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只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三支寒冷透骨的針形暗器就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在他的經脈里化成了三股慘綠色的氣流,迅速地腐蝕起他的筋脈起來。
心神微微一動,王天立馬運轉起自己的真氣沖了上去,想要將這股充滿了腐蝕性的氣流給排出他的身體,而這股看起來非常薄弱的慘綠色氣流怡然不懼,反而迎著王天體內地真氣,迅猛地沖了過去。
猶如餓狼撲入羊群,王天驚訝地發現,他體內的氣流就好像是踫到了貓的老鼠,雖然龐大無比,卻根本組織不起什麼像樣的抵抗,便紛紛敗下陣來,被打地潰不成軍,一個個抱頭鼠竄,四散而逃,頃刻間便已經潰敗了下來。
而那股慘綠色氣流則是興高采烈地撲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吞噬起王天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真氣,凡是這股慘綠色氣流經過的地方,王天體內的經脈、肌肉、骨骼就紛紛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委靡了起來,甚至于王天的體表都浮現了一種看起來非常嚇人的綠色,最後又迅速地再向王天的心脈彌漫過去。
毫無疑問,一但被這股氣流沖到王天的心脈,沒有修煉出元嬰的王天,絕對會一命嗚呼,立馬就得去見閻王。
「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啊這是什麼毒?毒性怎麼這麼強?居然還會吞噬我的真氣?」王天猛地噴出一口綠油油地熱血,落到了雪地上,在接觸這股慘綠得讓人發顫的鮮血時,地面上厚厚地白雪居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仿佛開始融化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露出了黝黑潮濕的地面。
王天立刻盤膝而作,運轉起自己體內的真氣,不一會兒,王天的額頭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哈哈小子,你中計了吧,果然是入世不深,不知人心險惡的毛頭小子啊,居然還指望你家爺爺把自己的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銀子送給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韋立在外面的外號是什麼,那可是號稱刮地三尺,雁過拔毛的鐵公雞,我呸!還指望敲詐老子的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韋立哈哈大笑著撿過了一柄掉在地上的鋼刀,手指輕輕一嘆,手中的鋼刀便被韋立的指勁震地嗡嗡作響,刀刃不停地顫抖起來。
「小子別急,放心,你韋立爺爺會來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的。哈哈一品武者啊,一個一品武者也被老子給干掉了,哈哈」用手里的鋼刀在空氣中耍了幾個靚麗刀花,韋立猖狂地大笑了起來,在雪地上踏出一個又一個深深地窟窿,韋立慢慢地對著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王天走了過去。
雖然這次將手中只能用一次的萬年寒冰制作的毒針給用了,韋立卻是毫不覺得痛惜,一品武者啊,什麼概念?要知道整個玄月大陸上才只有九個一品武者啊!
雖然眼前的這個傻小子才剛剛踏入一品的境界,但韋立也是極為興奮啊,他憑借自己才不過一個先天之境武者的實力,就能干掉一個一品武者,韋立想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你干什麼?你這個壞家伙,別過來,這個大哥哥是個好人,不許你傷害他。」這時,原本撲在自己母親身上痛哭流涕的小女孩突然發現了異常,連忙擋在王天的身前,白皙的小手握成一雙小拳頭,對著韋立惡狠狠地道。
「嗯?」韋立眉頭一皺,腳步停了下來,「我怎麼把這個小祖宗給忘記了,她剛才身上發出的那道金光,可是害我在那里定了一個時辰啊!」韋立有些後怕地想道。
他沒有忘記,就是因為小女孩身上發出的金光,差點就跑了的他連同他手下的三百多個大漢,都被定在了原地,絲毫不能動彈,可想而知,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孩也是幾個極其厲害的人物。
面對著小女孩絲毫沒有殺氣的動作,身為三品武者的韋立,居然停了下來,目光不停地閃爍著。
……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啊!天哪,這是什麼毒啊!居然這麼厲害?我的真元力都沒有作用?」王天‘看著’自己殘破的身體發出了絕望的哀號,在那股慘綠色真氣的作用下,他的真元力甚至連阻擋的作用都起不到,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他好不容易阻止起來的三次抵抗,全都以失敗而告終。
那股毒氣勢如破竹,在王天的抵抗下,依舊不見絲毫頹色,反而殺氣騰騰地再擊潰王天最後一次抵抗後,就沖向了王天的心脈。
而王天體內的真元力,卻仿佛被打怕了一般,全部都縮卷在王天的丹田里,不管王天如何催動,再也不肯上前去與那股毒氣‘拼殺’。
根本沒有遇到絲毫抵抗的毒氣,在王天的體內瘋狂地破壞了起來,不但腐蝕起王天的筋脈,甚至還破壞起王天的肌肉,筋骨。除了心脈一塊巴掌大小的地方和臉上,王天的體表已經浮現起一股綠油油的顏色。
王天發了瘋般地運轉起丹田的真氣,像要用他體內殘存的真氣再做最後一搏,而他那股微弱地真氣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並沒有蕩起一絲漣漪,根本無法調動他丹田里的真氣。
因為心脈是修真者再修煉到元嬰期以前,修真者身體里最重要的部位,萬幸的是,王天在心脈的周圍按照神農經上面的方法,用真氣構建了一個粗糙地防御陣法,所以毒氣一時間還突破不進來,正在一點一點的蠶食。
但是毒氣實在是太猛烈了,不一會兒,王天心脈的周圍就聚集了大量的毒氣,瘋狂地攻擊著王天身體里最後一個陣地。那個防御陣法畢竟太過簡陋,而且王天又是一個才剛剛踏入修真界幾天的菜鳥,他對陣法又能有幾分理解?
所以,很快地,那層最後的屏障在毒氣的攻擊下就搖搖欲墜,只差一點,就能突破了。而到那時,一但毒氣蔓延到王天的心脈,王天的**也宣告完蛋了。
對于沒有達到仙人境界的修真者,**無疑是非常重要的,除非達到仙人的境界,才可以拋棄自己原來的**,用天地靈氣組成一個完美的肉身。
而且修真者除非修煉到元嬰期,將靈魂寄托在元嬰上面,才能飛離**,奪取別人的身體,繼續修煉,同時,修真者也會功力大損,不到萬不得已,元嬰期的修真者也不會用這種辦法。
而王天卻是連一個金丹期都沒有達到的修真界的菜鳥,元嬰期?離他還有十萬八千里呢,只要心脈被毒氣入侵,恐怕王天就得一命嗚呼,絕對逃不了一個死字。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一定得想辦法。」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王天,立刻就慌了神,從外面看去,王天的臉色蒼白不已,額頭汗珠密布,一滴一滴密密麻麻擺在王天沒有血色的臉上。
「噫,這是?什麼,連我的真氣都沒辦法的毒氣,居然被這絲不起眼的火苗給燒掉了?」突然,王天凝神往自己身體內部的某一處看去。
王天身體的某一處陡然出現了一絲微弱地紅色火苗,而經過火苗身邊的毒氣,非常突兀地就消失了,雖然只有真少的一部分,如果不是王天仔細地觀察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但是那毒氣卻是確確實實的消失了,從王天的身體內部消失不見,王天心中大喜,連忙將自己的神念往那里探去。
「什麼?居然連我的神念都突破不進去?這麼恐怖?這是什麼火?怎麼有這麼強悍的力量?」在接觸到那朵火苗的一個剎那,王天就感覺自己的神念像是被某件東西給吞噬了一般,一股來自靈魂上的錐心的痛苦立刻就出現在王天的大腦,他的精神開始恍惚了起來。
「不行,我一定要控制它,不然我就死定了。我一定要控制它!」仿佛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在絕望之下的王天看到了這一線的生機,那還不會好好把握?
王天猛地一咬牙,將自己全部的神念都朝那朵微弱的火苗里沖了上去,頃刻間,王天的大腦就被劇痛所彌漫,這不是**上的痛苦,這完全是**果來自靈魂里的痛苦,那朵火苗仿佛能灼燒他的靈魂,那種無與倫比的劇痛差點讓王天昏了過去。
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去,將自己所有的神念都派了上去,原因無他,他必須得控制火苗,這是他絕處逢生的唯一希望。
王天此刻就像是已經輸得一干二淨的賭徒,將自己最後全部的身家都壓了上去,力求一盤翻本。
「滋滋滋滋」
他的身體內部居然響起了只有在火苗灼燒物品時才發出的滋滋聲,在王天強大神念一**地沖擊下,終于,他與火苗取的了一絲極為微弱的聯系。
此時,他的精神力已經消耗了大半,一波又一波的眩暈不斷地沖擊著他的大腦,但是他還是毅然將自己最後的神念都派了上去,試圖控制這救命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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