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世界的一次盛會其安全重視程度更讓人咋舌。除在碼頭外那次最初的邀請卡檢查在上油輪前對于來著身份的檢查幾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檢查就是最嚴密的金屬儀器探測。包括一支金屬制的鋼筆都不能攜帶入內其所有金屬制的物品都將由舉辦方代為保管。
听展令翔所說這樣做的原因是防止任何組織或個人攜帶槍支進入。畢竟船上的所有賓客都是世界上身份與背景最復雜的人群。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夜光之旅」的順利進行。所以大會規定禁止任何人攜帶強制。
除此之外大會還有一條重要規定︰憑一張邀請卡持有人所能帶上船的隨從人員最多不能過六人。當然這樣做的原因也同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
因為這次「夜光之旅」也不是第一次舉辦了而且大會的舉辦方——「十老會」似乎來頭頗大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佬們對這條條款款還是出奇的配合。整個上船的程序還是進行的十分順暢。油船也在一陣轟鳴聲中順利起航了。
站在油船的甲板上眺望著無邊無際的海岸線听著耳邊所吹的陣陣海風照理說應該會使人心情愉悅可是此時的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來到了這條船上好比是踏上敵人的巢穴。在沒搞清自己的敵人是誰前自己的心情又怎麼能開心起來。
以最表面的來看邀請我前來參加的是「十老會」。可那「十老會」在此之前我根本連听都沒听過怎麼可能會他們有下瓜葛呢。只是再仔細回頭一想當今自己這個復雜身份沒有擺在台面上的敵人就太多太多。我甚至連自己所在的能組織的關系都沒有搞清楚。多了幾個陰暗處的敵人。又何足為奇呢。
盤算到這里我不禁深皺眉頭暗想︰「什麼時候我冷浩也到了這麼落魄地境地被死神也算了現在。竟然還被那些不知名的人擺弄于鼓掌間真是可悲又可嘆啊!」啊?剛上船就找不到你的人影。一個人站在甲板在干什麼呢?」展令翔和他的兩個隨同保鏢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回頭望了展令翔一眼輕笑︰「沒什麼只不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考慮一些問題。」
展令翔神色一緊詢問道︰「難道你還在想收到威脅信的那件事?」
我也不作答。點了一下頭算是承認了展令翔所說地話。話題到此二人都不免有些沉重。特別。是在經歷了那次大樓爆炸時間任何人都有有理由對此引起絕對的重視。想了一陣展令翔又再度開口︰「其實這件事在剛才我已經透過電話讓手下開始進行調查。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會收到這張請柬?對方想把你拉來這次夜光之旅究竟有何企圖?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來的總是要來了。多想也沒用。對了令翔這條油船到底要開向哪里啊?」為了不使展令翔太過的擔心我選擇轉移了話題。向共海。到了那里就不會有太多的限制要知道待會的節目很精彩!」說到此處展令翔還忍不住怪笑了起來仿佛這些節目他有多麼的期待。
在展令翔地強烈要求下。我被他拉入了船艙不說是船倉還不如說是一個豪華不能在豪華的娛樂場地。在我眼里先所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型地豪華賭場。賭場內裝修風格以17世紀的宮廷風格為主莊典華麗。進入此處頗有恍如隔世之感。
與一般地賭場地氣氛不同。顯然這里賭場地格調要高得多了。也難怪。這里地人雖然都不是白道。可身份地位是何等地尊貴。走到他們這地步。所擁有地氣魄和風度。當然不同與市井小混混想提並論。這也是使我對傳統黑道地印象有了大幅度地改觀。
一位端著雞尾酒地侍者。走到了我與展令翔地身旁。詢問是否需要雞尾酒。展令翔是理所當然地從托盤內。取走了一杯雞尾酒。可我卻拒絕了。經過了那此酒後亂性後。自己就誓這輩子再也不踫酒了。怎麼樣冷浩。要不要去玩兩把啊!」展令翔一臉興奮。看來是期待這個已經期待很久了。
我搖手示意︰「算了吧。這方面我不在行。還是你玩吧!」用不用得著這麼掃興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做人太拘謹了!今天就算賣我一個面子。輸了也算我地。你看怎樣。快。還猶豫什麼!走吧!」說著。展令翔不容分說地把拉下了場。間。我已經被展令翔拉到了梭哈地牌桌前……種賭博方式。特別。對于不善賭博地我。也許是為數不多會玩地牌類之一。
此時。賭桌邊。除了一位男性地派牌員外。只坐了三位玩牌地客人。坐在牌桌左側地是一個大胡子地胖漢。看長相應該是俄羅斯人。而坐在另一側地人。穿著一身黑色地西裝地中年人。嘴里吐出一口道地地英語。想來也是個英國人。至于。最後那個。不用猜也知道了。傳著一身褐色地和服。要是再看不出他是哪國人。那到是奇怪了。
見有外人來。那個中年日本人先開話了。「呦!是展大少啊。不好意思。我們這里開地是大局。五百萬美金是最少地底限。現金不夠地人。最好還是別來這里玩!」短短幾句。其中地鄙夷之色。已經顯露無疑了。
听了這句話。我眉頭一皺。來這里地都是有身份地人。既然有身份又怎麼會在乎這五百萬美金呢。剛才那句話。除了挑釁還有什麼。
展令翔情的脾氣可沒這麼好。听了這句話。胸中的那口氣立刻就涌上來了。他雙拳緊握意圖上去做些什麼。至于他想做什麼瞎子也看得出來。
想較于展令翔地沖動我卻十分清楚這里是什麼場合迅握住了他即將伸出的拳頭。微微地向他搖了搖頭。
收到了我的眼神展令翔也意識到在這種復雜的場合絕對不是動手的場合。于是。硬把胸中的那口惡氣壓了下來。他沒好氣地喊道︰「冷浩!坐!不就五百萬美金嗎!老子還玩得起!」
選擇了一個靠近展令翔地座位坐了下來我湊著他的耳邊輕問︰「那個日本人是什麼來頭對他剛才說話的語氣。他好象是認識你。」組長——依藤健司。是我們展家的頭號敵人。沒想到這次他竟然也在邀請之列!」盡管展令翔說話時已經盡量壓低了他說話的語氣但話語中的憤怒之意還是濃得可以。
山口組是日本最大的社團其勢力之大甚至已經滲入到日本的政台。該社團做事一向狠辣所以在道上風評也頗差。沒想到展家也和山口組有瓜葛。
這時自己的好奇心使然。我隨意問了一句︰「展家為什麼會和山口組接下梁子?」
展令翔冷哼道︰「三年前他依藤健司曾經來過梅園見過我老爸。希望與老爸合作運用老爸在碼頭地勢力來運輸的毒品。哼其實我老爸本來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更何況是毒品生意呢!道上的人都知道毒品這東西。我們展家是絕對不踫地!于是就斷然拒絕了他。這梁子也就這樣結下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展令翔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賭局之中。因為依藤的在場造成了他在牌局中死掐依騰的局面。每次依藤的叫牌他必然一跟到底。如此的爭鋒相對。就算傻子也看的出他和依藤有仇。玩了幾把後桌邊的英國人和俄羅斯人就都相繼退出了。
本來嘛。這賭場開出來就是讓那些大佬們消遣地。既然是消遣。那就更沒有必要牽扯到別人仇狠的旋渦里里。所以那兩個人都選擇了退出。
此時桌面上就只剩下。我展令翔還有依藤三人。也許是抱著愛屋及屋的心態再加上剛才的那個日本人剛才實在是太囂張因此我心底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準備玩一玩這個日本人。
決定了以後我就示意那個派牌員先暫時停止牌。同時和展令翔商量道︰「哎你和依騰這樣玩下去也不是辦法。令翔你信不信得過我?」還信任誰!」
我淡笑道︰「那好把我們的籌碼加起來。我來和這個依藤玩一把。」
展令翔一下子還搞不明白我此舉有含義但還是答應下來了。
于是我就接過了展令翔的位子對著依藤笑道︰「依藤先生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和我朋友都已經累了。所以我和我朋友就做下了一個決定準備在下一幅牌和你定輸贏你看怎樣?」
也許我是生面孔所以依藤還以為自己是和展令翔一起隨行的小人物滿臉不屑道︰「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賭!」
听了依藤這番話我的臉色並沒有笑容依舊掛在嘴上︰「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依藤先生到底敢不敢賭。」
依騰冷笑一句︰「好賭就賭。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我指著自己桌上地籌碼道︰「現在我這里將近有一千五百萬美金的籌碼不知道依藤先生那里有多少?」
依藤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籌碼後道︰「我這里也差不多吧。」直接就在下一幅牌里梭哈。」說完話我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手把自己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推到了桌前。
此時依騰也同樣照做了。看到雙方都已經下注完畢。派牌員就又開始了牌。幾輪牌下來後我的牌面上是黑桃各一張。而依藤的牌面上是三張a和一張8。
此時看著依藤勢在必得意的臉我猜到他的底牌多半是一張8而自己唯一贏地機會就是拿到一張黑桃9。除此以外就再沒有贏他地辦法了。因為黑桃a也在他的手中。
就在依騰得意地想要開底牌時我突然阻止道︰「先等一等!」
這時依藤停下了手上地動作怪笑道︰「怎麼了中國人輸不起啊!」
我微笑地說︰「哪有的事啊賭局上輸贏是常有的事我又怎麼會不願賭服輸呢。叫依藤先生先等一等是因為我有一個要求。」來听听啊!」依藤自認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說話的氣焰也格外的高漲。我要加注。」象是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瘋狂地笑道「中國人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啊!加注?剛才你已經把桌上的籌碼全下了。你憑什麼再加注啊!」
我的這一舉動不但讓依藤狂笑不止連展令翔的臉上都寫滿了迷惑。不過我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招呼來了一個侍者在他的耳邊交代了兩句後便又從容地對依藤說︰「待會依藤先生就知道我憑什麼加注了。」
不久後離去的侍者就又重新回來了。不過他這次回來手中的投盤上又多放了一樣東西一把鋒利的軍刀。我微笑著從侍者的托盤里拿起了那把看到我手持刀具依藤身邊的保鏢立刻都緊張了起來。他們把依藤護在了身後深怕自己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這時我拿起那把軍刀重重插在了賭桌之上。隨後臉上的微笑漸漸轉化成了一種邪惡的笑容。一種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打起寒蟬的笑容。
我冷笑道︰「依藤先生這就是我的加注。這場牌局誰贏了誰就拿走桌上的三千多萬美金。可除此之外輸的人還必須留下自己的一只右手。我說依藤先生這個加注你到底是跟還是不跟啊!」
話說到這里我臉上的邪笑也變得越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