目光投向面前的圓桌。桌子的表面並不是實在的,而是一個透明的鏡面。而現在,鏡面浮現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黑青年。「希望大6不會因此而滅亡啊。」
「听說時候已經到了。」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這麼說道。聲音來自一個全身都被黑袍籠罩的人形,面容無法看清,只能看到一對閃著紅光的眼楮。
「那又怎麼樣?」另一個聲音不屑地問。聲音的主人全身被烈火籠罩,火焰還在不斷翻騰,不時冒上降下。「有沒有他都沒關系。」
「不,多了一個他至少多了一個分散注意的存在。」黑袍人這麼說,「要不是他,當年倒霉的還不知道是你還是我呢。」
「王的想法是難以捉模的。」一旁一個巨大的半獸人這麼說。
「反正他的回歸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黑袍人這麼說著,將目光投向一邊牆上。透明的牆上出現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黑青年。「去告誡屬下,可以在王容忍的範圍內動手腳。一定要小心,別被那些自認善良的家伙覺了。」
這些家伙都忍不住了。一個面無表情,毫無特點的中年人坐在舒適的椅子里,左手撐頭,這麼想。在他面前,是一面虛幻的幕,幕上不斷變換,出現的正是那兩幫正在商量的群體。看著他們,中年人嘴角浮起冷笑。
繼續掙扎吧。在我手中好好地跳一場舞來取悅我吧。
幕再次變幻,這次出現的,是一個大約二十五歲的青年。看著他,中年人再一次笑了。
終于到時候了。
「達斯啊。」
達斯-索蘭抬起頭,剛好看到了凱特琳打開門,從祈禱室里走了出來,一臉的嚴肅他已經整整十年沒見過妻子這樣的表情了,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
「已經有神諭了。」凱特琳模著胸口的黃金聖徽這麼說。雖然已經有十年歲月的流逝,但似乎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她依然像十年前那樣年輕和漂亮,只不過嚴肅的表情讓她喪失了些許的魅力。
這點凱特琳毫不在意,因為她完全沉浸在神諭中。她是光明神的牧師,為他奉獻一切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光明神有什麼旨意?」
達斯有些好奇地問,同時有些興奮。十年的平淡生活雖然很恬靜,很幸福,但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而現在,似乎一些添加劑快要出現了。
「時候到了。」
凱特琳的回答十分簡略,听起來似乎沒頭沒腦,可是達斯卻懂了。
「時候到了。那我們該做什麼?」
「靜觀其變。」凱特琳的回答還是十分簡略,「光明神不希望引起眾神之王的關注。」
「這樣啊。」
達斯有些失望地坐下。
看著愛人的表情,凱特琳微微笑了。她走上前去,抱住達斯的頭,輕輕吻了下他額頭。
「親愛的,耐心點。歷史的巨輪既然已經轉動,斷然沒有立刻停下來的可能。」
「歷史的巨輪再次開始轉動了嗎?」
阿奇?麥基嘆著氣說。
「爸爸,你在說什麼?」
坐在他膝蓋上,有著一頭耀眼綠色頭的小女孩轉著圓溜溜的眼楮,這麼好奇地問。
「沒什麼。」阿奇?麥基一臉慈祥地模著小女孩的頭說,「去媽媽那吧,爸爸有些事要做。」
「嗯。」小女孩點點頭,跳下地,一溜煙地跑了。
等到小女孩從房間里消失後,阿奇-麥基轉頭朝著房間的一邊看去,然後又嘆了口氣。
「時候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