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每天一個新的開始新鮮的空氣動人的鳥鳴除了這些還有什麼事可以使一個人心情更加舒暢呢。昨天的那一夜是我幾天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明明可以說是身在敵方的陣地可自己為什麼又會睡得這麼香呢?其實理由非常簡單住在這麼舒適的環境外面又有這麼多人免費給你守門你會睡不著那才奇怪呢。
所謂萬事食為先簡單地從行李里取出了些食的食品我也算解決了自己最基本的早餐問題。待梳洗整理全部完畢後按照自己昨天與火翼約好的時間到了八點他就會來房間里找我因為與學員代表的談判將會在八點二十分開始。
在牆上的報時鐘響起了整點音樂時火翼也很準時的敲起了房門我打開門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準備好了嗎?」
火翼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
「那我們出吧。」收到了我的指令火翼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領著我向著談判的地點進。
走在學校內的街道上此刻真的只能同一個成語來形容大街上的景象那就「人雀鑼空」。每天街道甚至連每條小徑都看不見有一個人影。听火翼講學校內每期基本上也有四五百個學生他們再怎麼晚起也至于所有人在太陽高掛的時候還窩在自己的房里吧。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一個我和火翼入住學校的事情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同時也一定有人向學校所有學員都下達了一個命令。命令的內容估計應該就是不許所有學員與我們生任何形式上的接觸。
如果真的有人下達了類似命令直覺告訴我那個號的施令的人絕對是那個比特不做第二人選。為什麼我會這麼肯定自己的這個猜測呢?那我只能說這是自己的直覺而到目前為止自己的直覺還從未騙過自己。
「局勢尚未清晰之前絕不輕舉妄動待情勢明朗之後再伺機而動乃大將風範。可以的話真希望那個比特是自己的朋友如果這樣的人成為了自己的敵人會很討厭也會很可惜。」這時我的腦海里忍不住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走到了大約十多分鐘的路我被火翼帶進位于學校院區內最中心的大禮堂一座看似壯觀的圓形建築這也是對方與我們約定交涉的場所。
走進這個禮堂後我才覺這是一個大型地會議室僅僅是目測就看得出裝置在會場周圍的座椅至少在個以上而所有的座椅陳列都圍繞著一個中心那就是位于會場中央的巨大圓形會議桌。
這時比特的一行人也正坐在圓桌前等待著我們到來。可剛相遇的時候有所不同這次參加交涉的學員代表除比特外僅僅只有四人相信那些人多半是比特周邊的智能團畢竟談判最需要的是智力而不是武力。
環視了一眼眾人之後我選擇了一個圓桌最遠端的位置緩緩地坐來。而火翼也選擇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在我座位的正對面正好坐的是比特。不管是以座位的位置還是以目前的形勢來判斷毫無疑問這場談判會議的主角僅僅只有我與比特二人。
按常理說既然談判人員都已經到齊了那談判應該就此開始。可奇怪的是會場內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先主動言。
火翼沒言是我當初叮囑過他在談判進行的時候千萬不能隨便開口盡量寡言少語免得壞了大事。很顯然他此刻非常遵守自己曾經交代過的一切盡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正有一肚子話想要說。
但是對方又為什麼不先開口呢?照道理說他們應該是這場談判的主導者有權事先給這場談判定個基調。確實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這只能證明對方的高明之處他們不先說話目的只是想讓我們先開口。這樣一來談判的壓力也理所應當先拋給了我們。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昨天我在圍牆大門時做出的那種意外舉動對他們的心里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陰影。甚至在此刻我可以輕易地感覺出在他們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隱隱藏著一絲敬畏之意。
所以此時他們所有的人都在試探試探我這個能輕易取走他們性命之人對于這次談判到底是報著一種怎樣的態度。而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也是當初我所預見的這樣也正好達到了我所想要的效果。
這時我的一句開場白徹底打破了會場上的沉寂︰「各位好我叫冷浩。今天我到這里來並不是跟你們來談所謂的條件而是給你們指引一條唯一的生路。」
我說的這些話口氣極為冰冷眼神中也同時散著傲視天下的氣勢。在其中所隱藏著的狂傲之氣相信就算是個傻子也听得出來。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一受到如此的激將哪還會能耐的住心中的怒火。就像現在被我這麼一說對方的幾個人都有急怒攻心的模樣。大有就算不顧自己的死活也要和我拼命的架勢。至少表面上看就是如此。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因為我的這句話而沖動了起來。此時在對方的陣營中只有一人的臉色沒有該變還維持在一種冷靜的狀態對我的激將之語絲毫地不為所動。他就是比特。
只見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讓其余人的情緒先穩定下來。隨後又十冷靜地向我問道︰「冷先生我是不知道你這樣說到底有什麼深意。有什麼話你還是直說吧。」
「認清了已方的形式後絕不意氣用事冷靜地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此時在我的心里又給比特舌忝上了分。
這時我冷冷地一笑對著眾人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們什麼是活路。與其說這是活路還不如說你們再這樣胡搞下去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錯我承認了你們這里所謂的精英份子有很多也是目前組織極力培養的對象。但是這場學員的騷亂或者說是暴動再這麼繼續持續下去到時所能得到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在最後大體的利益權衡之下組織最終還迫不得已地做出一個決定︰徹底抹殺你們的存在。到了那時說不定該用不上我組織會派其他的高手來好好的料理你們。」
我的話顯然像一個巨大的炸彈丟在那些人當中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此時他們個個突變的臉色正好說明了一切。也許以前那些學員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是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會去深思他們單純的認為只憑本方的實力和組織繼續僵持下去就會得到他們希望所謂的結果。可是我此時卻直白地把最終會造成的後果擺在了他們的眼前。
同時我也曾經身體力行地告訴他們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麼的容易。這對于那些自識甚高的學員來說當然是一次強烈的沖擊。這樣一來也就理所當然地引了他們新的思考。
僅僅想靠這個原因就說服他們放棄抵抗我知道是太過的簡單也不太現實。
果然剛過了一會就有一個金少年馬上站了起來看樣貌應該就是當初火翼所說的比特的親弟弟——艾倫。
只見他氣沖沖地喊道︰「抹殺我們?!組織這算是威脅我們嗎!那羅爾呢組織難道就不打算為此給個合理的解釋!只是隨口說一句‘生了一場不幸的意外’就可以草草了事嗎!組織難道把學校里所有的學員都當成了白痴嗎!難得我們就連最基本的謀取生存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艾倫犀利的語言仿佛就是一支支被磨光的利箭不斷地向我丟射了過來。而從一開始就保持冷靜的比特也沒有開口阻止弟弟這番激烈的說辭。顯然此時他弟弟說的話也正是他現在心中所想。
任何人在被牽扯進事件的旋渦之後總會不自覺的忽略一些細小的東西這也是當事人非常容易犯的一個錯誤就算再聰明的人也一樣。只有某種意義上的局外人才會仔細地分析那些當事人所遺留下來的細小也是最基本的東西。而此時的我恰恰符合了這一角色。
這時我朝著艾倫「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冷傲之氣依舊但是當中又深深含著譏諷之意。這個笑聲搞得艾倫反駁不是坐下也不是他的臉也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仿佛這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羞辱。
笑聲過後我緊緊鎖住了艾倫的目光冷聲道︰「小朋友我想你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連這種基本的錯誤你都會犯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分析能力。好我現在問你提個最基本的問題當今世界什麼東西最珍貴?不知道站在那里的小朋友能不能回答一下!」
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問題又是用這種語氣艾倫的腦袋里一時間像炸開一般這樣的他又怎麼會回答得上來呢。在這一刻他好似一個木頭人般一動不動地杵在那里。
忽略了艾倫的反應我仍然自顧自故地說了下去︰「當今世界上珍貴的是什麼?是金錢?是寶石?還是土地。不這些都不是最珍貴的。那最珍貴的是什麼呢?最珍貴的就是人材!只有人材才是當今各國政府極力爭奪的而人材也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對于在座的各位應該是組織極力培養的對象很有可能成為組織以後強大的生力軍。毫不疑問你們都是組織培養的人材之一也是最不可多得珍貴產物。中國有句成語叫‘殺雞取卵’你們會認為組織高層會為當天的小利益而喪失所有可能成為組織未來精英的學員嗎?對學員進行殘酷的實驗而導致學員的死亡?開什麼玩笑!動動你們的腦子吧任何領導者都不可能做出如此幼稚而愚蠢的決定!」
這時我說的話不只是對艾倫講的而是針對在場所有的人說的。目的就是告訴大家真相有時也許就在自己的眼前就看他們找不找到了。
會場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我希望得到的效果終于達到了自己十分清楚他們此時正在思索之中努力消化著剛才自己所講之話。
而火翼也趁著會場安靜的空隙輕輕地在我耳邊碎碎念了幾句︰「冷浩你還真行啊!講起來一套一套的把那些小子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用食指輕輕地在自己的鼻梁上摩擦著心中暗想︰「唬他們嗎?也許現在真的有點信口開合。不過只要他的消息一到就可以完全證實我心中的想法了。」
關鍵的時刻總是由最關鍵的人物先開口這時沉默以久的會場內比特打破了會場的沉寂先開口了。仿佛經過了深思熟慮他沉聲道︰「那以冷先生的意思羅爾的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
我沒有明語回答他只是含笑地示意了他一句︰「你認為呢?」
這時比特仿佛被打了一針催化計使他臉上的眉頭又緊鎖了起來。
「嗡嗡嗡!」不只何時在我手腕上的手表式通訊器突然急的震動著。現這一情況我不禁心中暗喜︰「太好了我等的東西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