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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回 阿雲不對勁

雪奴和月奴都過節去了,畢竟羨鴛節很盛大,我便讓她們也歇著了,有事喚個小丫頭就行了。我這話才一說,花蝴蝶立刻就纏著月奴了,可把她羞死了。

阿雲見我在槐樹下乘涼生氣,非常狗腿地湊到我面前。「娘子悶不悶啊,一個人在這里?不如彈個曲子給為夫听听?」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要听去如意坊听去,姑娘我不伺候。」

阿雲一副委屈的樣子,「枉為夫還為你親自尋了古木雕琢成琴,又親自養了天蠶,制成天蠶絲,娘子居然如此不領情。罷了,為夫這就燒了它,煮了它。」

「你親自做的古琴?」我畢竟對音樂還是有那麼一分喜歡在,而且又是阿雲親自制的古琴,我自然不會再與他為難。「快帶我去看看你糟蹋了多大一塊木頭?」

只見此琴被雕為鶴鳴秋月式,琴尾是做舊的冰裂斷紋,通體呈好看的玫紅中外帶一些棗紅,大方卻不失艷麗。

「真漂亮。」我由衷地贊嘆道。「它叫什麼名字?」我輕撫著古琴優雅的線條,有些激動地問道,這樣細致的琴,對于忙碌的阿雲而言,不知是多少日的功夫呢。

「不如娘子給它個名字吧,反正是娘子的了,要燒要煮悉听尊便。」阿雲見我喜歡,很是得意的樣子。

這男人真是不會說話,這麼好一把琴,也就他能說出燒啊煮啊的話來。

我輕撫著手頭的琴,撥弄了一下琴弦,「不如就叫夢色如何,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可不正是每個女子夢里的顏色。」

阿雲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很雍容的一笑,「娘子的文思真是日益精進啊,為夫佩服。若是娘子能奏上一曲,只怕為夫就飄飄欲仙了。中華我看著他一臉痴情寵溺的模樣,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忍不住心頭也有些欣喜,便款款走到琴邊,坐下彈奏了起來。

也不知為什麼,我本想彈個歡快的曲子,但冥冥之中像是受了召喚一般,梁祝淒美的曲調竟從指間傾瀉而出。

「娘子,別奏了。」阿雲的聲音竟有些莫名的艱難,我微微有些訝異,再想,這樣風情萬種的羨鴛節,我非要奏這樣的曲子,他心里會有些難受的。

我用手指穩住琴弦,最後一點余音也戛然而止了。阿雲神色有些蒼白地笑了笑,不知為何讓我覺得他有些疲憊。「娘子,昨日大夫說你身子還未大好,今兒便放過你,明日你可要乖乖把藥喝了。」

我仰頭看看他,心想著藥還是盡早吃比較好,若是往日,大可以撒嬌耍混的不吃藥,反正人的身體系統決定了人可以自我修復,不過是慢些而已。但眼下是非常時期,我若有事,只怕成了負累。

「把藥端來嘛,早吃早好,我說你這兩天怎麼心事重重的,原來是擔心我還有病根未除啊。嗨呀,只管端來就好,你家娘子能有多嬌氣,保證一口氣就喝掉。」我故作英勇地對阿雲道。

阿雲臉上驚訝之余,還有絲我看不懂的神色,像是在害怕什麼,或者是過于悲愴,總之,他那一瞬的神情我並未讀懂,但是他不是應該讓我喝藥的麼?

阿雲俯子,撫過我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撥弄著琴弦,我側過頭看他,算是勉強有了絲笑容,「娘子切莫著急,還有一味藥尚未配齊,明日再喝不遲。」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方才的憂心是擔心藥是否能配齊啊,但心底總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哪里不對我又想不出來。

「嗯,好吧,那藥就明天吃吧,不過你要買好多好吃的松子糖給我。」我拉著阿雲的衣袖,像個小女孩一樣撒著嬌,其實十五歲算是個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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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听我這麼講,饒是無語一笑,寵溺地道,「好,只要你乖乖吃藥,為夫便是把全瑞州的松子糖都賣了來也甘願。」

「這倒不用,不過我要求我的活動範圍可以擴展到花園。」我抱著阿雲的腰撒嬌道。其實他看起來冷酷,其實心軟得很,一般撒撒嬌我就能達到目的。

誰料阿雲臉一冷,推開我的胳膊,讓我不得不看著他,「旁的事大約還有商量,此事娘子切莫再提,非常時期該有非常之法。」

我見他似乎不是開玩笑的,也就知道沒了商量的余地,卻也不敢惹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跟他在一起這麼無聊,他好不容易不忙了,卻心事很重的樣子,我居然不知道跟他待在一起要做什麼。

阿雲似乎也看出來我有些無聊,便湊近我道,「娘子不如繡一條手帕送給為夫作回禮吧,我可是想要好久了呢。」

心里知道他不過是在這個話茬活動這有些僵的氣氛,心知他近日焦頭爛額,昨日帶我出去,又踫著了這麼些事,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倒也無心與他為難。

可是……讓我繡手絹,一陣寒涼從背後升起,我只會打補丁的那種難看的針腳,而且還弄得歪歪扭扭。「嘿嘿,其實我不會女紅的,只會最簡單的針腳。」

「那娘子可以練習啊,一個月夠了吧,為夫可等著娘子的帕子了。」阿雲完全無視我的「楚楚可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容我申辯地道。

唉,那我還能說什麼,他難得有個心願,那像我經常耍賴。

下午,我們就在槐花樹下坐了整個下午,這府里的槐樹似乎是特別的品種,我記得它花期並不長,按理說四五月份之後就完全凋謝了,而府里的竟然還開著,我愛槐花的清白淡雅,所以也愛在這槐花樹下小坐。

「姝岑姑娘的女乃女乃說是要來府里,約模著也就是傍晚就會抵達。」阿雲用手接了幾片槐花落下來的花瓣,淡淡地道。

陸女乃女乃要來?她當時本來要同岑岑一並來的,可是突然得到消息,一直夢寐的草藥就在相距瑞州一千多里的紫英山上,竟連夜趕車去了,誰也攔不住。

如今陸女乃女乃回來了,也不知道采到那中草藥了沒有,一下午難怪看岑岑老是往前廳張望,敢情是心急呢。

「太好了,阿雲你沒見過陸女乃女乃,她真的好年輕哦,一點都不像女乃女乃輩的人物,人也可有意思了。」我附帶想起了徒弟提起陸***古怪模樣,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果真看了我那徒弟路過中庭。不對,他手里怎麼有個包袱?莫不是要離府出走?

這徒弟也太古怪了吧,莫不是當年真做了什麼對不起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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