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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刀疤大漢

「前面就是二龍山了吧,過了這二龍山,再往前走個兩百多里的路程,就可以到洛邑了。」

距二龍山大約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個身穿淡灰色,用麻布作成的衣服的少年男子,正拿著手上一張地圖,仔細的看著。

此時,大雪紛飛,一片又一片鵝毛大小的雪花,被狂風吹舞的到處都是,就好像是一片片柳絮,迎著冷風,翩翩起舞。

而奇怪的是,這個少年的身上卻並沒有落下雪花,乃至于一點白色都看不到,他的身上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光罩給罩住了一般,片片飛雪在離他還有一尺的時候就紛紛無力的落到地上。

他是誰?

他就是王天。

在離開洛水河畔後,王天向東走了百余里,就到了一個叫馮翊的城市,那是個小城鎮,遠遠沒有王天生活過的長安那樣繁華。王天在那里賣了幾件隨身的飾物,就換來了幾千兩銀子,于是乎他便用這些銀子,買了點水和食物,再讓那個當鋪的伙計幫他買了張地圖,王天就出發了。

不得不說,身體經過蛻變的王天,強壯地真是好的沒有話說,連續走了三天三夜,他也沒有覺得累,走了幾百里,就按著地圖上指示的路,走到了潼關。

在潼關的時候,因為沒有關卡,差點讓守城兵士懷疑他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幸虧王天腿腳好,還沒等那名兵士大叫,王天就飛快的跑了出去,那兵士抓都沒有抓住,就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在闖過潼關後,王天便馬不停蹄的向他的目的地,洛陽飛奔而去,他也沒有買匹馬帶路,就這樣一路用腳走向洛陽,再走了七天之後,王天就來到了這二龍山。

王天拿著手上那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的羊皮圖,東看看,西找找,還不時的舉起那張羊皮圖,對著太陽的光芒,仔細地辨別著地圖上的那一個個模糊地不能再模糊的小字。

「我操,奸商,這他媽還值一百兩銀子,馬勒戈壁的,連老子也敢騙!下次別撞到老子手上,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的皮都剝下來。」王天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

可不是嗎,王天這一路上,一直按著這張地圖走。結果,原本標志的是山的地方卻突然冒出來一條大河,標志著是森林的地方,卻陡然間出現一座大山,望山跑死馬,害得王天不得不繞過大山,耽擱了好幾天的路程。

一看到自己花了一百兩銀子,就換來了這個還不如沒有的好地破爛貨,王天就氣得差點吐血。

還好,這地圖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但大致上都還是正確的,再加上王天腦子里的一些印象,再耽擱了幾天的功夫之後,王天終于來到了這二龍山,按照地圖上標志的,過了二龍山之後,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了,以王天的腳力,二百多里的路程,也就是一兩天的功夫。

「洛邑啊,李唐王朝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啊,據說可是比長安都要繁華,他媽的,這些日子,天天吃干糧,老子嘴里都快要淡出個鳥來了。洛邑,我來嘍」王天這些日子,每天風餐露宿,雖然說自從他成為二品武者之後,對食物和水的需求已經大為減少,但王天畢竟還是個凡人,才剛剛踏入修真,對于人世間的美食還是有著強烈的需求。

一想到這里,王天不禁又加快了步伐,只在雪地里留下了一層微不可查的淡淡腳印。

這些天,王天一直在練習著關于體內真氣的應用,王天發現,如果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到腳上,他不但身輕如燕,就連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在雪地里也只能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

隨著鋪天蓋地的大雪,王天留下的那些腳印,也被這紛紛落下的飛雪所掩蓋。

最終,又了無痕跡,只剩下,雪地上那一道灰色的身影,飛速地向前方高大的山峰跑去。

……

二龍山脈,山道里。

「來吧,來吧,哈哈,兔崽子們,都到爺爺這里來吧。」那根碩大的鐵棒,在虯首大漢的手上就仿佛沒有了重量一般,他抱著狼牙棒,揮舞地虎虎生風,對著鏢師們就是一通亂砸,那真是挨著即死,擦著就傷。

他和那些鏢師們一樣,不過都是些普通的武者,最多也就是**品的樣子,不過他天生神力,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板,應用起那狼牙棒起來,那真是叫一個得心應手,頃刻間,就將兩個鏢師給砸得血肉模糊,還有十來個被他一下子砸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顯然也是失去了戰斗力。

鏢師們原本緊密的防線,一下子就被虯首大漢打開了一個缺口,露出了里面保護的瑟瑟發抖的車夫們,和一些被嚇得差點癱倒在地的家眷。

虯首大漢模了把臉上的血跡,全被他擦到了胡子上,他大臉上濃密地絡腮胡子仿佛也變地猩紅起來,他哈哈大笑著,在木質的車板上重重的一蹬,跳到了一匹受驚的高頭大馬上。

「嘶」

那匹看起來非常雄壯的戰馬顯然是承受不住,悲嘶一聲,整個脊椎都被壓凹了下去,最終‘蓬’地一聲,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虯首大漢不慌不忙,就在戰馬即將倒地的那一個剎那,他雙腿重重地在馬背上一蹬,就在半空中打了一個滾,重重地在雪地里砸開了一個窟窿,甚至可以看到白雪下那一層潮濕的黑色土地。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那些婦人們都嚇地尖叫了起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母親,把頭深深埋進自己母親的懷里,再也不敢看那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一眼。

越來越多如狼似虎的強盜們順著這個缺口涌了進來,嗷嗷大叫的拿著自己的兵器,揮舞著就向那些失去了保護的老弱婦孺們殺了過去。

那些個手無寸鐵的車夫和婦人們,一個個就好像是待宰的羊羔,只能瑟瑟發抖的看著那一柄柄沾滿了鮮血的彎刀,劃向自己的脖子,看著那一張張浴血而又猙獰的面孔,甚至都忘記了躲避。

眼看著,他們就要血濺五步的時候,陡然間,「嗖」地一聲,一個刀疤大漢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渾身精光閃爍,**的上半身,露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有規律的排布在他的身體上。

鏗!」

五柄大刀一個接著一個地砍在他的身上,仿佛是砍在了一塊堅硬的鐵板上般,在刀刃和皮膚相接的那一個剎那,甚至都冒出了尖銳的火花,刀疤大漢咧開了大嘴,大笑了起來,那一道幾乎橫貫了他整張大臉的刀疤仿佛活了起來,在他的臉上仿佛一條惡心的蚯蚓,緩緩地蠕動。

「哈哈,砸碎們,力氣太小了啊,這點力氣,也只配給爺爺我撓撓癢。」大漢大笑著,一拳猛然間揮向那幾個長大了嘴巴的強盜,猛烈的氣勁轟然暴發,從空中直接拖出了一條長達幾尺的青色光芒。

那六個強盜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他們的腦袋就像西瓜般破碎開來,白色的腦漿夾雜著鮮血一起噴灑在天空中,這慘烈的一幕,頓時就讓好幾個婦人面部一陣扭曲,彎倒在地,嘔吐了起來。

「真氣外泄?不好,先天高手。」那名虯首大漢見狀,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就跑,甚至連自己視若性命的狼牙棒都扔在了地上,不管不顧。

他雖然功力不深,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眼力,長年在大頭領身邊耳燻目染的他,在看到大漢身上圍繞的那一層青色光罩的時候,哪能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大漢是個什麼境界。

別看他對付那群鏢師的時候那麼勇猛,那麼無敵,一發現對手是一名先天境界的武者,還是得撒起腳丫子就開始逃命。

這根本就是境界上的巨大差距,一個三品境界的武者,甚至連手都不用出,使出一根腳趾頭都可以輕易地捏死他。

「汝那賊子,你剛剛不是很囂張的嗎?怎麼一看見你爺爺我就開始嚇得像條狗啊,只知道逃跑啊?哈哈,雜碎,你給老子站住,吃你爺爺我一拳。」只見刀疤大漢全身一塊塊肌肉仿佛山丘一般的膨脹了起來,他大笑著,一步重重地踏在地上,雙腿一弓,如同一個飛彈一般地彈射起來,直接跨越了五六丈地面,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地砸在了虯首大漢的身前。

虯首大漢只覺得一個巨大的影子從天而降,緊接著,正在狂奔的他立刻就感覺腦袋像是撞到了一座大山,全身都被撞飛了起來,直接倒在了雪地里,印出了一個人形的窟窿。

「大爺,饒命啊,小的不是個東西,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虯首大漢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見到擋在他身前的那個刀疤大漢,很是沒有風度的就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討饒,對他而言,面對先天境界的武者的他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刀疤大漢一怔,好像也沒有想到,還沒和他交手,一個堂堂的七尺大漢就直接跪地求饒,他不禁愣了愣。

就在此時,一個尖銳的破空聲,陡然在他的耳邊響起,刀疤大漢的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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