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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有問題的雇主

「請了。」飛躍到沼澤之上,楊簡短地吐出兩個字,便劃出一波淡紫如煙的劍氣,裊裊地從四方向洛言逸圍去。

楊劃出劍氣時的動作很輕柔,如煙的淡紫劍氣亦是不帶一絲凌厲霸道,就好似真的一波從水中升騰而出的霧氣,隨風拂向洛言逸的身子。

其中劍氣蘊含的威力只有洛言逸這個承受者才能體會到。這劍氣看似無力,實則綿勁無窮,乃是內元功法中的一種極為高明的軟劍氣使用技巧。這種攻擊方式在記載靈幽訣心法的古書上也有提到過,雖然以洛言逸同時兼顧修煉三門功法的度還沒有學到這種技巧,但化解之法洛言逸卻已是牢記于心。

鳳凰木法杖泛起一層柔和的青光,洛言逸握著法杖動作輕快地對著自身周圍的空氣連連點出一束束青光,那些原本平靜無波的空氣立刻就旋出一個個青色的小漩渦,將無聲逼近洛言逸的那些淡紫劍氣一點點地引入漩渦分解消彌。

下方的迪羅德見洛言逸只是用了點牽引氣機的方法便化解這招連續幾天讓自己吃癟的攻擊方式,當即眼楮一亮,兀自分析起了其中原理。

楊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訝色,旋即又向洛言逸劈出幾道同樣很需要技巧的攻擊。一波無形氣浪,光芒明滅不定地的螺旋劍斬,還有數道不斷交叉纏繞襲出的紫色劍氣,都先後向洛言逸打去,另外,楊還根據攻擊順序和攻擊度做出精妙布置,只用了區區幾招斬出的不同形態劍氣便輕易地封死了洛言逸所有的退路。

洛言逸沒想到這次遇上的對手在技巧地使用上竟能把握如此精妙,驚訝之余眼中也露出一絲喜色。楊的連續攻擊即將襲至身前,洛言逸沒有采取被動防御也沒有采用以力破巧的方式來擊潰這波精妙的攻勢。

法杖不斷地在洛言逸手中靈活翻飛旋轉著,淡淡的青色魔力在洛言逸身子周圍時不時地劃出一道道痕跡,悅目卻蘊含著不小的攻擊力。

先襲至的是一波肉眼難以辨出的無形劍氣,細薄而又鋒利。不過在即將擊中洛言逸時,卻被洛言逸控制著的幾道彎形風刃從上下兩端交叉劃入,從中間將這無形的細薄劍氣給瓦解崩散。隨後而至的螺旋劍斬和交叉的紫色劍氣則分別在與洛言逸揮出的風之殤和十字風刃斬踫撞相磨後抵消,確切地說,是剛好被洛言逸打出的魔法抵消。在面對楊精妙擊出各種劍氣的攻勢下,洛言逸也展現出他對能量掌握的精確程度。

三個瞬魔法,數量、威力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以楊和雅馨的眼力自然看出洛言逸在化解這波攻擊時沒有多余浪費哪怕一絲的魔力。只是閉眼感受了會兒周圍的能量波動便能夠精確地迅計算出破解對手招數所需的最少魔力,具有如此之高控量力的修者可不多見。又一波攻擊結束之後,雅馨和楊似乎對洛言逸的實力更感興趣了。

「楊,這回我要主攻了。」洛言逸淡笑一聲,空氣中的風元素頓時就濃郁了幾倍。再加上沼澤上空拂過的冷風本就不慢,洛言逸在這樣一個適合使用風系魔法的環境下,釋放出的魔法攻擊就更快了。

「風吟,涌動之旋。」洛言逸輕聲地念完一段法咒,在報出魔法名稱之後,幾個馬車**小的漩渦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楊的周圍。漩渦產生的吸扯力直欲將楊吸入扯碎,同時空中還響起了嗚嗚地風吟之聲,聲音直刺激得人腦袋困,昏昏欲睡。

附有精神攻擊的風系魔法!楊心中一驚,一咬舌尖而後屏蔽听覺這才從突然昏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然而就在楊失神的片刻時間里,洛言逸的幾個風系漩渦已經圍近楊的身邊,從各個方向傳來的吸扯力牽動著楊的身子不斷抖動。

楊屏心靜氣,將體內部分內元引出,身子在這部分內元的催動作用下化成一抹流光瞬間逸出漩渦的影響範圍。然而那幾個漩渦似乎是已經鎖定住了楊一樣,在楊轉移到另一個位置後,跟著就憑空消失,而後重新出現在楊的身邊。

甩不開!楊心中吃驚地想到。而後又用了幾次不同方式的迅轉移,結果仍是無法擺月兌洛言逸的漩渦糾纏。洛言逸見此情形笑了笑,將兩條準備好的風龍召喚咒從容地釋放而出,隨即洛言逸便控制著風龍對楊開始了沒完沒了的騷擾戰術。

「這小子的風系魔法好詭異啊,竟然連楊侍衛都無法破解。雅馨小姐,你見多識廣,知道破解上面跟蹤漩渦的方法嗎?」迪羅德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楊擺月兌困境,不由出聲詢問了一句。

「迪羅德團長您謬贊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使用出這種風系魔法。要說用技巧破解這道魔法的方法,我是沒想出來了。不過楊如果擊中劍氣轟斬風魔法漩渦的話,或許可以成功破解。」雅馨笑了笑說道。上方的楊不知是自己醒悟過來了還是听到下面雅馨的聲音,果然提氣連連對著幾個纏人的漩渦劈出澎湃的劍氣。

以力破巧,洛言逸之前沒有選擇的接招方式被楊用了出來。洛言逸以少量風魔力構出的漩渦在被絕對的力量沖擊過後傾刻消解。不過洛言逸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兩條風龍迅飛出,趁著楊剛破除漩渦的困擾還沒來得及回氣之際,便夾擊撞上楊的身子。猝不及防的楊被大力撞飛出去,只覺胸中一陣悶。而洛言逸則趁勢追擊,驅動一條風龍直追而去,另一條風龍在洛言逸的法杖輕點之下化為無數細小的風刃,劈頭蓋臉地飛射向楊而去。

「妙啊,這小子只怕是早就計算好了的吧?後招一手接一手,將比斗的主動優勢牢牢掌握在手。」迪羅德觀戰到精彩之處不禁贊道。一旁雅馨也沒有因自己的侍衛被壓制而表現出不悅。麗人看向洛言逸的目光又精彩了幾分,嬌顏泛起絲上位者的溫和笑容的她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楊雖被壓制下風,但一身修為扎實的他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眼見密密麻麻的風刃襲來,處在倒飛中的楊反身就擲出自己的長劍。長劍在楊巧妙地控制下瞬間將長劍上蘊含的內元釋放出來,形成一面紫色的防護罩,將無數風刃悉數抵擋下來。不過防護罩面積終究有限,能夠擋下直來直往的風刃卻無法洛言逸控制的風龍。風龍在繞過防護罩後繼續沖向了楊。而長劍釋放出的防御罩已為楊爭取了足夠積蓄力量的時間。在風龍就要再次撞上楊的身體之際,絲飛舞的楊展現出了除了打斗技巧外,一名紫羽級修者還必須擁有的素質之一渾厚的實力。

一道紫色拳勁自楊緊握的拳頭打出,渾厚強大的內元勁氣瞬間搗毀洛言逸的風龍,並余勢不減地繼續向洛言逸轟去。洛言逸高舉法杖,揮出一圈如水波的風魔力,這些風魔力就好像是遇冷凝結成冰的水面一樣,頃刻匯聚成一面青色的反射鏡,將楊轟來的拳勁一半抵消,一半折射入水中。

青色的反射鏡在完成它的使命後瞬時崩碎瓦解,如冰雪般美麗地,無聲地消融。而剩下的被折射入沼澤的拳勁卻轟出一道數丈高的水柱,水柱地拔起攪動了整個平靜的沼澤,在無數水珠紛揚下落之時,沼澤底下傳出了兩聲魔獸的怒吼,顯然是被楊那一半拳勁轟擊給驚動了。

兩道水柱涌起,水花落下後兩只灰色的百足巨蜈分別出現在洛言逸的身旁和楊的身後。這兩只百足巨蜈的個頭遠沒有當初洛言逸和慕顏在寧勃墾山脈獵殺的個頭大,可脾氣卻不小。兩只高級魔獸分辨出打擾它們休息的始作俑者後立即向他們動了攻擊。次元斬、毒射線,還有銀灰色光團快噴吐而出,登時把兩個正在切磋的修者打得手忙腳亂。不過,也僅僅是手忙腳亂而已。

洛言逸和楊都沒想到這片小小的沼澤中竟會棲息著兩只百足巨蜈,微微驚訝之後,兩人便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避開百足巨蜈的攻擊並展開反擊。

楊大手一召,就將擲出的長劍給吸回,鼓起強勁的內元勁氣便舉劍向一只百足巨蜈連連砍去。看樣子是準備以自身的實力優勢盡快地解決掉打斷他與洛言逸切磋的麻煩。和楊的想法差不多,洛言逸也沒興致陪著一只魔獸慢慢鬧騰。在避過幾次攻擊之後,洛言逸準備的風系大魔法便已完成。

法杖對著百足巨蜈射出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那只被擊中的百足巨蜈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被青光包裹著不得動彈。爾後洛言逸握著法杖對準百足巨蜈凌空劃了個類似龍卷橫截面的空心圈,那團包裹住百足巨蜈的青光轉瞬間就變成了高旋轉的龍卷,將里面的百足巨蜈撕成碎片。洛言逸的這一手秒殺魔獸的招式看得雅馨的其他幾個侍衛倒吸一口涼氣,這家伙出手夠狠的。

「洛言逸,秒殺得漂亮。」楊重新飛上半空,手里揮著沾有百足巨蜈血液的長劍對洛言逸笑道。

「彼此彼此啦。」洛言逸也不謙虛,看了看天色又道,「時候不早了,再繼續被打斷的比試也沒意思,我看就算作平手好了。你覺得呢?」

「成。」楊應聲道,「出門在外,我必須保護好小姐的安全,也沒法出全力與你一戰。洛言逸,等到了幻靈城後,你若有空的話,我再向你好好討教幾招。」

「洛修者果然了得啊,雅馨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風魔法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呢。」洛言逸和楊落回岸邊後,雅馨巧笑嫣然地迎上前道。

「雅馨小姐,叫我洛言逸就好了。我這風魔法的用法雖稱得上新穎,可在高手眼里卻有些華而不實了。楊不就是以簡單的以力破巧就化去了我大部分魔法攻擊麼?」洛言逸謙和地笑了笑,看了眼巴望著沼澤中百足巨蜈尸體的迪羅德,又道,「百足巨蜈雖算不上珍惜魔獸,通常卻是難以獵得。迪羅德團長,你若不嫌麻煩盡可使人進去收揀言逸方才攪碎的百足巨蜈的碎尸。」

「小子,你說的是真的?即便是百足巨蜈的碎尸,可也是能夠賣得一筆優渥收入的。」迪羅德收回目光道。眼中沒有一絲貪圖百足巨蜈的神色。

「迪羅德團長,佣兵們常年在外奔波也屬不易,百足巨蜈對于我和洛言逸來說留著也無多大用處,你就叫人收走吧。」楊溫和地笑說道。瑞克和迪羅德這兩支佣兵團是他親自挑選出來雇佣的,對兩支隊伍收入緊巴的狀況也有所耳聞,遂出言勸說迪羅德收下這魔獸尸體。

迪羅德知道洛言逸和楊是出于好意,再者他也不能總虧待了跟隨他的佣兵兄弟,推月兌過一次的迪羅德也不再矯情,謝過楊和洛言逸便命人進沼澤給百足巨蜈收尸。

洛言逸和雅馨緩步向營地走去,兩人邊走邊聊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一番閑聊下來,洛言逸現這個姿容清麗的雅馨小姐,不但氣質出眾,對方方面面的知識都有了解。偶爾幾句精闢的話語更是每每切中兩人閑聊的話題核心。若不是洛言逸以前積累的知識也算淵博,聊到後期他就只有尷尬地點頭應聲的份兒了。

一行人回到營地時,瑞克也已帶著出去查看地形的佣兵趕了回來。火架子上的食物已經煮沸,一群佣兵漢子幾人在篝火旁圍坐一圈,喝著麥酒,吃著熱騰的食物,偶爾從嘴中蹦出兩句黃段子,給人的感覺很是粗獷豪放。

雅馨似乎不怎麼喜歡這些佣兵的做派,和洛言逸打了聲招呼便領著她的侍衛向一旁的大帳走去。而洛言逸則微笑地融入瑞克帶領著的佣兵當中,隨意坐下,一面用餐一面听著老佣兵敘說著他們的冒險故事。

「洛兄弟,嘿嘿,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雅馨小姐搭上關系了。我之前還琢磨著如何把你介紹給他呢。」洛言逸坐下不久,瑞克就一手端著碗酒,搭著洛言逸肩膀曖昧笑道。四座的佣兵一听,亦是嘿嘿大笑起來。

「瑞克,你又拿我開刷了。」洛言逸苦笑了一聲,也懶得辯解。自顧自地繼續吃著自己的熟牛肉。

「別介啊,洛兄弟,給我們說說,你覺得那雅馨小姐怎麼樣?」瑞克又湊近了洛言逸,一臉壞笑地糾纏道。

「那個雅馨小姐來頭很不簡單吧?」洛言逸嚼著牛肉看了眼瑞克,見瑞克沖著自己眨了眨眼楮又壓低聲音道,「我說瑞克團長啊,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頗具上位者氣質的女人帶著幾名隨從說是請你們佣兵護送商隊,可她卻偏偏一個馬夫都沒找,直接幾大車的貨物交給你們運送,這可不怎麼符合雇佣佣兵的規矩。而且,你看她身邊就只有那麼幾個隨從,在今天扎營卸貨時她卻沒有派人在旁邊看著,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行商會疏忽的細節。不管佣兵信譽再怎麼高,搬運貨物時商隊也需派人監督,這也是行商和佣兵間訂的規矩。可他們,他們似乎就不怎麼在意這批貨物是否會丟失,但又偏偏重金請了你和迪羅德這兩個戰斗力不俗的佣兵團前來護送。一切看似很正常,可我卻覺得總是透著股不對勁。」

瑞克听後怔了,他說要介紹雅馨給洛言逸認識純粹是為了曖昧地打趣洛言逸兩句,圖個樂子,倒沒有想讓洛言逸從雅馨那里現什麼。可卻沒想到洛言逸平日心細如慣了,雖然只是神色隨意地跟著隊伍走了天,但仍是覺到了其中不妥之處。瑞克見洛言逸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低聲說道︰「洛兄弟,你說的這些我和迪羅德都知道。不過僅僅只是因為這些小問題也說明不了什麼。你也看出來了,雅馨小姐一定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子女。他們本就不是行商,會忽略掉一些該注意的細節也是可以解釋的。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了,你可別再對其他人提起。」

「嗯,我知道。」洛言逸頷道,「我剛才只不過覺得有點奇怪才順口一問,瑞克你心中有譜就好。」

營地中心最大的帳篷旁,一襲狐裘的雅馨坐在一塊墊著獸皮的石塊上,她身旁圍坐著的侍衛正在專心燒烤食物供雅馨享用。雅馨素手捏著一串牛肉,細細地咀嚼了會兒,見自己盤中又多了三串烤得油汪汪的肉串,揮了揮手道︰「你們不用為我忙活了,剩下的你們各自分了就行。」

幾名侍衛應聲謝了句,楊拿著一串食物一面烤著,一面對雅馨道︰「小姐,我看不透洛言逸的修為,你呢?」

「也看不透。」雅馨遠遠地瞥了眼正和一群佣兵說笑的洛言逸,很干脆道,「你別驚訝,這無關修為高低的緣故,而是洛言逸這人太能隱藏了,你之前沒逼出他動用真正的實力,所以即便是我,也無法看透。」

「以小姐你的修為都看不出他的實力,那這個人算是相當厲害了。」楊听後嘆聲道。

「楊,你何必嘆氣呢,洛言逸又不會與我們為敵。相反,如果我們遇到麻煩,有他這個實力高強的修者在解決起來也會容易些。」雅馨笑了笑,抽出一條絲巾開始細細地擦拭起吃完肉串的雙手。

「小姐……」雅馨身旁的一名侍衛突然臉色有些難看地指著夜空道,「寒霜夜梟,他們,該不會已經現我們行蹤了吧?」

其他幾名侍衛听後一驚,抬頭望見一只盤旋在營地上空的雪白夜梟後,神色不由慌亂了幾分。雅馨皺眉地看著這些侍衛的反應,又望著夜空中已經離去的夜梟,沉聲道︰「你們慌什麼?那只夜梟是不是他們的還不一定。就算是又能怎麼樣?我們混在這些佣兵之中,單憑一只夜梟就能判斷出我們就藏在這里嗎?都給我坐下了,吃完東西立刻休息,明日我們提前上路。」言畢,雅馨便神色有些不悅地反身走進帳篷,再沒出來。

「小姐說的是,我們從文庭帝國出來就分兵好幾條路線,縱使他們的追蹤手段再如何高明,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現我們。何況我們還有貨物和佣兵作掩護,大家別太緊張了,排好守夜順序,其他人睡吧。」楊面色沉著地安撫了幾名侍衛兩句,也走進了他的帳篷休息。

第二日早晨,野外的晨霧還沒散去,佣兵們便已用過早飯啟程出。和雅馨決定的一樣,今日隊伍出的時間比昨日還要早上一小時。盡管有些還未睡醒的佣兵對這麼早趕路感到不滿,但雇主的意思很堅決,他們也只得抱怨兩句,集合出。

洛言逸和迪羅德乘馬並列而行,自迪羅德打消了找洛言逸麻煩的念頭後兩人相處的還算愉快。洛言逸瞥了眼左邊和自己隔著兩輛馬車,正打著連天哈欠的瑞克,奇怪道︰「那家伙昨晚干嘛了?就算出得早也不至于這麼沒精打采吧?」

「嘿嘿,小子,想知道原因嗎?」迪羅德表情猥瑣地笑道。

洛言逸瞅了眼迪羅德,一副無所謂地口氣問著︰「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迪羅德說著傲氣地挺了挺胸,「瑞克為什麼會這般無精打采呢?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他的帳篷太大了,大得足夠讓三個人再里面做劇烈運動,二是因為瑞克有個會施隔音結界的法修老婆,只要給帳篷施上隔音魔法,那他們就……嘿嘿嘿嘿∼小子,知道了吧?」

「哦∼」洛言逸作恍然狀,兩人一起出一陣令人听著感到奇怪的笑聲。

一串怪笑過後,隊伍繼續前行著。在雅馨的堅持之下,隊伍除了在經過一座小鎮,補充了半小時的食物和水外,一路上就沒再讓佣兵們休息過。直到傍晚隊伍疲憊地再次在野外扎營時,一行人走過的路程已是比昨天走路成多過一倍不止。

盡管雅馨承諾到達目的地後會給佣兵團在補上一筆酬勞,但眾人對于雅馨突然以急行軍的度趕往目的地的決定還是疑惑不已。好在這兩只佣兵隊伍也足夠精銳,連續幾天的迅疾趕路並沒有拖垮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可是反觀雅馨的臉色卻一日比一日差了些。這點普通佣兵自是沒有察覺出來,不過卻不可能瞞得過瑞克、洛言逸等三人的觀察。三人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終于,在商隊急行完第五日的路程扎營時,三人一齊來到了雅馨的馬車前。

「雅馨小姐,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迪羅德對雅馨欠了欠身,直截了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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