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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熊貓血

蕭長風剛出了醫院門便望見獵豹車轟轟遠去的背影他怔怔看了片刻突然听到喊聲。

「蕭長風」

蕭長風扭頭一看原來是唐之謙這身形高大的青年頂著陽光溫文爾雅地走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星洲醫院?」唐之謙問道。

「受了些傷所以在醫院動了個手術。」蕭長風指了指纏著繃帶的肩膀。

「啊傷勢如何?」唐之謙有些驚訝一般大學生受傷在校醫院便能解決能跑到星洲醫院來的應該是比較眼中了但看蕭長風的樣子又不像有什麼太大的傷害而且連個看護他的人都沒有。

「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蕭長風笑道。

「你回學校?」唐之謙又道︰「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

蕭長風對唐之謙的印象還是挺好並不拒絕他的好意點點頭道︰「如此麻煩了。」

唐之謙笑道︰「好不過我要先去見我老爸就一會。要不你先和我進去坐坐我老爸除了醫學問題外其他方面挺隨和的。」

蕭長風想了想答應了見見這世界一流的心髒外科手術專家也是好的。兩人上了樓蕭長風跟著唐之謙進了院長辦公室。

唐言仁正在低頭寫著資料听見腳步聲音才抬起頭來。他年紀不算太大卻有了些白並不雜亂梳理得很整齊。臉型略微偏瘦嘴大鼻子很突出和唐之謙的英俊外貌不太像多了些穩重之氣。一雙眼楮倒是明亮寬大的額頭隱有智慧之像。

「老爸我帶個朋友來了。」唐之謙一進門便喊了一句。

「哦你的朋友啊。」唐言仁站起來打量了蕭長風一眼伸出手來笑道︰「你好。」

「你好我是蕭長風。」蕭長風不免多看了他的手幾眼一個操控人生死的手他手很白很細長很干淨指甲都剪得短卻很整齊握在手中挺暖和。

「蕭長風」唐言仁皺眉想了想說道︰「雪兒的同學?」

「對」蕭長風看了看唐之謙見他微笑看來他曾在唐言仁面前說起過自己。

「哦我記得了」唐言仁一拍腦袋道︰「觀虎豹雄獅之畫能提神壯膽;觀山水風景之畫能心曠神怡。這麼說長風也是贊同情志療法的。」

蕭長風想不到他對自己印象還是深刻點點頭道︰「人有五髒化五氣喜怒悲憂恐五氣亦能調五髒…」

「老爸」唐之謙及時打斷了兩人談話這醫學問題一談起來就沒完沒了「你要我來到底有何事?電話里說不清麼。」

唐言仁呵呵一笑轉身從書桌上拿起一份資料遞了過來說道︰「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去國外見識見識的麼喏有個機會。」

「真的」唐之謙興奮地跳了起來一把抓過資料連忙翻開來看。

「這次我們會組團過去參觀學習交流本來名額上沒你的份不過你的老師強烈推薦大家討論之後都同意了。」唐言仁板著臉說道︰「我知道他們都給你爸爸我幾分面子。不過若不是你平日表現還行最近做的一個手術很成功的話我是不會點頭答應的。」

「還有一個醫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穩重看看你的樣子听到個好消息就在醫院跳蹦像什麼話毛毛躁躁的遇到大手術你怎麼讓病人放下。」

「呵呵謝謝老爸。」唐之謙吐了吐舌頭說了幾句好話。

蓬連敲門都沒有門被用力推開一個醫生跑了進來急促嚷道︰「院長不好了剛送到醫院的一個出車禍的男子急需手術血型是Rh陰性a型院里沒有足夠的新鮮血液手術沒法進行。」

「熊貓血。」唐言仁皺眉道︰「我們有多少存血向血液中心要血了麼他們血庫那邊有多少?」

「我們有的存血但不夠已經向血液中心問過了他們有但是全是冷凍血等它融凍還需要六七個小時。」

唐言仁一听當即下了指令︰「先準備好盡量讓傷者人流血度減慢找人在院里廣播看看誰是這種類型的要求援助輸血我打電話去新聞中心讓他們幫助廣播。」。

「我去喊廣播」唐之謙急忙叫道。

幾人就要分頭行事突然蕭長風插言說道︰「我能讓他流血度減慢。」

什麼是熊貓血蕭長風並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這種血型挺稀少的血便是血莫非還有陰陽五行之別屬金之人的血不能用于屬土之人身上?他不知現代輸血概念不了解血型相異會有排斥現象。但救人之事他覺得自己還能幫得上一點忙的。

「你?」幾人都是詫異地看著蕭長風這憨憨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個醫生不過這麼個危機關頭卻不見他有絲毫緊張感鎮定異常。

「這不是玩笑你真的能?」唐言仁不禁又問了一句。

蕭長風點點頭「能。」他右手舉起輕點胸口左手手臂幾處穴道將左手伸了出去道︰「你看看。」

唐言仁雖然是心髒外科手術專家但並不是不知道中醫的望聞問切。伸手搭上去替蕭長風把起脈來。

「咦。」唐言仁把了片刻便頗為驚異地看著蕭長風。

正常人的脈象是︰一次呼氣脈搏跳動兩次;一次吸氣脈搏跳動兩次;呼氣與吸氣之間脈搏又跳動一次也就是說人的一呼一吸脈搏要跳動五次。而且受四季陰陽影響人的脈象又不一樣所謂春弦、夏洪、秋毛、冬石。

春弦就是脈搏從有弦象跳動時要有弓弦一樣的緊繃感覺;夏洪就是脈搏有洪象如洪水奔涌一般勢盛而大;秋毛就是脈搏有輕浮之象如羽毛漂浮一樣漸漸變輕;冬石就是脈搏有沉象就像石頭沉如水中一般收斂收藏。

但蕭長風此時的脈搏說不出的怪異一呼一吸隔得很開脈搏跳動很慢別說是將石頭沉入水中就是將鐵球沉入江中也沒有這般緩慢收斂之跡已經微不可查。

「好之謙你帶他先去看看」唐言仁當機立斷「廣播的事交給別人我打完電話立刻下來叫相關醫護人員作好準備。」

蕭長風跟著唐之謙跑了下來兩人都未說話不過從唐之謙眼中的疑惑看來他還是不太相信蕭長風能做到的不過時間緊迫沒功夫問東問西了。

傷者已經進了手術室唐之謙領著蕭長風清洗消毒換衣。

「怎麼樣?」唐之謙一進屋便急忙問道。

手術室里面的醫生都知道唐之謙是院長的兒子雖然奇怪為何他會領著個生面孔的人進來但依舊回道︰「傷者意志有些不清醒頭部足部都有輕傷月復部最嚴重肋骨斷裂其中一根插入脾髒引起出血。」

「月復腔內出血過多出現全月復彌散性月復痛傷者剛才還叫者疼痛現在已經有些昏迷了若不排除月復內積血將會導致出血性休克再要延長就會死亡。」

「那快動手術吧。」唐之謙知道脾髒出血的危險若是脾髒破裂一兩小時內不救助的話很難搶救得回。

「可是手術需要的存血不足。」

「長風」唐之謙轉頭看向蕭長風。

蕭長風走了過去手一探把住了病人的脈搏。

「他是?」旁邊的主治醫生疑道。

「他說能減緩傷者流血度所以唐院長讓我帶他進來。」

「哦?」大家都又是疑惑又是驚奇地看了過來。雖然不確信這憨厚少年有這般本領但一看蕭長風把脈大家心里又稍安心了點。作醫生有一點很重要就是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不要听旁人說如何只能根據自己的診斷。蕭長風不理他們剛才所說的病狀而親自動手把脈這一點倒是有些醫生的作風。

蕭長風皺了皺眉頭並起食中二指運功而上伸手按在傷者胸口。別人眼里他只不過用手輕揉而已但蕭長風手中內力暗吐卻是眾人現不了的。

按完胸口又按肋下轉而至于脖頸甚至頭部都有觸及每每伸手卻是小心翼翼一旦按下卻又緩緩不松每過一處蕭長風眉頭就舒張一分。

眾人大異渾不知他所謂何。半響蕭長風收手輕擦了下額頭這人傷勢太重既要閉其穴位以緩血液流轉又恐閉得太久太實怕傷者太過虛弱而亡更要避開他體內受損的經絡機體一趟下來比和人比武還要累。

「可以了」蕭長風說道「不過你們若要動手術的話最好不過一個時辰。」

「如何?」不知何時唐言仁已經走了進來听到蕭長風這麼說轉頭問向身旁的醫護人員。

「啊儀器顯示月復壓已經不再急升。」

「脈搏變慢血流變緩。」

屋內眾人都是一臉佩服地看著蕭長風果真被他做到了。

「的血是少了些但看這樣子勉強能夠但傷者的傷勢已經等不急了而且剛才已經有人和醫院聯系過了說他是Rh陰性a型血正朝醫院趕來所以立即手術邊做邊等。」唐言仁沉吟片刻斷然說道。

一場手術下來蕭長風一直都沒離開他肩膀的那次手術和這次手術相比真可謂小巫見大巫。何謂外科手術看了眼前這一切他這心中才有了些概念。不過他也沒閑著時不時地把上一陣脈既探測手術期間醫生的各種器械動作對脈搏的影響又關注著傷者的變化看是不是要解穴補穴以舒緩一下。

還好手術一切順利那名供血者只是趕上了收尾階段不用捐獻太多血量。蕭長風等血量充足了又動手接開了他的穴位。幾人見傷者穩定並無異況便退了出來。

「長風你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唐之謙比較好奇蕭長風剛才的手法就連唐言仁也偏過頭來听蕭長風如何解釋。

蕭長風模模鼻子笑道︰「氣竅乃是人體髒腑經絡氣血輸注出入的處所就如通水管的龍頭一樣我只不過把他的水龍頭關小了點讓氣血運行變慢了而已。」

「啊」唐言仁兩父子訝然出聲。

蕭長風不知道他這番話是有些駭人的人體經絡穴位之說在現代科學眼里到底存不存在還是個問題就算如中醫所說那般存在但也沒听說有人如你這樣靈驗隨手伸伸便說開就開說關就關呢還真當水龍頭了啊。但眼前的一切卻又告訴他們蕭長風所言不虛。

「中醫陰陽五行髒腑脈絡之說我雖然不否認但也不全信。」唐言仁說道︰「不過今日看了長風的神奇之處讓我又多信了幾分。」

唐之謙蠕動了下嘴巴卻始終沒說話他不像他父親他從小便接受的便是西醫和科學一套若要他相信這些儀器探測不到解剖開來也沒有的東西這是萬萬不能的但又該如何解釋蕭長風所作的一切呢。

「長風你要有時間能不能作個講座將這其中的道理給我們說一說。我看剛才屋里的幾個都是一臉的不解。」唐言仁呵呵笑道。

蕭長風知道這人為何能做一流的專家了因為他對未見的事物雖有懷疑卻又不一棍子打死剛才救人所用的點穴手段表現驚人雖然自己比較年輕但他卻仍有請教之意這種心態應該是他成功的原因。

不過蕭長風模模鼻子搖搖頭醫學這一套幾千年展下來已經有萬千人在研究。論理論自己這半調子如何能和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相比自己所依仗地不過是內功運行是修煉時對體內經脈的理解。

難道跟他們說如何練氣如何導氣如何氣。難道告訴他們「《道德經》中所說‘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月復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這句話不是應該解釋成‘聖人治理國家的方法是使百姓的心機減少物質生活增多填飽他們的肚子使百姓的思想心智變弱而使他們的身體變強讓人民沒有機巧沒有**讓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為生事。’而是應該解釋為‘平心靜氣心虛則氣聚氣聚則神凝精神內守外欲不生此乃虛其心;煉液化精煉精化煉化神待到精足、滿、神全則小月復如孕婦一般堅實此乃實其月復;關閉六識淡化意志恍恍惚惚中與先前之氣相通此乃弱其志;腎為先天之本藏精主骨骨骼的強弱是由精氣決定故而須固精養氣此乃強其骨。’要真是這麼說的話不被他們當成怪物才怪。」

蕭長風說道︰「我乃習武之人只知道按照師傅所說如此行事至于個中道理如何我不知如何解釋。」

「哦」唐言仁有些釋然問道︰「你師傅是誰?」

「濯山丁老爺子」蕭長風已被問過好幾次了因此答得飛快。

「哦是他啊。」唐言仁笑著搖搖頭。

「老爸你認識他。」唐之謙問道。

「怎麼不認識他呢你老爸我都被他罵過幾次說什麼好好的華夏人學什麼外國玩意丟老祖宗的臉。」唐言仁苦笑道。

唐之謙一愣以老爸在星洲市的地位還有人敢這麼罵他?

唐言仁又道︰「不過丁老爺子是性情中人倒不是有意針對我只是他對這班後生丟了傳統文化感到氣憤罷了。」

蕭長風想不到唐言仁還和丁老爺子認識不過星洲市就這麼大兩人都是星洲市的著名人物踫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老爸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

唐之謙見事情都完了就拉著蕭長風走了出去「走長風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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