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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法師和唐敏還在辯駁亞拉法師所說的是道德對家庭對社會的一系列理論而唐敏則堅持男女平等抓住這一點不放;一時各持一方據理力爭誰也無法說服誰。岳陽好奇的問那森道︰「那森你怎麼看這件事?」

那森老實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種職業也沒听說過但是我想萬物的存在必有它的道理一切順其自然該生時就生了該消失時自會消失。」

「嘛呢叭咪……」亞拉法師又宣起佛號雙手合十道︰「萬法自然受教了。」便不再與唐敏爭辯。

唐敏一肚子不服她還有好多論點沒有說出來呢便不依不饒的纏問卓木強巴︰「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是怎麼看的啊?嗯?你說嘛我不會生氣的就是想听一听你是怎麼想的……說嘛……」

「啊這個……那個……」

那森道︰「好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後面的路就要靠聖使大人自己去找了。」

卓木強巴他們砍木造筏搭乘一艘木船前往那生命之門泛舟碧波自是另有一番滋味。

那森拒絕了卓木強巴他們的盛邀堅持不踏上生命之門一步但他告訴卓木強巴道︰「多吉很早以前就上島去看過這次他多半陪同另一位聖使大人一同上島去了如果你們見到他請告訴他讓他快些回村子就說嘎嘎很想他。」

船上那森的身影越來越遠張立道︰「工布族的名字我總覺得很熟啊。」

方新教授道︰「在林芝地區有個叫工布的地方但這個名字的本意是指被流放的人工布族的意思就是被流放的民族。」

亞拉法師道︰「工布是笨教的源地之一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什麼關系。」

「到了。」卓木強巴和巴桑揮動簡易船槳繞著這有生命之門的小島轉了一圈沒有現可以靠岸的淺灘唯一上島的途徑就只能攀岩而上。大家解繩拋錨紛紛攀爬上了岩壁如今這種九十度的直壁攀岩對他們而言如履平地三兩下就抵達小島崖頂。

攀上崖頂放眼四望只見古樹參天鳥語花香方才是在畫外看畫如今卻是身在畫中看畫外另有一番風景令人心醉神迷。湖波漣漪飛鳥游魚自不用說而身在島頂放眼而去看見的是四周連綿群山山巒相疊翠翠幽幽無限深廣。更令人心動的是遠處白雪封頂突兀刀稜直插雲霄的高峰如雪亮軍刀直指蒼穹叫人好生敬畏。正所謂︰遠山蒼蒼連天翠雪峰皚皚映日紅。張立激動道︰「那是那是南迦巴瓦峰嗎?我們這里可以看見南迦巴瓦峰了嗎?」

亞拉法師注目道︰「嗯不肯定也可能是拉加白壘大雪山不過從這側邊看去似乎有點像南迦巴瓦峰。」

卓木強巴突然指著天邊雪峰叫了起來︰「旗雲!是旗雲!」

亞拉法師馬上合十宣經為這難得一見的天賦聖景祈福吉祥。只見一朵如棉花松軟的白雲飄至雪峰頂端被雪峰攔住了去路它倔強的繼續前行整朵雲被雪峰扯成一面巨大的雪白旗幟又好似聖潔的女神雙手高舉著白色的面紗迎風招展蔚為壯觀。在藏區流傳著這樣的說法見到旗雲就好比見到了佛光海蜃都是大吉祥大福氣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珠峰旗雲氣勢雄渾天工之作。

岳陽道︰「好看來老天都在祝我們旗開得勝!」

呂競男也露出淡淡笑容道︰「出。」

背著巨大的包袱一行人在島子上繞了一圈這個島並不大站在島頂就能一覽小島全貌全島古樹殷殷並未現什麼奇特之處也沒有大型的人造建築。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都認為因該有地洞一類的建築藏于樹下故極難現。呂競男命令大家分散尋找很快岳陽和張立現了地洞入口。

卓木強巴趕到時只見樹下被人工打磨平整形成一個方形結構長三米寬兩米雖然已經破損但飛檐拱橋斗角隧道還依稀可辨。卓木強巴倒吸一口冷氣道︰「血池!」

亞拉法師點頭道︰「嗯可惜已經用不著了。」

就在血池的旁邊地面就像被老鼠啃過的布匹生生摳出一個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方新教授觀察洞口道︰「放射性開口因該是炸藥一類的東西造成的。」

呂競男打開包袱開始取出工具同時道︰「我們下去看看。」

燭帽亮起通訊全開武器在腰間工具在手當卓木強巴跳下洞口後大致看清了洞型結構這是斜下甬道邊壁用的都是長約一米高寬都是三十厘米左右的條石砌成整個甬道高約兩米寬一米斜坡三十度左右深不可測。前進百步前方是一直角拐彎繼續下行約每過一百步就有一直角拐彎看來整個甬道因該是以螺旋線型往下如此越走越深拐了七八個彎之後終于走到甬道盡頭可是眼前的一幕卻令人指。

通道已經變得平整而且陡然高大通道是以山體自身的岩壁開鑿而成高四至五米寬四米從這樣長的甬道和在山體間打造如此巨大的隧道就可以想象當時的工程多麼龐大而修葺完成後這個地下通道本該富麗堂皇雄偉壯觀才對。可是如今進入卓木強巴他們眼內的卻是滿目瘡夷一片狼藉地上全被碎瓷陶片鋪滿四壁被剝離得像貼過膿瘡的膏藥到處都是黑色的火燒灰燼。

方新教授撫模著四壁這牆壁上留著整齊的壁線這盜竊者留下的壁線附近的石灰厚度達三厘米可以想象以前這四壁都是被粉刷過畫滿了精美的壁畫。盜墓賊現之後先在壁畫上畫出壁線然後用刀將牆體切割成一個個方塊牛皮紙貼在壁畫上面強力膠一粘整幅壁畫就被剝走了。

卓木強巴等人踏著礫石一般的地面拾起地上碎瓷片拭去上面的塵埃和灰燼露出流光溢彩的彩繪青花從這些瓷片的弧度看這些瓷器完整時一定非常的巨大。卓木強巴四處眺望如今這里就好像火燒後的老宅他不由想起了圓明園搬得走的就搬搬不走的就砸砸完之後一把火除了灰燼什麼也不給這些器物的世代守護者留下。從這些器物殘片上遺留的痕跡這里少說也被毀了近百年了如今只留下這些碎片和光禿禿的四壁無聲的訴說著。

「多如牛毛的珠寶源源不斷的運回國」卓木強巴手指微顫總想找個東西狠狠一拳砸過去大探險家看來大探險家也並非就值得人們尊敬啊。

「啪啪!」只听呂競男擊掌吸引大家道︰「走吧繼續前進沒有時間在這里緬懷過去。我們要看看有什麼別人沒現的地方。」

岳陽小聲嘀咕道︰「都成這樣了還能留下什麼。」

殿堂不在殘垣破敗一路行來大家就像走在地震後的唐山踏在廢墟之中心情越淤積很多地方留下了尸骨那些人都是中國的勞工因為強行突破被機關殺死同時旁邊多半有一堆石屑幾根彎曲的刺茅或鐵釘。這是當在前面探路的中國勞工被機關殺死之後用炸藥強行破壞機關造成的損毀一些巨大的石門也被炸成了碎石越往里走尸骨越多。

岳陽道︰「我想這里都毀成這樣了本那一伙人又來過了不會還有什麼機關吧。」

張立道︰「真是叫人不甘心啊每次都落在別人後面。」

岳陽嘆息道︰「那些工布族人也真是是不是那個人都認作聖什麼使。」

張立道︰「不是吧那你怎麼沒當上聖使?」

亞拉法師道︰「估計是有原因的但是他們憑什麼來斷定聖使卻是我們所不知的。」

岳陽道︰「多半按照身材高大來判斷身高滿七尺者為聖體重過八十公斤為使。」

方新教授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如今這里一片廢墟但這些半坍塌的廳殿還是頗具規模岔路又多恐怕一時半會兒還走不完我們是否還要查探下去?」

呂競男咬咬牙道︰「既然如此那麼兩個人一組分頭查探一下這座地下廢墟打開通訊器調頻16。135隨時保持聯絡。」

張立和岳陽立刻道︰「我們兩個在一組。」

亞拉法師和方新教授相視一笑道︰「那麼我們在一組。」

卓木強巴搶先道︰「我……我想和敏敏一組。」

呂競男道︰「那好我和巴桑一組。那麼大家就分頭出吧。」

一路走來卓木強巴越看越是氣憤這算什麼大探險家連強盜的行為都不如盜還有道可是眼前所看見的簡直慘絕人寰。他閉上眼楮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封建王朝列強爭霸民不聊生;多少人為了一口飯吃賣兒賣妻生于亂世命比草賤;當時來挖掘的那個人恐怕沒付多少錢就帶來了這樣一群人吧。以自己生命為代價拿著祖先留下的東西去送給別人像奴隸一樣被差使為一文錢而折腰這是一種靈魂沒落的悲哀卓木強巴雙手捏緊暗暗誓︰「不管怎樣這種事情絕不會再讓他生了本不管你們想要的是什麼中國先民以智慧留在中國土地上的東西哪怕一根針也不能讓你們拿走!」

兩人在地下廢墟中走了兩三個小時依然在往下這地下建築昔日的輝煌愈令人神往而眼前所見到的也越來越觸目驚心其中有一處堆滿扭曲的廢鐵皮的地方堆積了近三十具尸骨可見當時過這些刀陣時那是用勞工的血肉生生劈開一條路來;還有一處斜坡路面鋪滿了碎骨顆粒那些都是被滾石碾壓過的尸骨竟然在斜坡上鋪了厚厚一層。

卓木強巴不住搖頭情緒激憤連唐敏也不忍不住罵道︰「真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沒有人性。」

最後二人在一間看似隨時都可能倒塌的大廳內停下了。所見尸骨以此處最多**十具尸骨相互搭在一起形態各異有的手骨還交錯在一起就好像互相斗毆而死。大廳東北角堆滿破舊陶罐難得的是里面還放著一兩只保持完整的罐子那罐口好像剛剛被打開過有一只罐子翻滾在一側一些無色無味的液體淌了一地。尸骨前方的牆壁和大廳明顯不同好像還沒有被動過的樣子唐敏道︰「這里或許有什麼厲害的機關探查一下再走。」

卓木強巴憑直覺朝這些罐子走去唐敏想跟卓木強巴一起看看似乎又有些害怕索性在大廳中間尋查。

卓木強巴來到放滿陶罐的一角只見破敗的陶罐少說也有數百個大部分都被敲碎了如今完整的還有寥寥數個那個倒在地上的陶罐液體還未流盡顯然剛被打開沒多久卓木強巴估計是本那一伙人打開的。罐子旁邊有一個奇怪的白色肉質物已經開始散微微惡臭卓木強巴走近一看那白花花的肉團尚無外形但是因該是一個整體有點像巴掌大小的乳狗。卓木強巴想了想抱起一個完整的陶罐搖了搖里面 當作響他瞧了瞧封口是用土陶倒扣在壇口然後用石灰等物質封裝難怪過了這麼多年里面的液體也能保持。卓木強巴用一個大八字環稍加用力「波」的一聲土陶被敲出一條裂縫跟著就被掀開里面竟然還有一個石餅封住壇口卓木強巴如法炮制將石餅揭下只見大半壇液體散出一股奇異的味道。說它香吧辛辣有些刺鼻說它難聞入鼻又有一種甜潤。

唐敏在一旁喊︰「你過來看看。」

卓木強巴馬上放下壇子朝唐敏那邊走去。

唐敏指著地上的一截木樁道︰「看見沒有這個標志是上個世紀早期探險家最喜愛用的一種標記當他們現什麼或者走到一處無法繼續前進的地方時就喜歡留下這樣的標記。」

卓木強巴走過來道︰「這樣說來百多年前那人沒能突破這里的機關只能放棄了留待下次再來。」

唐敏指著通道另一頭道︰「可是本他們肯定已經過去了那邊有火光我們也過去吧。」

「不別忙。」卓木強巴道︰「不知道他們通過之後有沒有把機關給恢復了。」上次他們在阿赫地宮就現許多筆記本上記載已經被破壞的機關又被人恢復了原有的功能好幾次都險死生還。

唐敏道︰「通道很窄僅容一人通過這樣的通無論是在兩側還是正前方射機關都難以避開而機關的觸點通常會采用重力也就是我們腳下踩著的地板為觸機括。」

卓木強巴看著地板全是由約一平方米的方形石板鋪成這樣的地板結構在阿赫地宮就很常見最容易鋪設機關。不過現在的卓木強巴已不是在阿赫地宮里那位他淡淡一笑無比自信道︰「是檢驗我們特訓成效的時候了我先去試試你不要跟過來。」

唐敏道︰「你小心點。」

卓木強巴踏上第一塊地板感覺微微一沉他飛快的散身退回只听「叮」的一聲一個物體擊中通道正對的牆卓木強巴過去一看是一枚藍色三稜釘。唐敏失色道︰「淬了毒的是毒釘。」

卓木強巴道︰「嗯不過因該不會是連續的我再試試。」再踩石板果然不見異常卓木強巴這才小心的踏上第二塊石板突然身體一沉他一個後翻一個側滾又回到唐敏身邊只听「嗖嗖」作響卻沒有東西射出再看通道狹窄的通道兩壁寒光一閃而沒很快又是一閃。卓木強巴唏噓道︰「是刀陣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古人設計的刀陣呢。」這種傳統機關將利刃埋藏在牆壁中利用牆的縫隙作掩護一旦啟動便如旋轉的電鋸位置高低不等常人極難闖過去。

卓木強巴再度回到通道中觀察刀陣的具體位置只見五六的刀陣布于下方膝蓋處而後的刀陣高度從人大腿至人頸項不等參差錯落常人絕難逾越。卓木強巴稍加計算只要把握住時間躍過第一二兩把旋刀然後貼在地滑行就可以躲開全部刀陣。他構思成熟開始助跑卻忽略了三四兩塊石板的作用剛踏上第三塊石板頓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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