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踩上一個硬東東,童筱冬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了。
哈!那不是紫杉送的古庵中的寶貝日月鏡嗎?對它的妙用,它的威力,童筱冬絲毫不懷疑,因為在道佛合一山上親手試過了。不過,下山以來還沒用過,也不知用在人身上有什麼奇特之處。正好,今天在葉嘉嘉身上一試。
于是,童筱冬彎腰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葉嘉嘉見了,還以為是童筱冬已經認輸,要去穿衣服,就也拿起自己的內衣往身上穿。正在這時,忽覺眼前一片冰色,頭一暈,便覺得自己進入一個冰冷的世界。
這就是紫杉送的寶貝日月鏡的妙用,陰面一照,念動咒語,便將人活活凍在了里面。它半小時內不會將人凍死。因為佛家不殺生,只是在必要時教訓一下該教訓的人而已。不過,按照紫杉所說的,必須在半小時內將人放出來。否則,人被凍死不說,這日月鏡也會被鎖住而失去作用。
眼睜睜看著葉嘉嘉轉眼的功夫便成了一個大冰坨子,她身體的外圍是一層厚厚的透明的冰,整個人被冰封在里面,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大的琥珀一樣,真是好玩的是,更妙不可言的是,這葉嘉嘉剛才被冰封時正在穿內褲,那紅色小內褲只穿到了一半,即一條腿穿進去了,另一條腿剛穿到膝蓋那兒,腰略彎,穿到一半的那條腿曲起,這個瞬間定型簡直美極了,要是放到展覽館里去展覽,肯定吸引無數人的眼球,驚殺無數雕塑家也說不定。可惜這個美妙絕倫的「雕塑」,在世界上只能存在半小時,真是曇花一現。
望著自己眨眼功夫制造出這麼一個天下無二的藝術品,童筱冬喜不自禁來這小鏡子真是管用啊。誰說人間無奇物,只不過是你無緣見到而已,想想這個小寶貝的來歷,心里便涌起對紫杉的感激。
人被凍在里面,意識還是存在的,葉嘉嘉在冰塊中,一雙眼楮憤怒地瞪視著童筱冬,眼楮雖然不能眨動,但光芒還是能射出來的。那光芒經過冰層的加工和反射,越的火爆。葉嘉嘉想罵人卻又張不開嘴,把怒火全集中在眼楮上了,你說它能不亮嗎。簡直像是兩小盆燃燒著的火。
其實她要說什麼不用說童筱冬也知道。她要罵什麼難听的粗話不用聲童筱冬也猜個七七八八。葉嘉嘉你就著急吧,誰讓你養那麼一盆該死的仙人球……哎喲,**疼死個人了。
「好玩吧?葉嘉嘉,現在這麼個大熱天,就是夜里也熱得冒汗,現在送你進去涼快涼快,我這賞賜不錯吧,呵呵。」
童筱冬此時悠然地坐在小藤椅上,手里洋洋自得地擺弄著那個暗紅色的小鏡子。那當然,他說話時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只說到葉嘉嘉听得見就行了,反正話之威力不在于聲音高不高。
葉嘉嘉被童筱冬一調笑,心中更加憤怒,那罵人粗話一串串的。
「你這挨千刀的死人!你有本事打架使力氣啊,使個怪法器算什麼本事啊!」
「你這睡夢里都對人動手動腳的浪貨!簡直是個女流氓!你還在道佛合一山上修煉三年,你是怎麼修煉的,你究竟嘗到了什麼,你就學會了對別人耍變態嗎?」
「有本事,你對男人來這一套去,女人勾引男人那才叫本事,女人勾引女人那就無聊,你這個無聊的女人!我看你比螞蚱和蟈蟈強不到哪里去,說不定比她倆還變態!」
現在得意吧,等我出去,非把你的咸豬手咸豬腳撕斷了不可!」
……
這都是葉嘉嘉想罵童筱冬的話,可惜一句也罵不出聲來,只能轟鳴在她的肚子里。
嘴上想罵卻罵不出來,就是想眨眼也眨不動。葉嘉嘉她只能調動自己的心智,勉強向童筱冬傳遞自己無邊的憤怒。
嘉嘉你別這樣看著我啊,葉嘉嘉,昨天見到你,看你臉上冰冰的,還以為你是個小怨女,沒想到,你打起架來還挺活性樣的女孩子我喜歡……親愛的葉嘉嘉,我學過佛,相信緣分,你我相遇,又同居一屋,還睡一床,這可是最大的緣分啊就是夢中模你一下嗎,再說看上去大家都是女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你竟然抓住我的腳脖子想把我的牙磕掉。你也太無情了點呀。你明白不,我就是夢中模你一下,那也是內心里喜歡你啊,你怎麼對我下這麼重的手啊。」
童筱冬可是能說出聲來,聲音雖然不高,可富有情調,當然是戲謔的情調。
這時候,葉嘉嘉用眼神傳遞的表情里,不光有憤怒,還有羞恥。
「葉嘉嘉你知道吧,其實,咱們已經睡一屋了睡一床了,俗話說,千年修得共枕眠不是?盡管我是個…可要是愛上了你,喜歡上了你,也難免對你這並不太難看的丫頭動手動腳啊,今後你就多多包涵行不?」
葉嘉嘉簡直要崩潰了,這不是公然調戲加羞辱又是什麼!特別是那句「並不太難看的丫頭」,听來太刺耳了。誰不說我葉嘉嘉是個漂亮姑娘!可現在也實在沒辦法。即使崩潰,也要堅持著。
「對了,你能告訴我不,你是個什麼身份?你是誰的人?你的目的是什麼?——請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講的,我的保密意識強得很。噢對了,你現在無法說話,那就這樣,我說答案,要是說對了,你就盡力作出高興的表情,要是說錯了,你就作出憤怒的表情。現在開始!」
「你是譚萬權的人吧?」
葉嘉嘉作出憤怒的表情。
「不是?那麼你是薛麗陽經理的人?」
葉嘉嘉還是作出憤怒的表情。
「還不是?那麼你是日本人的人?」
葉嘉嘉作出更加憤怒的表情。
……
童筱冬語塞了,他把這時候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可都不對啊。
他正要繼續想個能問的問題,卻突然現,那個冰坨子出現了裂紋,還有水珠在慢慢滴下來。
不好!紫杉講過,這小鏡子冰封人,不能過半個時辰,否則就要了對方的命了!
童筱冬可不想要葉嘉嘉的命,絕對不想。一來葉嘉嘉還遠遠沒到該要命的地步,二來童筱冬本來就是個憐香惜玉的的貨色,經過和葉嘉嘉這麼一折騰,心里便對葉嘉嘉有了幾分情感。三來童筱冬雖然沒學到多少佛,卻是個心地慈悲的人。這冰坨子一裂紋,一滴水,顯然是要溶化!大概一溶化,就連人一起溶化了吧。
毫不猶豫地,童筱冬將小鏡子的陽光一面對準大冰坨子,口念咒語,只一瞬間,葉嘉嘉就復原了,只是,剛才讓葉嘉嘉被封時間長了點,弄得她一身白白的皮膚,變成了紅紅的了,像是一個大烤鴨了。
葉嘉嘉一出來,便瘋狂地撲向童筱冬,像一個餓漢吃手撕雞似的,非要生生把童筱冬撕了不可。
童筱冬立刻將身子抱成一團,像個刺蝟一樣的團成個圓球,自以為這樣就讓吃他的狗無從下口了。哪知葉嘉嘉自有辦法,用手在剛才童筱冬被扎的**那兒一搓,立刻疼得童筱冬大聲叫喊,剛喊一聲又怕驚動薛麗陽她們而不敢叫出來,趕緊憋住,嘴里出嗚嗚的聲音。
「別這樣…妹……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就喊人啦……讓公安局把你抓進去……媽呀,快來呀……疼死我了……哎喲歪!……」
這動靜,就像一個少女被**,只不過是被「**」者的靈魂是個男的。
直到童筱冬的聲音變得有點啞了,葉嘉嘉覺得自己出夠了氣,這才放手。
此時天已漸亮,外面有了動靜,大概有人起床了吧。
童筱冬剛要穿紫金內衣,誰知**那兒一噌,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可怎麼是好,這個樣子怎麼出去,怎麼往椅子上坐,又怎麼向薛麗陽她們解釋。
「我說……那個……葉妹妹,能否幫個忙啊,把我**這兒給我處理一下。
童筱冬滿以為葉妹妹會一口拒絕,正琢磨著怎麼打動她,沒想到葉妹妹已經從自己的化妝盒里取出一個小鑷子,來到童筱冬的身邊,一把將童筱冬推倒在床上,讓他**朝天,然後像繡花姑娘一樣細心地給童筱冬挑起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