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的喜悅只持續了十天不到的時間,就被另外一件驚喜交加的事情給代替了。
童成結丹成功帶來的修為大進,連帶著導致了輸入嬰胎內的靈力飛躍了一個級別。于是,這個本來預計還有一個多月才出世的寶寶,便隨著這強力的真元輸入而提前降生了。
就在那一刻,整個魚人部落之中,就好像過節一樣歡騰起來。童成自然也是激動得無法自禁,項墜之中因此而涌出的靈氣,甚至不遜于他與幼婭最激烈的幾次雙*修。
而最讓人驚嘆的,卻是伴隨著這個神奇女嬰的誕生,竟然有強烈的靈力不停地在她的周圍盤旋飛舞,那五色的流光,看起來竟然像修真之士進階時的異象。
「不會吧?剛出生就已經修真有道了?」童成瞠目結舌。
按照蘇進的說法,道胎元嬰固然玄奇,但是玄奇之處僅僅存在于嬰胎之時,一旦生下來,那種元嬰級的煉化靈氣能力就會自然消失。
可是眼前看來,這個可愛的小丫頭,似乎已經直接煉氣成功了。
對此,蘇進只剩下傻笑和恭喜了。這個女嬰的情形,顯然月兌離了他的認知範圍。
倒是柳馨兒口無遮攔的說出了一個令人驚詫的說法︰「哪有你們這樣的?都快生了還在雙修,你這女兒純粹是被你們兩個煉出來的,當然一出來就有修為了。虧得幼婭是魚人,身體構造不怕你弄,不然,你自己的閨女都被你害死了。」
童成听了,禁不住一陣汗顏。對這種事,他確實毫無經驗,此刻想起來,才覺得後怕。不過後怕歸後怕,事實是兩人合力生出了一個修真少女,這個也算是整個修真界第一奇事了吧?
幼婭畢竟是魚人,生出了這個女寶寶之後,竟然身體絲毫沒有虛損的跡象,只不過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就甩開了童成,開始帶著女兒到處串門炫耀去了。
童成雖然也很想跟這個神奇的女兒多呆一會兒,但見幼婭完全進入了一個母親的角色,也就不忍打擾她。于是便反身來到了熔煉房,查看起神光舟的建造情況。
居神通似乎天生就是個純粹的匠人。眼見田妙心那麼多人被童成一人屠滅,雖然一開始也有些哀傷。但是他一旦進入建造神光舟的過程中,就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那種專注與投入的程度,簡直比修真者閉關修煉還要深入。
由于童成為了不浪費道胎元嬰的有限時間,這一段都沒有去妖修之境獵取妖心,所以居神通最近的建造方向,便放在了主體結構和武器之上。
當童成再次看到它時,這艘微型的巡天舟,已經有了初步的模樣,可以分辨出它的外部特征了。
它的外殼呈銀灰色,極度光滑,仿佛像鏡子一樣。而形狀卻好似一滴水滴,圓潤非常,沒有任何凸起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窗口。
「居老,既然如此光滑,那靈氣炮的出口又放在何處呢?」童成忍不住問道。
居神通眯起了眼楮,一臉的得色︰「這問題實在是太幼稚了,你以為這神光舟,會跟那些普通的巡天舟一樣嗎?」
說著,他便忽然在桌上滴了一滴水,然後用一個金屬絲撥動了一下。那水滴動了一下之後便恢復了原狀。
「怎麼樣?看到了什麼?」他皺眉問道。
童成略微思索了一下︰「沒什麼變化呀。」
「對了!」居神通激動的叫了起來︰「就是沒什麼變化。我的這艘神光舟如果將改造好的樞機裝上之後,它就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門窗之類。因為它的外殼就會像這滴水,需要的時候就融開一個窗口,不需要的時候就閉合起來。這樣一來,因為沒有預先制造的裂縫,所以外殼非常強韌,可以抵擋最強力的靈氣炮的轟擊。哪怕是天聖門的主城,也奈何不了他。」
「主城?」童成一听,便頓時想起了在五山仙島外,所看到的那個可以通過空間漩渦傳送的巨型城池。
「對!那才是天聖門的老家,他們的實力,早就不再局限于無天仙島。正是有了這座主城,他們才能在中央仙島群的眾多強大門派中間屹立不倒。而等我造出了神光舟,就算天聖門的主城,我們神機門也能毫無阻擋的殺進去。」
不過說到這兒,他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俘虜,就連這神光舟也將會成為別人的戰利品。于是不禁有些意興索然的坐了下來。
而看著他這幅模樣,同樣精通機關術的胡靈便忍不住開口道︰「居老爺子,你就別計較什麼門派了。作為機關術大師,制造出世上最好的機關,才是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現在連我都想看看,這東西造出來,到底會是個什麼水平。」
听見這話,居神通的情緒便立馬恢復了起來,于是用力一拍桌子,對童成道︰「好吧,既然你們都想見識見識這世上最強的巡天舟,就趕緊去妖修之境給我把妖王的妖心拿過來。我就等它了!」
「好!既然居老爺子說了,我就去會會這個妖修巢穴中的妖修之王。」
童成說罷,便轉身出來,對蘇進道︰「幫我跟幼婭說一聲,我去找妖修之王了,不管成不成功,我都會很快回來,讓她好好帶著孩子,不必太擔心。」
說著,他便將金獅甲取出戴在了身上,然後心訣一轉,便急速飛升了起來,朝著那道光門激射而去。
******
童成不是第一次來妖修之境,但是這一次,他卻發現,幾個月未曾進來,這里竟然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
首先,是各個小型浮島之上的低階妖修都不見了,他在其中轉了幾圈,都沒有看見一個活物,整座妖修之境,就好像變成了一座死境。
其次,是他能夠感覺到,遠方妖王殿所在的巨型浮島附近,好像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龐大妖氣在不斷的匯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童成的心中,驀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征兆。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從那里誕生出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