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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她?

她讓自己放過她,但是誰來放過自己呢?誰來拯救自己呢?

「不放。」

他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瞳仁泛著猩紅的血絲。

「你這樣跟無理取鬧又有何分別呢?」

她低低地嘆息。

「我就是無理取鬧。」

這一瞬間,心里竟然是百味摻雜,苦辣酸甜的,全都有,全都涌上心頭,反正醉了,無論說什麼都是適宜的,強詞奪理也顧不上了。

這一刻,季璃昕的目光有些復雜起來。

他依然伏在她身上,視線有些朦朧起來了。

「聞人臻,你先起來好不好?你壓得我快透不過氣來了。」

她實在是被他禁錮到了動彈不得了。

起來?

他若是起來,她肯定趁機溜走了,殘存的那絲理智在這一刻,變得清明起來。

「不起來。」

他咕噥道。

季璃昕臉色漲紅,因為呼吸困難,但是在聞人臻看來,相當的醉人。

她一向玉雕似色澤的臉頰,有了別的顏色,這種顏色,比起她生氣的顏色,更令人痴迷。

她為什麼不安分一點,明明動彈不得,還妄想以綿薄之力推開自己?

「聞人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忍不住低咒一聲。

他修長干燥的指月復,在她臉頰紅潤部分慢慢游移,「我想吻你。」

他忽然道,接著,屬于他濃郁的氣息混雜著酒味鋪天蓋地般在瞬間襲來。

他的吻,力道很重。

沒有所謂的憐惜,沒有所謂的溫柔,也沒有輾轉的撩撥。

吻她的時候,她咬著牙關,他有些生氣,伸手用力捏她的臉頰,逼迫她張開嘴,跟他唇舌交融,讓她無所遁形。

她的唇,十分的柔軟,很甜,很甜,雖然他不喜歡吃甜品,但是她的味道,他卻舍不得離開。

他吻她的時候,眼里有類似受傷一閃而過,快的季璃昕來不及分辨,以為一定是幻覺。

記憶深處的軟膩觸感強烈的翻涌上來,貼合著此刻手下的綿軟,刺激著他全身的熱血都為之沸騰。

她漂亮的鎖骨,性感的凸著,上衣被他推得老高。

他被**燻染的眉眼,愈發的深邃。

他不遺余力地挑逗著她,用牙齒輕輕啃咬著她女敕滑的酥肩,他似乎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任由她再怎樣掙扎,怎樣反抗,怎樣唾罵,他都無動于衷。

跟這樣的人對抗,挫折感越來越重。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發生關系,這必當會摧毀他們接下來尚算和睦的生活。

他今晚,顯然被那個孩子給刺激到了,然後去買醉,以為他會反省,看在曾經失去孩子的份上,不會再對自己胡攪蠻纏了。

沒想到他倒是借酒消愁,然後這後果倒是由自己買單,戲劇化到此,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有,她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在他溫熱的掌心融化,她沒有性冷感,對他的身體也不反感,還算默契,這樣如水似火的挑逗,她不可能不起一點的反應,盡管理智是跟身體反應相違背的。

他健壯的背上一道道全是她撓出來的印記,他一點也不覺得疼,大手托著她的背,緩緩的揉。

他的手心越來越熱,揉弄著她細細的腰,漸漸的往下伸去,手指靈活而邪惡,一點點的快感讓她不由自主松了口,待反應過來,卻听見自己莫名的申吟。

張嘴就咬上了他的肩頭,狠狠的,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要咬下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的呼吸,斷斷續續,身體卻逐漸背叛自己的意識,開始主動迎合他的進出。

她的長褲根本就沒全部褪去,拉到了大腿邊緣,他穿著還算整齊,上身的衣服,已經零散地遍布于地了。

她的喘息從干澀的喉嚨里沙沙的冒出來,說不出的性感撩人,她的眼神迷離氤氳,卻又該死的引人犯罪。

在他去抽腰帶的瞬間,她終于找到了契機,用盡全力去推他,他的身體重量壓在她的雙腿上,他就算身子斜了下,她被壓得發麻的雙腿,還是沒有力氣從他的臀部掙月兌出來。

他眼神熱切的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迅速將自己剝了個干淨,重新又壓了上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徹底完了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沒去接,但是那手機不識趣一般,響個不停。

他急切,眼底有暴躁的紅,抓起那只手機,朝著牆壁用力地一砸, 當一聲,手機碎成了七零八落。

終于安靜了,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被**左右了,這個時候喊停,等于要了他的命。

何況身下的女人,是他所愛的。

此時的聞人臻,像及了一只殘暴勇猛的野獸。

她的精神有些渙散,這下輪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低咒了一聲,她沒听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

她的手機響個不停,她想去接,但是身上的人,不打算放開她。

「我的手機響了。」

她郁悶地吼道。

他忽然牽著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滾燙、灼熱、堅硬,她嚇了一跳。

她本能地縮手,他卻捉住不放,覆上她的手掌,將自己的**緊緊包裹,緩緩上下套弄,然後略抬起身子,夠到她的耳邊說,「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她的手機比他的還執著,鈴聲不斷,她心里頭也跟著厭煩起來,隱約浮現了不好的預感,沒了那份他逗弄的心。

她的手機是在她褲兜里,所以伸手還是能夠觸及的,她枉顧自己另一只手的存在,伸手就去掏自己的手機,他伸手去捉,有些郁卒她在這個關鍵時刻破壞了興致。但是還是沒有她來得快,她已經按下了通話鍵,他正要去搶的時候,發現她不知怎的,開了揚聲器,以致對方說的話,統統都進了自己的耳中,而他的手,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電話是杜哲遠打來的,說她媽媽病危,剛剛他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她媽媽呼吸忽然很薄弱,然後拉扯著他說了很多話,有回光返照的意向。

季璃昕乍聞這個噩耗,只覺得腦海中開始空白成一片,沒有思想,沒有思考。

「杜叔叔,我就回來。」

她發現自己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拿著手機的手指,抖動得尤為厲害。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沙啞艱澀。

「你別太趕了,自己小心些。」

李玉梅的病危,沒想到來得這般的迅速,比醫生預料的病情起伏,還提前了差不多半個月。

晚期的癌癥,癌細胞擴散的速度跟人體自身的身體還是息息相關的。

結束了通話,他從她身上翻了下來,被酒精麻痹掉的神經都宛若在頃刻間回籠了,理智愈發的清醒了。

她身子有些冷,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扣子的時候,手指還是顫抖的很厲害,扣了好一會兒,都沒扣上。

他有些看不過去了,起身幫她小心翼翼地給扣上,她沒反抗,像只木偶般地任由他擺弄。

這樣的她,令他莫名的心疼。

他忍不住擁住了她,擁著她站起來,一件一件,笨拙地幫她穿好,撫平身上衣服的皺褶,然後穿自己的。

穿自己的衣服時,相比之下,快上很多。

粗實的手臂如鐵條一般有力,又將坐在床上的她給帶了起來。

「我去開車。」他的唇在她的耳邊輕言細語,「別太擔心。」

她的目光是這樣的淒然,他也沒料到李玉梅會突如其來病到這個境地。

她顯然是焦慮的,但是可能是太過焦急變得不知所措起來了。

而且,她的眼神還帶了些許的空洞,動作呆滯遲緩,看得他心也跟著抽痛起來。

她內心的悲傷,不是通過她的面部表情表現出來,而是由她的一舉一動中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

此時的季璃昕,猶如茫茫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失去了方向,胡亂地漂流著。

她的背影,單薄而倔強,她皺眉側頭看向聞人臻,同樣的一張臉此時看起來卻有些模糊,只听他一字一句的說,「我們先出去。」

他從衣櫃里找了一件她的大衣出來,然後擁著她往外走。

這個時候,她應該鎮定的,需要冷靜的,但是她卻如同一只無頭蒼蠅般,往日里的從容通通不翼而飛了。

這個時候的她,是軟弱的,也許,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表現下她內心的脆弱。

在聞人臻的印象當中,從未見過季璃昕這般的神情。

她在害怕失去……

若非此刻她內心惶惶,自己早被她給打入十八層地獄去了。

他唯一慶幸的是幸好剛才沒有做完最後一步,不然,這輩子她估計都會恨自己。

還好,她接了那個電話。

「你喝了酒。」

她平順了呼吸,臉色還是有些白。

這算不算是她的關心?就算不是,他也就當成是。

「我叫司機來。」

他從風衣袋里掏手機,卻發現沒有,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剛才被自己摔成了支離破碎。

他頗顯尷尬,對她而言,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正在他躊躇著開口的時候,猝不及防間,她的手機,已經遞到了自己的面前,「快點。」

她將手機遞給他,然後往灝灝的房中走去。

他撥了個電話給司機,大晚上的,司機接到陌生電話,心里有些不痛快,睡得正酣著呢,莫名被打攪,迷迷糊糊間去按的是掛斷的按鍵,卻弄錯了,按下通話鍵了。

口氣很不好,沒想到打來的是三少,自己的頂頭上司,忙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听到三少報了個地址,他忙恭敬地道,「我馬上就到。」

季璃昕去抱了灝灝出來,聞人臻收拾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範菊花也被這響動給驚醒了。

她還穿著睡衣,揉著惺忪的眼眸,問及原因,有些吃驚,但還算鎮定,指揮聞人臻幫忙拿灝灝的那些。

她本不願灝灝去的,畢竟季璃昕到那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灝灝這麼小,帶著奔波肯定照顧不周,這孩子要吃苦的,她跟灝灝相處一段時間,對他極好,當成了親生的,自然是舍不得他吃半點苦的。

可是季璃昕堅持要帶灝灝走,她想讓媽媽見灝灝最後一面,听杜叔叔的口氣,媽媽是快不行了。

她不想媽媽走的遺憾,上次帶灝灝去的時候,媽媽是多麼的歡欣。

季璃昕要去杜哲遠那,自然放了範菊花假,讓她也回老家看看,範菊花想了想,應下來了,她確實很久沒回去了。

司機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季璃昕抱著灝灝,聞人臻跟範菊花拿行李。

季璃昕抱著灝灝已經先坐上車了,聞人臻在後車廂放行李,放完的時候,被範菊花拉到了一邊,他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衣袖從她的指間扯了回來。

他听到她懇切地說道,「好好照顧她們。」

「我知道。」

在範菊花眼中,他看到她沒有隱藏的真實情緒,她對灝灝跟季璃昕,是真實的好,不是虛偽的。

他想,這個老是跟自己作對的範菊花,似乎沒有那麼討人厭了。

夜色沉沉,這一輛車子載著四個人奔赴目的地。

季璃昕將灝灝抱得極緊,然而她卻好像不怎麼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事情,灝灝那表情,明顯是想哭,但是又不太敢,大概是肅于車內窒息般的凝重氛圍。

她的目光深深淺淺,陷入了一個銅牆鐵壁築造而成的圍城當中。

一路上,車廂內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兩個人是並肩而坐的,聞人臻時不時地看一下她,目光有些擔憂。

司機對于兩個人的關系好奇不已,但是又不敢多問。

車程有些遠,她卻一直清醒著,他都有些佩服起她的毅力起來。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二天早上六點了,天色有些亮了。

她抱著灝灝,走的十分吃力,聞人臻交代了司機幾句,便跟了上來,行李都沒來得及拿。

她這個樣子,他實在是不怎麼放心,隨時像是會摔倒一般,還有她懷中的灝灝,都需要堤防。他大步跟上,扶著她一起往里頭走。

上了樓梯,到了門口,她抬起手,沒去按門鈴,反而去敲門,不知是否是忘了門鈴的存在,還是想要體驗下自己手心微微的刺痛。

一下,兩下,三下,她的心開始下沉,四下,五下,六下,心情直線下墜沉到了谷底。

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她敲了七下,門,終于開了。

杜哲遠雙目通紅,眼角有些許的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杜叔叔顯然是哭過的。

不知道當著母親的面哭的,還是背後流的傷心淚。

杜哲遠看到他們三人,聲音暗啞,「你們來了。」

「她還剩著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等你們來。」

聞言,季璃昕的身體明顯的僵住。

聞人臻的心頭猛跳,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季璃昕沒有哭,她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她越平靜,他越憂心。

此時的她,跟剛接到杜哲遠電話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之前那個彷徨無措的季璃昕,已經徹底消失了,她深吸了口氣,跟著杜哲遠入內,進了主臥室。

母親躺在床上,枯槁如柴,手臂上瘦得骨頭都突了出來,一個來月沒見,怎會成了這個樣子?

她倒吸了一口氣,在李玉梅的床前跪了下來,杜哲遠伸手將灝灝給抱了過去,季璃昕雙手握著李玉梅的一只手,艱難的喚道,「媽,我回來了。」

她身子緩緩往上,像小時候賴在母親懷中一眼,把頭狠狠往她頸邊蹭,喉間發出類似小獸痛苦哀嚎的聲音。

半晌她才顫著聲音道,「媽,對不起,我回來得太晚了。」

聞人臻定定地注視著她,她很痛苦,他明白,雖然她平時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對于李玉梅這個母親,她一直是十分在意的。

不然,也不會為了她,嫁給自己,也不會為了她,迫于威脅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

「小新,你……回來了。」

李玉梅吃力地睜開了眼,開口說話,斷斷續續的。

「灝灝呢?」

顯然,她牽掛著她的小外孫。

杜哲遠忙將灝灝放到她的床頭,她伸手,往他臉上模了下,臉上浮現了心滿意足地笑。

「灝灝……越來越可愛了,可是我已……經抱不動他了,也沒機會……看著他長大成大……小孩了。」

李玉梅的言語中沒有不甘,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口氣中,多少帶了些許的遺憾。

「還好,我還能親眼看……到我外……孫。」

她眉宇間,又浮現淡淡的喜意。

「聞人,」她抬眼,自然是一眼看到了站在小昕身後的聞人,聞人的頭發稍顯凌亂,胡渣新生的,頗為滿意,他應該是陪著小昕趕來的,「媽。」聞人應了一聲,沒有猶豫,在季璃昕身側跪了下來,依樣畫葫蘆。

他這一跪,屋內的幾個人都十分的吃驚,畢竟他沒有必要這麼做,雙膝跪地,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母親臨死之前,也很少這般做的。

李玉梅咳嗽了兩聲,「聞人,你過來。」

季璃昕退開了幾步,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聞人臻,然後自己換到他原先的位置。

他這一跪,讓她心里頭也浮現幾分繁瑣來。

身邊的這個人,應該是錯誤的,但是這個錯誤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將這些動作做得極為的自然,而且不是作假的,也是有些困難的。

她腦子有些混亂起來,他這般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若是說為了自己的母親安心離去,他著實沒必要。

難道因為他之前說的喜歡自己?那更沒必要了。

她不清楚,越來越覺得身側的這個人的行為,看不透了。

但是他這一跪,她內心還是有些許的觸動,生出幾分柔軟來,他這一跪,母親想必是安心多了,就算是他給母親特意營造的假象,她也該謝謝他,她也不想母親帶著對自己的牽掛離開。

母親這輩子過得並不安逸,離開的時候,若還是帶著憂慮而去,那……

「聞人啊,就……沖你……叫我一聲媽,就沖你這……一跪,媽死也安心了。」

李玉梅高興地說道。

兩個人的手都在床沿上,李玉梅吃力地抓起小昕的,放到聞人的掌心,將他的大掌包裹起她的手。

「小昕,以後跟聞……人好好過日子,別動不……動鬧別扭,好不好?答應媽媽。」

臨終遺言交代一般,一個字一個字從李玉梅的口中吐出來,她目光中帶著期許。

聞人臻也側頭過來看向她,這個當頭,她就算不想答應也不行。

但是答應了,能否反悔呢?

這個當頭,她答應下來,若是反悔,她總覺得對不起母親。

她不知道,她在猶豫,頭分外的沉重,她想點,垂下眼睫,欲要點,卻發現母親的手,從自己無力地從聞人的手背滑落。

然後她听到杜叔叔驚慌的一聲痛喊,「玉梅。」叫聲陡然變得十分尖銳。

「媽。」

接著是聞人的,他的嗓音里,也含幾分悲慟之殤。

「媽。」

最後是從自己的口中擠出來的,她還沒答應呢?媽就走了,走的毫無征兆。

若是遲那麼一點,自己就點頭了,她走的應該安心點吧。

她從來不是個盡責的女兒,真的不是,連母親走的時候,還讓她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

杜叔叔伸手,將母親睜著的眼臉給闔上,母親的臉色祥和安寧,走的是這般的倉促。

難怪杜叔叔說母親剩最後一口氣了,就是為了等自己的到來。

千言萬語,此時**哽在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季璃昕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意識到上一秒已被轟得粉碎,心底冰涼徹骨,她努力再張開嘴,听到的卻是聞人臻低低沉沉的嗓音,隔著耳膜穿透了進來,「想哭就哭出來。」

從到這開始,她就一直很平靜,連滴眼淚都沒流。

她太過壓抑了,這令他無端的恐慌,她應該將她積壓的難受情緒都給發泄出來,這樣才好受些。

不該是這樣憋著,遲早會憋壞的。

他的手,環了過來,他的臂膀堅實,像是茫茫大海中上天賜予她的最後一根浮木,緊緊地抓住了她。

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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