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廝混了幾日,閑得慌。
黃昏時分,天瀑崖底。照例,某人先瞧瞧周圍的動靜,沒人?再來個無遮大會。一般而言,基本上是不會有外人來的,除非特殊情況。在水中呆膩了,這才磨磨蹭蹭的上岸,披上那件酷酷的黑色休閑服,說真的,那像白豆腐一般的道服還真是不習慣,騷人如是想道。幾日下來,身體竟然消瘦了許多,在這一沒米飯,二沒油水的天劍派,養的都是些世外之人。
天辰懶懶的在河邊隨便找塊地方坐下了,變戲法似的手里多了根釣魚竿,雪竹制作的。沒幾下,騷人的眼皮睜睜閉閉,看他的樣子,竟似在打盹,書上說的活死人大概指的便是這種類型的了——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他打盹之余,思維卻是不停︰都過了大半月了,這夜師姐怎麼還不來找俺麻煩啊。唉,悶死了。難道這世界又開始轉型了,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或者二者皆有小妮子的香唇倒是可口,有機會一定得再嘗嘗,嘿!
雪地下一座冰屋里面,夜靜靜化作一道黃影,香氣飄飄,劍氣四射,殺氣騰騰,有道是美人如玉劍如虹,她這般苦練,自然為的是報那一吻之仇。只要她的劍一停,眸子里仿佛又看見了那日與那臭師弟惡心的樣子,蛋臭師弟,你死定了。」
香的似乎還越來越近了」沉睡中的某人鼻子翕動,突地眼楮一張︰「還帶著殺氣。」只見一柄雪白的利劍擱在他脖子旁邊,毫不懷疑,只要某人一動,這把利劍立刻會化作地獄的使者。天辰身子傾斜,眼里似乎噙著淚水︰「夜師姐,你終于來了。你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哦!」惡心,夜靜靜看著這廝終于落到自己手里,嬌喝一聲︰「廢話少說。」忽然又得意一笑︰「師弟,這回你可跑不了吧。哼哼!說,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不過這人穿著這件黑色的衣服,看起來挺陽光的,沒想到內心卻如此丑陋齷齪,她美眸淡淡瞟了一眼,素手中的利劍又往前遞進了幾分。天辰大汗,急忙喊停,小心翼翼道︰「夜師姐,有什麼話好說不是?其實那次的事情,就算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吻了你,你同樣也吻了我,是不是?咱們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混蛋!舊事被重提,夜靜靜臉蛋悄悄漫上了一絲嫣紅,不過很快,那一絲淡淡的嫣紅立刻變成憤怒的煙火。這混蛋想這麼算了,沒門!再次一瞥此人臭臉,心腸頓時變硬,冷喝一聲︰「不可能,你受死吧!」飛劍立刻狠狠一抖,二劍相擊,傳來刺耳的聲音。夜靜靜疑是眼花,只見那人卻已不再當地,郎朗的站在幾步之外,手里執著一柄青鋒劍。她腦袋里滿是疑問,他怎麼辦到的,他的劍是哪來的?天辰耍耍劍花,嘿嘿一笑︰「親愛的夜師姐,你確定你可以打贏我麼?」親愛的混蛋臭師弟,惡心死了!夜靜靜心髒猛然劇烈的跳動一下,心弦波動。水女敕的臉蛋白里透紅,端的清麗無比。她隨即醒悟,這人是在惱亂她的心神,暗念醒神的心決,柔唇一撇︰「打不贏也要打喝!」提劍直往天辰身上招呼,劍身如一道白光,幻影重重。天辰揮劍抵擋,腳步卻是未動,對付一個心動中期的小妮子,簡直在玩過家家。不過,這妮子現在一心想要砍他,不散盡她的怒火要久一點,免得說我看不起她,傷她的自信心。
二人身影變幻,幾度干戈,夜靜靜的嬌軀已是漸漸沁出些香汗,這混蛋臭師弟不是才入門的麼,怎麼這麼難打啊?他到底是不是天劍派的啊?「臭師弟,你到底是誰?」空隙之間,她冷聲道。如果不是天劍派的,她誓定要殺此惡賊。天辰笑笑︰「你什麼時候打贏我再說咯。」飛身站在江面上,煞是飄逸。夜靜靜美眸里一絲驚異,天哪!他居然可以憑空立在水面上,這還打不打了?騷人目光瞅瞅,傻站著那干嘛呢,怎麼不上來啊。好心的提醒道︰「夜師姐,你干嘛呢!你不上來怎麼打贏我啊?」夜靜靜瞥了他一眼,臉蛋微紅,忸怩道︰還沒學那個凌空虛渡的功夫。」天辰無奈模模額頭,汗!原來是不會。什麼凌空虛渡,天辰道︰「你把真元注入雙腳的涌泉**,然後慢慢提氣」夜靜靜聞言,雖然不太相信他,但還是試了試。果然,試了幾次,嬌軀慢慢的變清逸了許多,上上下下,來來去去,玩的不亦樂乎。貌似把天辰晾在一邊。
「咳咳咳咳」騷人假裝咳嗽。夜靜靜听見了,瞥見遠處等著不耐煩的天辰,臉蛋燙燙,翹著嘴角︰「混蛋臭師弟,叫你等一會,也不行嗎?沒有禮貌!」天辰連忙擺手︰「得,你要打就過來,我還要睡覺呢。」可不是,天已經漸漸暗了許多。「好,你等著!」夜靜靜身影「嗖」的一聲,迅朝天辰飛了過來,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劍,「鏘鏘鏘」二人再度比劃了幾招,看夜靜靜那腳下蕩蕩的水波,似乎還不太熟練,嬌軀一顫一顫,情騷人這會用力過大了些,夜靜靜一時抵擋不住,巨大的力量立刻把她掀開了,眼看就要來仙子落水的佳作。就在這令人嘔心的時刻,騷人不顧自身安危,毅然拋出了自己的身體,雙手紛紛出動,環住了她的細女敕的後背,丫的,這肌膚,乖乖,那個彈性哦身體這個香哦!他臉色一切如常︰「夜師姐,我看還是不要打了?」夜師姐臉色微微白,後怕的撫著鼓脹脹的胸口,小嘴微微氣喘,驚魂方定,聞言立刻來氣了︰「怎麼,你怕了?」那小女兒的嬌態,此刻一覽無余。
騷人搖搖腦袋︰「切,你不覺得大好時光,兩個純情男女在此大動干戈,不祥啊。不如去我的竹屋,咋們把酒言歡,假如條件允許,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人身的奧秘。」夜靜靜咬牙切齒︰「休想。」不顧師姐掙扎,硬是把她抱回到岸邊,輕輕的放下了她,臉已經轉向一邊︰「那你自便吧,打了這麼久,腰都酸了,睡覺去咯。」
黑不溜秋的夜,唯獨一個夜一般的仙子呆呆的立在岸邊,美眸里竟似一絲晶瑩之色,好不黯然。夜靜靜一陣氣苦,該死的臭師弟,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在一邊,混蛋臭師弟,沒風度,沒氣度。深夜里忽然傳來野獸陣陣的怪叫聲,搞不好是人變獸的聲音。膽小的夜靜靜嚇的面色蒼白,美眸一閉,嬌軀輕顫,驚慌道︰「臭師弟,你快出來怕!」那脆脆的嗓音竟然如此醉人。騷人那邊候著,嘴巴張得老大,那句怕」如一道雷擊轟進心房等等。
夜靜靜等了良久,竹屋那邊一絲反應也沒有。面色又白了幾分,聲音幾絲嗚咽︰「臭師弟再也不跟你打了。你快出來啊!」這臭師弟,恨死他了。驀地一只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女敕手,依稀是臭師弟的聲音︰「夜師姐,剛才那句,你說的是真的?」夜師姐美眸緩緩睜開,臭師弟惱人的身影就在身旁,輕嗯了一聲。騷人嘿嘿一笑,你早說不就得了。輕輕牽著夜師姐的溫潤的小手,帶到了竹屋。竹屋里倒是光亮一片,難的是屋頂上瓖嵌著一顆大大的夜明珠。姐,你抓的這麼緊干嘛,可以放開了。」作怪,夜靜靜芳心悶悶不樂,明明是你抓住我的手的,還要我放開,天,劈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